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自己说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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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云笙长叹一口气，趴在桌子上不想动弹。
“我说……”莺儿终于忍不下去了，“你大清早地跑到我这里来唉声叹气的，又不接客。我的客人都被你叹跑了啊！”
莺儿提起裙摆坐在了云笙对面，“说吧，发生什么事情了？”
“唔……”云笙一个转头把自己的脸埋进了手臂里，下一秒头顶就被莺儿敲了几下。
“快说啊，不然别怪我把你拎回你家去。”
“就是。”云笙抬起头来看看店里，发现只有莺儿一个人，于是往她的方向挪了挪，小声道，“我发现钟离他年纪好大。”
“嗯？”莺儿疑惑地皱起眉，她也把自己的脑袋贴了过来，开启悄悄话模式，“他看起来年纪不会很大啊，顶多二十多岁吧。”
“你该不会发现他实际上三十多岁了吧？”莺儿思索了一下，觉得似乎也说得过去，“三十多岁……嗯，如果你真的喜欢的话我应该也不是不能接受。”
“再大一点呢？”云笙伸出手指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
莺儿的嗓门一下子就大了，“难不成是四十多？！”
云笙连忙跟她比了个“嘘”的手势，“也不是啦，你小声点嘛！”
“看起来实在不像啊。”莺儿又凑了过来，仔细想了想，突然道，“不然算了吧，我再帮你相看一下。”
并不是这个意思的云笙：“……”
“小云云，你看他的样子像是那么大年纪的吗？”
看到莺儿脸色严肃，云笙老实地摇头，“不像。”
“所以，你有没有考虑到一种可能性。”
“什么可能性？”云笙好奇地问。
“他是仙人！”莺儿笃定地开口，“璃月自古与神同行，仙人是实际存在的。又或者他身上有仙人的血脉，是个半仙。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自然能够活很久，现在是这个外貌也完全说得过去。”
云笙发现果然还是莺儿懂得多，于是乖乖地继续往下听。
“但是这样的话，小云云你最好不要跟他走到一起。”
“为什么啊？”云笙一愣，毕竟目前来看钟离跟她理想中的另一半是最相像的了。
“他有仙人的血脉，是仙人或者半仙。他能活几百上千年，小云云你呢？等到你年华老去而他依旧年轻，你真的能忍受的了吗？”
莺儿的质问振聋发聩，云笙直到跟钟离出发去荻花洲的时候都还在晃神。
“你怎么了？”钟离怀疑她是不是还陷在情绪里走不出来。
云笙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就是心情不太好而已。”
“……昨晚看的书太多了？”钟离皱起眉，然后又缓和下表情“不过我昨晚抽问，你记得的内容挺多的。想来要不了多久你就可以看新的内容了。”
“不是书的事情，是你年纪的事。突然得知你比我爸年纪都大，一时间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了。”感觉随便做点啥，想点啥，都是大不敬啊！
“原来是这样。”钟离恍然，然后摇头，“不必放在心上，如常对待即可。”
“哎？这样没关系吗？”云笙探头探脑。
“既然是朋友，那年龄应该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吧？”
云笙想了想，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我就当你是我的同龄人啦！”
入手是稍硬的肩甲，云笙这才发现他今天又换回了那套经常穿的衣服。
“嗯……钟离你很喜欢这套衣服吗？”
“嗯？大约是穿习惯了吧。”钟离随口应道，“怎么了吗？”
“额，我觉得昨天那套比较好看哎。”总觉得钟离现在身上这套衣服一穿，没有昨天真实了。
“不过也不算什么啦，你就当我的个人喜好好了。你还是自己穿的舒心最好！”
钟离应了一声，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去荻花洲和去庆云顶都需要经过归离原，不过两者的方向并不相同。云笙上回就看到了那个方向的水边有一个耸立的崖壁还有顺着崖壁盘旋而上的建筑。不过最吸引云笙目光的其实是顶上那颗大树，她当时远远地看过去还以为是跟树长在一起的建筑。
后来才知道，原来树底下是石崖。
“我们要去那里打听一下吗？说起来我们是要来找什么东西？”云笙伸手就往那个建筑指，而且她感觉到了，那里似乎也有一个地脉之力的汇聚点，应该是传送锚点的所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锚点没有落在地上或者石头上，而是在建筑里。
