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神都花魁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适逢高宗驾崩时期，天后当朝，把持皇帝废立，建造通天浮屠，准备在通天浮屠建造成功后，登基为帝。

        悄无声息中，神都洛阳城内，一家名叫悦心来的茶坊正式营业，东家是一个相貌俊朗的青年，整日里躲在茶坊中，品茶读书，不见外客。

        “公子，这是今年的账本，”悦心来的大掌柜姓曾，也曾经薄有家财，却因为牵扯了逆反案，被都司衙门榨干了钱财，如果不是最后关头，找到一份家中至宝，脱了关系这才逃离牢狱之灾，恐怕现在已经坟头长草了。

        “好了，老曾你去把店门关了吧，顺便把薛大人家的茶叶送过去，记住你自己亲自去送，小展子毛利毛躁的，别惊扰了薛家的夫人小姐。”张小凡把手中狼毫毛笔放下，示意管家把账本放在桌子上。

        不知不觉，来到这个世界有三年了，通天浮屠已经建造三年了，按照进度，今年十月工期完成，到那时‘浮屠落成之日，女皇登基之时’。

        这是国师陆离放出的预言，朝中上下无不愤慨，不过天后一手遮天，手腕惊人，其他李唐族人及其势力敢怒而不敢言，只能私底下暗自结党，准备反抗。

        张小凡一身修为全在，想要主宰朝廷，实在是在容易不过了，不过张小凡还真不太愿意去见武则天。

        记得在《狄仁杰之神都龙王》中，张小凡把那一个武则天睡了，还生了一个儿子，如今这个《狄仁杰之通天帝国》中的武则天虽然与之前的武则天样貌相似，身体却老了三十岁。

        说句老实话，张小凡三年前半夜闯进过大明宫，和武则天梦中幽会一场，就连在梦中，这个女人都是霸道蛮横。张小凡怎么会喜欢现实中和她见面呢。

        既然对如今的武则天没有兴趣，不过看在之前武则天的份上，对这个武则天登基为帝不阻拦罢了。

        再者说了，张小凡隐隐感到这个世界并非原来的那个世界，九重天上有神仙，张小凡上天后，真的看到过。

        更诡异的是，在这个世界中，唐僧取经失踪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张小凡花费了半年时间，东奔西跑，到过东极之地美洲，那里有妖魔建立的国家，到过西极之地，那里有佛堂雷音。

        唯独北方，迷烟重重，自己越过寒冷的大草原后，竟然被寒风一吹，体内的元气都止不住一抖。

        至于南方则是无边无际的汪洋大海，连同数不尽的岛屿小国。

        张小凡走了半年时光，最后还是回到了大唐，这里最起码地域熟悉一些，只是剧情让自己琢磨不透，自己究竟进入了什么电影卷轴世界。并且自己进来了，又该怎么离开？

        脑洞打开，张小凡都感觉自己迷茫得很，所以这三年只是呆在神都洛阳，静看朝堂潮起潮落，至于其他事情一概不管。

        让掌柜关了店门，张小凡收拾了一下桌面，随手换了一套轻纱冠服，走出茶坊，漫步走在繁华的神都坊市上。

        神都洛阳建造已经过百年了，从前隋就开始营造，如今一百多年过去，本应该是八水汇长安，如今成了八水汇神都。

        和《狄仁杰之神都龙王》的设定一样，这里的神都洛阳其实地处江南，在原来的位置应该是扬州江都城。

        去城不远就是广阔东海，四方外宾通过海路，来到神都朝贡天后，让这座世界第一大城市，成为了名副其实的不夜城。

        不仅仅如此，神都下方也营造出了一个鬼市，里面千奇百怪的东西层出不穷。张小凡最喜欢的就是四处走动，查看这个世界是否有特别需要注意的地方。

        今年是庚寅年，通天浮屠的焚尸案是发生在桂月十七日，也就是八月中秋佳节过后的第二天，此刻才是上元节，差了八个月的时间，张小凡也有心情闲逛。

        “哟嗬，张老板也出来玩耍了，”一个男子突然冒出来打招呼，拱手作揖。

        张小凡还了一礼，眼前男子是自己的一个主顾，姓赵，名元庆，祖籍庐州，原本是勋贵出身，不过高宗年间，家道中落，并且这个赵元庆并非嫡脉，不得不出来谋生活。平日做个牙人，也就是经纪，后世也叫买办。

