第7章 女装巫女

就一小屁孩的话，那能当真？

        但下一秒，我的眼前就出现了名叫五条悟的小屁孩。

        我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只有一秒的时间来消化他带给我的惊喜。

        ————他是瞬移过来的！

        这孩子只是看了一次，竟然就学会了！？

        这才多久啊，不过一天，可能连一天都没有吧。

        不过，好像和我用的瞬移不太一样啊。但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说起来距离距离有多长？

        “你是从哪里来的？”我连忙问他，语气带着连我都不知道的迫切，“是起居室，还是你房间。”

        五条悟看我惊讶的表情很受用，都忘记排斥我的触碰，他得意洋洋道：“你猜啊。”

        又为了显得更厉害，“这点距离根本算不上什么吧。”他骄傲的擦下鼻子，又想知道和我之间的差距，临了拉着我衣袖问：“你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这个问题难到我了，我记性不太好，就连自己活了多久都忘记了，杀了多少人也不是记得很清楚。

        可我也不想在小孩面前落得一副不如他的样子，至少要更加的厉害吧，不然怎么配得上传说的身份。

        故作神秘的说道：“其实，我一生下来就会瞬移哦。”

        “这是你的术式？不对，是术式不可能被我学会的。”五条悟沉思，他抬头看我笑得奇奇怪怪的样子就拉长了脸，瞬间明白了什么，“啊啊啊你这是骗人的吧！”

        “骗你又怎么了？”我凭借身高优势抵住五条悟的额头，不让他靠近我。瞧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我就觉得有趣，“反正你学会了也打不过我。”

        五条悟放下手来，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一句大实话，就算学会对方的招式也打不过，自己的咒术学习也只是刚刚起步，相较于对方而言，他不过是大海里的小水滴。

        很强，也很近，但也很远。

        我没想到五条悟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来，他对我说：“你就不要回神无月家了吧。”

        这话有些别扭，什么叫做我不要回神无月家了，那里可是我的大本营。

        而且这个小子根本没有说出自己真正想要的吧。

        “悟酱，你在说什么，大人我可是完全没有听明白啊。”我笑眯眯凑上前。

        五条悟连忙退后了几步，“我说你给我留在五条家！”说完那比女孩子还要白皙的脸多出了一抹绯红。

        还没有说出来，真是一点也不坦诚。

        我直接躺在榻榻米上，双腿交叠，还很随意的抖来抖去。

        小栗总是指正我的举止坐姿，整个东京除了他估计没人敢指责我了，但现在多了一个人，仗着是我半身的五条悟，他正不自知的要求着我。

        可别以为红着脸，用最正宗的傲娇口吻我就会答应哦。

        “你是想让我留下来给你当老师？”我眯着眼，语气幽幽。

        五条悟愣住了，被人明晃晃的戳中了心思。

        但是

        会答应的吧，应该会答应的吧。

        就算是个会拒绝他的人，但本质上是不会对他有伤害的人。而且当他老师不应该是一件很荣耀的事情嘛。

        五条家最年轻的家主，咒术界首屈一指的超级天才，出生时便颠覆世界平衡的五条悟，当他的老师，怎么想都是一件充满荣光的好事。

        “报酬的话，好说”

        我打断了他的话，“我以为八岁的小孩子调皮是很正常的事情，没想到悟酱竟然被惯坏了呢。”

        “悟酱凭什么认为我会教你呢？”我捧着自己的脸，微笑道。

        凭什么？五条悟也不知道他凭什么，凭感觉？

        还是凭对方看到自己时快要溢出来的好感，但就现在对方阴晴不定的模样，五条悟有点拿不准了。

        是眼前的人穿过白纸纷飞的灵堂，甜甜的喊他名字，是眼前的人降落在枯山水景，露出可爱的笑容。

        明明是她先表露了那种可以让他为所欲为的好感的吧，怎么现在又将那种好感收了回去？

        恍惚间，年仅八岁的五条悟想起了侍女们私底下豢养的猫咪，平日里仗着宠爱胡作为非，但是惹恼了身为主人的侍女就会被狠心的关到铁笼子里。

        他这是被当做猫咪了嘛？

        我盛满笑意的眼，注视着五条悟。

        看他多想了而陷入苦恼的样子也很有趣，大概以为自己被当做玩具了吧。

        我才不是那种恶劣的人，我可是很喜欢悟酱的。

        是那种让五条悟可以仗着宠爱为所欲为的喜欢哦，而且是绝对不会让悟酱进铁笼子的。

        摆出一副阴晴不定的样子，只是单纯的想逗一逗他而已。

        不过，看他那样子似乎有点过火了。

        伸手揉了揉那团又白又软的头发，“好啦，并没有将悟酱当做宠物哦。”我拉着他坐到我对面，明确下我拒绝的真正理由。

        “我是不可能留在五条家的，而且我也教不了你什么。”

