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三章 如同手里的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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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朋友你不都认识吗？你觉得谁合适？”秦凡有些不耐烦地反问道。
“欧阳雅也是你的同学，你怎么一点也不上心？”雪梅不乐意地说道。对他的消极态度感到有些奇怪。
秦凡也有点奇怪，刚飞走的董敏前两天跟他说过这事，现在刚见面的雪梅也在唠叨。
“怎么回事？是她委托你给她再找一个老公？”秦凡平复自己的不耐烦问道。
“她倒是没说，是我看她一个人太孤单太可怜了。”雪梅面露怜惜的表情。
秦凡摇了摇头，心道说不定她现在可怜你呢。
看着不远处正带着小若灵戏水的乔妮，秦凡努了努嘴道：“你乔妮姐认识的人不少，你可以去问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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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天气变幻无常，前一天还是让人怀疑是不是夏天来了，第二天就会下起了雨，温度也骤然下降，半夜里甚至还有些许的霜冻。
欧阳雅钻在暖和的被子里休息养病，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会受凉感冒发烧。
秦凡在厨房里灌满一壶水，放在燃气灶上。他怎么也没想到欧阳雅的日子过得如此糟糕。病在床上，连开水都没有。
看着窗外下着雨的天空，沙尘暴已经完全被驱散了，只是寒气依旧逼人，路上的行人形色匆匆，已经是三月底了，路边的绿树之前已经开始发芽了，谁知道一个寒流来袭就又回到了冬天的感觉......
雪梅拿出温度计看了看：“嗯，好多了。等会再吃点药。”
“谢谢你们，这下雨天你们还过来......”欧阳雅哑着嗓子说道。
“谢什么啊，我们都是同学，现在都在这个城市里，都应该互相照应才对。”雪梅压着被头笑道。
“嗯，那也要谢谢你和秦凡。”欧阳雅坚持道。
“你啊你，我怎么说你呢。”雪梅说着朝厨房里的秦凡喊道：“水烧开了没有？”
“快了。”秦凡应了一声。
“你啊，就是太静了。怎么还和上高中的时候一样呢？现在除了必要的工作学习以外，还是不怎么爱出门。”雪梅唠叨着说道。
欧阳雅看着唠叨的雪梅，原本喜静的她突然觉得有人在旁边唠唠叨叨也挺好的。
“雅子，我们现在和原来不一样了！年龄越来越大啦，再怎么说，也要买几件衣服打扮打扮自己。再想办法勾引几个小王子，把自己送出去。不要等老了没人追啦......”雪梅看着欧阳雅感叹道。
“咳--咳咳，至于吗？我感觉现在的生活也挺不错的啊！工作时间不多，收入虽然不高也足够生活，心情好的时候约个人一起聊聊天，没什么事也可以喝茶看书！顺便研究一下美食是怎么做出来的，至于男人吗，那是需要机会的，该来的时候就一定会来的，急也没用！”欧阳雅摇头道。
“你的要求是什么？那些是可以商量或者变动的，又有那些不能随便改变的，你自己仔细想过了吗？”雪梅问道。
“其实我现在要求不高了。我也不非要找个比我强的了，如果没有房子，我也可以和他共同购买！只是希望他的脾气好一点，个子高一点，学历有一点......各个方面我们都比较般配一点！”欧阳雅松口道。
“你要求不算太高，听起来也合理，但是那都是在大家都年轻的时候，现在晚了！像你这样工作稳定，收入比较好的，本来就不多，条件好的男的剩下来的就更少了，虽然你的要求听起来不高，但是符合的都已经在三十岁之前结婚了！”雪梅想了想摇头道。
秦凡把水瓶冲满后，又到了半杯水，再拿一个空杯，来回倒空加快开水的散热。
两个女人静静地看着他动作，欧阳雅轻笑一声问道：“你生病了他是不是也这样照顾你？”
雪梅点了点头。
“你真幸福，要是没有......”欧阳雅及时住了口，看着雪梅微微摇了摇头。
雪梅知道她想要说什么，便笑着对她说道：“我觉得现在挺好，你可能不知道，现在有一点钱的男人谁不是家外有家，或者是追逐那些妖气的女明星，甚至会找风月女。”
“你要求太低......”欧阳雅哼哼道。
“我们家凡子可不是这样，他从不到那些场所，对那些女明星也是嗤之以鼻，基本上都在家陪孩子吃饭，就是他那些朋友邀他去洗澡唱歌，也是能推就推。”雪梅真心夸着秦凡。
欧阳雅想起和他及他的朋友在一起吃过的那顿饭，遂点点头道：“这我相信。”
“还有他从不骗我！”雪梅说后，转身向秦凡问道：“你从没骗过我吧。”
“没有，我为什么要骗你？”秦凡笑着回道，并把水稍凉些的杯子递给雪梅：“可以喝药了。”
雪梅扶起欧阳雅把药服了，放下杯子又继续唠叨着：“这男人啊就如同手里的沙子，越攥得紧越溜得快。”
欧阳雅静静地听着老同学的唠叨，有时觉得她说的有道理，有时又觉得她的想法简直荒唐透顶，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有了女人，而且还不止一位，她倒跟她们做起姐妹来了；也不知秦凡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欧阳雅偷眼瞥了秦凡一眼，见他坐在不远处只是看着唠叨的雪梅，脸上挂着宠溺的笑容。
回想起高中时知道雪梅喜欢秦凡时，自己虽然没有慧慧和卫虹那么激烈地反对，也认为雪梅喜欢错了人。可是现在看来她们四人中也就雪梅生活得比较幸福。
......
