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缸中之人

不好意思鸽太久了，嘿嘿，我自己都需要复习一下前文不然忘记写哪了，新读者可以从头看，保证不坑，老读者我帮大家回忆一下前几集故事~

        nxx五人组同时从一座名叫月岛的外星基地醒来，被告知参与录制未定项目组的一档真人秀节目。你在几位男主的轮流陪伴下解锁了月岛的基地、雨林、草原和荒漠等地图，期间发生了一些小插曲，但并没有影响“融洽”的团建氛围。

        夜晚大家开车去沙漠烧烤撸串喝酒观星，但星星瞪它一眼就从天上掉了下来，给地图砸了个坑。好在你们五人跑路及时没有歇菜，你昏睡一晚做了奇奇怪怪的梦，预示着诡异将随着坠落的流星降临月岛。

        陆、夏二人考察完陨石坑回来后开始互相干架，一个自闭一个发狂。暴走夏彦无意间帮你们解锁了地下室一间隐藏jun火库。安抚好夏彦后你又被陆景和拽到卧室看“宝贝”，吓个半死，其他几个男人群起而攻之，一时间基地氛围剑拔弩张。

        你看主线任务调查流星事件没有头绪，准备开启夏彦个人支线，谁知夏彦卧房空空，你循着床上的痕迹来到了浴室门口……

        注意：本文画风和上面梗概的恶搞风完全相反哈，正文力求营造惊悚气氛，有杀戮有死亡，练笔产物，逻辑设定勿深究，be，玻璃心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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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缸中之人

        门没锁，你屏住呼吸探身进去，打开灯，映入眼帘的盥洗室干净整洁，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地面那道拖痕，从门口延伸至浴室，在洁白的地砖上留下淡黄色粘液。

        “夏彦，你在洗澡吗？”你试探性问道，依旧无人回应。越往浴室走水声越大，那股腥臭味也愈发浓烈。毛玻璃屏风背后水汽氤氲，地面散落几件衣物，你弯腰去捡才发现地面积水把白色的衬衣也染成了茶色。

        心中的不安焦虑似百爪挠心，让你顾不得男女之别，此刻哪怕看到夏彦果体也要确认他的安全，于是一咬牙，上前一步绕过屏风冲进浴室。在此之前，你曾幻想过无数种画面，却唯独没有料到眼前的景象……

        远山之上的灯塔照亮清冷的夜，揭开荒漠真面目，漆黑的风暴碾碎白沙，正以摧枯拉朽之势向草原袭来。风云诡谲，一声尖叫刺破长空，你的呼救声响彻整栋别墅。

        最先赶到的是陆景和，他之前惹恼了你本就心虚，跟上二楼想找你道歉，可到了夏彦房门口却踟躇不敢进去，直到听见你的惊呼，他毫不犹豫冲了进来。

        “姐姐！我来了……”陆景和的声音和脚步在跨进浴室的瞬间戛然而止，浴室灯光打在他脸上，惨白僵硬。他摸着门框贴墙一步步艰难向你靠近，可眼神似被浴缸里的东西勾走了魂，目眦尽裂。

        “那是、夏彦吗……”你失魂落魄瘫坐地上，衣物单薄，撂在地上的花洒大开，像蛇一样扭动游走，把你淋了个透心凉。皮肤接触到的污渍腥臭黏腻，地板冰冷刺激着你的神经，几次想爬起来都打滑跌倒。最后，你努力撑起手颤巍巍爬向浴缸，打湿的头发衣物紧贴身子，好像被剥去皮的行尸走肉，缓缓爬向地狱血池。

        “姐姐小心！”陆景和大叫着冲上前，一个滑跪从背后死死拽住你往后拖，伸手想捂住你的眼。

        可他来晚了，你已经拨开水雾看清了浴缸全貌：

        仿佛医生用手术刀剖开女人的肚子，看清了蜷缩在子宫里的胎儿；

        似乎伸手拂去玻璃瓶上的灰尘，福尔马林溶液中悬浮着人体标本；

        如同陆景和凌乱桌子上掩藏的那幅画，红色睡莲中包裹着噩梦，蠢蠢欲动……

        浴缸中的男人赤身果体蜷缩一团，头颅似乎因为恐惧而深埋胸口，掩面侧身浸泡在黄褐色黏液中。水面浮了一层淡淡的血沫，水龙头源源不断流出的冷水将其冲开，化作无数条红血丝，像彼岸花妖艳舒展开鬼手，爬出浴缸，爬满地板，爬进你的视野，钻入你的鼻腔。

        你怕那缸中人是夏彦，更怕那不是！你急需验证心中的猜想，不顾陆景和的阻挠，死命往前爬，即使每进一寸便是离内心恐惧更进一寸，但你仍毫不犹豫扒住浴缸，死命钳住缸边借力支起身子。

        一缸血水被搅浑，黄褐色液体溅了几滴在你脸上，火烧火燎，腥味扑鼻。但你死死盯着水下蜷缩的人，坚实的肌肉此刻化作沉入海底的礁石，那茶色发丝便是枯萎的海草，在水中无力飘摇，又像溺死前最后伸出的求救。

        “是夏彦！快救他！！快！！！”

