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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Chapter.26


短暂休息两天,感冒还没好,纪容时又不得不再次出发工作。

        高则斯见到纪容时那刹那,就感觉到他身上明显的变化,仿佛变了一个人。从眉眼冷淡到紧绷的下巴,若说之前纪容时的不好接近是假象,现在变成了事实。

        “你……还好吗。”高则斯尝试通过墨镜看清纪容时的眼睛,但是只看到了自己懵圈的表情。

        “好啊,”纪容时把行李箱交给助理,矮身上了车,“我哪都挺好。”

        “那你今天为什么要戴墨镜?”

        “太阳刺眼。”

        高则斯:“……”

        今天明明是暴雨来临前的阴天,哪里来的大太阳。

        不过就算如此,他也没有拆穿,隐隐约约察觉到纪容时心情不好的原因,不能问,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这种事还是等纪容时说出来的好。

        纪容时歪头靠在椅背上,墨镜牢牢卡着鼻梁。不是他装,而是这两天没有睡好,眼底青黑浓重,如果被拍到又说不定该怎么编排他。

        “今天要拍的是我最后一期?”

        “是。”说到工作,高则斯立马换上正经神色,翻开备忘录,“拍完这一期,我们的工作就完成了。”

        意味着,纪容时在幕前最后的工作也结束了。

        “嗯。”纪容时长舒口气,他一定要好好休息几天。

        纯黑商务车在路上缓缓行驶,经过广场时,纪容时不经意朝着窗外一瞥,挑了挑眉。他不喜欢的那张照片已经撤下去了,现在放的是他另一张照片。

        低调,沉稳,贵公子的派头尽显无疑。

        他很满意。

        “这张照片选的不错,我喜欢。”指尖戳了戳玻璃,高则斯顺着看过去,嘴角抽搐,不知道该不该说。

        “是邵总亲自挑选的。”他低声道,还是没忍住。

        提到邵鹤鸣,纪容时手指一僵,转回身不再去看。

        三天过去了,他还是不适应自己和邵鹤鸣分手的事情,想到今天早上起床下意识找邵鹤鸣的场景,纪容时脸黑了又黑。

        眼尾晕出殷红,他不停告诫自己,多年的习惯不是一朝一夕能改掉的,得慢慢来。

        迟早有一天,他会从名为邵鹤鸣的阴影下脱离出来。

        分手就要有分手的样子。

        “哦。”纪容时兴致缺缺,“我记得还有个封面杂志照片,不需要告诉他。”

        高则斯点头,“知道了。”

        从只言片语中,他听懂纪容时和邵鹤鸣之间已经断了。说不觉得可惜是假的,他虽然高度近视但是看人还是准的。

        邵鹤鸣对纪容时好不好他能看出来,纪容时舍不舍得,他也能看出来。

        他叹了口气,只是有时候当局者迷,需要一点时间来认清自己。

        顺着纪容时刚才的话,他想到那个杂志封面是他和舒郁一起拍的系列。他们两人的关系微妙,这件事得做得谨慎。

        高则斯垂头在备忘录上又记了一笔。

        “我走了,你去哪儿?”纪容时歪头去看高则斯,他走的潇洒,肯定会苦了高则斯,据他了解,现在没有哪个人要中途换经纪人。

        这说明高则斯又要去带新人,从头开始,这滋味,可不好尝。

        高则斯扶好眼镜,“还不知道,估计这两天牧总会安排。”

        纪容时点头,牧白怀办事他放心,不过可以见面的时候再提一句。毕竟和高则斯相处这两年,对方勤勤恳恳,并不容易。

        拍摄地点也是阴天,马上就会下雨。在这之前他们要赶到营地。

        再次见到池戎,纪容时猛然想到两人的热搜,不过看他神色自若,也就没放在心上。

        都是圈里人,自然不会对这种小事计较。

        想到这儿,纪容时稳了稳心神,专注的跟在几人身后走着。

        荒无人烟的大森林,绕是往日里沉稳的池戎,见到这场景表情也不禁有了裂缝。

        “小心。”池戎一手抓着纪容时,另一手抓着林丘,三人走在小河的石头上,稍有不慎就会在湿滑的石头上滑一跤,湿了全身。

        正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搞笑担当的林丘不负众望,跌进了水里,连带池戎和纪容时也摔了。

        猝不及防倒下时,纪容时还有些懵。当头发被河水打湿,脑袋和脖颈被护住,他才反应过来。

        要不是池戎反应迅速,他已经磕到了河底的石头上。

        纪容时有些后怕的抓着他的衣襟,差一点,就可能血洒当场。

        这一幕被摄影机框进屏幕里,一个月后,就会出现在观众面前。

        “谢了。”纪容时声音有些颤/抖,是真的吓到了。

        池戎后退一步将他拉起,“没关系,你小心一点。”

        林丘坐在水里,愣愣看着,也后怕到出了一身冷汗。

        鸡飞狗跳的森林冒险生活,终于在最后一顿饭后落幕。

        纪容时的工作也彻底结束了。

        等回去后,迎接他的则是另一个工作。

        机场,

        “你真的想好了?”池戎和纪容时并肩走着,脚步不缓不慢,仔细瞧还带着迟疑,“真的决定离开?”

