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章

“这里出了什么事？出了什么事？”

        费尔奇无疑是被马尔福的喊声吸引过来的，他用肩膀挤过人群。接着，他看见了洛丽丝夫人，他跌跌撞撞地后退几步，惊恐地用手抓住自己的脸。“我的猫！我的猫！洛丽丝夫人怎么了？”他尖叫道

        这时，他看见了哈利

        “你！”他尖声嚷道，“你！你杀死了我的猫！你杀死了它！我要杀死你！我要——”

        “费尔奇！”

        邓布利多赶到了现场，后面跟着许多其他老师。一眨眼的工夫，他就走过我们身边，把洛丽丝夫人从火把支架上解了下来。

        “跟我来吧，费尔奇。”他对费尔奇说，“还有你们，波特先生、布莱克小姐、韦斯莱先生、格兰杰小姐。”

        洛哈特急煎煎地走上前来

        “我的办公室离这儿最近，校长——就在楼上——你们可以——”

        “谢谢你，吉德罗。”邓布利多说。

        沉默的人群向两边分开，让他们通过。洛哈特非常兴奋，一副神气活现的样子，匆匆跟在邓布利多身后；麦格教授和斯内普也跟了上来

        我们走进洛哈特昏暗的办公室时，墙上突然起了一阵骚动。我看见几张照片上的洛哈特慌慌张张地躲了起来，他们的头发上还带着卷发筒，他比我还精致，这时，真正的洛哈特点燃桌上的蜡烛，退到后面。邓布利多把洛丽丝夫人放在光洁的桌面上，开始仔细检查。我们紧张地交换了一下眼色，便坐到烛光照不到的几把椅子上，密切注视着

        邓布利多长长的鹰钩鼻的鼻尖几乎碰到了洛丽丝夫人身上的毛。他透过半月形的眼镜片仔细端详着它，修长的手指轻轻地这里戳戳，那里捅捅。麦格教授弯着腰，脸也差不多碰到猫了，眯着眼睛细细地看着。斯内普站在他后面，半个身子藏在阴影里，显得阴森森的。他脸上的表情十分古怪：就好像在拼命克制自己不要笑出来。洛哈特在我们周围徘徊，不停地出谋划。

        “肯定是一个魔咒害死了它——很可能是变形拷打魔咒。我多次看见别人使用这种咒语，真遗憾我当时不在场，我恰好知道那个解咒法，本来可以救它的……”

        我赞同海格的话了，他实在是太装了！

        费尔奇瘫坐在桌旁的一张椅子上，用手捂着脸，不敢看洛丽丝夫人。尽管我不喜欢费尔奇，但此刻也忍不住对他产生了一些同情，不过我更同情的是我们四个，如果邓布利多相信了费尔奇的话，我们肯定会被开除

        这时，邓布利多低声念叨着一些奇怪的话，并用他的魔杖敲了敲洛丽丝夫人，然而没有反应：洛丽丝夫人还是僵硬地躺在那里，如同一个刚刚做好的标本

        “……我记得在瓦加杜古发生过十分类似的事情，”洛哈特说，“一系列的攻击事件，我的自传里有详细记载。当时，我给老百姓们提供了各种各样的护身符，一下子就解决了问题……”他说话的时候，墙上那些洛哈特的照片都纷纷点头，表示同意。其中一个忘记了取下他的发网

        “……他编能不能编的有点水平，护身符能防止袭击？那我们现在学魔法干什么”我在哈利旁边小声嘀咕道，他也很赞同我的想法

        最后，邓布利多直起身来

        “它没有死，费尔奇。”他轻声说

        洛哈特正在数他共阻止了多少次谋杀事件，这时突然停住了

        “没有死？”费尔奇哽咽着说，从手指缝里看着洛丽丝夫人，“那它为什么全身——全身僵硬，像被冻住了一样？”

        “它被石化了，”邓布利多说（“啊！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洛哈特说），“但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清楚……”

        “等等教授，石化？”我举起手发出疑问

        “是的，布莱克小姐石化”邓布利多轻轻地回答道“你有什么线索或者想说的话吗”

        “……没有抱歉教授”我将手放下，想着小时候父亲和母亲说的石化不是普通的黑魔法试图找出线索

        “问他！”费尔奇尖叫道，把斑斑驳驳、沾满泪痕的脸转向哈利

        “二年级学生是不可能做到这点的，”邓布利多坚决地说“这需要最高深的黑魔法——”

        黑魔法，我更肯定当时自己没听错——但是母亲说石化不能是普通的黑魔法能做到的

        “是他干的，是他干的！”费尔奇唾沫四溅地说，肥胖松垂的脸变成了紫红色。“你们看见了他在墙上写的字！他发现了——在我的办公室——他知道我是个——我是个——”费尔奇的脸可怕地抽搐着。“他知道我是个哑炮！”

