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对她生出了一种强烈的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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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别墅出来, 傅明礼牵着她的手,看了眼等着接受审判的傅随之,脸色沉了沉。
时刻关注他哥微表情的傅随之:“……”
他急着解释:“哥, 不是我叫她上去的, 是南欢自己, 她非说人家没她跳的好,才上去跳的,我当时死死地拽着她的胳膊不让她上去,但她偏偏不听我能怎么办?”
边说边用哀怨的眼神看着南欢:“我当时就差给她跪下来了, 我怎么敢让她当众跳艳舞”
南欢内心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她本以为自己已经够戏精了,谁知这狗东西随口瞎说的本事丝毫不亚于自己。
拼演技是吗?
戏精南欢欢果断接了他的戏。
小手攥着男人的手指, 来回地晃着, 低垂着脑袋,语气又软又委屈:“老公, 不是他说的那样的。”
傅随之:“……”
她的眼角慢慢沁出了眼泪:“我本来不想上去的, 可他激我,说我只会跳端庄的芭蕾, 这种性感的舞,我根本撑不起来。”
傅随之:“…………”
她这三秒落泪的本事, 是什么时候练的???
边说边贴在男人的胸膛,眼泪蹭在他的衣服上:“他, 他说, 我的身材没有那个女的好, 你很快就会觉得我食之无味的。”
傅随之:“……………………”
他错了,诽谤谁不好,非把脏水泼在这位小祖宗身上。
周遭的气压更低了, 傅随之不禁打了个寒颤,递给她一个“别搞我”的眼神:南欢欢你再敢瞎说,以后我都不带你玩儿了!
南欢埋首在傅明礼怀里,男人丝毫看不到她的表情,她毫不收敛地瞪着傅随之:你在威胁我?
傅随之疯狂摇头。
南欢扬了扬眉,脸上写满了“论演技,这辈子你都别想比上我”的傲娇以及“奥斯卡不给我个小金人真是没眼光”的遗憾。
傅明礼没理会两人的“明争暗斗”,虽然这事儿八成是南欢自己要干的,但如果没有傅随之,她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嗯,都是傅随之的错。
他凉凉地瞥了傅随之一眼,冷声道:“我看你最近有点闲,不如找个班上上。”
“……”
从小把“坐吃等死”刻在脑门上的傅随之几乎是脱口就要拒绝这个惩罚,但对上他哥冷若冰窖的眸子,还是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咬牙
<切齿地吐出一个字:“好。”
-
黑色的宾利停在门口,傅明礼主动拉开了车门,南欢刚想上车,余光瞥见了那辆玛莎拉蒂,她蹙了蹙眉,问:“我的车怎么办?”
顺着她的视线,傅明礼的目光落在白色的玛莎拉蒂上,眸色暗了暗,面上仍是平静的:“你在车上老实坐着,我给你开回去。”
“好哦。”
从她手里接过钥匙,男人一步一步地朝着车子走去,眼前浮现资料上显示的照片和文字——
薄景琛约太太去四季南国,出来的时候太太多了张卡和玛莎拉蒂的钥匙。
薄景琛。
呵。
她唯一追求过的男人送给她的么?
出手真是阔气。
她倒是来者不拒,给了就收。
另一辆劳斯莱斯上的沈拓坐在车上,暗骂了句傻逼,发动了引擎。
大老远的跑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生意没谈成,还要赔上一辆车。
他妈的,生气就生气,没本事教训南欢,拿车撒气。
真没出息。
丝毫不知情的南欢靠在后座,欣赏自己的大钻戒,“咔嚓”拍了几张,发到了群里。
南欢欢:【鸽子蛋也不过如此。】
南欢欢:【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这么无聊且空虚jpg】
夏沐和唐茵见情况不对怼完傅随之后就跑了,此刻正在吃日料。
见南小雀开始炫富,卑微打工人夏律师啪的放下餐具,刻在dna里的仇富心理冒了出来。
阿沐今天也在努力搬砖:【南欢欢你能不能有点骨气,不就是个破钻石么,就这么原谅了出轨的狗男人?】
阿沐今天也在努力搬砖:【我夏沐没有你这么没出息又卑微的朋友。】
阿沐今天也在努力搬砖:【剪断网线jpg】
南欢欢:【……???】
南欢欢:【你没有天线,我没法跟你沟通jpg】
唐茵见两人又开始了表情包轰炸,也加入了战场。
往事随风:【你跟傅总又和好了?】
往事随风:【你低下了高贵的头颅服软了?】
往事随风:【是什么力量能促使高傲的南欢欢低头???】
阿沐今天也在努力搬砖:【是金钱的力量。】
阿沐今天也在努力搬砖:【嫌弃jpg】
<
对于两人的嘲讽,南欢欢全都当做是嫉妒,没有爱情滋润的女人,就是这么面目可憎。
南欢欢:【搞清楚了,傅明礼没有出轨,是我误会了他。】
南欢欢:【狗男人有错,钻石是无辜的。】
南欢欢:【看在钱的份上,我原谅他了。】
南欢欢:【我可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小仙女jpg】
解释完,南欢心情一片大好,见车子半天没发动,刚想问怎么了,“砰”的一声巨响,一黑一白的两辆跑车,猛地撞在了一起。
南欢吓懵了,面色惨白,思维迟缓,惊魂未定地问司机:“怎怎么了?”
