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待花开(37)三合一(静待花开(37)产房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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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待花开(37)
产房里不是一个人在生产的。但是她这边肯定是配合的最好的, 没有鬼哭狼嚎,进去也就是半个小时,第一个孩子就降生了, 紧跟着就是第二个孩子, 前后脚间隔了三分钟而已。
反正是老林觉得他跟桐桐妈才到产房门口,还没说几句话呢, 人家护士就喊了:“林雨桐家属!林雨桐家属!”
连孩子都给抱出来了。
“生了, 俩男孩!”
这么快?!
对!就这么快。
更快的是林雨桐是从产房自己走出来的。脸还有些白, 但是自己走动完全没有问题。
林妈急的呀,她抱着一个,思业抱着一个,她只能催老林, “赶紧的,叫坐轮椅, 别逞能。”
嗳嗳嗳!知道了。那边推着走了, 林妈才想起问了:“哪个是老大, 哪个是老二?”
辛年就笑,“手牌上有时间的,一看就知道了。”
哦哦哦!
那赶紧的。
藤藤推着轮椅,林爸跟在边上走路都带飘的,当年闺女她妈生闺女他都没怕过, 可这回真觉得怕了。
孩子先顾不上看, 外面的走廊里有风,先回病房再说。
病房里另一个产妇难受的在病房门口扒拉着扶手弓着腰,嘴里嘟囔着不行就剖之类的话。这边林雨桐都生完回来了。这么快的速度那边的家属也觉得老不生不是办法, 急匆匆的又去找大夫,大概那意思就是说要剖腹产。
哪里有工夫管人家, 先安顿自己吧。
藤藤急的直喊:“姐夫,抱我姐上去吧。”
抱什么呀,我行!
不等四爷把孩子放下,她自己起来去病床上躺着去了。辛年过来给号脉,“没事。你先歇着,缓一缓。今晚我啥也不干,就给你揉肚子。很疼,真正受罪的时候才来了。”
这可真是酷刑。
“我去安顿一下,两小时之后开始。”辛年说着,就朝外指了指。
明白!劳动人家大主任亲自接生,辛年得去跟人家道谢。
四爷早就准备好了,这会子把孩子放下取了一张古今园的卡给辛年,“帮我们转交一下。”
行!辛年也没客气,直接拿着走了。
可这会子了,林妈真觉得人手不够。老林不会能孩子,这么定点的孩子根本就不敢给她抱。思业瞧着抱的还行,但其他恐怕不行。藤藤还是个孩子,会什么呀?
林妈就说:“思业,赶紧给你爸妈报喜。”最起码把在医院这几天先糊弄过去再说。俩孩子呢,一个哭就都哭,这可怎么办?你就是不用人家,人家还说你的不对。
她是这么说的,“离预产期还有十天呢,突然就生了。还生的这么快,谁也没想到。”
意思是该提前告知一声的,但是对那边的说法只能是没顾上。
四爷也没不报喜,他拍了两孩子的照片发家庭群里:生了,母子平安。
事实上,这一胎是养的好,老大六斤一两,老二六斤整。在双胞胎里,这算是养的特别好的。摆在那里看不出大小差别来。
但是并不肉,俩孩子属于身形长一些的。说实话,这模样实在是不好看。
这边才了,金思甜的电话就来了:“生了吗?在哪个医院?哪个产房?我马上就来。”
挂了电话就催刘大山,“赶紧的,你开车,医院去。”
生了呀!
生了!
刘大山嘿了一声,“俩儿子,这可是两座大山压思业头上了。”
是啊!谁家要是生了儿子,第一感觉都是这样的。
上了车了,刘大山给提醒,“你给家里打电话说一声呀!这都生了……家里怕是不知道吧?”
对!没到预产期。
金思甜赶紧给老妈打电话,“我爸呢?开车往医院去吧,桐桐生了!”
金妈‘啊?’了一声,“不是没到预产期吗?”
“哎哟!双胞胎少有不提前的。”
“思业怎么不说一声?”
