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交锋：霹雳车

地道暗杀之事后，曹军深挖沟壑，严防袁军再次用地道来攻。曹操和许褚的伤势也好转许多，已可下地巡视。
  两军在官渡已僵持数月有余，粮草辎重损耗数不胜数。阳武、武原二地曹军也已悉数撤回，双方主力完全集结于官渡交锋。
  虽有张飞、孙策带兵来援，曹刘孙联军兵马也只剩下十万之数。袁军亦是付出了二十余万伤亡的代价。
  然而最令曹操头疼的事才刚刚发生。
  袁军利用地形高低差异，在官渡外建起了高台。凭借地利的优势，袁军的高台可以轻松地俯瞰官渡城池，曹军的布防被袁军看得一清二楚。此外，袁军兴建了许多高台，派上了数百名弓手在高台上朝着城墙上的守兵放箭。
  守兵虽想反击，无奈高低之差导致力有未逮，曹军的守兵只能一边暴露在箭矢之下，一边艰难地抵抗着攻城的袁军。几日之内，曹军伤亡人数翻倍，士气分外低迷。
  已经回归的孙策、张飞、赵云三人纷纷请求率兵突围出城去拆除高台。无奈高台易于搭建，即便今日将其拆除，袁军也可在明日重新搭建，拆除高台纯属徒劳无功之举。而每一次突围的风险都极高，曹操已无多余兵马可供浪费。
  针对袁军高台一事，曹操喊来众人商议。高台给大家带来的麻烦便是远程距离武器差异的原因。虽然双方都是箭矢，但是在地利加成之下，相当于在我方仅有八十步距离的情况下，高台的袁军则有一百二十步距离。这个差距便是用数倍兵力才勉强能够填补的大坑。
  要想解决这个问题，最直接的办法便是提升我方的攻击距离。
  许褚在一旁听着也十分紧张，开口便说道：“要不我们也建一个高台？”
  郭嘉摇了摇头否定道：“我方不占据地利，必须比对方建的还要高不少，才能与对方处于同一水平线。但是那样造起来的高台并不稳妥，可能随时倒塌。”
  无法从高度下手，那便是从武器下手。
  在场之人面面相觑，论出谋划策、行军打仗，几人还能说出些所以然之事。论武器制造，则没人晓得些许。
  即便是后世而来的韩愈，本身也只是普通的上班族，虽然也见过不少在古代条件下也可以复刻的工具，但是他的动手能力极差，连简笔画都不会，更别说绘画图纸、甚至是制作成品了。
  众人苦思冥想，韩愈突然想起了史实的记载：官渡之战，袁军建高台射箭。太祖（曹操）乃为发石车，击（袁）绍楼，皆破。绍众号曰霹雳车。
  “霹雳车。”韩愈脱口而出，众人听到声响，纷纷来询问。韩愈回答道：“可为小子寻根木棍与石子来。
  曹操吩咐卫兵去办，不一会儿便将物品带来。韩愈将一颗石子放在地上，将木棍从上往下数三分处放在石块上。
  “众人且看，”韩愈指着木棍说道，“现在是木棍较短的上端翘起，较长的下端伏地，对否。”
  众人点头，韩愈将另一个石块压在上端，木棍较短的上端随着石块伏地，长端翘起。郭嘉、曹操、周瑜三人便明白了韩愈的想法。
  “现在是较短的上端伏地，较长的下端翘起，对否。”
  众人点头，随即韩愈一掌将翘起的下端往下按，上端的木棍陡然升起，连带着将木棍上的石块甩飞一段距离。其余人见状也恍然大悟。
  “只要有足够长、足够大的木棍，再采用这种方式便可将物品丢出较远的距离。妙啊。贤弟果有大才。”曹操连连称赞，自己也忍不住拿来木棍和石子照猫画虎地玩了起来。
  郭嘉也不禁佩服道：“细想儿时也爱玩这般玩意，却未曾思量过此可作为对敌的手段。韩兄果然大才，嘉佩服。”
  周瑜等人也连忙吹捧韩愈，韩愈只感惭愧，连连补充说道：“小子只是突然想起这等技法，具体要如何运用在实战中，还需能工巧匠去实现。若是可行，则放巨石在上，向高台投掷而去，必能大破袁军。甚至还可放上火油等物，直接投掷到袁军帐中……”
  对着韩愈的预想，众人越发地感觉可行。若是直接将点火之物抛出，那么大破袁军也不在话下。曹操火急火燎地找来匠人商讨，并画出图纸投入制作当中。
  周瑜也暗暗记下此物图纸与原理，日后待会江东复刻。
  不出五日，匠人便制出了第一架霹雳车。众人随着匠人一同到城内观看。卫兵们一同搬来了一块巨大的石头放在霹雳车的一端，确定好方位以后，卫兵们将锁住发射器的绳索砍断——霹雳一声巨响，一块巨石冲天而上，朝着袁军阵营飞去。
  守城和攻城的士兵都被这一声晴天霹雳吓到，一时忘了动作。又见空中一块巨石飞过，不少人还以为天神显灵，袁军一时有些慌乱。只见巨石与高台擦肩而过，砸在了一旁的袁军阵型之中。
  登上城头看见此景的曹操忍不住大笑起来，立刻吩咐属下继续发射。
  轰。第二发巨石又从天而降，成功击破了一座高台。袁军哪见过这种场面，一时之间连攻城也畏缩了起来。
  “众将士们，曹某得天眷顾发明此等神器，灭袁之日不远矣。”
  “恭喜主公得此神器！恭喜主公得此神器！”
  曹军一扫低迷士气，人人高呼了起来。跟着如有神助的主公，还怕区区凡人袁绍吗？
  霹雳车的消息也传入了袁绍帐中，袁绍等人都是刀口舔血爬出来了，自然不信什么鬼神陨石之说，纷纷出帐查看——只见从官渡方向源源不断的飞来巨石，将袁绍军的高台损坏了不少，还将袁军的阵型也砸乱了，一时间袁军内溃兵无数，阵型散乱。
  “这，这，难道真的天要亡我？”袁绍一时间也分不清到底是人力、天力，慌乱地骑马准备将营寨再度后撤。
  董思急忙拦住袁绍说道：“袁公，天有三十三重，又怎会如此低矮之处便降下陨石？想来定是曹军有什么新型手段能可将巨石抛出。但看巨石的频率以及准度，曹军也只是刚刚发明，并未完全掌握，否则不会如此偏离目标，而且射程有限，威胁不到中军。袁公还请冷静。”
  袁绍细想起来，董思所言也十分在理。若是自己也发明了这样的武器，攻下官渡岂不是也易如反掌了？
  “来人，设法派人潜伏进官渡找寻这等神器的制作之法，并且毁坏这等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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