司机:“不知道从哪窜出来的劳斯莱斯,撞到了太太您的车。”
傅明礼,傅明礼还在她的车上。
她整个人都被莫名的恐惧支配,大脑一片空白,浑身颤抖,甚至是每根神经,都在颤抖。
她不敢想,如果他真的出了点什么事他还没有爱上自己,不能就这么挂了。
心慌的厉害,南欢颤着手指打开车门,强撑着身体往车子旁跑,还没到车前,男人从车里出来,朝着后面同样被撞凹的劳斯莱斯走去。
沈拓坐在车里,瞥了眼被撞坏的车,嗤笑一声:“怎么,我撞得不好,要不再来一下?”
傅明礼蹙了蹙眉:“你赶紧滚吧,她等会过来得骂你。”
沈拓被气笑了:“老子不走,你他妈还真把我当你手下使唤,耍猴呢搁这?”
傅明礼左手撑着车门,面无表情的道:“那她等会骂你,你让着她点”
声音戛然而止,跑过来的女人扑到她的怀里,撞得他的后背贴在车上,闷哼了声。
傅明礼低头看着她的脸,阳光落在她的头发上,黑茶色仿佛变成了金色,衬的她的脸愈发苍白,连睫毛都微不可觉地颤动着。
“欢欢,”傅明礼把她抱在怀里,手掌抚摸着她的后脑勺,女人颤抖的身体慢慢平复下来,他低低的哄慰:“我没事,别担心,嗯?”
南欢在他怀里慢慢地抬起头,呆滞地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儿,问:“你没受伤吗?”
“没有。”
“没有就好,”南欢这才松了口气,意识到自己这么亲密地抱着她,耳根微微的红了,她轻咳了声:“我怕你如果死了,没有人给我钱花了。”
对,就是这样,离开他,谁还愿意做自己的提款机。
傅明礼亲了亲她
<的发顶,嗓音低沉轻缓,跟深秋的阳光一样,有些懒洋洋的感觉。
“我哪忍心叫你当小寡妇。”
“我才不会为你守寡呢,”南欢轻哼了声:“等你死了,我要天天包养小鲜肉,一星期换一个,只要十八十九的,二十岁的都不行!”
“……”
沈拓见两人在他的车外面卿卿我我,挑了挑眉,按了下喇叭,“滴——”的一声,把注意力吸引过来。
准确的说,是南欢的注意力。
刚刚光顾着跟傅明礼说话了,忘了跟他好好掰扯。
沈拓打开车门,从里面走了下来。
“你有毛病吗?好好的路不走,非要往我的车上撞?”
“我看他不爽。”
“我还看你不爽,也没想着找个蛇皮口袋把你扔北冰洋里面喂鱼,我记得监狱里面是组织一起学刑法的,这点法律常识都不懂,要不要进去再学学?!”
沈拓冷笑:“骂够了就带着你男人给我滚,老子忙的很。”
说完狠踹了傅明礼一脚,面无表情的道:“那个度假项目的合同,你他妈不签也得签。”
傅明礼瞥了他一眼,懒得跟他计较,拉着女人道:“明天再谈。”
“……”
他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跟这狗东西做兄弟。
沈拓刚想抬腿再踢他一脚,下一秒,小腿的肋骨一疼。
南欢在他脚伸过来之前,狠狠地踢了一脚。
傅明礼:“……”
沈拓:“……”
他气笑了,刚朝前走两步,还没说话就被傅明礼挡住了,“赶紧开着你的破车滚,跟个女人计较你还要不要点脸?谁叫你腿贱踹我?”
