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大败乌木

阿史那乌木的战马受惊嘶鸣，原地抬起前蹄。阿史那乌木急忙拉紧缰绳，战马连连后退几步，他身旁的两名亲卫也是同样的情况。
  他身后战阵中的士兵看到首领的马匹要往回跑，立即挥动手中的旗帜，向两侧的骑兵阵营示意。两侧的骑兵见到旗帜挥动，毫不犹豫地冲出阵营，朝武珏这边疾驰而来。
  战阵中间，几人呆愣片刻，武珏回过神来，迅速抽出战刀。她双脚用力一蹬，身体如飞鸟般轻盈跃起，这得益于身上月儿用反重力石头缝制的衣服，她如仙子般朝阿史那乌木飘然而去。
  阿史那乌木等人何曾见过如此情形，震惊中竟忘了还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武珏飞到头顶，伸手抓住他的衣领。落地瞬间，武珏直接将他从马上扯下，手中的仪刀随即架在他的脖颈处。
  阵前，两边的战马风驰电掣般地冲向阵前，相距仅百步之遥。就在这时，异变突生，武珏阵中传来接连不断的“嘭嘭”声，几十个黑乎乎的物体如炮弹般朝战马队伍飞去。“嘭嘭”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阵前，正在冲刺的战马队伍中响起一连串的爆炸声，黑尘滚滚。待黑尘随风飘散，那片区域已是惨不忍睹，满地都是散落的断肢和残骸，悲鸣的马匹，哀嚎的士兵。
  目睹这一幕，阿史那乌木的眼神渐渐失去光彩，全身被冰凉的寒意笼罩。武珏向郑博文点头示意，郑博文转身向己方阵地挥手，队伍开始向对方发起冲锋。
  阿史那乌木阵营中的指挥官被阵中的烟雾遮蔽了视线，并未发现阿史那乌木已落入武珏手中。他朝后方的弓箭手一挥，弓箭手们立刻上前搭箭，做好射击准备。营寨中的投石车也开始缓缓启动，准备向外投射巨石。
  这时，几十个黑色物体从天而降，在投石车附近轰然爆炸。没过多久，那些还未准备好的投石车便已断裂倒塌。武珏冲阿史那乌木喊道：“让你的人投降，我便饶你一命！”
  阿史那乌木听了这话，连忙对旁边的亲卫喊道：“快去传令，停止攻击！”然而，此时那两名亲卫却呆立在一旁，傻傻地看着周围。
  武珏的士兵逐渐逼近，蒙佑来到他们面前，一招手，立刻有十名盾手上前，手中的大盾高高举起，护住前方。就在这时，对面的弓箭如雨点般落下。但郑博文制作的盾牌岂能轻易被穿透？而且盾牌两侧设有凹凸槽，可将数面盾牌连接成一整块巨大的盾牌。十位盾手将周围严密地护住，没有留下一丝缝隙。
  只闻武珏阵前炮声隆隆，契丹阵营中顿时血花四溅，出现了几条长长的血线。
  冲锋在前的两排士兵在距契丹兵阵仅二十步时止步，迅速用盾牌护住自身，而后排的盾兵则将盾牌抬高，安放在前排士兵的盾牌之上，构筑起双层盾牌墙。紧接着，后续的士兵们立即取出火折子，点燃手中的手雷，用力朝对面扔去。伴随着手雷的轰然爆炸和火炮的猛烈射击，契丹军阵顿时陷入混乱。
  蒙佑见此情形，朝营寨中挥动手中令旗。只见营寨中传来呐喊声，五百名骑兵如猛虎出笼般冲杀出来。这些骑兵的战马身上，都被一层金属网格包裹，紧贴马匹皮肤的部分用薄牛皮隔开。上面的骑士则身着同样的网格金属盔甲，重要部位用板甲保护。
  这支骑兵分成两队，直接冲向契丹阵营，而正面的队伍则一手持盾，另一只手挥舞着仪刀，冲向阵前的契丹士兵。由于刚才的一轮手雷轰炸，面前的契丹队伍已经乱了阵脚，在正面的冲击下，开始有人后退。此时，骑兵则绕过两侧，朝中间聚拢。发现自己被包围的士兵们，纷纷开始逃命。逃跑的士兵越来越多，最终全部溃散。
  看着自己的部队土崩瓦解，阿史那乌木脸色苍白如纸。
  武珏手持仪刀，问道：“阿史那乌木将军，你是否愿意投降？”
  阿史那乌木抬头望向武珏，半晌说不出话来。许久，他才缓缓道：“这又有何区别呢？我已经败了。”
  武珏道：“让你的部下放下武器，投降吧，不要再做无谓的牺牲了。”
  阿史那乌木万念俱灰，喃喃自语道：“等这一切都结束了，希望将军能给我一个痛快。”说罢，他从地上爬起来道：“走吧，我去下令。”
  几人翻身上马，朝着东面疾驰而去。身后，从武珏营寨中又有二十匹战马追了上来，吴义背着那杆高爆狙击步枪，紧跟其后。
  逃跑的契丹士兵朝东面溃散，武珏的骑兵在四周驱赶，身后还有追击的五百持刀步卒。几千士兵拼命逃跑，远处有两队士兵正朝这边疾驰。领头的将领看到远处溃散的士兵后，眉头紧皱，抬手示意部队停止前进。刹那间，逃命的士兵就来到了眼前。带队的将领拦住一名士兵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士兵结结巴巴地说：“他们……他们杀来了，还用了天火，我们死伤惨重。”
  将领愣住了，他从未见过天火是什么。
  越来越多的士兵朝这边跑来，随后而来的是后面的骑兵部队。
  将领见状大喝：“整队，防御！”
  话刚落音，只听自己的部队中传来“嘭嘭嘭”的响声，一团团火焰在原地升腾，周围的士兵被气浪冲出去好几米。
  随着队伍陷入混乱，再加上溃兵的冲击，后面追杀的骑兵趁虚而入，这一队增援部队也变成了溃兵。
  南面的增援部队也是类似的情况，带队的脱罗胡烈还没见到追兵，就被溃兵裹挟着向后逃去。
  随着他头上的飞行器不断扔下的手雷爆炸，所有的士兵都开始全速逃命。
  卢龙平州
  守军从早上就看到头顶有一只大鸟在盘旋，平日它转两圈就会飞走，但是今天，已经快两个时辰了还在盘旋。这个异常的举动引起了带队士兵的警惕。
  守卫平州的有一支五千人的军队，守将叫石抹库温，是卢龙军节度使。得到士兵的报告后，他来到院内抬头看去，确实看到一只大鸟在天上盘旋。
  只见他大手一挥，喊道：“取我的弓来。”
  不一会儿，一名士兵手持一张与人等高的大弓跑了过来。石抹库温接过弓，拉了两下，伸手抽出一支箭，运气、扎马、抬手缓缓将弓拉开，稍作停顿，“嗖”的一声，箭矢如闪电般朝大鸟飞去。然而，结果却令他大失所望，大鸟飞得太高了，弓箭对它毫无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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