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水中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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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墓道里面的时候,就听到外面传来了爆炸的声响,等到重新从墓道里面出来,才发现那块高大的石碑被炸成了碎块,空气中弥漫着硝石的味道。
马芳铃坐在石阶上休息,远远的另一头,有一家人分别十年后重新团圆,哭声、笑声在那头若隐若现。
三个外人在这边,听着别人的喜怒哀乐,热闹是别人的,他们什么都没有。
“秦姑娘,可否请你过来一下?”是夏夫人的声音,秦容看了马芳铃一眼,走了过去。
马芳铃看着路小佳,他也靠着石台闭目养神。
明明什么也没做,装什么模作什么样。
像是听到了马芳铃在心中对他的暗骂,路小佳睁开了那双灰色的眼睛。
风吹起马芳铃的发丝,她从散乱的黑发间向他射出不友好的视线。
短短几日,那天在白云山庄的不欢而散似乎已经被他抛在了脑后,路小佳眨了眨眼,对她友好一笑。
马芳铃淡淡的不友好,变成了深深的不爽。
在白云山庄,他果然是故意支开她的,虽然他并没有什么一定要带上她的义务,她还是觉得很不爽。
好在这点不开心,不会影响她很久,她的力气马上凝聚在了思考上。
路小佳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肯定一早就知道了夏辞假扮关隐心是假的,那他什么时候知道的?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在白云山庄的时候路小佳就已经了解了来龙去脉,还是离开白云山庄后去调查的?
而且这个调查一定有什么原因,不能让马芳铃知道。
最后,他在哪里找到夏夫人的?
她想到了那两张纸,画着小瓶子的纸。
秘密是不是藏在鼎州?秦容派出去人应该回来了吧?
马芳铃看向另一头,秦容微微侧身,和夏夫人在说些什么,马芳铃走了过去。
七人在庐越山脱险,又在绍陵的客栈里面寻到了被幽冥女下了药还在昏迷的袁青枫,一起带回了南宫山庄。
该养伤的养伤,该休息的休息,有的人伤在身体,有的伤在心上。不管是南宫睿的突然离世,还是夏辞的死而复生,都是能让南宫山庄忙上好一阵子的大事,而这一切,都与马芳铃和路小佳没有多大关系,只不过他们两个因为帮了大忙,被南宫山庄奉为座上宾。
南宫山庄虽然没有温泉,但是有大大的澡盆可以让路小佳舒舒服服的洗澡。
他靠在澡盆边,身心舒畅,满意的闭上了眼,要说有什么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少了一壶美酒和一盘美味的花生。
有人走进来了,没有带酒也没有带花生,路小佳在心底遗憾的叹了口气。
“马大小姐很喜欢看人洗澡?”
“一点也不。”
“那就是喜欢看我洗澡?”
“自作多情。”
路小佳流转自如:“那自作多情的我想问一问,马大小姐有何贵干?”
马芳铃在他身边站定,弯下腰,掬起一捧热水,洒在了路小佳的肩膀上:“我来问你几个问题。”
路小佳闭上了眼睛,说道:“什么问题?”
马芳铃抖抖手指,让温水流干净:“你和南宫山庄什么关系?”
路小佳淡淡说道:“无可奉告。”
马芳铃继续说道:“那我换个问题,你和夏家什么关系?”
路小佳对答如流:“但我的答案还是一样的。”
马芳铃说道:“那你和夏夫人呢?”
路小佳说道:“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
马芳铃的手中的热水已经滴完了,路小佳看着她莹白的指尖那要掉不掉的水珠,突然说道:“你问完了,是不是该我问了?”
马芳铃说道:“你要问什么?”
路小佳说道:“玩水很有意思吗?”
马芳铃的语气很冷淡:“这里除了水就只有一个人,你不让我玩水,难道想让我玩人?”
路小佳说道:“你可以试试!”
他骤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了马芳铃的手腕,用力一拉,将她整个人拽入了水中,还没等马芳铃在水中稳住身体,路小佳就已经凑了上去。
先是手,接着是胸,然后是唇,他含住了马芳铃嫣红的双唇,这双唇犹如他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一样,饱满、柔软、泛着水光,也泛着诱人的吸引力。
这次路小佳闭着眼,但马芳铃的眼睛是睁开的。
路小佳在洗澡,他的头发当然是湿的,几缕发丝沾在肩膀上,沾在了他的胸膛上,发丝间的水珠和胸膛上的水膜,都被挤压到了马芳铃的衣服上,她的衣服完全被打湿了。
直到她唇上的那层水光被路小佳舔舐殆尽,他还是觉得意犹未尽,不过已经缓解了他口中的干燥,他微微移开一下嘴唇,对上了马芳铃黑黝黝的眼眸,近在迟尺,他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他映在她瞳孔中的倒影。
瞳孔中的路小佳笑了一下,灰色的眼珠在水汽的蒸腾下,颜色变得更淡了。
“如何?”
