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冯利克公司第一单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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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斯顿北区，因当地间海人对聚居在里面的人员多为移居或者前来务工的弗萨克人，而戏称为弗萨克语区。
这里是康斯顿工业都市原本构造中属于第三梯次的工业区，属于一些简单制铅，制瓷工业。
但随着康斯顿市政府在最近的一个十年规划中，将北区划分为众多大型钢铁工业的新厂房选地，缩短间海港口到工厂区的距离，节省原料运送及跨国出口钢材商品的距离。
深夜，云层层层叠叠，红月隐于其中，不见真形。
一辆四轮马车驶进了北区，随着‘哒哒哒’的马蹄声响起，马车在前行着。
不多时，马车到了一个正在处于修建的厂房中，随着车夫的控制，车辆速度降下来了，因为它的前面不少同样的四轮马车排着队进去，内里也有不少马车出来。
……
周一清晨，晨曦刚刚出现，但很快就被一片乌云遮挡。
爱德华站在二楼的凸肚窗边，稍微打量了一下外面，只见朦朦胧胧充满了淡黄的雾气。
里面少了原先属于间海海风的海腥味，多了很多硫磺、铅等等属于工业废料、煤炭燃烧的污染物的异味。
爱德华皱眉思索了一下，好像在昨日翻阅的《康斯顿早报》里面有一版常识专栏出现一则内容：
步入10月下旬，从间海吹拂的季风方向改变了，从北向季风改为东西向。工业都市的‘产物’将会充斥着康斯顿市，清晨的空气污染将会逐渐加大。康斯顿工业都市发展委员会和康斯顿工人协会联合发文，号召各大工厂将工作时间提前改为冬令时间……
这味道是有点难以接受……爱德华呢喃一句，他有点疑惑，心里很奇特地就出现了今天不想出门的感觉。
但是想到今天要将货物运送到位于普拉亚街的店铺开业，便把二楼卧室的凸肚窗的窗门关上，去到了盥洗室收拾自己。
早上8：30，打开银质怀表观察了一下时间，换了一身冬季御寒绅士打扮的爱德华，来到了门边，握住了把手。
当他正欲开门的时候，位于门沿上方的门铃先响动起来了。
爱德华错愕了一下，旋即拉开房门。
……
大门外，塞壬.希尔顿手拿一个长条木盒，正驻足在风信花街9号院落门口。
身穿一套深色衣裙的她，脸上的红润已经恢复了，因为丈夫伯克.希尔顿在她站立的这所房子主人的帮忙下找到了。
此刻她的内心里面思绪不断。
现在这个时候去拜访爱德华.冯利克先生，不是身为伯克.希尔顿这位‘前’康斯顿地铁项目开发部经理的太太，自诩为康斯顿中产‘贵族’的塞壬女士的作风。
但是今天，她和先生伯克.希尔顿就要离开康斯顿市。
因为伯克失落于地下遗迹蒸汽机车探头打捞事件，她自己的一些言论让伯克的‘前途’转向了，从康斯顿地铁公司本部调到贝尔丹去了，担任康斯顿地铁公司优质煤炭能源供应公司一个项目主管，薪资待遇也降了不少。
可是就算早知道有这样的结果，她还是会再一次作出这样的选择，最少她的丈夫伯克回来了，科克说了其余的员工全部都因为时间太久而窒息了。
思绪纷呈间，塞壬.希尔顿伸出了戴着皮手套的右手，摇晃起风信花街9号的门铃。
……
“塞壬女士？”一道带着惊讶语调的声音从爱德华的口中传出。
“冯利克先生，早上好。”塞壬.希尔顿嘴角微扬，露出一丝笑容道。
“女士，早上好。您这是？”爱德华一边打着招呼，一边缓步来到院落门口。
“来送个礼物，感谢冯利克先生您，伯克能安全回来，都是您的功劳。”塞壬.希尔顿将手中的长条木盒递给爱德华。
“您太客气了……好的，感谢您的礼物，我只是起到了一点作用。”爱德华本想婉拒，但感受到从木盒的另一端女士传来的手劲，知晓了她这是诚恳的送礼，便接下来了。
送出礼物后，塞壬.希尔顿和爱德华寒暄了几句，便告辞离去了。
……
中午12：00，普拉亚街6号，冯利克公司里面。
爱德华背靠在待客区的单人沙发上，感觉不对，然后身体前倾拿起一杯红茶，微微抿了一口，感受茶的甘甜在嘴里回荡。
将茶杯重新放下，爱德华视线平视前方，看着眼前黑发蓝眼的美人，年龄只有二十八九岁，眉毛浓密，一身类似贵族骑手服的衣物，收腰的白色衬衣配较为贴身便于行动的长裤，只有在衣领袖口有百褶造型与男性区别。
随后他疑惑地问道：“这位侦探女士，您是如何知道我这里会有那东西卖的？”
“叫我卡斯兰娜就可以，我在康斯顿几年了，打着跨国贸易公司的一般都会有这个的。”
黑发蓝眼的卡斯兰娜顿了顿，再次说道：“我以前常光顾的道格之家，今天没货，他们的老大告诉我可以来普拉亚街6号试试。”
她随后解开白色衬衣的上口袋，掏出了一张扑克牌，上面写着一些单词：
熟人，可以卖，道格。
“两把大威力的因蒂斯侦探型左轮和五十发子弹。”卡斯兰娜喝了口她眼前桌面上的红茶道。
“10磅？”爱德华试着报出了价格，看到卡斯兰娜微微皱起的眉头，知道是报价高了，遂补充道“这肯定比正规的武器商店贵，它包含了我承担的风险。”
“成交。”卡斯兰娜咬了咬牙，从裤兜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10张1镑面额的钞票，将它推到了爱德华面前。
爱德华微微注视了一眼，旋即收起，点了点头道：
“等我五分钟。”
他离开了待客区，走过一个隔断，来到了紧邻的一个隔间，是当初装修的时候预留来午休的地方。
挪开了一张单人躺椅，爱德华将它下面的一个木箱拿了出来，从里面翻出了两把黄铜色的左轮手枪，并从下面的纸包数出了50粒黄澄澄的子弹。
因蒂斯侦探型左轮，50发子弹……爱德华念叨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拿出一张牛皮纸袋，装好了‘货物’。
慢数了30秒，感觉有五分钟的时间，爱德华离开隔间，返回了待客区，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袋，来到卡斯兰娜面前。
卡斯兰娜接过牛皮纸袋，当场翻开里面的东西，眼睛里映入了一把枪管偏长的黄铜色的左轮，它的握手似乎是由胡桃木制成的。
除此之外，还有整整齐齐放在盒子里的五十发黄澄澄的子弹。
卡斯兰娜试了一下空枪，装好五发子弹，然后收拾起剩余的子弹，转后转身离去了。
爱德华摸了下兜里的10磅纸币，呢喃道：“我这成了地下军火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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