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武家家世

经过一番忙碌，细盐终于制成了。管事和其他人都目瞪口呆，品尝之后更是惊喜万分。
  管事说：“按照品相和味道，这盐能卖到二三百文呢。”
  武珏抬头看着郑博文，眼神中闪过各种思绪。
  之后，郑博文又用过滤的草木灰、猪油等材料制作了肥皂，不过在这个过程中加入了香料，这样制作出来的肥皂就带有香味。
  肥皂的制作在穿越小说中也有很多描述，这里就不再详细描述了。
  只是肥皂要得到最终成品还需要两个月左右的时间，所以郑博文只是嘱咐武珏要保密配方之类的，并没有过于关注。
  回到家时，太阳已经下山了。下人禀报说，主家大伯来了。
  武珏听了顿了一下，回头对郑博文说：“郎君，我伯父来了。先请郎君和月儿去吴猛那里歇会儿，我去说完话就来。”
  郑博文听到这话，心里也是“咯噔”一下。毕竟这是娘家的家长，自己还没有做好见家长的准备。
  他们在屋里无聊地聊着天，过了好久，武珏都还没回来。郑博文悄悄伸头看向正房，只看见武珏背对大门站着。
  等了快一个小时，天都黑了，他们连晚饭都没能吃上。郑博文想，这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这时，他看到丫鬟朝这里走来，来到门口说：“主家请博文君和月儿娘子过去呢。”
  郑博文起身和月儿一起过去了，身后的下人给吴猛两人上了饭菜。
  郑博文赶紧问月儿：“等会儿我该怎么称呼他？”
  月儿说：“对他应该称老丈，或者看阿姐的意思称呼。”
  郑博文点头。
  郑博文和月儿来到正房，只见屋子中间已经摆好了桌子，主位上坐着一个五十左右的男子。他身材略显肥胖，个头不高，长相没什么特点，就是皮肤比较白净。
  只听武珏在旁边介绍道：“郎君，这是我家伯父。”扭头又对她伯父说：“大伯，这就是郑郎，旁边是月儿娘子。”
  郑博文和月儿上前行礼：“某郑博文，见过老丈。”“奴家见过老丈。”
  武鸿卓抬眼看看郑博文，点头回礼道：“沐瑶跟我说了博文君的情况，那博文君家住何处，是何出身呢？”
  郑博文眨了眨眼，思索了半天说道：“回老丈，我和月儿家住平洲卢庄村，乃一介布衣，也没有功名。”
  武鸿卓微微点头，示意道：“武某感谢博文君对沐瑶的救命之恩，略备薄酒，请二位入座吧。”
  说完，他起身坐在了主座的位置。
  大家也各自落座。
  武鸿卓抬手举杯：“这杯酒，某代表武家谢过博文君，请。”
  郑博文举杯：“老丈言重了。”
  放下酒杯后，武鸿卓说：“阿弟家就这一个女儿了，但是她之前已经和别人定了亲，博文君你可知道这件事？”
  郑博文听后心里一惊，他原本以为武珏之前说定亲是在开玩笑，没想到竟然是真的。他连忙说道：“鄙人不知。”
  武珏听后立刻说道：“大伯，我不答应，这件事已经过去多年了，这次来真定，我就是要跟李将军说明此事。”
  武鸿卓听后一拍桌子：“胡闹，这婚姻大事岂是你能随意决定的。要是没有李嗣源的帮助，我们武家怎么能在这乱世中生存。当时要不是你那混蛋师傅，这件事早就定下来了。”
  武珏手握成拳，越握越紧，突然起身说道：“伯父，我已经和郑郎成亲了，我们也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武珏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武鸿卓“嘭”的一声，一拳锤在桌子上，震得碗碟乱飞。他抬起手指着武珏，颤声道：“你，你，你这个孽畜。”
  他回头冲着郑博文吼道：“你这个畜生，我，我，我打死你！”说着，他抬手向郑博文冲来。
  郑博文吓得一缩脖子，朝后退了几步。这时，月儿立刻站起身，挡在郑博文面前。武珏也飞身跃起，挡在武鸿卓身前，恨恨地说道：“大伯，你给我的这门亲事，不就是为了能多得到点钱财吗？今天，郑郎在作坊做出了能卖三百文的精盐。这够抵偿你的损失了吧？”
  武鸿卓突然愣住了，他心想自己今天回来匆忙，还没去铺子查看，所以不知道这件事，“此话当真？”
  武珏说：“我骗你作甚？”
  武鸿卓沉思了半天说道：“还不够。”顿了一下，他又说：“这事暂且放下，缓缓再说。”
  武珏说道：“大伯，我这辈子肯定不会离开郑郎，况且我也不稀罕那个李从荣，你就死心吧。”
  武鸿卓听后哼了一声，恨恨地瞪了武珏一眼，然后转头看了看郑博文，甩手恨恨地走了。
  几人沉默不语，半晌，郑博文首先开口：“瑶儿，你的亲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跟我说说。”
  武珏缓缓说道：“前几年，我的阿耶因为得罪了皇家，被人设计陷害。大伯为了平息这件事，去求李嗣源将军庇护武家。”
  原来，李嗣源在朝中虽然功勋卓着，但是行事稳重，也没有什么嗜好。朝中的许多大臣都不喜欢他，包括兵部尚书兼枢密使的郭崇韬也对他心存忌惮。但是这些人都抓不到李嗣源的把柄，也奈何不了他。当时的后唐朝廷选拔人才需要看出身，只有贵族阶级的子嗣才能入朝做官。而皇后刘氏权力极大，她所发布的教令与皇帝诏敕具有同样效力，各地官府都必须执行。刘氏生性贪婪吝啬，不但和李存勖一同聚敛钱财，还派人到各地经商，连柴火果蔬之类都要加以贩卖，从中获利。
  他的儿子李继岌是当朝太子，也上行下效地搞了不少产业。武家虽然没人在朝为官，但毕竟是唐朝皇家后裔，在上层也算熟悉。可是偏巧武家的生意跟李继岌的生意有了冲突。武家跟邻国吴国有生意来往，在吴国江都府也有产业，那边的丝绸锦缎是武家的几个主要生意。李继岌也想分一份南边的绸缎生意，希望能跟武家合作经营。说是合作，其实不如说是伸手直接要股份。武珏的父亲仗着自家也是皇室后裔，没太把这个太子放在眼里，委婉地拒绝了合作。太子记恨在心，串通皇后说武家跟吴国有联系，是吴国的奸细，想直接灭掉武家。
  毕竟武家底蕴深厚，皇后真的要灭掉武家，恐怕会引起众怒，毕竟周围几国全都围过来，即便后唐国家战力强大，也没法抵御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于是怀恨在心的皇后秘密派人暗杀了武珏的父亲。武珏的伯父武鸿卓，也就是他父亲的大哥，见状害怕了，希望能跟皇后和解。最终找到李嗣源，希望他能出面调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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