雪梅坚持留下陪着欧阳雅，秦凡只得带着谭凯开车离开。
雨一直没有停歇。
雪梅站在窗边看着秦凡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一丝丝的失落。
欧阳雅慢慢下了床，瞥见雪梅的神情，勉强笑说：“咳，咳，这么舍不得就不要陪我了。”
雪梅转身扶着她道：“哎呀，都老夫老妻了，还有什么舍得不舍得的。”
“你就嘴硬吧，要是我，我可舍不得。”欧阳雅难得调侃道。
雪梅扶着她进了卫生间，站在门口回忆道：“以前刚上高中时，我们班上的同学都以为他喜欢的女孩是你呢。”
坐在马桶上的欧阳雅被雪梅的话说得有些发愣，半晌没有她的回应，雪梅又问道：“不过当时喜欢你的男生多了去了，多他一个也不多。”
“死丫头！都是哪一年的事了，还翻出来嚼！”欧阳雅忍不住啐道。
“我也看出你当时也喜欢他，只不过你的脸皮太簿了......”雪梅自顾自地说道。
“我们班的女孩子就数你脸皮最厚，和脸皮厚的秦凡正好一对！”欧阳雅调侃道。
“嘻嘻，我们这叫天生一对。”雪梅进门扶起脚步虚浮的欧阳雅嬉笑道。
“哼哼，他可不只有你。”欧阳雅哼哼道，心里还是为老同学不值。
雪梅扶着她在床上靠好，接着说道：“嘿嘿，我真要是在外面有人的话，凡子也不会反对的。”
“啊！”欧阳雅一时被雪梅的话雷得惊叫起来：“疯子！你们俩真是疯了！”
“什么疯子？我怎么可能去爱别人！”雪梅知道刚才的话是有些吓着她了。
“那...那...那他是对你失去...失去...兴趣了？”欧阳雅结结巴巴不知说什么好。
雪梅也不知怎么和欧阳雅解释，虽然自己觉得凡子的想法有些不可思议。
沉默中两个人都在思考，似乎这个事情从来就没有完美的答案，而最美的都恰恰是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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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驰在车流中缓缓前行。
经过售房中心时，秦凡看到门口的人们还在观望，不知吴玉现还在海市买房，这些日子也没和他联系。
海市的房地产开始了飞涨的脚步，房子价格上涨从悄无声息的开始出现，等到人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发现工资的确也上涨了，但是距离普通人能够的买房子似乎更遥远了！历经第一轮楼市上升浪潮，人们看着路边的新出炉的价格都是目瞪口呆！
秦凡知道持续不断飞速上涨的房价，最终会撕裂出两种社会极端，把一个习惯平淡的生活社会，变成了无处不在充斥着金钱味的社会。
未来随着不断上演的地产狂欢盛宴，普通百姓与巨富的阶层不断拉大，也在继续着积累更多怨恨，“他们给时代的注释却永远深刻：利用制度的掠夺，表面上是合理合法，但是本质却是赤裸裸的掠夺”。
随着国内楼市的飞速上涨，国内也会逐渐开始港化，所有的生产企业都因为成本高企而离开，普通人一生都不会有一间可以栖身之所，而某些富豪则是又会怎样呢？利用不平等的条件收刮最大的财富，然后早有准备的离开？甚至还把所有能够带走的都带走了！
......
“秦总，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开车的谭凯犹豫地问道。
秦凡心里发笑，这都开了口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什么事不好说的？说来听听。”
“李总的女朋友林亚蕾好像和某导演不清不白。”谭凯含糊地说道。
秦凡知道他和老李的保镖兼司机都是战友，空隙时他们也会八卦各位老总的艳事，不过职责只要求他们保护老总的人身安全。对于其他也只是埋在心里，但对于李总名誉受损的事，谭凯不知道该不该说。
“要想生活过的去，就要脑袋带点绿......”秦凡突然想起老李曾经的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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