“突然要生了,到医院忙忙叨叨的,顾得上吗?现在就别挑理了?那是外人吗?”金思甜就道,“赶紧的,俩孩子呢,咋拾掇呀!我也不会呀!”
金妈应着,“你先过去,我跟你爸马上就到……”
“我爸呢?”
“你爸大牌去了!”
“这刚过吃了晚饭,又大牌?”
金妈没听她絮叨,直接挂了。然后给老金打电话,晚上七点刚过,跟几个朋友在火锅店涮羊肉呢,酒喝到半酣,然后电话响了,一看是老婆子,只当是又催他的。他先把电话给挂了。紧跟着电话又打来了,他接起来,“烦不烦呀!我吃了饭就回去。”
金妈急了,“还喝?赶紧的!儿媳妇生了?”
“生了?”金爸的声音一下子就大起来了,“生了个啥?是小子不?”
刚才大闺女也没说!
金妈就道:“赶紧的吧,别管是啥,都先去医院再说。”
金爸距离家还有一段距离,且喝了酒了,不能开车。他就说,“你先去。我从这边直接坐出租过去。”
也行!
金妈赶紧就出门,可这个点堵车呀,且没那么快。
其实最早到的是金思念,她离这个医院近,而且骑着她的电摩,不堵车呀,一口气骑到医院。她知道在这个医院产检,那肯定在这边生的。直接上产科,然后到护士台一问,就知道住哪个病房了。
于是,半个小时之后,她先到了。先去看了孩子,然后不敢动,只把手搓热,“嫂子,生完有两小时没?我给你摁肚子吧?这个我会。”
还不到两小时,稍微等等。
金思念找活干,“要吃什么吗?我去买去。”
暂时用不上。
很热心的来了,可觉得真不咋能帮上忙。
紧随其后,金思甜也到了,一样,啥也不会弄。但她觉得,“我现在回去,马上给炖汤。还是家里的汤好喝!我家刘大山这大厨终于派上用场了。”
要不然,病房都挤不下人了。
她临走还安顿金思念,“你今晚就守着,我得两小时之后才能再过来,给大家弄吃的去。后勤的事我全包了。”
金思念跟出去低声道:“咱妈呢?俩孩子呢。我不敢碰!”细胳膊细腿的,我看的怕。
“就来了!很快就来。”
以为很快就来了,可惜真没能来。金思甜和刘大山把鲫鱼汤和各色的吃的都给送来了,但是那边两口子谁都没来。
金思念给金思甜使眼色,叫赶紧给家里打电话。
结果金思甜出去之后给金妈打电话,“怎么回事?堵车堵到现在?”
金妈也着急呀:“你爸个瘪犊子!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在喝酒呢。结果我都到半路上了,人家给我把电话打过来了,说是你爸喝多了……我先去接他的,喝的赖在地上都起不来了,我不得想法子把人给弄回来呀……你守着吧,你把醉的吐呢,呛着了一口气就上不来了……”
金爸呢,是高估他自己的酒量了。本来就喝了一些,这要走了,跟人家说儿媳妇生了,俩!大孙子!
那这是大喜事呀!能跟金爸一起玩的,都属于那种闲着没事的人,不大靠谱,吃喝玩乐的没正行。再加上都喝了点酒,这会子起哄,这么大的喜事,就想这么走了?不讲究吧!怎么着也得意义一个。
这个敬一杯贺喜的酒,那个又敬一杯贺喜的酒,他都给喝了。然后直接醉倒!
也就是半醉的醉汉能干出这没谱的事来。
金思甜能怎么办呢?她急匆匆的往出走,“我回去守着我爸,换你过来。”
刘大山今晚开着这破车,那可真忙的够呛。这会子送媳妇,然后接未来的丈母娘再给送到医院。
金思甜一进家门,金妈就赶紧拿大衣,往出走嘛!
要出门了,金思甜才给喊住了,“您空手去呀?”
啊?
“给孩子的被褥啥的,你不带几件?”
