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过去

周青跟着白色影子走在黑暗的空间之中，慢慢的原本还有数十个的白影只剩下了十来个，已经不知道走了多久的周青忘记了为什么自己要跟着这些白色的影子走，只有一个声音在他的心中说着，走下去。

漫无边际的黑暗之中，一个白色的影子飘在周青的面前，忘记了一切的周青茫然的跟在后面，白色的影子身影越来越淡，最后彻底消散，没了白色影子引导的周青愣了一会，忽然在黑色的空间之中，有一个显眼的白色光芒在远处不断沉浮，本着生物追寻光芒的本能，周青慢慢的朝着白光走去。

慢慢的，一点像是烛光的白光长大到乒乓球大小，又长到足球大小，等到周青反应过来后自己已经走到了一片白色的世界了，灰白色的相片铺在周青的面前，相片上是周青的身影，是周青刚刚进入裂隙的身影。

沿着相片前进就像是在回顾过去一样，从一张张照片述说着周青的人生；工作到大学的颓废生活，接着是高中告白被拒的狼狈样子，然后是初中的平淡日常，小学时的不懂事，最后，在一张婴儿的照片前，周青的人生结束了，可是之后的照片还有很多。

周青好奇的往前走了一步，白色的空间仿佛镜片一样骤然破碎，无尽的黑暗又一次的吞噬了周青。

无尽的黑暗中，拖着宽大衣服的小女孩蹲坐在地上，她的脸上满是泪水，红色的双瞳中满是恐惧和不安。

杨素站在小女孩的面前，冷冷的看着这个小女孩，光芒照射进了黑暗的世界，打破了这个空间的寂静，裹挟着白雪的寒风冲了进来，浑身酒气，满脸胡须的男人关上门，按下了墙边的开关，点亮了这个世界。

这是一个肮脏的平房，一个不知死活的女人躺在地上，衣衫褴褛，在她的脖子上有一根铁链，小女孩就蹲在她的身边，流着泪。

“哭，哭，哭你哭丧呢？”

男人像是看不到杨素一样，无视了她的存在，一巴掌打在女孩的脸上，将女孩打飞了出去，然后一脚踩在女人的头上，“买了你这个贱货真晦气，都几胎了还生不出男孩，我要你有什么用？”

被踩在脚下的女人没有反抗，只发出一声闷哼。

“不动？装死呢你？”

男人说着将女人丢在一边的漆黑的床铺上，一边打女人一边解下了裤腰带，“这次再生不出男孩就把你也给吃了！”

可是男人刚一压上女人的身体，突然一股剧痛传来，小女孩拿着一根小小的木棒插破了男人的耳朵。

“小畜生你或得不耐烦了是吧！”

愤怒的男人夺下女孩的木棍，狠狠的抽在女孩的头上，顿时，鲜血从小女孩的头上流了下来。

男人的怒气还没有消除，继续抽打在女孩的身上，原本已经奄奄一息的女人突然爆发出极大的力量将男人推开，将小女孩护在身下。

“你们两个都找死是吧！”

男人的怒气都发泄在了女人的身上，一下又一下，一次又一次的打在女人的身上，最后小小的木棍在女人的身上断裂开来，男人才停手。

“给我起来，你的事情还没完呢！”

男人拉起女人，忽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用手在女人的鼻子边探了探，没有呼吸。

“又死一个，怎么这么不经打的，老子也没多得钱去买了啊。”

忽然男人看到了抱着女人的尸体不断哭泣的女孩。

“怎么都忘了这还有一个呢。”

男人将女人的尸体丢在一边，男人拉起女孩，扯下了她原本就宽大的不合身的衣服，将女孩的身体全部都暴露在空气中，看着女孩青涩的身体，男人哈哈哈的怪笑着。

女孩似乎也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一样不停的哭闹着，用牙咬在男人的手上，男人一巴掌扇在女孩的脸上，打昏了女孩。

杨素举起右手，咒力凝聚在她的手中，一枚闪电箭凝聚成型，只要她想，这枚闪电箭随时都能发射出去，但是最后她还是把手放了下来。

男人的暴行还在继续，就像他蹂躏那个女人一样，每日的蹂躏着女孩，最后女孩也剩下了一个孩子，是个男孩。

男人抱着男孩喜悦的笑着，就像是一个父亲一样，而在他的身后，女孩张着眼睛看着天空。

杨素走到女孩的身边，看着女孩的赤瞳，那双眼里没有一丝感情，也没有一丝生机，女孩死了。

随即，时间暂停了，男人依旧保持着抱着男婴的姿势，小女孩从床上站了起来，赤身裸体的笑着对杨素说，“不错嘛，我以为这次你还会忍不住杀了那个男人。”

杨素看着小女孩没有说话。

“啊，看多了习惯了是吧，那下次要不要找找你其他悲惨的记忆呢，你想看你被怎么折磨死的记忆，是被分尸，还是被凌迟，或者说被爱人杀死？尽管说，你们御魔者的过去可都精彩的很呢。”

小女孩见杨素没有一点反应顿时有些沮丧的说，“难不成你都不喜欢你过去的记忆了吗。那我是不是该为你放一些你最近的记忆呢？比如那个时候？”

一根长鞭破空而出，穿过了小女孩的身体，见到杨素攻击自己的小女孩开始笑了起来，“你果然还是忘不了啊。”

小女孩慢慢靠近杨素，身体也渐渐成长，最后变成了和杨素一模一样的外表，赤身裸体的走到杨素面前，温柔的抚摸着杨素冰冷的脸，说“你忘不我也绝不会忘的，我的半身。”

咒力凝聚的光芒出现，红色的咒铠出现在杨素的身上，“你不过是我的一个梦魇，凭什么说是我的半身！终究有一天我会彻底消灭你。”

“那你就抱着这样的幻想慢慢努力吧，“我”，不管你怎么否定我，我都会一直在这。”

皎洁的月光照射在杨素的身上，稍稍让她平复了些心情。

消灭梦魇的方法很简单，只要在那片黑暗的空间中见证自己的过去就行了，很简单，也很恶心，梦魇会把御魔者过去的痛苦经历映射进空间之中，从而折磨御魔者，将恐惧和噩梦植入御魔者的脑海，使自己成为御魔者的一部分，如果倘然接受了自己过去的经历梦魇就不会植入脑海，可是杨素做不到。

因为那个空间中的男人是杨素的曾祖父。

甩了甩头，尽量不再让这些记忆干扰自己的杨素看向了周青，周青还在恍惚之中，他的梦魇还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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