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羞辱与训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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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棠在书房枯坐到十点,实在累了,放下书,关掉在海浪声中顽强不屈的电视机,上楼睡觉。
一个人的时候她有点怕黑,也怕半夜有什么意外摸黑跑不快,于是楼下的灯都没关。
进卧室睡觉之前,她还试着去别墅楼顶看看有没有设立停机坪,可惜门锁得死死的,她打不开。
不过她估计是有的,下午远远看着别墅的时候就注意到楼顶一大块都是平坦的,而且花得起二十亿的人,怎么可能再吝啬一个小小的直升飞机。
卧室门锁死,搬来小沙发抵住,窗户锁死,枕头底下放着从厨房顺上来的水果刀。
她没洗澡,虽然身上已经很脏很臭了,但她不敢洗,怕浴室里藏着她发现不了的微型摄像头,她今天洗了澡,明天就全网是她的裸照。
就算没有全网流传,白棠也不希望摄像头后有一个变态盯着她的身体看。
海上的颠簸很累人,紧绷了一天的精神在身体陷进柔软的皮毛床垫里的时候不可抑制地松懈下来,半梦半醒间,她听到了更加嚣的海浪声和诡异而巨大的风声,她无法分辨那是因为天气还是因为什么,她控制不住,沉沉睡了过去。
*
无边无际的大海中,一座白色的直升机轰隆着朝浮玉岛靠近,灯火通明的别墅,在茫茫无际的黑色大海中,温暖柔亮得像一座指引航向的灯塔。
直升机在别墅楼顶的停机坪落地,巨大的螺旋桨与狂躁的海风在夜色中撕扯,发出如雷般的轰鸣。
直升机驾驶员在驾驶座内待命,副驾驶座一侧的机舱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从机舱内下来。
他熟门熟路的打开门,顺着楼梯下到二楼。
相较于室外冷得让人打摆子的海风,室内显得有些过于宁静温暖了,明亮的走廊,铺设的厚地毯吸净了鞋底踩下去的所有声音,他无声的靠近那间唯一可以打开的卧室。
钥匙插进锁孔,转了两转,锁开了,门却推不开。
他轻笑了一下,用身体的重量推开门后抵着的那座沙发。
他应该庆幸卧室里放的是小沙发,且只放了一张,不然他今天可能推不开这扇门。
开的口子不大,够他侧身进去就够了。卧室里也亮着灯,于是他一眼就看到了像小婴儿一样恬静陷落在雪白皮毛中白棠。
她睡得沉,根本没有察觉到她设下的屏障被他轻而易举的推开,更没有听到硬直鞋底在地板上磕出来的清脆声响,她什么也不知道,沉得连梦也没有。
他缓步走近,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了白棠一会,然后才慢慢单膝蹲跪下去,与白棠平视着看她的脸。
她睡得很乖,歪着小脸蹭着胭脂色的枕头,没什么肉的脸颊也被挤出来奶奶的一团弧度,嘴唇微微张着,露出几颗雪白的牙齿,嘴角似有晶莹的涎液欲流未流。
不过他猜测她不会流,白棠睡觉没有流口水的习惯。
她的呼吸声有些有些重,却不是打鼾,浅浅的反而显得很可爱。
她鼻塞了。
他抬手在白棠脸上抚了一下,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细嫩的肌肤,她近在眼前,毫无防备地向他敞开。
他贪恋着此刻温软的触感,直到把白棠的脸抚得有些红了才克制地停下动作,可不过一会儿,他又忍不住拨弄一下她的头发,摸一摸她的眉毛,点一点她的鼻尖,试图把她的嘴合上用鼻子呼吸……没有大的冒犯,全是些零零碎碎的小动作。
最后他蹲累了,干脆在床头坐下,靠着低矮的床头柜,静静地陪着她安眠。
海风肆虐,卧室里却是安静祥适的暖春。
*
一夜无梦。
白棠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窗外的天色。
今天的天气不好,灰蒙蒙的穹顶压得很低,海上的风浪比昨晚闹得更厉害,别墅周围种的那几排树被风摇得快要折断,窗户时不时发出几道乌隆声,震荡得让白棠担忧这窗户能否挡住海上的飓风。
看完了窗外的天,她翻身去看门口的沙发。
被移动了!
她腾地一下坐起来,目光在房间里四处寻找。
沙发被移动了,她的房间里了人,可是是什么时候进的,昨晚吗?现在还在吗?