“可以打听一下，你可以问问你父亲有没有在那里留下什么。”
“所以是我父亲给我在这里留了些什么吗？干嘛藏这么隐蔽。”云笙满头雾水地往望舒客栈走去，却没有发现钟离并没有跟上，而是遥遥地望向客栈的天台。
云笙其实有感觉到不妙，她父母从来不让她离开璃月港太远，而所谓遗书所指向的地方居然是在离璃月港这么远的荻花洲。这么看来，遗书里面说的肯定不是一件小事。
直到走上木桥，云笙往旁边一看才发现钟离没跟上来。
“钟离！”云笙遥遥地挥手喊他，这才看到他往这边走过来。“你在发呆吗？怎么突然就停下了？”
“不，只是想到了些事情。一会儿可能得你先去询问了，我要去见个友人。”
“所以是遇到了朋友吗？”云笙恍然，“那等我问完了，你也介绍一下你的朋友给我认识可以吗？”说不定还可以侧面打听一下别人对钟离的看法。
钟离看了她一眼，点头。
两人顺着道路前进，云笙忍不住抬头仰望，“走近了看这个客栈是真的高啊！”
钟离跟她打了个招呼就转身去了另一个地方，留下云笙一个人站在大门口。
“唔……”云笙环顾了一圈坐着吃饭聊天的人，然后走向了旁边的女侍，“你好啊，你们老板是在什么地方呢？”
“老板吗？”女侍露出标准的接待式笑容，“您顺着楼梯往上，老板在上面呢，站在柜台后的就是。”
云笙看了看长长的盘旋楼梯，又看了看女侍背后那个似乎是直达的电梯，最后还是去走楼梯了。
在转了好几个圈之后，云笙终于！见到了站在柜台后的老板娘。
“老板娘，你好啊。”
“哎呀，是个面生的客人。你好呀，不过我不是老板娘哦，我是这家望舒客栈的老板菲尔戈黛特哦。”站在门口柜台后的老板娘，或者说老板菲尔戈黛特笑眯眯地开口。
“啊，老板好。”云笙非常识趣地改口了。
“你也好啊，不知道客人是打算吃点东西呢还是住宿？”
“是这样的，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做云翳的人，他是我父亲。”
“云翳？”菲尔戈黛特思索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个人，他放了点东西在我这里，不过要对暗号才能给你哦。”
菲尔戈黛特又看了看云笙，“毕竟你们实在长得不太像，我总得确认一下你到底是不是他女儿。”
“唔，什么暗号啊？”没听钟离提起过还有暗号的云笙决定先听再说。
“哎呀，很简单的。”菲尔戈黛特弯了弯眼睛，“你身上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云笙一愣，奇怪地皱起眉来，“我父亲真的留了这个暗号？”
“没有呢。”菲尔戈黛特将她的表情收入眼底，然后改口道，“其实你父亲留的暗号是「食言者……”
老板一句话说了一半就停下来，笑眯眯地看着云笙。
于是云笙接上了老板的后半句，“……当受食岩之罚。」”
“回答正确。”菲尔戈黛特给她鼓了下掌，心里有了计较。
“就这样？！”云笙表示震惊，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而是岩王帝君的契约准则而已。随便拉个璃月人都能回答的上来的吧？
“是这样的呢，你稍等一下啊。”老板转过身去在架子上翻了一下，然后掏出一张卷轴一样的东西给她。
云笙接过卷轴，“可是这话应该不是秘密吧？随便哪个璃月人都能回答的上来啊，怎么就用在了当暗号上面？”
菲尔戈黛特一愣稍微有点没反应过来，“啊，那可能我不是璃月人吧。其实我是蒙德人来着，所以不是很清楚这种事情。”
“原来是这样！”云笙又看了眼这个客栈，“老板，蒙德也是这种建筑风格吗？”感觉跟璃月的建筑风格一模一样。
“那当然不是啊，这是璃月的建筑风格呢。”菲尔戈黛特朝她示意了一下，“那边那个是我丈夫，他是客栈的掌柜，也是璃月人呢。”
懂了，菲尔戈黛特嫁过来之后掌柜的把家产全部上交妻子，所以老板娘就变成了老板。云笙恍然大悟，“掌柜的对你真好。”
“是啊，云小姐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云笙四下看了看，钟离似乎还没回来。
“唔，我四处转转，然后再吃点东西，老板有什么推荐的吗？”
“杏仁豆腐吧，这是我们望舒客栈的招牌点心，想来你也会喜欢的。”
“好啊，那我点两碗，一会儿回来。”云笙付完钱决定先去把锚点开了。
她顺着客栈内的楼梯往上，她感觉到那个汇集点就在上面……虽然她还是搞不懂为什么会安在这种地方。
如果说她家旁边那个还能说不碍事，这个直接在露台上就实在是有点……
云笙看了看就在可能是二楼的露台上的红色锚点，不能说挡道吧只能说挺碍事的了。
搞不懂也并不是非要去搞懂，她也没那么较真。云笙走过去，理所当然地把自己的手按在了上面，红色的锚点在瞬间变成了通透的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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