金妈:“………………”她愣了足有半分钟,“原本打算到预产期跟前住院的时候直接去买的。”
所以,就是说没准备喽!
“现在也不用自己做的了!况且,我会做那种小被褥小东西吗?我不会呀!以前你们用的是你姥姥你奶奶给做的,我真不会呀!提前买也没啥意义,干啥呀这么看着我。那是我亲孙子,我不疼呀?我发现你现在的心事可真多。”然后人走了。
金思甜:“……”是我心事多呢,还是你心里现在是一点也不放事。
所以,生完孩子差不多五个小时之后,婆婆来了。而这个时候,找不大搭把手的人,藤藤把小姑给送来了。她先回去,接了她妈妈送到医院,然后再开车回去陪老太太。
四爷再说会弄,林妈也不放心,小姑一来,她放心了。
而且,大龙小龙都赶来了,大龙的媳妇那意思是,先停几天生意,“我过去伺候我奶去。家里不用操心。”
结果大伯娘打了电话,“你们也不会干啥!忙你们的吧。我明早跟你爸过去,洗洗涮涮的,弄俩孩子做月子,麻烦着呢。家里农闲了,我们去。”
反正医院也不能守那么些人,林爸就安顿的叫回去了。
金思念觉得特别不好意思,生个孩子,全靠人家娘家人。
但金妈来了,人也没多余的,这孩子两小时一哭,三小时一哭的,谁也扛不住,得有个能替换的人。真不是说两孩子俩大人就够的。
要说够,也够,就是得靠着人硬扛。
多个人,大家都能歇一歇,挺好的。金妈一脸的笑意进来,进来就先扒拉孩子的襁褓,看到两腿中间的小牛牛,小花生那么大小的一点点,可给当奶奶的乐的,恨不能亲一口,“奶奶的小孙孙哟,看我们带着啥到这世上来了……我们就是比别人多了一点小肉肉,是不是?我们就可人在这小肉肉上了……”
辛年:“……”她侧脸朝林雨桐挤眼睛,你家那位是不错,可你这婆婆咋这样呢。
林雨桐朝她笑了笑,想看看自家婆婆啥时候能想起自己。
人家可不管谁的眼色,看了这个孙子看那个孙子,见长的一模一样,匀称的很,高兴的呀,急着问,“身上有啥胎记区分?”
林妈看着女婿的面子,就面无异色的搭话:“都光溜溜的,一点胎记没带。”
这可咋区分呀!
现在有手牌,等之后给手腕上挂上红绳,估计是出了月子,长着长着总能看出区别的。
四爷端详俩孩子,难区分吗?
不难吧!要非说哪不一样,这个说不出来。但就是打眼一看,但只要第一次确认过哪个是老大,哪个是老二,再看肯定能分出来的。
不会是完全一样的。
但别人分不出来,那就分不出来吧。
刚生完的时候,桐桐还不累。这会子了,累劲儿上来了。睡着了,一睡就昏天黑地的。
林妈就说辛年,“没事了,你歇着去吧,明儿还得上班。要是有事了,给你打电话。”
行!
辛年就说,“明儿我接我爷爷来,给号脉看看,开个方子。这个病房三天内都不安排别人了,能换着歇歇。”
肯定是之前那张卡起作用了。
不仅如此,完了还弄了两张折叠床进来。这玩意版折叠是椅子,展开是床。支起来都能眯一觉。
四爷就说送老丈人和金思念回去,“也不用这么多人,以后还得在医院好几天呢,不能都这么熬着。先回去吧!”