马芳铃面无表情:“你想干什么?”
路小佳说道:“想培养你的兴趣。”
马芳铃看着他的双眼,路小佳大大方方任她看。
马芳铃的视线下移,路小佳的双唇也被他自己弄上了一层薄薄的水光。
“不够。”马芳铃突然开口,“我的兴趣来得慢,这些远远不够。”
路小佳没问要怎么样才够,因为马芳铃重新堵住了他的嘴。
马芳铃可没有那么温柔,她猛地欺身上前,把路小佳压在了盆壁上,左手蒙住了他的眼,右手紧紧的捧着他的后脑勺,生怕路小佳逃脱一样。
路小佳没有逃,马芳铃尝到了甜头,更加得寸进尺,他的湿发被马芳铃揉得乱七八糟,纠结成一团,缠绕在她的手上。
路小佳还在水里的手,也揪住了马芳铃飘浮在水面上的黑发,轻轻捏在手中,松开又抓紧。
盆里扑腾乱窜的水花终于平静了,只是随着两个人轻柔的动作,荡漾出一圈又一圈涟漪。
马芳铃的手还盖在路小佳的眼睛上,但是她的右手顺着路小佳的肌肤线条,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马芳铃的手指,在路小佳的肩膀上轻轻跳动,路小佳轻笑,他的睫毛随着笑声刷过了她的手心,很痒。
“轻点,在下千金之躯,不小心弄坏了,马大小姐可赔不起。”
有人在外边敲门,声音透过氤氲的水汽传了过来。
“路公子,我来给您加热水了!”
路小佳高声应道:“进来。”
开门的同时,一阵“哗啦啦”的水声也跟着响起,在路小佳肩膀上灵活跳跃的手离开了,一直被遮挡住的阳光也重新照到进了路小佳灰色的眼睛里,他身前的佳人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路小佳笑得很开心:“那么快就走了,真可惜……”
小厮提着满满一大桶热水,低着头走了过来。
路小佳重新闭上了眼睛,享受着一个人美好的沐浴时光。
鼎州是交通枢纽,往来车船客商络绎不绝,热闹非凡,宝丰客栈每天都生意兴隆,客栈里外人声鼎沸,就算到了子夜,仍有三三两两的人进进出出。
到了丑时,宝丰客栈对面二楼开了一整天的窗户还是没有等到它的客人,才无可奈何的关上了。
一位妇人行色匆匆在庭院中奔走,焦急的打开房门,转过身来,就被吓了一跳。
房间里面虽然没有点灯,但仅仅靠着窗外的月光,也映照出了一个坐在桌前的黑影。
妇人厉声道:“你是谁?”
房间里突然亮了起来,坐着的那个男人放开拢在了油灯上的手,收起了火折子。
这个男子的脸对于妇人来说,是陌生的,但是他摆在桌上的剑,很少有人没听过。
妇人问道:“你是天下第一快剑路小佳。”
“是。”
妇人又问:“你来杀我?”
路小佳说道:“一个住在深宅大院里,从未和其他人结怨的妇人,怎么会有人出钱请我去杀。”
妇人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脸上的轻松还没挂上,就被路小佳下一句冰冻住了。
“但是江湖中结仇无数声名狼藉的魔女毒手观音就不一定了。”
妇人的表情变了,刚才她看起来还是一个普通的贵妇,现在却变得凶神恶煞,眼睛里面也染上了杀意:“谁让你来杀我的?”
路小佳不急不慢的说道:“就算有人请我杀毒手观音,那也不是来杀你,你担心什么。”
妇人冷笑道:“你要来杀毒手观音,却说不是来杀我?”
路小佳说道:“你又不是毒手观音,杀她自然与你无关。”
“我不是毒手观音?”
“你不是。”
“我不是谁是?”
“可能世界上有一个人是,但你绝对不是。”
妇人笑起来,那笑容有点狰狞:“小子,你看起来才二十而已,当年毒手观音在江湖上腥风血雨的时候,你说不定还没出生,你怎么可能认得毒手观音。”
路小佳淡淡说道:“我不认得她,但是认得你。”
妇人不思议地盯着路小佳,想从他的表情确认他话语的真伪:“你认得我?”
“是。”
“你怎么可能认得我?”