白棠摸到枕头底下,刀还在,心下稍定。
“谁在这里,出来!”她厉呵一声。
无人应答。
白棠拿着水果刀下床走到门边,锁是完好的,是这座海岛的主人来了。
白棠咬牙,后知后觉摸了把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身体也没有伤痕和异常。
她握紧了刀,在房间里搜索可以藏人的地方。
浴室没有,卫生间没有,柜子床底,都没有。
那就是在楼下。
走廊的灯还是开着,这层楼其他的房间也还是打不开,楼下灯光大亮,安安静静,还是和昨天一样冷得没有丝毫人气。
她把楼下的所有房间都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藏人的痕迹,直到她走进厨房。
厨房门口,就在与她视线等高的地方贴了一张便利贴,粉色纯色,上面用随意的狂草写着:流理台上有牛奶和餐点,热一热吃。
白棠朝流理台看去,上面摆着的不止有早上的餐点,还有两盘分量不小的菜,都已经冷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这里的厨具被使用过了,冰箱里的东西也少了,是昨天来的那个人做的。
把她囚在这里,给她最一顿早餐做两道菜就想洗刷他的罪恶?打一棒子给个甜枣也不是这么侮辱人的。
白棠恨恨咬牙,端着那两盘菜就要倒掉。
但甫一端起来,就见碗底也压着便签——
冰箱里的食物有限,你需要凭借它们度过很长的一段时间。
去你爹的很长一段时间!
白棠来了火气,偏要把菜扔了。
一手一盘,先后倒进垃圾桶。
倒完菜,还把便签也撕下来扔了。
可这一扔,她就发现纸后还写了一行字:垃圾桶和垃圾袋都消过毒了,捡起来,还能吃。
白棠都给气笑了。
扔了就是扔了,狗都不会再捡起来吃!
牛奶和餐点她也不需要,倒下水道,倒垃圾桶。
然而盘子底下还压了标签。
——未来半个月海上的天气都不好,不能出海,就无法送食物。
——不想让自己饿死,就别赌气。
白棠看着这几张便签冷笑,赌气?这是赌气的事吗?这是她但凡出去,就一定要把囚禁她的人送进监狱的事!
非法囚禁,她要让那傻缺在牢里吃一辈子牢饭!
白棠被气得胸口疼,眼不见为净干脆扭头就走。
气死了,大半夜闯进她的房间不知道做了什么,第二天一早还留下几道菜和几张便签差点把她气到当场去世,囚禁就是囚禁,这跟棒子之后跟着甜枣根本就不是甜枣,是羞辱。
是囚禁者对被囚禁者居高临下的,带着羞辱性质的施舍,恐怕她在对方眼里就是一条予取予求的宠物狗,这栋别墅就是给她造的精美狗舍。
白棠气得完全无法冷静,被窥探被控制的恶寒感让她觉得反胃想吐。
笼中雀尚且知道自由,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完全无法忍受这份变态的打压和训诫。
白棠手里紧紧握着刀,在别墅里四处乱窜。这一刻她是希望别墅里有其他人的,不管是男是女,她一定要让对方知道她的厉害,知道那两道傻缺的菜到底有多荒谬。
转了小十圈,白棠走累了,绕回客厅坐下来,打开营造气氛的电视机。
又坐了一会儿,彻底冷静下来,她才走到厨房清理冰箱里的食物。
既然对方说未来半个月的天气都不要,那她就要做好最起码二十天没有新食物的打算,水果,蔬菜,米面,精打细算,一天天划分,看她能否支撑得住。
冰箱里的东西乍一看有很多,但实际上经不得细算,尤其是空间消耗巨大蔬菜。
绿色蔬菜是每天的必需品,但刨去她那差到不忍直视的手艺会浪费一部分难以下咽的食物外,留下来可供分配的分量真的不多。
那两盘菜用掉了冰箱里不少存肉,且考虑到她的手艺,扔掉那两盘菜似乎的确是个赌气的选择。
但白棠偏要堵着这口气。
她背对着垃圾桶,一份份整理接下来二十天的食物分配。
人生在世争的就是一口气,她要争这口气,绝不接受傻缺的羞辱和训诫。
二十天不好熬,但万一爸爸和谢迁他们能找到她呢?
她不要被羞辱,更不要自我折辱。
白棠再次整理好冰箱已经是一个小时后,她疲惫的关上冰箱门,提起垃圾桶走到卫生间,利落地往马桶里一倒。
地上还留着那几张便签,白棠捡起来,一张张撕碎,扔进马桶,水一冲,空气里终于没有傻缺的味道了。
白棠心里痛快了,煮个白水蛋,啃块面包,灌下一杯水,胃里也痛快了。
她拿起刀,去书房里找书看。
对方防她防得厉害,书房里的书全是古今中外的文学作品,讲人文、讲思想、讲情怀,就是没有讲技术的,不然白棠一定要尝试一下自己做点新鲜东西来。
说到技术,白棠想起了康尼的研究,他的论文写好了吗?昨天回国,身体还吃得消吧?视频的时候他的脸色可实在有够难看的。
她找出纸笔,凌乱地画着康尼的卡通人物形象,画完康尼就画苏若,然后是陆小颖,威廉,顾阮阮,宋子申……卫应寒。
白棠不想画卫应寒,那几张便签的刺激到她了,她不想画卫应寒。
可脑子里想着他,手不由自主地开始画他,她不乐意,这幅画的线条却是最流畅的。
如果要问这些年来她花心思花得最多的是谁,那么一定是卫应寒。
她对他的脾气秉性了如指掌,对他的观察远超身边其他人,于是导致她每回想到卫应寒,他都是那浓墨重彩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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