        “哑炮是什么意思？”赫敏低下声音问道我

        “嗯…就是和麻瓜巫师相反，父母都是巫师但是他自己不会魔法”

        “我根本没碰洛丽丝夫人！”哈利大声说，他不安地意识到我们都在看着他，包括墙上所有的洛哈特。“我连哑炮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

        “胡说！”费尔奇咆哮着说，“他看见了我那封快速念咒的函授信！”

        “请允许我说一句，校长。”斯内普在阴影里说，大事不妙，斯内普说的话绝不会对哈利有任何好处。

        “也许，波特和他的朋友只是不该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那个地方，”斯内普说，嘴唇扭动着露出一丝讥笑，仿佛他对此深表怀疑，“但我们确实遇到了一系列的疑点。他们究竟为什么要到上面的走廊去呢？他们为什么没有参加万圣节的宴会？”

        我们四个不安地争先恐后解释我们去参加忌辰晚会了。“……来了几百个幽灵，他们可以证明我们在那儿——”

        “可是在这之后呢，为什么不来参加宴会？”斯内普说，漆黑的眼睛在烛光里闪闪发光。“为什么到上面的走廊去？”

        我们三个沉默地看着哈利。

        “因为——因为——”哈利说，我祈祷着他不要说他被声音领到那儿去，如果他对他们说，他是被一个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没有形体的声音领到那里去的，这听上去肯定站不住脚。“因为我们累了，想早点儿睡觉。”

        “不吃晚饭？”斯内普说，枯瘦的脸上闪过一个得意的笑容，“我认为，鬼魂在晚会上提供的食物大概不太适合活人吧。”

        “我们不饿。”罗恩大声说，同时他的肚子叽里咕噜地响了起来

        斯内普难看的笑容更明显了

        “罗恩他们……他们是为了陪我和赫敏减肥”我突然解释道

        “哦？那你们还真是好啊，我的意见是，校长，波特和布莱克没有完全说实话。”他说，“我们或许应该取消他们俩的一些特权，直到他们俩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我们。我个人认为，最好让他们俩离开格兰芬多魁地奇队，等态度老实了再说。”

        “说实在的，西弗勒斯，”麦格教授厉声地说，“我看没有理由不让这两个孩子打球。这只猫又不是被扫帚打中了脑袋。而且没有证据显示波特和布莱克做了任何错事。”

        邓布利多用探究的目光看了我和哈利一眼。面对他炯炯发亮的蓝眼睛的凝视，我感觉被看透了

        “只要没被证明有罪，就是无辜的，西弗勒斯。”他坚定地说。

        斯内普显得十分恼怒。费尔奇也是一样。

        “我的猫被石化了！”他尖叫着，眼球向外突起。“我希望看到有人受到一些惩罚！”

        “我们可以治好它的，费尔奇。”邓布利多耐心地说，“斯普劳特夫人最近弄到了一些曼德拉草。一旦它们长大成熟，我就有一种药可以使洛丽丝夫人起死回生了。”

        “我来配制，”洛哈特插嘴说，“我配制了肯定有一百次了，我可以一边做梦一边配制曼德拉草复活药剂——”他可碰上硬茬了

        “请原谅，”斯内普冷冷地说，“我认为我才是这个学校的魔药课老师。”

        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

        “你们可以走了。”邓布利多对我们说道

        我们尽量加快脚步，差点跑了起来。来到洛哈特办公室的楼上时，钻进一间空教室，轻轻地关上门。哈利眯起眼睛说道“你们说，我是不是应该对他们说说我听见的那个声音？”

        “别说，”罗恩不假思索地说，“听见别人听不见的声音，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即使在魔法世界里也是这样。”

        “但是——如果你不告诉他可能会发生更糟糕的事情，黑魔法—”我皱着眉说道“你们都知道我在说谁”

        “但是，这样哈利有可能会被抓去研究！”罗恩大喊道随后又觉得不妥捂住了嘴

        哈利他问道：“你们是相信我的，是吗？”

        “我当然相信，”罗恩很快地说，“可是——你必须承认这很离奇……”

        “我知道这很离奇，”哈利说，“整个事件都很离奇。墙上的那些文字是怎么回事？密室曾经被打开过……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噢，这倒使我想起了什么，”罗恩慢慢地说，“好像有一次什么人跟我说过霍格沃茨的密室……大概是比尔吧……”

        “我回去写信也可以问问我爸爸”我补充道“他……曾经效力黑魔王还是斯莱特林应该会知道的吧”

