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飞行小队

郑博文至此方知军队编制的重要意义，略加思索后答道：“那就这样编制好了，九人为一班，六班为一排，四排为一连，四连为一营，现有人数基本足矣，若再扩充，则以三个营组一团。”
  武珏喜笑颜开地说：“嗯嗯，记住了，都听夫君的，我这便去安排编制事宜。”
  望着武珏渐行渐远的背影，郑博文总觉得看不够。
  江南运来的物资终于到了，武珏带人径直前往码头，将物资安全护送回来。这次，苗常儒也一同前来。芯儿见到哥哥兴奋异常，叽叽喳喳问个不停。此次一同送来的还有高纯度的石英砂岩以及此次结算的银两。加上徐家结算的款项，孟良哲留下一部分用于采购和开支，剩余部分总计一万两千两。
  看着这一大堆装满银子的箱子，郑博文和月儿喜不自禁。当晚，他们设宴招待苗常儒。宴间，苗常儒简要介绍了销售情况，并转达了徐家的一些不满，毕竟苗家的生意貌似更赚钱。
  郑博文并未太在意徐家的不满，毕竟此次可以开始制作玻璃了，而当前的玻璃无疑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次日，玻璃厂便破土动工，不出两日，第一批产品就成功下线。这批产品主要是供化学实验室使用的蒸馏玻璃制品，大大小小一堆，令乔三看得眼花缭乱。
  郑博文命人开始打造木箱，并四处收集干草。又过了一日，玻璃瓶下线了。苗常儒看着这些晶莹剔透的玻璃瓶，眼睛都舍不得挪开。月儿拿了两个跑回卧室，插上几支鲜花，呆呆地看了许久。待武珏进门后，两人又重演了刚才的一幕。
  数日后，两艘装满玻璃制品的船在苗常儒的率领下，缓缓驶离码头，驶向江南。站在岸边的芯儿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不停地挥手道别。武珏看着她那可怜模样说道：“怎么劝都不回去，这会儿却哭得像个泪人。”
  芯儿抬头看了她一眼，说道：“还不是舍不得你，你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武珏听完笑了，没好气地说：“我还是朵花呢，怎么怜惜你这朵花。既然要跟着我，就别摆出小女子的姿态。”
  芯儿撅起嘴，无奈至极，谁让自己在她心中不是第一位呢。
  时间转眼来到六月，蒙佑他们回来了。郑博文看到他们拉回来的东西，不禁大吃一惊，难怪他们这么久才回来。整整三车的东西，而那块石头是锥形的。为了保持平衡，车上压了很多石头和铁块。这些东西中有两样引起了郑博文的兴趣，一是在大石头中发现的一个椭圆形通体发黑的东西，像个橄榄球，但比橄榄球还要大一号。它的升力很强，至少需要几十个铁块才能压住，以免它飞起来。另一个是一块通体发黑的晶体，硬度极高，连凿子都难以损坏其分毫。据蒙佑介绍，他们撬开周围的岩石后，发现这些晶体包裹在那个橄榄球体的外面，不知遭受了何种破坏，这块晶体从中间裂开了一条缝隙，他们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其分开。
  看着这些东西，郑博文高兴得合不拢嘴。郑博文将这种硬度极高的晶体命名为“黑晶”。
  郑博文专门为武珏打造了一把仪刀，在百炼钢中加入了一些黑晶。当黑晶融化时，熔炉周围的耐火砖也几乎达到了熔点。经此打造的这把仪刀锋利无比，而且还具有一定的韧性。
  至于那个黑色橄榄球体，郑博文则专门设计了一架飞行器。这架飞行器外观基本上是一个大大的三角形，也是按照空气动力学原理制造的。飞行器的尾部拖着一段用百炼钢制成的骨架，上面安装了尾翼和垂尾，起到与前部载重平衡的作用，操作同样是通过绳索控制。
  三角形的中间部分可以乘坐五人，最前面是驾驶员，第二排有两个乘客，最后两个人负责动力。这次的动力改成了老式缝纫机的那种踏板样式，两个人一起左右循环向下用力踩踏。踩踏力作用在一个齿轮上，由于还没有制造出自行车轮配套的那种飞轮装置，只能用棘轮来代替。因此，当人不踩踏时，飞轮转动会发出哒哒的声音。螺旋桨连接着飞轮，位于飞行器的后方。为了增加升力和保持平衡，除了黑色橄榄球体，机身上还镶嵌了许多那种黑色石头，使飞行器的载重大大增加。
  飞行器制作完成后，按照惯例需要进行飞行测试。这次，月儿终于如愿以偿地坐进了机舱，她的后面是蒙佑和吴猛两人。即使后来武珏也进入了舱室，飞行器的载重量仍未达到标准，无奈之下，只能让芯儿也上了飞行器。
  在众人的注视下，飞行器终于在新建成的水泥路上起飞了。这次的螺旋桨风力比以往大了许多，起飞后的速度提升很快。
  郑博文驾驶着飞机，爬升到三百米左右的高度后，朝着东面飞去。
  飞行器速度极快，没过多久，小镇就进入了视线。武珏拿着望远镜看向小镇，发现镇子里已经驻扎了许多契丹士兵。郑博文没有在镇子上多做停留，而是继续向东面飞去。
  又飞行了大约一百公里后，他们路过了几座较大的契丹营寨，朝远处望去，已经能看到渝关了。
  郑博文在这附近转了两圈，便掉头往回飞了。
  渝关上的守军们看到天上飞来了一只巨大的鸟，许多人脸上都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在路过一个营寨时，他们发现有十几匹马从里面跑出来，似乎是在追赶他们。郑博文冲后面喊道：“加速，看看我们能飞多快。”
  听到这话，蒙佑和吴猛开始拼命踩踏板，螺旋桨的速度迅速增加。没过多久，下面追逐的人就失去了信心，因为这只大鸟飞得实在太快了。
  当能看到村子时，郑博文让两人停止加速，他们顿时瘫坐在座椅上，双腿发抖，满头大汗。
  月儿和芯儿两人自始至终都没有闭上嘴，她们紧紧抓住武珏的一只手，手心全是汗水。
  最终，飞行器在村子上方来回转了七八圈，才将动力消耗得差不多了，然后缓缓降落在跑道上。当郑博文看到武珏从飞行器上下来后，撇着嘴，一只手不停地甩动。郑博文奇怪地问：“这是怎么了？”
  武珏没好气地说：“没想到她俩的力量还挺大。”
  为了培训后续的驾驶员，武珏从队伍中挑选了二十名体型偏瘦的士兵，组成了飞行队，开始了每天的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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