        纪容时压低帽子,尽量小声应答,“想好了,也不算离开,只是比起做明星,我可能更适合幕后工作。”

        想来想去,他感觉还是和池戎说一声比较好,毕竟也算是朋友。

        池戎沉默着,就在要和纪容时分别时,他喊住纪容时,给了他一个拥抱,“既然决定了就去做吧,我相信你。”

        轮廓柔和的脸上露出抹温和的笑,一如他这个人。

        纪容时没说话,朝他摆摆手,转身离开了。

        直到他离开,池戎才迈步走向另一边,上了藏在角落的车。

        这次来接纪容时的,除了高则斯,还有纪父的助理。看到陈助那刻,他就知道纪父又要训他了。

        果不其然,当他打开位于纪氏中层的董事长办公室时,一个烟灰缸朝着他飞了过来,不偏不倚擦着纪容时的肩膀落到了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纪容时捡起质量非常好的烟灰缸,放回桌上,“爸,我来了。”

        “我不瞎。”纪父点起根烟,“都处理好了?”

        “嗯。”

        纪父皱眉,“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还要我从白怀那里听说。”

        纪容时揉了揉酸疼干涩的眼睛,咧着嘴角,“告诉你干嘛,等你嘲笑我吗。”

        “你可真了解我。”纪父甩给他一根烟,看他轻松接住,“你不是说,不和他分手吗。”

        纪容时接过烟,没说话。

        他和纪父的关系其实没有外人眼里想象的那么僵硬,虽然小时候有情感欠缺,但毕竟是亲生父亲,对他该有的关爱不会少。

        甚至早年离家的母亲,纪容时也会偶尔和她联系。

        关系不好,只是从五年前,纪父知道自己和邵鹤鸣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开始。

        甚至于纪容时现在想起那段日子,只能看到一片片黑,和纪父凝固在脸上的愤怒和眼中的悲伤。

        这也是后来很长一段时间纪容时的噩梦。

        “我和他分了。”纪容时沉默的抽着烟,“挺彻底的。”

        纪父意味深长瞅他一眼,难得没有冒出难听的话。

        “彻底?”他挑眉,“你老子我不是没年轻过,我不期望你能很快就好,那样我反而会觉得你不是个东西。我只希望你找好工作的状态,不要拖工作的后腿。”

        他说的清楚明白,纪容时点头,“你放心。”

        “白怀那边我会去处理,争取早点上班。”

        “这还差不多。”纪父哼道,“这两天好好休息,别乱出去跑,我听说通悦小李他弟前几天赛车把腿弄骨折了,你注意点。”

        纪容时终于露出了进门来第一个笑,“您知道,我好久不碰车了。”

        “今天我回家住。”纪容时深吸口气,他总觉得公寓里还有邵鹤鸣的味道,在散尽之前,他都不打算回去。

        既然分手了,就从抗拒对方的味道开始吧。

        纪父糟心的看着他,没说行还是不行,只摆摆手让他赶紧滚蛋。

        纪容时无事一身轻,只等着和牧白怀说合同的事。他拒绝陈助送他回纪家,自己开车扬长而去,汇入了车流中,没了身影。

        半个月后,

        山顶会所的台球厅里,林刁握着台球杆正聚精会神瞄准母球,正要发力时,突然被身后的一声惊叫吓了一跳,球杆一挑,母球“咣当”摔到地上,轱辘轱辘跑远了。

        林刁闭眼叹气,没了玩的心情。

        他瞥了眼被捡回来的母球,转身朝着身后的房间走去,“怎么了,叫什么呢。”

        刚才叫喊的是个女人,面色惨白,此刻正站在一旁发颤,酒杯在她脚边碎成了一地玻璃渣,价格昂贵的琥珀色酒已经没进了地毯。

        看了眼在卡座上闭目养神的邵鹤鸣,林刁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些不长眼的。

        “都出去。”

        房间里被吓到的其他人赶忙起身朝外走,不敢去看面色阴沉的邵鹤鸣,生怕他再次发脾气。

        “怎么了这是。”林刁倒了杯酒送到邵鹤鸣手里,“和他们不至于生气。”

        邵鹤鸣缓缓睁开眼睛,他眼眶发红,眼皮上的褶皱更深,任谁都能看出他休息不好。

        “一个月了。”他低声道。

        林刁知道他说什么,低下头开始摆弄手机,“是啊,你们分手都一个月了。”

        邵鹤鸣看他一眼,直起身,缓缓饮下杯中的酒,:“时间还不算长。”

        林刁手指一顿,“鹤鸣,之前我也许还能安慰你。但是这次……兄弟我也拿不准啊。”

        说着,他将手机放在邵鹤鸣眼前。

        屏幕上,赫然是今天的热搜第一:纪容时宣布转向幕后

        “你知道这件事吗。”林刁问。

        邵鹤鸣盯着手机里纪容时的脸,多日来紧绷的神经慢慢松懈,他放下酒杯,翻出烟盒,让烟雾萦绕在脸旁,久久没有开口,最终道:“不知道。”

        “所以我说,这次分手,还是你的原因。”林刁抽回手机,“你根本不知道容时想要什么。”

        “等再见面他就是纪总,到时候围在他身边的人只多不少,你还有什么竞争优势。”

        “那他知道我要什么吗。”邵鹤鸣凝眉反问。

        林刁无法回答,就算纪容时在这里也无法回答。前者是不了解,后者或许以前清楚,现在大概同样不确定。

        邵鹤鸣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

        他一遇上和纪容时有关的事脑子里就一团糟,半点没有邵总的精明

        邵鹤鸣再次闭上眼休息,低声喃喃,似乎在说给自己听,“他离不开我,会回来的。”

        只是时间长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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