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遭受挫折

来到武珏面前，敬礼后报告道：“报告，契丹营中正在搭建投石车，数量至少有三十架，我们此次炸毁了两架。”
  武珏听完一惊，对方难道要在这种天气进攻？这怎么可能，在这满是泥泞的地里如何奔跑。
  她连忙道：“去补充手雷，继续前去骚扰。”
  宋天睿赶忙去做准备了。
  前些日子，夫君传信说，近期天空云层太厚，易引发雷电，让飞行器不要起飞，以防发生危险。
  她一直不以为意，现在才六月，哪会有那么多雷电出现。若不使用飞行器侦察，对面的情况着实难以掌控。
  转身下令道：“命令，火炮准备炮击对面营寨，依照飞行队标注的坐标轰击！”
  随着命令下达，覆盖在三十门火炮上的油布被扯下，炮口缓缓调整位置，对准契丹大营。
  士兵们开始忙碌起来，火药弹丸迅速被搬到城墙之上。
  突然，城墙后方闪现出一道耀眼的光芒，伴随着一声巨响。
  武珏转头望去，只见刚起飞没多久的飞行器被雷电击中，一个机翼开始燃烧起来，倾斜着朝地面坠落，许多士兵朝着飞行器飞奔而去。
  武珏的脑袋“嗡”的一声，飞行器怎会真的出事呢，而且还是在这关键时刻。
  武珏立刻喊道：“快，给主公送信，让他到阵前来。”
  接着说道：“火炮快，装好立即开炮！”
  就在这时，只见遥远的天边出现些许小黑点，那黑点逐渐变大，渐渐清晰起来，是大块的石头，投石机抛出的石头正朝着城池砸来。
  与此同时，“嘭嘭嘭”墙头上的炮声响起，肉眼可见对方营寨被弹丸击中。
  武珏抬手拿起望远镜查看，身旁有巨石砸落在旁。李元宏焦急地说：“大将军，还是躲避一下吧，这石块可不长眼啊。”
  武珏紧盯着前方的情况，没有开口说话。从望远镜中可以看到，对面的投石车不断被摧毁。她大声呼喊：“继续开炮！”
  “轰隆”一声，旁边的几名士兵被巨石砸中，连带着砸毁了城头上的旗帜战鼓等物品。
  “嘭嘭嘭嘭”，持续的炮声，让对面陷入慌乱，警戒塔楼、帐篷、车辆，每颗弹丸射入，都会造成一条直线上的损伤，在这条直线上无论是人还是物都无法抵挡。
  随着炮声不断，对面投石车的数量也在急剧减少。不多时，听到报告：“大将军，火炮不响了，可能是被雨水浸湿了。”
  武珏的身体再次一颤，这种情况她又一次没有预料到，这边的火炮会哑火，可对面的投石车不会。
  她环顾四周，还有十几门炮在开火，她连忙说道：“快，开炮后用东西挡住炮口，别让雨水进入炮膛。”
  在相互对射的过程中，这边的火炮也有几门被巨石砸中，对面的损失恐怕更严重。
  当在望远镜中看到对方的投石车已经全部被毁后，武珏传令道：“停止开炮，清理现场。”
  经过一番忙碌，城墙被清理干净，损坏的火炮被撤了下去。
  没多久时间，郑博文匆匆来到城墙之上，看到堆积在旁边的几门火炮，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武珏也赶了过来，连忙道：“夫君，这火炮被对面的巨石砸中，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郑博文找来一个锤子，在炮管来回敲击，忙碌了一阵后，除了几个有明显裂痕的炮管被挑选出来，其余火炮便重新用石墩安置在城垛后面。
  郑博文下令让人在火炮上面搭建遮雨的草棚，包括炮座点火部分都被草棚盖住，草棚底层是用油布做的防水。
  待一切安排妥当后，武珏带着郑博文来到那个坠毁的飞行器处。
  郑博文前后仔细查看着飞行器，自始至终他的眉头就没舒展过。自从拿下这座城市后，似乎就没什么好事传来。看着这架飞行器，他心头的火气也越来越大。
  “啪”的一声，郑博文一巴掌拍在机身上，声音低沉地说道：“瑶儿，你可知道，假如当时这上面的手雷被引爆，后果会是怎样？”
  说完，他那饱含怒意的眼神紧紧望向武珏。
  武珏吓了一跳，连忙抬起眼来看向郑博文，当与他的目光相对时，身体轻轻抖了一下，眼神垂下，小声说道：“我知错了，当时情况紧急，只想赶紧毁掉对面的投石机，没想到会这样。”
  还没等她解释完，郑博文接着说道：“假如在半空中被击毁，这飞行器将会继续向上飞去，直到飞出云层，到那时我们想收回也不可能了，你明白吗？”最后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
  武珏身后的李元宏此时眼睛有些发红，手攥着的刀柄在微微颤抖。
  武珏低头沉默不语。
  郑博文继续说道：“这东西本来就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假如被对面捕获，到时每天在我们头顶飞来飞去，那后果又会如何呢？”
  武珏轻声说道：“夫君，我知错了，今后一定小心注意。”
  郑博文和武珏之间从未发生过如此激烈的冲突，这让周围的众多将士大为惊讶。

  郑博文说道：“派人把这东西拉回城里，那些火炮做好防雨措施后，继续开炮，用以测试是否安全。”
  “还有，”郑博文刚要转身，又想到了什么，继续补充道，“那些火药弹丸，也都需要做好防水，一旦燃烧不完全，炮膛会炸膛。记住，要清理好炮膛内壁，不然会影响弹丸的出膛。”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返回了城里。
  看着郑博文的身影，武珏没有出声，一直看着人影消失在远处。
  李元宏眉头紧皱，低声道：“大将军不顾生死奋战前线，主公怎会如此责备。”
  武珏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叹息一声。
  李元宏见武珏没有解释，便继续道：“若大将军不满，在下愿带领手下……”
  武珏猛地回头看向李元宏，李元宏后面的话被她眼神压了回去。周围几名将领也听到了李元宏这话，一同看向武珏。
  武珏缓缓巡视周围将士，她猛地一把抓住李元宏的衣领，冷冷道：“今生，唯有主公弃我，我绝无可能做出背主之事。你若存有异心，今日我便可放你离去，如若不然，今后再听到如此言语，休怪我无情！”说罢，伸手将他推开。
  武珏抬眼望向几名将领，蒙佑首先跪下道：“师父，我绝不会做出那般事来，即便死，也绝不会辜负师父和主公。”
  其余将领也纷纷效仿。
  李元宏也跪在前面，武珏抬手道：“主公说了，取消跪礼，你们起来。无需多言，我要看到你们的行动。我再说一遍，我只为主公而活，除非我死了，否则没人能伤害得了主公，你们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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