        在五条悟眼里的我咒力磅礴似海，但在的场静司眼里我却是妖力深不可测，壹原侑子也说我魔力无穷无尽，要是放在阴阳师和审神者看来，我又变成了灵力如此，就连在大洋彼岸的彭格列眼里，我还是那种火焰比太阳还要耀眼的类型。

        原因的话，大概就是我太强了吧，各种意义上的强大。

        “为什么？”五条悟问，“你只是个巫女吧。”

        “欸？”我眨眨眼，虽然我穿着巫女服，但我不是巫女欸。

        小栗才是巫女啊！不要看他是个男孩子，但他才是真正的巫女哦。

        会弓箭，会跳神楽舞，连头发都是用白檀纸束起来的。

        难不成我来了这几天，五条悟还没有搞清楚我是谁？

        “你不知道我的名字？”

        “”五条悟沉默，他都忘记问名字了。谁叫这个人一上来就悟酱悟酱的喊，又不介绍自己。

        啊，我不是很想告诉他我是谁了呢。

        神无月只是个代称又不是名字，拥有我一半灵魂的五条悟怎么能用代号来称呼我。

        我与半身之间应该有个新的称谓才行，新的代号可以建立我和五条悟的羁绊，在咒术界里被称之为束缚。

        用被我承认的称谓建立新的关系，抑或者契约？

        “其实我是没有名字的哦。”我收起往常不正经的样子，“因为像我这种身份高贵的人是不会被名字所束缚。”

        “没有名字，但是你有姓氏吧。”五条悟还记得小栗对我的称谓——神无月大人，怎么想都觉得我的姓氏应该是神无月吧。

        五条悟容易想歪理所当然，但我觉得他作为我的半身应该知道我的一些来历，这是他从出生起就拥有的特权。

        “我不是神无月家的人，之所以冠上姓氏，是因为他们供奉了我。”

        “我也不是日本人，是很普通的中国人哦。”

        “真名对我而言是性命的存在，但悟酱是特殊的。”

        她说，五条悟是特殊的。

        五条悟感受着柔软的手抚上自己的脸颊，雪色的面罩笼盖她面庞，神秘从额头开始划分至下颌。但对于五条悟而言都是虚设，恰巧一缕穿堂风从身后卷来。

        卷起她面罩的一角，五条悟看到了上扬的嘴角。

        “所以，悟酱可以为我取个新的名字，来建立我们的——束缚。”

        我将吐口而出的契约换成了咒术界的束缚，但意思差不多。

        让五条悟为我取名，着实是我捡了个大便宜。

        这个代号将会成为我和五条悟之间的锁链，无论对方身处何地我都能一一感知，变态一点的话就连他兴奋了我都能隐约感觉到。

        但这个束缚还有个缺点，就是它并不是双向的，而是单向的。

        是非常势利的单向，谁强谁就是主导者。

        所以说，这个锁链是我给五条悟的枷锁，是我对自己所有物的一种隐形的标记，也是我为了确保五条悟在成熟之前不受到致命伤害的保障。

        大概也算得上是甜蜜的枷锁吧。

        我收回手，笑看着他。

        微阖的眼，抿起的嘴，小手还揪着衣服，看来他在思考，思考我的代号，还是思考拒绝我呢？

        我不急，也不会追加引诱的筹码。

        本质是约束的锁链必须套上一层感情的皮套子，所谓的筹码需要五条悟自己来想，从头到尾我只是向他抛出了成就友情的橄榄枝。

        当然，我觉得我和五条悟的关系要远超那些什么友人，亲人，爱人。虽然现在的五条悟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但身为我的半身，五条悟注定无法逃离我。

        他本该为我而死。

        为我的永生献出生命。

        我眉眼弯弯的看着五条悟站在门口，他还没有想好，但五条悟拥有远超常人的聪慧。为我取名这件事情，让他有些吃惊，也开始动摇了尚未成型的三观。

        直到小栗回来时，五条悟还没有想出答案来。

        小栗担忧五条悟的身体便道：“需要吃点什么嘛？”

        五条悟摇摇头，他看了眼小栗反过来问我，“这个巫女是男的？”

        “对啊，很漂亮吧！”我欣然，还将小栗拉过来让他转了个圈，很大方的给五条悟欣赏我的巫女。

        岁月如梭，快23岁的小栗出落的更美了。

        微卷的长棕发被白檀纸束起，面庞清秀又不失英气，双眼清澈包含坚定。

        身形也是高挑偏瘦，肩宽背薄，腰细腿长，浑然天成一股凛然的气质，而且雌雄莫辨的外貌更是让他在气质上锦上添花。

        只不过，最近他有些忧郁罢了。

        好像是因为长得比女孩子还要受欢迎，所以对暗恋的女性告白失败了。

        五条悟眼珠子一溜，朝我笑了笑，“很不错。”

        我感觉自己接受到了什么讯息，摸了摸下巴，“自然。”

        直到五条悟走远了，我还在揣摩他那意味深长的笑容，总觉得明天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直觉不欺我，第二天一大早上，五条悟就溜进了我房间，擅自打开我的行李，掏出一套备用的巫女服，笑得甚是开朗。

        “我们出去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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