也行!老林先回了,金思念把电摩也先放医院,坐车回去了。
四爷没在家歇着,肯定得去医院守着。再是可靠的人,他也不能放心。
孩子睡的安稳的很,小姑和林妈挤在另一张病床上,金妈睡一个折叠床,还空了一个,是给他预留的。
摸了摸孩子尿了没,见确实没尿,他才把病房门反锁了,然后躺下。孩子半夜一哭,桐桐就不安的动。只他在边上一拍她,说一句:“我在呢!你安心睡。”
这才又睡踏实了。
有些人睡眠浅,有些人睡眠沉,睡着了就算是醒了也艰难的难睁开眼。金妈就属于这种。孩子哭了,林妈和小姑都起来弄孩子了,她那边还‘嗯’一声,含混了说一句:“我这就起了。”应该是鼓了好大的力气想起来的,但半梦半醒的,还能打呼噜。可见是真的挺困的。
孩子给喂了奶喂了水,换了尿不湿了,然后金妈终于克服了那种困,起来了。
“没想到这就生了,昨晚跟对门和邻居打扑克打到凌晨三点……”
那肯定困呀!
小姑就说,“那你先歇着吧。没事,都睡了!”
林妈也说女婿,“思业睡吧,明儿白天还得有人守着呢。睡吧!”
也行!但天一亮,四爷就出去,去医院对面的酒店订了标间,叫丈母娘和小姑去歇着了,“您踏实的睡!白天顾得过来。我亲自守着,哪里也不去。”
林妈哪里放心,“叫你小姑先去睡,我换班。”
正争执不下,大伯母急匆匆的来了,是大龙给送来的,她一来就说,“你们睡去,我守着你不放心呀?”
谁守着当妈的也不放心。
这边交代的还没完呢,舅妈和姨妈又来了,姨妈肯定心疼妹妹呀,“你去睡去,我跟嫂子在呢。”
其实真不用这么多人,林雨桐八点醒来,她自己能起床走动的。配合做各种检查,但是在床上肯定能换着抱孩子的。别人弄的,她觉得还不如四爷弄的叫人放心。
金妈急的催呢,“桐桐,你自己试着开奶……第一天没奶虽然正常,但是开奶不及时,孩子吃奶会费劲的很……你抱着孩子先叫孩子试试……”
大伯母就觉得着急,“叫她自己慢慢揉一揉,孩子猛一撮,当妈的肯定会疼的。现在有奶粉呢,也不会饿着孩子……”
“不是!初乳很要紧。”
“没说不要紧呀!”大伯母说话就直接的很,“亲家,别只疼孙子,好歹疼疼儿媳妇吧。先揉揉嘛,用热毛巾敷一敷……要不然孩子吸不出来,也着急的得哭的……大人着急还受疼,对不对?”
看!两家人在一块就会这样,好像一点特别细小的事,都能引起对方的不满。
舅妈着急,“不行找个催|乳|师来……”不就是花点钱吗?
不用!她自己揉一揉,很顺利的就下|奶|了。
金思甜是专门送饭,“自家做的,干净,营养。”不光是给桐桐的,她带的多,得叫守着的人吃好。然后乐呵呵的看孩子,跟林家这边的亲戚说辛苦,然后问桐桐,“有什么想吃的你就说,你姐夫在家做呢。他也没别的本事,就这点做饭的手艺了。”
“我不挑,都挺好的。”人家用心了,这肯定是查过产妇食谱的。清淡的很。
金思念也放假了,她过来就是不时的给揉肚子,然后扔个垃圾呀,想起要买什么的时候跑个腿呀。也不多话,就守在病房外面,刷刷手机,用人的时候她总在就是了。大伯母看孩子,老说孩子像大龙小龙,“外甥随舅舅,看看,这多像的。”
孩子小,又瘦,看不出来随谁。
四爷和林雨桐只笑,也不反驳。
但是金妈却不高兴,这哪里像林家人,这分明就像金家人嘛。
中午暖和起来的时候,辛年到底是把她爷爷折腾来了,给林雨桐号脉之后,又细细看了俩孩子,然后就道:“直接出院吧,情况挺好的。叫产妇和孩子休息好,比在这么耗着强。”
虽然一般情况下得住三天,但其实有些医院,那是一到三天都可以。如何人家情况确实好,医生认为没问题,人家产妇和家属又想出院,那也可以。
老爷子认为在医院这环境里,不如家里好,“主要是产妇,能充分休息。孩子挺好的,没问题的。”
林雨桐就顺势表示,“那就出院。”
在医院一群人都没法休息。哪怕是不说话,可病房人来人往的,确实吵吵的很。
那就出院。
下午是抱着孩子给打防疫针,打完了抱回来,小姑和林妈也都回来了。一听能出院,林妈心里是不咋放心的。
辛年就道:“阿姨,我明后两天调休,取家里呆两天。要是这两天都没事,那就没事了。还是回吧,回去大人孩子都舒坦。这生了的消息一说,来看望的人就多了,病房里是一刻也不能消停。那就不如在家,来客人在客厅,桐桐和孩子能休息。”
那也行吧!