沈拓看了眼脚上的鞋印,冷笑了声,伸腿往傅明礼腿上又踹了一脚,对着南欢道:“老子跟他认识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我踹他关你什么事儿?”
南欢看着他,没说话。
也没踢回去,傅明礼半搂着她的身子,头也不回地留下一句:“赶紧给老子滚。”
上了车,南欢安静地坐在后座,像是陷入了沉思。
半响,她突然抬头,严肃地问:“傅明礼。”
“嗯?”男人低眸看她。
“你老实跟我说,”南欢顿了一会儿:“你跟沈拓真的没点什么吗?”
傅明礼:“……”
这女人整天脑子里,都在想什
<么?
唇上弧度微挑,他摸摸她的脑袋:“当然没有。”
南欢轻轻地点了点头,又问:“那在你心里,是他重要,还是我重要?”
她真的挺想知道这个答案的。
一个是玩了二十多年的兄弟,还有一个是没什么感情的她。
她闷闷的看着他,像是一个亟需得到认可的孩子。
傅明礼眼神深邃沉寂,眉梢绽出笑意,手指捏了捏她的脸蛋:“他哪配跟你比。”
他的嗓音微微沙哑,说这句话时,也有些漫不经心的意味,但南欢身体僵了一瞬,手指也跟着蜷缩起来。
在他心里,自己比沈拓还重要啊。
嗯看来还有调教的潜力。
排除沈拓,他又是个没爹没妈的孩子,目前应该只有爷爷排在她前头了。
至于傅随之那倒霉蛋更不配跟她比。
这个认知让她内心雀跃,南欢哼唧了声:“这还差不多。”
“对了,我那个车怎么办啊?”南欢看着报废的车子,蹙了蹙眉。
虽然人有罪,但东西是无辜的,而且她还挺喜欢这个车的,她的那辆保时捷,都开了好几年了呢。
“我赔你一辆,想要什么我给你买,”傅明礼说:“以后别收其他男人的礼物了。”
南欢下意识地想解释,可又无从说起,她要怎么告诉他,那段不算光彩的陈年旧事。
嘴巴张了张,终是什么也没说,淡淡地嗯了一声:“不会了。”
男人的眼睛眯了眯,看着报废的车子,眉眼暗沉了几个度。
虽然薄景琛心有所属,不会对南欢有什么心思,可看到她收了别的男人送的礼物,心中就是无端的不爽。
他下午就不该惹她生气的。
-
回到枫林苑,傅明礼叫林妈提前下班,亲自下厨给她做饭。
南欢上楼换了身家居服,下来的时候,厨房里传来属于人间烟火的气息。
“你做的什么好吃的?我想吃糖醋里脊”
走到厨房门口,明明有了心理准备,可还是被里面的场景怔楞住了,以至于剩下的几个菜名没报完,就这么噎在喉咙里。
见惯了他西装革履的模样,一时难以把在商场上运筹帷幄的男人跟面前这个正在切菜的男人联系起来。
趁南欢在衣帽间磨蹭的期间,傅明礼也去换了件家居服,身上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毛衣
<,袖口挽得很高。
与平时的禁欲清冷相比,少了几分居高临下的压迫感,更多的是儒雅温淡,给人一种宜家宜室的感觉。
他确实又能赚钱,还会做饭,既养家又伺候自己,是挺不容易的,南欢淡淡地想。
不过想着是一回事,她也不会伸手帮他的。
那些生肉都黏糊糊的,沾在手上肯定腥腥的,她花了大价钱保养的又白又嫩的手不能被荼毒。
傅明礼把切好的蔬菜用水冲洗,没注意她丰富的内心戏,淡淡的道:“应该还要一个多小时,你去楼上歇会儿,或者看会电视吧。”
他好像确实很辛苦,上了这么久的班,又去哄自己,到家还要做饭,南欢欢突然找到了离家出走很久的良心,挑了挑眉,大方地表示:“我帮你一起吧。”
傅明礼头也没回:“不用了。”
南欢:???