        张小凡制造的清茶不错，不过平日里并不主动推销，也就是赵元庆这类牙人负责中间联系，剩了不少功夫，这赵元庆中间也抽取佣金，所以关系还算不错。

        “赵三郎这是要去什么地方？”张小凡对赵元庆熟悉得很，一个胆小如鼠的牙人，就连这个牙人差事也是父亲遗留下来的，平日里抽取佣金也是最少的，只有五分利。

        “张老板，这不是上元节到了嘛，这神都四大青楼楚馆：樊楼、燕来楼、万花阁、怡香苑都要推出自己的清倌人，做这神都第一花魁，邀请了不少王公贵族以及名流才子前来捧场，听说这四位清倌人就要在今夜选出自己的入幕之宾。如此盛事，怎能不去看看啊，”赵元庆说着，止不住的口水下流。

        张小凡听了眼睛也是一亮，这三年来，玩耍不少地方，最难的就是神都的四大青楼楚馆，各有自己的花魁，作为镇馆之宝。

        这些花魁每年一换，今年的花魁争夺战，是这两年大名鼎鼎的四大美人，各个花香绝色，并且技艺精湛，已经堪称技进乎艺，艺进乎道了。

        其中樊楼的李师师一声轻唱，传遍神都，她唱的诗经小调绕梁三日，悠然不绝。

        另外燕来楼的春十三娘，身轻体柔，加上一张俏美人的倾城脸蛋，如果不是燕来楼的后台足够坚硬，是大名鼎鼎的教坊司，恐怕早就被权贵抢到自己家里蹂躏多少遍了。

        万花阁的晓月姑娘出名的是箫技，听说有一日晓月姑娘箫技大成之日，有彩雀停留三日不去，当日万花阁的客人都能作证，甚至有礼部和户部的主事官员，喜好音乐的经常前去欣赏。

        当然最出名的还是怡香苑的公孙兰，也是公孙大娘，年龄是最长的，成名也是最早，如今已经二十六的芳华了，却无一人敢说为她赎身一事，只因为公孙大娘最出名的是一身漂亮的剑舞。

        公孙大娘的剑舞已经是神都的一个象征标志，没有人出得起价钱来买她的初夜，也不会有人煞风景的，把这样一个倾世舞者变成个人的玩物，只有舞台上的公孙兰才是公孙大娘。

        如果真的有一天，怡香苑把公孙兰卖掉了，那么公孙大娘也就不复存在了。这样的事情是所有人都无法忍受的。

        张小凡和赵元庆感到比赛的樊楼，各自花了一百两银子，这才买到一个二楼的座位。这个时候，一个青衣婢子走出来报幕，和往年流程一样，公孙兰第一个出来活跃气氛。因为公孙大娘只是象征性的出来舞动跳跃气氛，贵在参与的那种，所以大家喜好舞技的都热烈捧场，那些想要花钱做三个花魁入幕之宾的男人，心中却多出一份烦闷，毕竟大家看了公孙大娘的剑舞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次数一多，也就不怎么稀罕了。

        两人坐好，下面鼓声敲起，一个身穿红丝裙的女子身轻矫捷的走了出来，仿佛带了一种韵律，每走一步，娇乳微颤，衣袖轻飘，不知何时，素手中多出一根丝带，丝带舞动，在尽头处有一柄一尺短剑。

        三丈长的丝带带着一尺短剑飞快飘动，张小凡和所有男人目光越过丝带，直接落在公孙大娘那一对水蜜·桃的翘臀上，轻薄的红丝裙覆盖在圆滑弧度的臀部，每一次的扭动都勾魂摄魄，在恍惚间，一道白练闪过，随着鼓点的加急，公孙大娘手中的丝带舞动成功吸引了男人的目光，那一道白练就是一尺短剑，和白色的丝带连接起来，就化作一条急速扭动奔走的白蛇。

        这条白蛇在公孙大娘这条红色美人蛇周围扭动，把所有男人心思都勾引出来，场面慢慢走向了高潮。

        赵元庆和所有人都拼命的鼓掌叫好，准备好的赏钱，金花银花都撒了出去。只有张小凡眼神依旧准确的停留公孙大娘的身上，还在不断思考这个美人蛇的舞技，结合成熟的女人身体，竟能产生魅惑力，真不愧是神都一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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