        莫弈和左然终于在这时赶来，面对浴室一片狼藉也是震惊不已，随后才反应过来，在你的指挥下迅速上前，一左一右将夏彦拖出浴缸。

        夏彦像被海怪吞进胃里又吐出来一般，和着一滩黏液污渍瘫在地板上，臂膀胸口布满深深浅浅的挠痕，因浸泡过久有些发白溃烂。他面色发红发烫似乎还有生命迹象，可任凭你怎么哭喊拍打他的脸颊，都毫无反应。

        左然和莫弈麻利跪下身疯狂给夏彦做心肺复苏。你强忍住胃中翻江倒海，扯来浴巾颤抖着双手擦拭着夏彦的身体脸颊，一遍遍呼唤着他的名字。

        “夏彦！夏彦……”

        浴室苍白的照明像手术台上的无影灯，冷光刺透满屋腥臭，将众人忙碌神色和一地狼藉尽收眼底。陆景和面无表情看着眼前的一切，忽然打了个寒颤，思绪像是被扎了一下，红着眼缓缓退到墙角，跌坐在马桶旁，翻身呕吐不止。

        终于，夏彦在喷出一口污水后恢复些许意识，大家这才松了口气。他的睫毛因为沾满黏液睁不开眼，你又换了干净毛巾沾上水替他擦拭一遍，珊瑚色眸子睁开一条缝，黯然无光，涣散的瞳孔写满无助绝望。你忍住泪水带着哭腔安慰夏彦，夏彦张张嘴刚想说什么，一股淡黄色粘液从他的嘴角溢出。

        你和左然扶起夏彦，不停地拍后背想帮他吐出更多污水，莫弈拿来急救包替夏彦处理其他外伤，趁机摸出一柄手术刀，悄悄切下一截连接夏彦侧腰和水里的条状组织，并采集了一管浴缸的溶液。

        待夏彦胸腔胃里东西吐的差不多了，左然把夏彦背到医疗室，莫弈为他做进一步检查。这时你才注意到浴室角落的陆景和，他像落水狗一样瑟缩在马桶边，似乎把晚饭吐了个精光，虽然也没吃什么东西。你想上前扶他起来，却被他反手拉住蹲下。此刻陆景和涨红的脸上挂满泪水，神色恐慌，双唇皲裂颤抖不止。

        “小陆别怕，夏彦没事的，莫弈会治好……”

        “不是——”陆景和突然掐住你的手腕，激动打断道，“他出生了！就有人要偿命……”

        “你说什么？！”

        “姐姐，你不明白……他出生会害死大家，就像我害死了妈妈！”

        这句哭喊咬牙切齿，几乎用尽了陆景和最后的气力。话音刚落，他的泪水便止不住顺脸淌，滴滴答答落在你的手背上，滚烫而苦涩。呜咽声和浴缸水声在腥臭的空气中蒸腾发酵，令人窒息。

        你的大脑也中毒一般宕机了，停止了思考。此刻，眼前正不断重复上演方才冲进浴室的画面：浴缸中蜷缩的夏彦和陆景和那幅画的胎儿相重合，随着一池漩涡坠入女人的子宫，从血浆喷涌中缓缓爬出，那婴儿双眼空洞，干瘦如骷髅，漆黑的眼眶宛如两个黑洞，一边困着你，另一边囚禁着抱头痛哭的陆景和……

        医疗室内，莫弈在给夏彦挂点滴，左然默默站在窗前。户外夜空星辰晦暗不明，无垠天地间只有远山顶上一点光亮，稀释了玻璃上的人影。那倒影似悬浮在黑暗中的另一个人，和左然四目相对。

        左然盯得心里发怵，片刻后拉下窗帘回到另一个空床坐下，看见那本《汉谟拉比法典》还安安静静躺在床头，忽然想起书里夹杂的血手印还没有头绪，当时本以为是个意外，没想到只是意外的开始。

        “蔷薇和陆景和精神状态都不好，希望给他们开的镇定类药物能帮助睡眠，恢复些精力。夏彦的脱水症状打完点滴我再观察一下，你拿上药先回去休息？”

        左然皱眉瞥了眼莫弈递来的药盒，没有接，反而看向夏彦，开口问道：“他明明在水里泡了那么久，怎么还会脱水？而且……这人之前还好端端睡床上，怎么转眼就泡浴缸里了？”

        “奇怪的事情多了，你看他的皮肤还在往外分泌黏液，”莫弈说着掀开被子指了指黄褐色的印记，“起初我以为是伤口在流脓，但包扎完以后床单被罩还是被渗了一层。”

        “也许和浴缸里的液体是一种。”

        左然不经意间的话让莫弈身体微微一僵，但他神情很快恢复常态，从兜里掏出试剂瓶搁在实验台上。

        望着病床上昏睡的夏彦，空气说不出的压抑。二人简单聊了几句后，莫弈再次劝左然回去休息，哪知左然脱下外套挂上墙角衣架，又躺回床上，揉着眉心深深叹了口气。

        “既然有空床，今晚我就睡这吧。一人守夜太辛苦，你值完上半夜我来替。”

        左然的话里尽是体恤之意，但也摆明了今晚不打算离开。莫弈意味深长看了眼对面的人，不再多说什么，拂袖转身回到实验台前。

        房间静谧，只有呼吸声此起彼伏，黑暗中一点光源，将实验台前的人影拓在屏风上。左然侧卧着眯起双眼，黑暗中炯炯有神。这个角度看去，莫弈伏案研究的剪影和夏彦沉睡的侧颜两相重叠，不免让人心底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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