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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章 别这么叫我,卫应寒


“还没有。”霍新城把厚底眼镜取下来,下意识的想擦一擦,但拉到自己的袖子才发现衣服已经好几天没换了,袖口全是颜料。

        他把袖子缩起来,重新把眼镜戴上,“上一幅画画得太久,画这幅画之前休息了一个月,时间不太充足,这些天都在闭关。”

        他本以为白棠生日的时候能给她一个惊喜,却不想一闭关出来听到的却是白棠被绑失踪的消息。

        落差太大,让他担忧的同时心里也充满了灰暗的茫然。

        白棠作为他很长一段时间的灵感缪斯,失去她,就是失去一颗会画画的脑子,他得花很长很长的时间来适应没有灵感的枯燥无味。

        “能画完吗?”谢迁又问。

        霍新城叹了口气,“我会把画画完的。”

        “卖吗?”

        霍新城摇头,“是礼物。”

        谢迁思索了一下,“我是说,如果让你再画一副白棠的画出来卖,你画吗?我很想要一副白棠的画,价钱不是问题。”

        画白棠的人很多,但只有霍新城能画出她的神韵,偏偏这么多年只有两幅公之于众,一幅被高价拍卖出去了,一幅不卖,只出展。

        霍新城:“既然你是糖糖的朋友,每天都能看到她,不需要她的画。”

        “要是我每天都能看到他,我就不会买了。”服务员端上热茶,谢迁笑着给霍新城倒了杯茶。

        霍新城摇头,“不卖。”

        拍卖的那幅画已经足够支撑他的日常和画画投入,他不会再因为钱卖掉自己的画作,一幅都不行。

        “那我可以去看吗?”

        “你想看可以让糖糖带你去我的画室看。”

        “那可太难了,算了。”谢迁打消了念头,“白棠的第18幅画什么时候开始?”

        霍新城:“画完第17幅就开始。”

        白棠的第18幅画,也是代表着白棠18岁的画,从一个牙牙学语的小婴儿一步步成长为亭亭玉立的大女孩,他要把白棠最美的模样留在她18岁这一年,留念一生。

        第18幅画他构思了很久,心中早有草图,只不过现在他不确定能不能画到白棠18岁。

        两个人各有所思,餐桌上沉默下来。

        来到海岛的第四天上午,白棠是睡过去的。不过醒来的时候烧没退,还从低烧转为了高烧,她不得不下楼找药箱。

        药箱就在客厅的茶几抽屉里,小小的箱子,放着一些针对发烧头疼的退烧药和止痛药,还有一些可以处理小伤口的创可贴云南白药等东西,大致算一算,约摸是正常发烧服药情况下三次的药量。

        半个月的三分之一还没过,而白棠还想下海,这些药可能不够用。

        白棠找出药先吃了,然后去厨房做午饭。没什么心思开火烧菜,白棠烧了水,从柜子里找出泡面泡上,煮个蛋放一把青菜,凑活着吃。

        吃完午饭,白棠穿上外套去别墅外边转悠,今天的天气不错,太阳照了一上午,其实很适合下海,但她的身体抗议,她只能包裹住自己在沙滩上遛弯。

        没有人说话,没有新鲜环境刺激,没有精神寄托,身体还不舒服,四面八方的孤独感都奔涌而来,白棠觉得自己多少有点自闭。

        但她知道这是正常现象,不能自怨自艾,只能硬抗。

        在沙滩上作了一会儿死,白棠返回别墅,开着电视机窝在沙发上看书,但看不了一会就头晕脑胀,注意力无法集中,她趴在沙发上又睡了过去。

        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电视机兢兢业业地演着独角戏努力为别墅增添人气,海上又起了大风,今晚或许又要下雨,别墅里这点规矩的声音听起来微弱得有些可怜。

        白棠瘫在沙发上,手臂搭在额头上,晕乎乎地想,再这样下去她可能会变成一个傻子。

        没人说话,还一直发烧。

        不用体温枪她都知道温度又高了。

        爬下沙发开灯,打开体温枪对着自己脑门一扫,38°7,她仿佛听到自己体内的免疫细胞说:今天你和病毒必须死一个。

        白棠强撑着去厨房下了一小碗面,吃了几口,反胃,吐了,又倒回沙发上。

        半梦半醒间,白棠听到了昨晚的那个声音,它在一遍遍地重复:

        “白棠,醒来吃药,上楼睡觉。”

        “白棠,醒来吃药,上楼睡觉。”

        “不吃……”白棠嘟囔。

        那药吃了就犯困要睡觉,她不吃。

        “你有本事自己来。”

        外面的风小了,似乎没有雨下了。

        “白棠,醒来吃药,上楼睡觉。”

        “不过来,就闭嘴……”白棠翻个身,裹好自己继续睡。

        重复无作用的声音停下,过了一会儿,一句新的话从别墅各个地方的音箱传出来。

        “糖糖,不要折磨自己,好好吃药,然后上楼睡觉。”

        白棠撑开沉重的眼皮,寻找着客厅里的声源,在转角架上。

        “你告诉我,你是谁?”

