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力所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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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者的力量，莫然见识过了，能够让一个村庄在一个上午就被屠村的土匪强盗，在习者面前却完全不够看。
程依收起了灵气外放，那些盘旋的气旋也随即消散，她转过身，表情很是痛苦……
“对不起……”
莫然听到了她的道歉，又看了一下满地的狼藉，那些村民已经没有生机了，但是程依却没有像强盗那样直接把他们杀掉，只是打晕而已。
莫然知道，程依比自己还要生气，痛苦，毕竟自己是重生的，而程依却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对村民的感情比自己深厚多了。
程依瘫坐在地上，掩面哭泣起来，原本只是上山采药，为什么一回来却遇到这种事情，明明一直相安无事，明明那么和平，为什么会因为一个根本说不上来真假的传言而遭遇横祸，为什么自己没有提前回来救他们……
程依越想越难受，哭声越来越大，这里是她的家啊。
莫然将程依颤抖的身躯轻轻抱住，安慰着她，而程依在莫然怀里哭得更大声了，周围的火还没有灭，烟还在天空中飘摇，两个人相互抱着，安慰着彼此。
后来，两个人上报了这件事情，当地的护卫军处理了那帮贼人，村民的尸体也被带走了，村庄一下子寂静了下来，再也没有往日那般温馨的感觉。
莫然和程依并没有搬走，还是待在家中，他们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晚饭，两个人对坐，互相保持着沉默，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莫然先开口了：“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啊，一下子安静了好多。”
程依表情有些复杂，但还是内疚地说道：“对不起，莫然哥，我骗了你。”
“你是指，你隐瞒自己是习者的身份吗？”莫然挑明话题。
程依点点头，声音委屈地说道：“我其实一直都在修炼，但是我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我只想安安稳稳度过一生，我不想伤害别人，也不想被别人伤害，可是这种愿望……我明明有能力救他们，却没有做到，我每天修炼到底是为了什么。”
莫然摇摇头，说道：“不，你救了我啊，要是没有你，我可能也死了吧。”
“那是我最不想看到的！”程依痛苦的摇摇头，说道：“我很害怕，万一我回来的晚一点，要是我没有找到你，你……”
“别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莫然再次安慰她。
程依点点头，但是还是很难受。
莫然叹了口气，对程依说道：“你觉得……世界上还有多少像我们这样的普通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不知道，应该有很多吧。”程依不理解莫然为什么这么问，她怎么会知道，但是不用想都知道，苦难中的人们一定数不胜数，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莫然深吸一口气，然后笑着说道：“果然，我还是想成为一个习者，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里面，尽可能的去帮别人。”
程依被他的话吓到了，立刻否认说：“不行，修炼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而且莫然哥你的身体根本修炼不了啊。”
莫然摇摇头，说道：“不，我可以治好自己。”
“治好自己？怎么治？”
“通过药物。”莫然解释道：“我昨天已经感受到灵气的存在了，它们能够在我的体内流淌，我能听清它们的声音，感受到它们的气息。”
这话让程依很是惊讶，她没想到莫然会这么说，难不成他真的感悟到了？
但是程依还是不希望莫然接触这个境界，自己已经见过太多打打杀杀，自己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从那个地方逃出来的，怎么能让重要的人去触及那方面呢？
莫然知道程依担心自己，但是他知道，在这个世界，实力至上，能够有能力去做的事情就要去做，普通人或许能自在一生，但是却成天心惊胆战，自己都保护不了自己，更别提照顾他人，在原来那个世界是这样，在这个世界也是，但是……
”我如果能用双手保护周围的人，保护自己，保护家人，不用提心吊胆，不用担惊受怕，我认为我应该去做。”
程依还想说什么，但是她又不知道说什么，因为莫然的眼神是坚定的，而且今天也确实发生了这种事情，如果多一个习者保护村子，这种事情根本不会发生。
莫然看着程依想说却又说不出口的样子，温柔地笑了笑，说道：“别担心，我知道你在关心我，我也知道这条道路充满的阴谋，但是如果能达到让人无法企及的高度，就不用害怕了，我想去看看，那些被欺负的可怜人。”
程依咬了咬嘴唇，纠结了一会儿，然后沉声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修炼可不是光靠想就能成功的，光是突破第一层门槛，摸到那个境界就很难，我没看出来莫然哥有什么天赋，或许就算成为了习者，也不会获得什么成就。”
“那就试试看吧，看看我能不能摸到那个境界。”莫然笑着说道：“困难总得克服，跨过去就行了，就算达不到什么多大的成就和高度，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中就行，拼尽全力就行。”
程依听完之后沉默了，随后叹了口气，像是答应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说道：“那就试试看吧，不过不要勉强自己，我会在一旁指导你，能不能成功，就看你自己的了。”
“嗯，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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