金妈这才急了,这要回去做月子去,她跟着也不咋方便呀。可也是真特别舍不得孙子。
而且,老头子宿醉醒了还没赶来呢,这要出院了。
这会子都急着产妇和孩子,谁还管谁来谁没来。林雨桐被裹的跟头熊似得,只露着一双眼睛在外面,给塞到轮椅上推着她。孩子是林妈一个,大伯母抢着抱了一个,金妈没抢到。四爷又下去提前预热汽车去了,暖气得打开,省的天冷。
然后四爷,桐桐,林妈和大伯母抱着孩子一辆车。舅妈带着姨妈小姑老林带了不少东西,上了舅妈的车。
金思甜还给关上车门子,跟林爸搭话,“叔,你们先回。我们去买些东西就过去。跟我婶子说一声,不着急去菜市场,我叫刘大山帮着采购,鲫鱼啥的都能买到好的。稍后就送家去。”
老林应着,也没客气。
等车都走了,金思甜才松了一口气。回头说金妈,“赶紧的,咱去菜市场,鲫鱼、猪蹄、排骨、土鸡……也不知道乌鸡是现在能吃呢,还是过几天才能给吃……”
刘大山已经在打电话了,“我订了一笼子鸽子,这个好消化,产妇吃了最好……咱们顺道去取一下……”
金思甜又说金思念,“上车呀,愣着干嘛?”
“我的车在车棚放着呢。你们先走吧!我顺路买个砂锅去,做药膳得另买个新砂锅……”
也行!金妈坐在车上,听着大闺女和准女婿在那里算着要买的东西,眼看拐弯了,她赶紧道:“顺便接一下你爸。他大概是误事觉得尴尬了,不好意思来。买东西叫上他,上门带着东西不尴尬。”
还真就是这样!金爸一觉起来过了十二点了,可不就尬住了吗?
去还是不去?
肯定想去,特别想去。可到了这个点再去,经讲究吗?不经呀!
宿醉、头疼,胃难受。喝了牛奶,随便在家里找了口吃的,然后喝了胃药,心说等大闺女晚上送饭的时候一起去吧,谁知道来接了,却说出院了。
金爸就说,“那套房子空着,在咱家做月子也行呀。”
金思甜喊刘大山:“停车。”
把刘大山给吓的,一觉刹车给停车了。
金思甜就说金爸,“你要分的这么清楚,早干嘛?当初人家结婚的时候你就给分清楚好了?这大冬天的生孩子,你看外面这天,你折腾人家干啥。你要是这么着,那你还是装病在家吧。就说感冒了,怕传染孩子,在视频上看看就完了。等彻底好了,孩子也出月子了,你再去见好了。”
金爸给怼的,“我就说说!赶紧走,少废话。”
然后上菜市场各种的采购,刘大山要掏钱,金思甜不让,“爸,你掏钱。”
就一点买菜的钱,你还能算的更清楚吗?
金思甜就道:“他现在谁也不是。这钱花的不明不白的,算怎么回事?再说了,你们当爷爷奶奶的,给孙子买点下奶的食材,不应该呀!从怀上到现在,一千都没花了!现在这人,你说疼人家,空口白话的,干说不练,那就是假的。啥玩意都得真金白银上说话。不出钱,你那稀罕也就不值钱了。”
出出出!没说不出呀!