        对方没有回答,白棠又问:“为什么要囚禁我。”

        “这不是囚禁,这座浮玉海岛就是我对你的爱。”

        “放屁。”呼吸灼热,脑子混沌,白棠有气无力地反驳,“有病。”

        “糖糖,去吃药,你烧得太厉害,不能拖。”

        “哦。”她慢慢出声,“烧死我算了……”

        那边的声音很无奈,“糖糖,听话。”

        眼皮很沉,但白棠还是努力看着转角架上的音箱,“别这样叫我,卫应寒。”

        沉默。

        片刻后,那个声音说:“为什么觉得是卫应寒?”

        白棠闭上眼,尘埃落定的瞬间,心里仿佛落下了一块刻着“果然如此”的石头,在无底的深渊里一直沉一直沉,“只有你会这么做。”

        只有卫应寒会想要控制她,甚至不惜买一座海岛来囚禁她。

        她想起了书中卫应寒囚禁顾阮阮的情节。卫应寒监控顾阮阮,某一天,顾阮阮被学长告白,卫应寒拿出罗列出来的“证据”对顾阮阮进行审判,得出的结果是:你背叛了我,所以我能对你做任何事,为了不失去你,我只能囚禁你。

        白棠现在的下场和当时的顾阮阮差不多,但她好奇。

        “是什么让你决定囚禁我?”

        “证据是什么?”

        “什么时候开始的监控?”

        一连三问,每一问都让对方沉默。

        良久,才道:“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宋子申、威廉、康尼。从小到大的每一天,都是。”

        白棠扯了下唇,此时此刻竟然有点想笑卫应寒真是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每一天都是证据,于是他忍了从小到大的每一天,十五年。

        白棠仰面躺着,喘了两口粗气,替他补全没有说完的话,“监控就是我腰上的伤口。是什么?”

        “芯片。”

        芯片,白棠有点没有想到,腰后的伤口恢复得很好,肌肤光滑平整,丝毫感受不出来里面藏着东西。

        “怎么不继续骗我了?”

        一声轻轻的按键声后,那道陌生的声音变成了卫应寒的声音,“我不会放弃你,糖糖。”

        他也不会给白棠逃走的机会,她只能属于他

        “我爸爸和秦奶奶怎么样了?”白棠问。

        “担心你,但还撑得住。”

        真是一个贴心的答案,情理之中,意料之外,极大的安抚了白棠的心。

        “他们呢?”

        卫应寒知道白棠问的是康尼他们,于是道“都很好。”

        这个答案显而易见的敷衍,不过白棠顾不上这些,她卷好毯子,背靠着沙发椅背,“你打算把我囚禁到什么时候?”

        卫应寒不答,只道:“糖糖,我想你,你想我吗?”

        白棠笑了一声,“想。”

        想他想得恨不得和他同归于尽,或者把他推进海里喂鱼,好歹为这个世界做一件好事。

        卫应寒被安抚到了,声音温柔低缓,“最近警察查得厉害,天气也不好,我不确定要什么时候才能出海,所以糖糖,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认真吃饭吃药,好不好?”

        白棠面上笑意不散,“我说过了,你自己过来。”

        卫应寒无奈,“糖糖,我先去看你,但是……不要让我为难。”

        “你现在在让所有人为难,包括我。卫应寒,你有什么好怕的。”白棠道:“你看得到我吗?”

        “看得到。”

        “浴室里有摄像头吗?”

        “没有。糖糖,我不是变态,我只是想让你在我身边。”

        卫应寒有什么资格说自己不是变态?白棠想笑,她不信。

        “糖糖,先去吃药,好不好?”他温声劝。

        白棠蜷缩起来,把自己包裹成一个蚕蛹,“你亲自过来。”

        接下来不管卫应寒怎么说白棠都不再说话,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就算一直盯着她看也分辨不出她是睡了还是晕了。

        卫应寒胆战心惊守了她一晚,直到第二天见她睁开了眼,才松了口气,“糖糖,我让人过去陪着你。”

        “我不要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白棠翻了个身继续睡,不喝水不做饭不吃药,用自我折磨的方式逼迫卫应寒现身。

        第五天下午,直升机轰鸣降落在别墅上的停机坪,紧接着,一个面容苍老,神态拘谨的女人下来,走到白棠面前弯下腰。

        “白小姐,卫先生让我来照顾你,我们先吃药吧。”

        她手里提着一个大药箱,里面放着比别墅里的药箱更齐全的药物,还有两瓶吊液,用来给白棠退烧。

        女人给白棠测了体温,强硬拉出白棠的手,用酒精消了毒就拔掉针帽给她吊水。

        白棠烧得有些糊涂了,但知道这个人不是卫应寒,于是挣扎,“不要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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