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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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何时得到紫蕴魔息的呢?
春秋梦境又为何要从五年前开启?
文昌帝君悬浮在屋檐之上,沉默良久。
神魔大战后,魔族陨落,魔界消失。神族一统天界,五界便以天界为尊。
新天尊认为万物有灵,众生平等,加之魔族早已死光,神仙的修为就不能从斩妖除魔中获得,只能从众生发愿中积累。
于是,谁收到的香火供奉多,谁的神力就大。
天考盛行后,文昌帝君就成了天上地下最炙手可热的神,他从来不缺信众,神力连年暴涨,在天界无人能及,很快被天尊钦点为继承人。
原本一切安好,不料三年前,天权宫的一个弟子突然堕了魔,自焚在天权宫大门之下,连魂魄都没有留下。
他查探下去,发现门下弟子接二连三堕魔,特别是那些在下天界当差的弟子,十有八九全部陨落,还有几个入魔后主动跳下堕仙台,入了轮回。天界一众上神却束手无策,连个缘由都查不出来。
天权宫成了丧门宫,文昌帝君成了丧门神。
天尊十分震怒,天界一片哗然。
文昌帝君自是不能容忍昔日天界第一繁华的天权宫在他手上莫名落败,他决心彻查此事,趁天权宫还未完全被魔族毁掉,一定要把隐匿在天界的魔族揪出来。
就在前日,督查司处斩了两个触犯天条的下天界小仙,文昌帝君无意中路过,在白欢被打散的魂魄中发现了魔息。
可惜白欢已死,他只抓到一缕沾着紫蕴魔息的残魂。
即便如此,也让他欣喜若狂。
残魂探不出任何记忆,亦没有神识可以交流,但这却是眼前唯一的线索。
于是他偷出了道祖的春秋叶,逼司命星君开启命轮,重启了天界禁术——春秋梦境,希望在这漫长的一夜中,查出魔族的痕迹。
没想到这一夜竟从五年前开始,文昌帝君有些不耐烦。
好在春秋梦境照应本我,不管司命给他安什么身份,他的元神不变,神力就不会减少。
那就忍忍。
他冷眼看着那只白色刺猬回了山洞,一个呼吸之后,挥袖离去。
-
乌云蔽月,千松甸一片寂静,偶尔两声鸟叫划过夜空。
白欢趟在床上辗转反侧,脑袋里全是白日里竺南南的脸,和她魂飞魄散那夜的仙乐声。
白欢再也躺不下去了,瞄了眼熟睡的白二惠睡,她悄悄溜出洞去,头顶刚从云头冒出来的半边月亮,匆匆往竺南南家赶去。
竺家一直深居简出,若不是有一年白二惠把洞往下挖多了五丈,不小心打到竺家去,大家都不知道千松甸还有鼠妖。
白欢按母亲说的,拐过一片松林,来到了一颗空心老树旁。
她打开妖识探下去,正巧发现有妖往洞外走。
白欢立刻屏息缩成一团,藏到隔壁树下的烂叶堆里,只见空心老树里冒出一个人头,正是竺南南。
她钻出来之后,谨慎地望了望四周,随即化作一阵烟往山下飞去。
白欢一怔,随即跟了上去。
竺南南今年三百岁,论妖力比白欢要高出一大截,她一路疾驰,直奔水远镇而去。
白欢气喘吁吁地跟过去,发现她进了白日那间酒楼,就在私塾的对面。
还是二楼的那个阳台,屋内亮着一盏昏黄的小灯,一位年轻女子依灯而坐,见竺南南来了,高兴地站起来。
两人很快把阳台的窗户关上,不知在屋中说着什么。
白欢想偷听,又怕靠得太近被竺南南发现。她绕着酒楼转了一大圈,发现二楼那间小屋东侧还有一扇天窗半开着,正对着天窗的就是私塾东厢的房顶。
于是她立刻飞去对面私塾,站在屋檐上,透过窗子看到竺南南和那位姑娘说话。
那位女子身材窈窕,面容娇俏,正抱着一把琵琶与竺南南有说有笑。
白欢好奇地看着她们,不明白竺南南为何要深更半夜偷跑出来。
脚下忽然吱呀一声门响,白欢一僵,立刻化成刺猬原身,躲在屋脊下的瓦沟间,悄悄看着私塾里的动静。
只见那位青衫书生推开屋门走了出来,他负手而立,站在小池旁,垂眸望着池中几尾游鱼。
月光落在他脸上,勾勒出一副俊逸脱俗,毫无烟火气的轮廓。
白欢撇撇嘴,果然是天界上神那种调调,定是心比脸还要冷的那种无情人物。
正想着,就见书生转了头,目光竟朝她这边投来。
白欢没来由地一慌,脚下一滑,连身子带瓦噼里啪啦滚了下来。
坏了坏了!让他看见了!
白欢一通乱窜,先撞了东墙,又往小池边的柳树下钻,却发现这个院子邪门的很,一个洞都没有,墙缝也只有手指那么粗。
简直无处可躲!
文昌帝君静静地看着这只刺猬仓皇绕院一周,最终不得不停在墙角背阴处,缩成一团一动不动。
他微微皱起眉,脸上闪过一丝无语。
深更半夜地跑到私塾来,不就是为了跟他结契吗?