路小佳还是慢悠悠的,不慌不忙说道:“十三年前,你路过丁家庄,救了一个被狼群袭击的小女孩,还被狼咬伤了手臂,你的手上现在还留着那时候的伤疤,夏夫人。”
妇人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左手腕,惊魂不定地看着路小佳,她顺着回忆不停翻找,终于找到了当初的记忆,她惊讶说道:“你是那时候的……”
“嘘!”路小佳将食指压在唇上,面带微笑,示意她后面的话不该说下去。
妇人马上领会他的意思,定了定神,放下了三分戒备,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路小佳问道:“你为什么要假装毒手观音躲在这里?”
夏辞说道:“我和她做了一个约定,只要我伪装成她十年,没有被人识破真实身份、我也没有被人杀死,她就告诉我当年被她掳走的孩子下落。”
路小佳有一事不解:“为什么是你?”南宫睿才是背叛她的负心人,她为什么要和夏辞做交易。
夏辞有点愧疚:“因为我害死了她的孩子,纵使是无心之失,我也难辞其咎,她恨我,理所应当。”
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一段内情,路小佳说道:“毒手观音仇家众多,既要保证自己活下来还要不被别人发现,最好的办法当然就是躲起来。”
夏辞点点头:“没错。”
他笑道:“那躲在那里做安全呢?当然是自己熟悉的地方最安全,鼎州是夏老夫人的娘家,你未嫁之前,有一半的时间在这里渡过,自然是再熟悉不过。”
夏辞看着路小佳,她虽然隐约猜测到了他的身份,却不明白他为什么淌这趟浑水。
“你为什么会发现?”
路小佳只要是正常说话,他的样貌和说话的语调还是能博得对方的好感的。
“你的死太蹊跷了,对外只说是染病而亡,却连葬礼都不举行。我去过夏家,夏掌门告诉我,你只说是身患不治之症,命不久矣,只想安静的找个地方度过余生,临终前别说南宫庄主、他你都不愿再见一面,夏家只得立了你的衣冠冢,连棺材都没有,而且……”
路小佳环顾四周,这间屋子精致素雅,不止这间房,整座庄园华丽别致,风景秀丽,打理得整洁有序,谁也想不到毒手观音会住在这种地方。
“你还告诉夏掌门,你支取了一大笔银两,只说是藏起来另有他用,让他不要追查,十年后就会知道这笔钱的下落。人只要不是住在深山老林里与世隔绝,那总是要用钱的。”
夏辞惊讶问道:“他怎么会连这些都告诉你?”
路小佳回答:“当然是用了些法子,不过你不用担心,没有伤害他,他毫发无伤,心甘情愿告诉我的。”
夏辞知道路小佳没必要骗自己,于是放下心来,又问道:“就这些你就知道到我在这里了?”
路小佳说道:“当然不止。如果你要引他们到鼎州来,那必定会选在宝丰客栈,你又派人在对面监视了一整天,只要不是瞎子,都可以顺藤摸瓜,找到你的藏身之地。”
夏辞急切问道:“那他们两人呢?”
路小佳淡淡说道:“毒手观音调换了你的信,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在绍陵了吧。”
“你说什么?”夏辞大惊失色,没想到他们已经离开那么远了,“我要去救他们。”
路小佳拦住她:“夏夫人,你和关隐心的十年之约还没到吧,你就这样过去,不怕被人发现?”
十年的忍辱负重,隐姓埋名,为的就是找回自己的孩子,最终阖家团圆,怎么能在这时候功亏一篑,夏辞神色不虞,夏易是收养的,南宫如不管是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她也早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送死。
“你先不用太着急,你的另一个女儿秦姑娘已经找了一个强力的帮手,应该可以抵挡一会儿。”路小佳轻描淡写说道,有的人,就算是一句话,也有让别人冷静的能力,路小佳就是这样的人。
他的镇定也帮助夏辞冷静下来,她问道:“你来这里,应该不只是为了了解真相吧。”
路小佳笑道:“我说我是来帮你的你信不信?”
夏辞问道:“帮我?怎么帮?”
路小佳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夏夫人,你要不要雇我?”
秦容坐在马芳铃的客房里面,面前摆着一个深口盘,里面堆满了碎冰,一支白色的酒瓶插在碎冰中,里面盛着南宫山庄的有梅酒,取上一年新摘下来的梅花和雪水制成,梅花的洁和雪的清,冰镇之后,清凉爽口。
饮食之道,一般是冬天求暖,夏日贪凉,但有的人喜欢反其道而行之,夏天涮火锅,冬天啃冰糕,别有另一番滋味。
在这天气转凉的秋夜,抿一口冰镇后的有梅酒,似将凉风饮入,体验一次“餐风饮露”的感觉。
秦容全神贯注的盯着酒瓶,连马芳铃换好衣服从屏风后走出来,坐到她面前了,也没抬起头施舍一个眼神,等到冰候差不多了,她才小心翼翼的拿起酒壶,开始斟酒。
马芳铃接过,仰头一饮而尽,清凉的滋润划过,让她感到一阵舒畅。
秦容轻抿一口,问道:“挖到你要的东西了?”
