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初雪·赠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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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透过纱布一点点渗出,晚珠的袖子被染红了,江岑一把抓住晚珠的胳膊,冷声道:“受了伤还逞强?”
晚珠道:“不碍事。”
晚珠突然觉得很委屈,很灰心,很丧气。
天空阴沉沉的,不一会儿,飘起了细碎的雪片。
晚珠举手迎接雪花,轻声道:“下雪了。江岑,下雪了。”
现在才只是九月中旬,今年的初雪来得格外早。
江岑站起身:“走,咱们回校场。”
晚珠笑道:“唐棣他们肯定又在偷懒。”她的心情因为到来的冬雪而明朗起来。
晚珠和江岑分别带领着两拨人轮值换岗,唐棣和林飞骥都值班去了,江岑回校场,而晚珠直接走上城楼与下属们会合。
晚珠花了很长时间整顿军纪,严肃军容,几乎是将众人挨个削了个遍,才算初见成效。“中郎将。”唐棣笔直地站着,冲晚珠挤了挤眼。
晚珠面无表情地从唐棣身边走过:“再动,给我多站一炷香。”
晚珠立在城头,像一尊雕塑,“其身正,不令而从。”她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告诉这帮纨绔子弟。
雪花扑在晚珠的脸上,化成了一粒粒晶莹的水珠,水珠被晚珠的内力所蒸发,晚珠头顶上冒出一团团白雾。
晚珠名为站岗,实则内力调息,每一个时间段都被利用起来,真气在身体经络里游走,此时的五感要比平日灵敏好几个度。
“姐姐!姐姐!”
晚明霞抱着云憬,坐在软轿上,浩浩荡荡地穿过宫门,晚明霞道:“你离得远,姐姐听不到。”
“哦。”云憬撅起嘴巴,“姐姐已经好几天都没和我玩了。”
“姐姐很忙,咱们不要去打扰她。”晚明霞嘴上说着,微微侧身,朝轿子外探了探,望向城楼。
这么一半时间训练一半时间站岗的日子并未持续多久,盛京的初雪时,北方已经渐渐积雪成灾。
“中郎将,咱们喝酒去。”转眼又到了荀休的日子,林飞骥邀请晚珠道。
晚珠摇摇头:“不了,你们去。”
唐棣很失望:“中郎将有事啊。”
江岑正站在不远处。
唐棣看到江岑,恍然大悟道:“国师管你管的可真严。”
晚珠并没有反驳,而是说:“路远,地上又滑,早些回去。”
“属下遵命。”
四周没有什么人,两人就在雪中遥遥相望,彼此也不着急靠近对方,江岑身着深蓝色劲装,外罩的银铠闪闪发光,和天地间一片苍茫茫的雪色融为一体,他头发好歹梳了梳,扎起来,没有之前那么炸毛,黑头发和白头发混在一起,斑斑驳驳的,胡子刮的倒是干净,只是胡茬衬得脸色很灰暗,配上一副木木然的表情,谈不上俊美。
但晚珠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一种温暖,她不想去分辨这些温暖中究竟有几分出自于自己的幻想。她的判断力告诉她,江岑应该是很好的人。
江岑把一柄长剑递给晚珠:“拿着吧。”
确实是一柄好剑,有着白玉一样的触感,淡绿色的剑身,剑锋锐利而不轻薄,重约四斤,拿起来相当称手,从剑柄到剑身给人一种浑然一体的感觉,剑柄上还镶嵌一颗翠玉。
姬烨之前也送过她一把剑,可惜剑上的装饰实在太多,金碧辉煌的,晚珠只好把它擦好放起来,仍旧用着旧铁剑。
关键是拿起这把剑的时候,似乎有一种心意相通的熟悉感,不光是剑客挑剑,剑也是会挑主人的。晚珠弹了弹剑身,问:“这把剑叫什么名字”
“你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呗。”
晚珠红着脸,想说声谢谢,却觉得是不是过于客气了?和两人平常相处的感觉不太一样,憋了半天道:“今晚你是不是还要守夜?”
江岑点点头。
“那你等一会儿。”
晚珠抱着剑,噔噔噔噔地跑开了,她的脸被寒风一吹,显得更红了,她就这么跑着,一口气跑到了少府庖厨。
晚珠平日里经常赶不上饭点,只好趁自己得闲了再去觅食,要么回有梅宫的小厨房,要么去找少府的庖厨,在官场打滚了一段时日,现在晚珠的脸皮较之前已经大大加厚,又吃又拿,林飞骥和江岑他们也常常跟着沾光。
做饭的厨子对晚珠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姑娘,今儿的红糖火烧放了很多糖!还有牛肉包子!”
另一个厨娘道:“你一个姑娘家,还是少吃些,仔细胖了嫁不出去!”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本中郎将貌美如花,岂有嫁不出去之理?”晚珠挑挑眉,她知道这些厨子们在这深宫里是很无聊的,要么是“切切察察”,要么就埋头干活,如果能让他们笑笑,晚珠也跟着开心。
晚珠带着食盒走到城楼上:“一起吃吧?”
江岑道:“我怕被检举。”
晚珠指了指城楼下站岗的兵士道:“我带了几十个包子烧饼,都快分完了,吃人家的嘴软,谁也不会说。”
江岑道:“腐蚀,明目张胆地腐蚀。”说着,自己很轻地笑了一下。
两人吃着饭,晚珠鼓起勇气问道:“江岑,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吗?我的都快忘了。”
江岑的经历,晚珠之前已经从陆青和陆紫的嘴里知道了七七八八,江岑是国师在西北捡的,晚珠也有被抄家的经历,所以在这种事上不存在什么居高临下。
江岑道:“还是忘了的好。”
晚珠知道了,江岑在遇见国师之前,大约是不愉快的时候多,国师抚养了江岑那么多年,两人应该是情如父子才对,但是晚珠在二人身上丝毫看不出情如父子的影子。要说姬烨拿江岑当奴才,可是哪有经常无视主人的命令的奴才?没有姬烨,江岑也到不了中郎将的位置,他和晚珠都属于关系户。晚珠只能推断,师父他老人家并不冷血,只是有点别扭?
这么一想,晚珠觉得姬烨和江岑在这一点上还挺相似的。
江岑推开国师府库房的门,在一堆兵器中翻找。
“好徒儿,你不帮为师批阅公文也就算了,怎么学着当起家贼来了?”
室内只点起来一盏灯,灯火幽微,姬烨的脸色喜怒难辨。
“哦?你使唤我这些年,我可没跟你要过工钱。”江岑冷笑着说。
“徒儿这么说就见外了。”
江岑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拿在手里掂量掂量后,道:“我可没有跟国师大人见外。”
“哼。杂种生的奴才。”
江岑拿起手里的剑朝姬烨刺去,姬烨举起扇子挡住:“反了你了!没有我你能活到今天!”
江岑出招更快更狠了,带着满心的决绝和恨意,一时间,师父和徒儿高下难辨。原本被摆放的整整齐齐的兵器,被真气和掌风撞得七零八落,发出各种各样的响声,杂乱无比。
终于是江岑先收了手,住手后,江岑头上挨了一记不轻不重的扇子,姬烨换上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好徒儿,乖徒儿。”
江岑心道:呸。
“为师不会亏待你的,这些全都送你了,早点睡哦。”
打过一架后,姬烨神清气爽地离开了,江岑握紧了手中的剑,呆立在原地,好一会儿,发疯一样大叫起来:“啊!!!!”
烂透了,这样被驱使,简直烂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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