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鲩与鲶的持久生命力


鲩鱼,小时候妈妈常买,但那个时候并不知道鲩鱼为何物,只是知道后来养殖技术升级了,就变成了“脆肉鲩”,肉质更加可口美味了。

        塘鲺鱼,住林荫路的时候爸爸常买,养在骑楼的水池里,非常生猛,成天戏水不劳累,在厅中看电视,总听到那水池里的水劈里啪啦地响个不停,直到晚上。那个时候,不知道塘鲺为何物,只是知道它的肉无论清蒸、红炆还是煮汤,都一样鲜甜不腻、爽滑可口。

        后来走出了家门,发现这个“脆肉鲩”在湾区极受市民欢迎,是热销商品的代名词。而且它竟是初中《生物》课本里熟悉的草鱼,在水库里养的“草鱼”,水库里的高纯饮用水,以及投喂精饲料,并在水库高强度的激流冲刷那种极其苛刻的条件中“力争上游”而诞生出来的新品种。

        由这种高强度的激流冲刷鱼的身体,鲩鱼依然逆流而上,就像一名运动强将,不停往上游走,被冲下来了,又上去,又向前去,被冲下来了,又上去,又向前去,直到生命的尽头,每天重复着相同的挑战,日复一日,它身上的肉质变得结实、强壮,多么持久的生命力。一种美的挑战。

        就是这种敢于挑战的美、跳跃之美、严酷的条件、力争上游的高强本领,创造了脆肉鲩这种带有持久生命力的物种,所以它的吃法也异于草鱼这种物种了。它主要切片再食用,可以爆炒、煲汁,以及火锅涮吃、煮酸菜鱼,带来高蛋白的同时,爽脆、鲜美、清滑感持续冲击着我们的味觉神经。自然环境创造了这种具有鲜活生命力的神奇物种,在书写美的篇章时,也给人类带来了味觉上的追求。

        赋予持久生命力之美的,还有塘鲺鱼。塘鲺鱼的鲜活之美有体现在另一种美。

        塘鲺鱼学名胡子鲶,是鲶鱼的一种。白天,它们喜欢聚集于池塘底部、成片浮莲的阴暗处。夜间则成群到水面寻觅食物。

        我记得当年有个搞笑的视频,一个农妇在河边的浅滩上午睡了一会,忽然被“哇哇哇”的锐利叫声给吵醒。睁开眼一看,两条2米长大鲶鱼却在她身旁觅食来了。虽然是一个风趣搞笑的小视频,但是它能够将鲶鱼的一种生活习性表现得淋漓尽致——它会游到浅滩觅食。

        塘鲺鱼具有珊瑚状的鳃上呼吸辅助器官,以及通过皮肤呼吸,能直接利用空气中的氧气,能在一般鱼类不能生存的低氧、浅滩或污水中生存。只要皮肤上有水,其长时间离水也不会死亡。而且其重生、自愈能力非常强,只要不是致命伤,其都有办法很快复原。这种超强的生命力、持久的生命力,又有哪种生物能够媲美?大自然创造者创造了塘鲺鱼这种离水着陆也能长时间生存的鱼类,会不会是又要书写美的进化新篇章?这个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鲩的力争上游、逆流而上,是一种精神上的美。

        鲶能到浅滩上觅食、能在离水环境中生存,是一种品格之美,意志之美。

        大自然创造了这两种具有顽强生命力的神奇物种,顽强、拼搏、再顽强,生命不断在延续,一代接一代,不断乘风破浪,不断地进化,再一次生动地将美学的篇章写入生命进化的史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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