有他这么不识好歹的人吗?!
仙女主动提出下厨房,他居然拒绝了!
看着他的背影,不知怎的,总觉得他语气里有种“你在厨房只会影响我做饭的速度”的嘲讽。
南欢生气了,转身走了出去,虽然穿的是拖鞋,但她依旧走出了“谁要跟你在一个空间相处”“狗男人你死了”以及“再这样你就要没老婆了”的气势。
坐在沙发上,越想越气,拿出手机在群里吐槽他的罪行。
南欢欢:【你知道他有多过分吗?居然拒绝了我主动下厨的提议?】
南欢欢:【我亲自下厨,这可比五合彩中奖的机会还要小。】
南欢欢:【真不李姐jpg】
往事随风:【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学会了做饭???】
南欢欢:【我说的下厨房是指递个盘子接个碗什么的。】
南欢欢:【小声逼逼jpg】
阿沐今天也在努力搬砖:【你是不是忘了上去去我家,摔了我四个盘子的丰功伟绩?】
阿沐今天也在努力搬砖:【白眼jpg】
本来抱着让她俩陪着自己一起吐槽的目的,谁知她们俩这么没眼力价,反而帮着傅明礼指责自己!
怒火没处发泄,她开始转移目标,挑她们俩的刺。
南欢欢:【唐茵你这是什么破网名,跟十年前扣扣空间的昵称一样,每个字都散发着智障少女的气息。】
南欢欢:【鄙视jpg】
南欢欢:【还有你夏沐,
<能不能不要搞这么长的一个网名,你今天跟我出去浪了一整天,搬什么砖了?!】
南欢欢:【警告jpg】
夏沐甩了张图片过来。
夏沐:【你以为我跟你这个豪门贵妇一样清闲?我他妈陪你浪了一天,被老板一个电话叫回去加班,这加起来快一米高的文件,今晚就得看完。】
南欢点开图片放大,整整齐齐的几百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她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不是德语吗?
夏沐什么时候背着她学的德语?
南欢欢:【你会德语?疑惑jpg】
夏沐:【不会,我们律所最近接了很多德国公司的活儿,主要是ipo方面的业务。】
南欢欢:【你不是打离婚官司的吗?】
夏沐:【对啊,这个老板跟老板娘闹离婚,正商量财产分割呢,我就被拉去当壮丁了。】
突然,她想到什么似的,问了句:【欢欢,我们律所最近正招翻译官呢,要不你上呗,反正你整天在家也闲着。】
上班啊,有些稀奇,她还没上过呢。依依向物华 定定住天涯
见她有些犹豫,夏沐开始循循善诱:【欢欢,你看你好歹也是外国语大学数一数二的高材生,好不容易学的知识不用来变现,这也太吃亏了!虽然你老公给你钱花,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你们俩要离婚,你怎么办?】
如果要离婚,她还有好几条大腿可以抱呢,南欢淡淡地想。
虽然那老头对不起自己,但要是真的无路可走了,原谅他也不是不行。
南屿应该也会养着自己的吧,她小时候可没少陪这小鬼玩游戏机。
再不济,还有唐茵呢,也能撑一阵子。
不过夏沐说的好像也有那么一丝丝的道理,万一狗男人再惹自己生气,不愿意给她钱花,那该怎么办?
她问:【那这个工作,需要我每天去律所打卡上班吗?】
夏沐:【没想到南欢欢你还知道上班需要打卡了,没我想象的这么不食人间烟火。】
南欢欢:【……!】
夏沐:【不用,文件你拿回家翻译也可以的,如果你真的要干的话,明天来律所找我就行了。】
纠结了好一会儿,南欢发了个乖巧点头的表情包。
想想也是,自己当时学德语费了多大的劲儿,要是就这么荒废了,确实可惜。
脑海里幻想着身穿职业套装,在职
<场叱咤风云的场景,南欢心里喜滋滋的。
从现在开始,她南欢欢也要成为独立自主的新时代女性了!