金爸还是亢奋的,一路听老婆子在说,“一看,就跟思业一模一样的,生下来就长胳膊长腿的。那边那大伯娘非说像他家儿子……哎呀呀!可别像他们家。读书也不会读,咱家思业是大学讲师,以后少不了是个教授,她家啥情况呀!愣是把大学教授家的孩子说成像厨子……不自量力!我要不是看在桐桐的面上,我早怼了。”
人家要不是看孩子亲,干啥说那些话。心里稀罕才说的嘛!
金思甜岔开话题,说金爸:“去了不能抽烟,人家那边没人抽烟。孩子也不能吸二手烟……”
金爸嘟囔了一声:“穷讲究!不抽烟那叫爷们?”
金思甜看了他一眼,“思业就不吸烟。”
“他那是怕媳妇,没出息。”
金思甜轻哼了一声,“刘大山也不吸烟。”
金爸:“………………他那是工作需要!你老子这工作,要是路上打盹了,不抽烟提神怎么办?”
“那你就忍着,忍不住你就赶紧告辞,可别在那边抽烟,叫人讨厌。”
行行行!知道了。
金爸关心的是,“这年前给孩子做个满月吧,百日的时候再做个百日……这个不能马虎。”
可四爷和桐桐都不想着急给孩子做满月,孩子太小,赶在年前年后,天正冷的时候。来了客人了,你说叫人家见孩子还是不见孩子?孩子抵抗力不行,所以,最好就是等百日的时候,三个多月了,天气也和暖了。到那时候在一定范围内热闹一下,也是可以的。
林家都觉得这么好,大伯母就说,“那肯定孩子要紧呀!有些人家满月也做,人家要么就是单胎,孩子就是生的月份不冷……别跟人家比,咱不图虚热闹……我顶顶看不上有些人靠多办一次喜事收礼金的德行……”
话虽然不好听,但是理是对的。
一回家就舒坦了,他们在外面说话,林雨桐是听不见的。躺在自己的床上,靠在床头,能安心的睡了。俩孩子躺边上的摇篮床上,家里暖和,位置也避开门口的位置,不怕风吹,所以睡的可安稳了。奶奶在边上守着呢,叫四爷也躺下睡她的,“我觉少,看着这俩小东西,可比看电视有意思多了……”
又瞧见一辈人了,老人那点因为老爷子不在的伤感也不见了,怎么看怎么稀罕。
藤藤拿着药方子去抓药去了,林妈去了做饭了,大伯母和小姑正跟姨妈和舅妈说话呢,然后金家的人来了。
门铃一响,四爷就起来。
林雨桐干脆靠起来,这肯定是要进来看孩子的。
金家买的东西是不少,冰箱里肯定是塞不下的。金爸进门就哈哈大笑,跟老林打招呼,“亲家,咱俩家这回可是捞到宝贝了。”
林爸刚才正查怎么给闺女补身体呢,然后亲家来了这么一句话。
咋说呢?捞到宝贝这话也对,但生双胎对女儿的身体肯定是有损害的。
之前大姨子还说,她有两三年的时候,走二里路腿肚子就抖,脚后跟疼,虚的很。半辈子腰疼都不见好,还是之前在古今园那边,桐桐给抓的中药吃了才觉得再没怎么疼过。
只要想想,你说当爸的心疼不?
他笑着把人迎进来,请人家坐。
金爸就解释嘛,为啥没去医院,“当时是真高兴!一听得了俩孙子,真是喜不自禁!这高兴的时候喝酒,那真是……”
金思甜拉了她爸一下,说的这是什么呀?人家亲家大叔当时在意的是桐桐会不会有危险,你只顾着添丁高兴。这话不是那么说的。因此拉了一下,就赶紧打岔,“买了活鸽子,要是加药材得另外用砂锅,一会子思念就给送来了。”
金妈就往卧室的方向去,“我去看看咱们这俩金宝醒了没?”
金爸顺势就跟着了,“瞧瞧去!”