马芳铃说道:“当然没有。”
“那你的试探得手了吗?”
马芳铃哼了一声,说道:“这只滑不溜丢的小泥鳅,迟早让他落到我手里。”
秦容笑了,说道:“你既然知道人家是泥鳅,为什么还专挑别人在水里的时候去,鱼入大海,你抓得到才见鬼了。”
马芳铃说得理直气壮:“我乐意!”不知道是乐意放鱼归海,还是看泥鳅洗澡。
秦容无奈耸耸肩,提起酒壶又给她倒了杯酒:“那好吧,你准备怎么抓住这只小滑头?”
马芳铃拈起小小的酒杯,却不准备喝下去,轻晃了一下,清澈的酒液沿杯沿转了一圈,又滑入杯中,激起一串涟漪,马芳铃抬起头来,意味深长的看着秦容。
秦容白了她一眼,说道:“你又想叫我干嘛?”
马芳铃一条一条给她分析:“夏夫人解释了她和关隐心十年之约的前因后果,却只字不提路小佳怎么找到她的,说这里面没有猫腻,猫都不信。”
秦容顺口说道:“所以?”
马芳铃问道:“要假扮一个人,不懂点对方的看家本领又怎么行,作为十年之约的交换条件之一,关隐心也教过夏夫人一些独门药物的配方,那墨水和青莲香就是其中两样。夏夫人为了救南宫如,伪造了暗号引她到了离渡,可惜中途被关隐心识破,又引了回去,你派去调查的人有什么消息。”
秦容说道:“离渡客栈死了一个店小二,夏夫人留的信也没找到。”
马芳铃不觉得意外:“当然要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但是鼎州宝丰客栈的信还留着。”
这也在马芳铃的意料之中:“人都被勾到绍陵去了,自然没有收信人去收那封信。”
秦容递给她一张纸,马芳铃打开来,上面写着“鼎州,浓津渡”,落款是一只红色的小瓶子,插着一根细枝。
马芳铃问这个莫名的地名:“这是什么地方?”
秦容说道:“一个渡口,旁边就是夏夫人隐居的佩园。”
马芳铃说道:“两封信你都分不出真假,路小佳更没有理由看出蹊跷,夏夫人留在离渡引他们到鼎州的信既然已经被毁了,路小佳也不可能跟着信的指示找到鼎州去。”
秦容问道:“那你的结论是?”
马芳铃缓缓说道:“鼎州是夏老夫人的娘家,身在离渡就能瞬间联想到这一点,不说对南宫家了如指掌,怕也是熟知内情。”
说了一大长串,马芳铃觉得口有点干,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还不过瘾,又连倒了两杯,才觉得畅快了点。
“恐怕路小佳从什么地方猜到了夏夫人当年的假死有可疑,又从突然改变的暗号上发现了端倪,这才放弃跟踪南宫如他们,直接到了鼎州找人。”
秦容不可置否:“那你准备找这个内情?”
马芳铃却提起了另一件事:“夏夫人要收你为义女?”
秦容淡淡说道:“为了报答义母的恩情,也为了南宫庄主之前的承诺,可能也是可怜我身世不明无家可归,所以想让我有个容身之所吧。”
马芳铃点点头:“路小佳那边无处下手,那你就帮我从南宫家和夏家之间打听消息吧。”
她说的头头是道,秦容忍不住给她泼冷水:“路小佳身上固若金汤,难道武林世家就浑身是破绽随时等你来查?”
马芳铃没有理会她的抱怨,自顾自说:“夏夫人十年来一直藏匿在鼎州,又要保密又要保命,结识路小佳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你可以从十年前,或者更早一点的时间开始查起。”
那么多年,秦容早就习惯了她的差遣,但埋怨还是要埋怨的:“你就一天到晚使唤我吧你!”
马芳铃直起身子,底气十足:“我为了你披星戴月、跋山涉水,跑到庐越冒着生命危险帮你救人,就这么一点小忙你都不帮?”
秦容立马反驳:“我帮你帮的还少了?上次……”
接下来又是揭老底算旧账,偶尔夹杂着一些欢声笑语、气急败坏,都消散在夜风中,宁静祥和。
人的痛苦可能身不由己,但快乐总是可以自己创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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