本君现在就站在她面前,来啊。
一人一刺猬隔着那方小池,四目相对,寂静无声。
白欢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她后背的刺顿时炸开,紧紧扎进墙里,惊恐地看着那张倨傲的脸。
忽然,她想起现在是五年前,自己还未飞升,此刻只不过是一只偶入院中的小兽,这位文曲星也不过是个凡人,为何要怕他?
这么一想,白欢背上的刺缓缓倒下,她试探性地伸了伸脚,打算顺着墙边溜走。
不料书生竟迈开脚步,径直向她走来。
上神的威压排山倒海扑面而来,白欢顿时瘫住,就像那日在斩仙台一样,她的头就是被这种威压摁在那又冷又硬的白玉地砖上,怎么也抬不起来。
文昌帝君停在她面前,颇为认真地看了她一会儿,随即伸出两根手指,捏着刺把她拎了起来,举到眼前,转了转。
不过一只普通的白色刺猬而已,无甚特殊。
倒是一双眼睛长得澄澈,勉强算得上可爱。
只不过刺猬这种动物,除了捏着刺拿,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
算了。
无从下手的帝君拎了半天,只能将白欢重新放到地上。
一落地,白欢撒开腿就往外跑。
文昌帝君好整以暇地看着那团圆圆的刺球,本以为她要施展什么术法,结果白欢就这样走了。
帝君疑惑不解,正打算跟出去时,一阵妖风从头顶刮过。
竺安夫妇化成人形,落在酒楼门口。时至半夜,酒楼早已打烊,只有二楼阳台上那间小屋还亮着灯。
竺安暴怒地看着那间屋子,随即双手轮空画个圆,两个黑色的旋涡从他掌心生起。
紧接着他双手猛地一抓,竺南南立刻出现在他面前,两只手腕被竺安牢牢抓紧。
竺南南惊恐地看着父亲,喏喏地叫了声“爹”便再也不敢说话。
这一声“爹”反倒把竺安强压下的怒火勾了出来,他一巴掌打在竺南南的脸上,胸口起伏不定,“还不给我滚回家去!”
一旁的竺夫人虽然满脸心疼,却也说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
竺南南捂着左脸,强忍着眼泪跟在竺安夫妇身后,她不舍地看了一眼那间亮着灯的小屋,随后化成一阵风回了千松甸。
白欢藏在私塾的门槛下面,带竺家三人走远后,悄悄回了千松甸。
小院重归宁静,帝君收回放出的那缕神识,片刻后挑了下眉梢。
“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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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欢回到洞里琢磨了半宿也想不明白,二楼那个女子不过是个普通凡人,竺南南半夜去酒楼找她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把双手枕在脑后躺到天亮,白二惠一脸严肃地坐到她床前。
“小白,娘刚才去镇上的私塾看了,那文曲星回来了。”
白欢立刻将被子蒙在脸上,“娘,我再睡一会儿。”
白二惠蹭地站起来,整个将被子掀走,“我没工夫跟你墨迹,你要是不去,我今儿晚上就把那文曲星绑来!”
白欢顶着两个黑眼圈,求饶道:“娘,我真的没睡好!真的”
话说一半她突然想起私塾的对面不就是酒楼吗?于是她火速改口道:“娘,能不能先去对面酒楼吃点点心啊,我饿。”
白二惠面上果然松快下来,瞪她一眼,“还不赶快起来!”
母女二人这就下山,直奔水远镇的酒楼。
白二惠先飞上私塾院外的那颗梧桐树,确认书生正在屋里读书之后,嘱咐白欢道:“赶紧吃完办正事,这个宝贝能被竺家盯上,迟早也能被其他妖看上,咱们早结契早省心。”
“知道知道。”白欢草草应付两句,兴冲冲地进了酒楼。
一楼大厅里十几张桌子坐满了人,中间舞台上有个歌姬正在咿咿呀呀唱着曲子,白欢打眼一看,发现正是昨夜与竺南南弹琴那个姑娘。
小二很端了茶水过来,见白欢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的歌姬,便道:“二位可是为了娟娘今日的新曲儿而来?”
白欢指着台上的姑娘,“娟娘是她吗?”
小二笑答:“正是。不过弹琵琶的姑娘还未到,新曲可能要等下午了。”
“哦。”
小二走后,白欢把脸转向舞台,听完一段后,不禁感慨,“娘,她唱得真不错啊。”
白二惠的心思都在对面私塾,催完小二上菜,又开始催白欢,“你快些吃,莫要耽搁了时间,让那竺家抢了先。”
白欢假装听不见,抓起一块果子,一边听曲儿,一边慢条斯理地啃着。
突,然台上的娟娘神色慌张地站了起来,一旁有个小童附在她耳畔又说了两句话,她当即放下琵琶往二楼跑去。
白欢立刻放出妖识向二楼看去,发现屋子里坐的正是竺安一家人,屋里妖力汹涌,起伏很大,还有打斗的痕迹。
白二惠探完之后比她更紧张,“竺安来了!”
事关天考二十分,不可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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