然后四爷拉开门叫人进来了。
金妈特别解开尿不湿叫老金看,然后老金无声的张着嘴大笑。孩子不安的动了动,金妈轻手轻脚的给拾掇好,然后拍了拍。
老金低声道:“睡!睡!叫我家的乖孙好好睡。”
哎呀!长的咋就那么勾人呢。
看了一眼,出去了,四爷给桐桐把门拉上,“睡吧!趁着孩子没醒,再睡会儿。”
奶奶摆手,叫他先去。
等门关上了,就跟桐桐说,“十事九不周,人不能样样都占了。”
是说,遇到这样的公婆,你也别计较了。别的事上,挺圆满的,这点缺憾才是正常的。
林雨桐哪有功夫管这个,她躺下真就睡了。这次不能任性的加长坐月子,开学之后该去上课还是得去的。养精蓄锐养好身体很重要。
其他的事,四爷去处理吧。至于孩子姓什么,重要吗?
家里没人提过这事,也不是说完全不在乎吧。但至少觉得姓什么是虚的!就像是藤藤,不姓林就是外人吗?
现在的孩子都不多,爱姓啥姓啥,心里亲就行呗。
金爸没提这个事,先跟林家商量起给孩子办满月酒,要大大的热闹一番的事。
林爸心说,大不了你办酒的时候,只说孩子着凉了,不能见人就完了。但他出面拦,却没法拦。人家想办是人家的自由。
但四爷不想折腾了,完了天暖和的时候去古今园办一次就好了。
金爸觉得儿子不上道,“你办是你办,你老子办是你老子办,这是两码事。再说了,满月是满月,百岁是百岁,这不是一回事。又不是给孩子过不起,为啥不过?人家都过了,咱家傻傻的跟着随两次礼,到了咱家了,不办了?”
“可咱家没吃亏呀!咱家俩孩子,见面礼得人家出双份。”
金爸觉得这逻辑真是要命了,“咱家俩那是咱家的运道好!这不能等同。”
四爷就好声好气的商量,“没听天气预报嘛,寒潮又来了,年前的最高气温都在零下……人家来看孩子,带一身凉气……”
金爸还要说话,被金思甜给拉住了,金思甜插话,“我也觉得思业说的对!办个百岁宴就行。满月要热闹,这也好办。咱去订点喜糖,然后红鸡蛋,咱给亲朋好友,都送!双份送!高兴嘛!”
咋热闹不是热闹!对不对?
金妈就说,“那咱就只办喜宴,不抱孩子出去!”
金爸白了她一眼,没言语。也没说咋办,只扭脸看老林,“亲家,这事回头咱再商量,今儿我先回去,问问人家这满月宴都是咋办的。”
反正就是想办的意思。
出了门一到车跟前,金思甜也不管四爷跟过去了,直接就冲着老金开炮,“要是刘大山的父母也这样,我立马就离婚!你是心疼孙子呀,还是想炫耀呀!跟你说不通了是不是?双胞胎本就比单胎的更弱一些,怎么小心都不为过。你怎么还犟上了呢?”
金妈打圆场:“你爸也没说一定得孩子去呀!就是咱自己办,这没啥不行的嘛。”
“那是只金家这边的亲戚吗?林家的亲戚去不去?思业的朋友和同事去不去?桐桐的朋友和同事去不去?咱家的亲戚朋友多?还是这边的亲戚朋友多?人家不办满月,自然有人家的考量。你这非要办,那你办!就请金家的亲朋好友就行了。那没人拦你,爱怎么办怎么办?!”
思业和桐桐肯定有这方面的考量。尤其是在同事之间,先是爷爷去世,叫人家随了份子,再是孩子满月,人家随份子,之后又百岁,还得随份子。这还不算提前看望产妇和孩子买的补样品之类的东西。算一下,半年的时间,叫人家给咱随三次礼?不像话!叫人家背后怎么说呀。
金爸却觉得,“这有什么呀?事赶事赶到一起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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