-
傅明礼做完饭去楼上叫她,推开卧室的门,里面却没人,他又开了几个房门,最终在书房里找到她。
她看上去很专注,头发被绑成了丸子头,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脸上还挂着副黑框眼镜,托着腮,低头看着手中的书本,眉头蹙的很紧,仿佛在冥思苦想。
傅明礼突然把这一幕,跟十年前的某个场景联系起来。
跟现在比起来,少女时期的南欢,除了长相青涩了些,性情几乎是完全没变。
那时候他快要参加物理竞赛了,正在教室里复习,突然傅随之打电话过来,说是跟别人干起来了。
这货跟人打架没什么稀奇的,傅明礼见怪不怪,没理会他,刚准备把电话掐断,对面传来一声哀嚎:“哥你快过来,我干不过他!”
纠结了两秒,他还是起了身。
傅随之比他小了一岁,从小就爱惹事,因为二婶死的早,二叔整天神神叨叨的也不回家,傅明礼在当哥哥的同时,还要负责替他处理烂摊子。
到了初中部,替他找回场子,傅明礼准备离开,他又开始瞎叫:“哥,你帮我去教室把书包拿来,我要回家养伤,不上了!”
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傅明礼淡淡地嗯了一声,抬腿往九一班走。
走进教学楼,傅明礼熟门熟路地找了班级——他以前也是这个班的。
很久没进初中部了,大部分跟以前没什么变化,顺着阶梯上去,绕到班级后面进去。
现在是午休时间,教室里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
突然,教室里响起一声叹息。
“欢欢,你什么时候才能写完啊?”
倒数第二排靠窗位置,少女闻言头也没抬,全神贯注地算着数学题:“一分钟,马上就算出来了!”
傅明礼看了眼那抹倩丽的背影,突然想到,自己当时也是坐倒数第二排靠窗的位置。
前面的两个少女没注意到他进来,傅明礼把书包收拾好,拎着它走到门口,听到少女满意地拍了拍手:“我就说我南欢算不出来的数学题,根本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傅明礼轻扯了唇角,这小姑娘还跟小时候一样自信。
另一个少女问:“你已经是年级第一了,还这么狠劲学干什么?学习这么累,你看看你的黑眼圈
<都出来了。”
南欢漫不经心地解释:“第一是第一了,但我还没有打破傅明礼创下的记录呢。”
听到她提到自己的名字,傅明礼的脚步顿了顿。
十四五岁的少女,听到陌生少年的名字,总归要八卦一番。
“欢欢,你是不是喜欢人家,要不干嘛拿人家当标杆啊?”
说完抛给南欢一个“我懂,我都懂”的眼神。
傅明礼的脚步不知为何,放的很慢,内心或许也在期待着这个答案。
半响,听到她说:“你疯了吗?我有这么自讨苦吃吗?你看看这么多跟他表白的,哪个不是哭着回来的,我猜他八成不喜欢女的,好男风。”
少女惊讶:“真的啊?”
“差不多吧,”南欢随口道:“之前傅随之不是说了么,他哥整天跟那个好兄弟一起玩,吃住都在一起呢。”
少女拉长语调,哦了一声。
虽然不怎么懂女人的心思,但傅明礼还是听出了“原来如此”“我就说他不太对劲”以及“我祝他们俩幸福”的意思。
他眉骨跳了跳,又瞥了眼造谣的始作俑者,抬腿下了楼。
那时候他和沈拓都在学校外面住,两人的房子恰好是门对门,经常一起回去,谁知能被她拿来大做文章。
又想到刚刚在车里,她质问自己的神情,傅明礼轻笑出了声。
低低的笑流淌在安静的书房,打断了南欢的思绪,她这才注意到,门口占了个人。
只是为什么要笑的一脸荡漾?
这狗东西笑起来还怪好看的。
漆黑的眼眸灿若星河,瞳仁很黑,如同深不见底的黑洞,稍不注意,便要把人吸进去。
在心底念了两遍清心咒,南欢压住被他撩起来的电流,面无表情地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上来,”傅明礼嘴角噙着笑意:“叫你下楼吃饭。”
南欢起身,把笔夹在看的那页,将书合上,冷着脸:“下次进我的书房,请记得敲门。”
傅明礼已经开始习惯她突如其来的变脸,嗯了一声:“知道了。”
南欢:“……”
无趣,跟他说话太无趣了!
这种不能第一时间感知自己情绪变动,甚至不知道自己生气的原因的男人,真的太讨厌了!
跟拳头打在棉花里似的,白费力气。
南欢冷哼一声,快步走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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