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前哨：回马枪

这个时刻颜良已经等候了太久太久。
  “上将颜良，来斩你这无胆匪类。”
  颜良持着大刀骑马而出，身后将士擂鼓助威。
  曹仁也没料到赵云竟出现在此处，也急忙喊守城士兵擂鼓助威。
  两方齐齐擂鼓，鼓声震天，连另一处攻城的郭图和士兵们也忍不住停下攻势好奇另一边发生何事。
  在阵阵鼓声中，赵云和颜良两人谨慎地牵马步步向对方逼近。
  鼓点的节奏又慢转快，两人的步伐也逐渐加速，两匹军马飞奔了起来。
  百步、五十步、十步，近在咫尺。
  颜良高举大刀朝着赵云面门劈下，赵云也不甘示弱举枪便往刀身迎击。
  铮的一声，尖锐刺耳的交击声传入众将士耳中，令人全身发颤。
  第一回合交击，两人正面交锋，各自感叹对方实力不凡。
  两人调转马头，步伐依旧又慢转快。这次赵云主动出击一枪瞄准颜良心窝，颜良横刀抵挡。枪尖刺在刀身一刻，颜良心下一惊，此招不可正面抵挡。
  颜良将刀身一转，让赵云长枪从刀身上划过，勉强挡下了这一击。
  这个力道，比之文丑还要霸道。可是观赵云身形，并不该有此等力气。
  颜良打量着赵云和夜照玉狮。这匹通体雪白毫无杂色的骏马，恐怕才是赵云取胜的关键。
  自认为觑破关键的颜良并不打算再度冲锋交击，反而向赵云提出了要求：“无胆匪类，可敢步战？”
  赵云虽不解其意，但自信步战也不会落于下风，便答应了颜良的请求。
  二人同时下马，朝着对方慢慢走来。
  双方士兵在此擂鼓，在鼓点的节奏下，二人步伐加速，拉紧到十步距离之时，颜良率先发难。
  只见颜良单手握住刀柄的最末端，将大刀的长度优势发挥到极致，又旋身以全身体重带动大刀横劈而来，势要将赵云懒腰斩断。
  此招来不及闪避，赵云只好横枪硬挡，整个人随着银枪被颜良一刀重击带飞数米后踉跄落地。
  这一下震得赵云双手发麻。颜良见状乘胜追击，几步上前后双手转刀朝着赵云右肩斜劈而来。
  方才一击带来的麻痹感让赵云还未恢复过来，这一击便不可再硬挡。赵云只好连退数步闪避。颜良乘胜追击，刀式越发凌厉，令赵云短时间内无法招架。
  城墙上的曹仁和高处的韩愈看得十分担忧，颜良的长柄大刀耍的极为出彩，确实不愧河北名将之一。
  赵云若是马战，也不至于陷入危境。
  曹仁令人打开城门，并喊人随时做好接应的准备。
  赵云避开十数回合后，双手的感觉好上些许了。单凭气力，自己确实难以胜过颜良。但战斗并非蛮力比试，并不是有力气便可。
  赵云打定主意直接转身便跑，这下颜良蒙了。
  怎么打不过还直接跑了？也不嫌丢人的吗？
  “真是无胆匪类  。哪里逃。”
  颜良赶忙上前去追，无奈自己方才连续的刀式消耗了不少体能，又不善于跑步，用了好大力气才逐渐缩短与赵云的差距。
  就要追上之时，赵云一步急停，旋腰回身一枪直刺。
  回马枪！
  颜良猝不及防勉强一挡，不料赵云马步旋腰扭转之力使得刺击的威力倍增，直接将颜良连人带刀顶飞倒地。
  众人见到这一幕无不震惊。
  颜良艰难地爬起身子，那一枪的余威必然震伤了脏腑，令颜良难以使上气力。
  正当赵云打算一鼓作气拿下颜良之时，另一边的郭图正好率人来相救。
  曹仁也急忙带人而出，两方人马围着颜良和赵云，剑拔弩张。
  “曹将军。让在下将颜将军带回，你们带回赵将军，今日退兵，如何？”
  “手下败将，我便答应你们的要求。”
  颜良十分愤怒想要爬起来再战，但伤势过重，今日已无一战之力。
  郭图并非莽夫，此时再战损失太大。即便曹仁羞辱自己，也只能隐忍不发。
  双方各自接回自己人马，随后一同退兵。
  退兵之时，曹仁还不忘让将士们高呼起来。
  “败颜良者！”
  “常山赵子龙！”
  “败颜良者！”
  “常山赵子龙！”
  赵云的威名响彻白马。颜良脸色十分难堪，袁军因此也士气大减。
  双方今日便协议暂罢干戈。
  虽然此时偷袭必有奇效，但此时的对战还算是较为武德。既然商议好休战，便不会无故启战，否则将失信于天下。
  即便如此，曹仁还是留下了一定的人数轮换防守，其余人则一同在城中参与庆功宴。韩愈也带五千兵士入城一同参与。
  曹洪、曹仁、夏侯惇也都到来庆祝赵云的胜利。
  “虽然今日休战，但为防袁军背信，今日便以水带酒，敬子龙将军一杯。”
  “敬子龙将军。”
  众将士高举酒杯，没有杯子便举碗代替。众人都听过颜良的名号，今日被辱骂许久本就有气在身。此时赵云的出现宛如天神下凡一般力挫敌军，让曹军将士从上到下都无不佩服。

  “我夏侯惇平生佩服的人不多。吕布算一个，子龙将军你算一个。”
  “当日听闻子龙将军年纪轻轻枪法便登峰造极，末将还以为是夸大其词。如今亲见子龙将军精湛枪法，果如传言一般教人钦佩。若有机会，曹洪定要与将军讨教一番。”
  当日曹操骑马去请赵云，几位将领都十分不满，认为一少年将军当不得曹操屈身相迎。
  今日一战之后，几人比曹操还要热情地缠着赵云拉近关系。
  赵云实在是待不惯这种场合，却又不好离席而去，只得一一敷衍。
  “一定一定。云也久仰众位将军大名。”
  对比曹军之处的欢乐，袁军之处的气氛则显得惨淡非常。
  颜良的伤势虽然不重，一周内却也不适合再度动武。袁军士卒知晓那银枪白马之人便是孤身吓退五千精锐还杀了文丑的赵子龙后，人人便都畏惧到极点，士气低迷的令郭图担忧。
  “颜将军，你说你好好的跟曹军斗将干嘛。居然还没打赢。”
  颜良听了郭图这话，气的险些蹦了起来。
  “那小子耍诈，否则怎是我的对手？”
  “战场上便是胜负攸关，谁理会你诈不诈的。明日我与高览将军去攻城，颜将军你便先负责渡河一事。”
  颜良虽然不满，但也只好听从郭图之言。
  一来自己伤势确实暂时无法带兵。二来郭图身负监军之责，一旦日后回去参自己一本，虽然袁绍并不会重罚自己，但也讨不得便宜。
  郭图安排好后续的工作，内心也有了别的想法。
  “颜将军，我记得你说那赵云并非从城里出来？”
  “正是。那小子是从别处绕出。”
  “原来如此。我有计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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