        “哑炮又是什么玩意？”哈利问。

        罗恩居然捂住嘴咯咯笑了起来

        “是这样——实际上并不可笑——但放在费尔奇身上……”我说，“哑炮是指一个人生在巫师家庭，却没有一点神奇的能力。哑炮和麻瓜出身的巫师正好相反，不过哑炮是很少见的。如果费尔奇想通过快速念咒函授课程来学习魔法，那他肯定是个哑炮。这就能说明很多问题了，比如他为什么那么仇恨学生，”

        罗恩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嫉妒啊。”

        什么地方敲响了钟声。

        “十二点了，”哈利说，“我们赶紧上床睡觉吧，可别等斯内普又过来找我们的茬儿，诬陷我们。”

        “艾琳娜！”当我们四个走到胖夫人画像时，迈克尔抓住我的肩咬牙切齿地说着“你可真会惹事”

        “……我—嘿斯内普教授”我向后面打着招呼，他果真向后面看去“食蜜鸟！快走快走”我推开在我前面的罗恩最先钻了进去

        金妮似乎为洛丽丝夫人的遭遇感到非常不安。据罗恩说，她一向是非常喜欢猫的

        “实际上你并不认识洛丽丝夫人呀。”罗恩想使她振作起来，“说句实话，没有它我们更加自在。”金妮的嘴唇开始颤抖。“这种事霍格沃茨不会经常发生的，”罗恩安慰她，“他们很快就会抓住那个肇事的疯子，把他从这里赶出去。我只希望他在被开除前，还来得及把费尔奇也给石化了。我只是开个玩笑——”罗恩看到金妮的脸刷地变白了，赶紧又说了一句

        “真有你的小罗尼”我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珀西！罗恩把金妮惹哭了！”

        “艾琳娜！我恨你！”罗恩惊慌的跑到了楼上对我大喊道

        “哦金妮——这是你的日记本吗”我指着金妮斗篷口袋里露出的黑色笔记本

        “啊……是…是的”她结结巴巴地回应道“我…我想去睡一会儿……再见艾琳娜”随后立马跑到了楼梯上面

        “……”我呆呆地看着金妮这一套操作——总感觉她有问题

        接连好几天，学生们不谈别的，整天议论洛丽丝夫人遭到攻击的事。费尔奇的表现使大家时去，似乎以为攻击者还会再来。哈利看见他用“斯科尔夫人牌万能神奇去污剂”擦洗墙上的文字，但是白费力气；那些文字仍然那么明亮地在石墙上闪烁。费尔奇如果不在犯罪现场巡逻，便瞪着两只红通通的眼睛，偷偷隐蔽在走廊里，然后突然扑向毫无防备的学生——特别是我们四个，千方百计找借口关我们禁闭，比如说我们“喘气声太大”，或“嘻皮笑脸”

        攻击事件对赫敏也产生了影响。赫敏平常总是花很多时间看书，现在却整天几乎什么事也不干。哈利和罗恩问她在做什么，她也爱理不理的

        “艾琳娜你真的不知道吗”罗恩一边写魔法史作业一边问道

        “我都说了！我不知道！你别打扰我！我魔药课作业还没写”我暴躁地写着魔药课论文

        “那又怎么了，哈利还被斯内普留堂了呢”他满不在乎地说道

        “是啊——我感觉我不写我也是这个下场！”我将手旁边的魔法史丢到了罗恩身上说道

        “哦——你们怎么在后面”哈利风尘仆仆地赶到了我们桌子前

        “这里比较安静”我回答道，手里还在不停写魔药课作业

        “我真没法相信，还差八英寸……”罗恩气愤地说，一松手，羊皮纸立刻又卷了起来，“赫敏写了四英尺七英寸，而且她的字写得很小很小。艾琳娜也写了四英尺五英寸！”

        “魔法史这种东西我认为比魔药课简单”我得意地笑了笑

        “在我眼里它俩一样烦人！”

        “赫敏在哪儿？”哈利问道，一边抓过卷尺，摊开他自己的家庭作业。

        “就在那儿，”罗恩指着那一排排书架说，“又在找书呢。她大概想在圣诞节之前读完所有的藏书。”

        “刚才贾斯廷里一看见我就跑”哈利向我们说道

        “你在乎他做什么，我一直认为他有点呆头呆脑的。”罗恩一边说，一边潦潦草草地写着，尽量把字写得很大。“都是些废话，说洛哈特多么多么伟大——”

        “我也赞同，他不过是纸老虎”

        赫敏从书架间走了出来。她显得非常恼火，但是终于愿意跟他们俩说话了。“几本《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都被人借走了，”她说着，在我身边坐了下来，“登记要借的人已经排到两星期之后了。唉，真希望我没有把我的那本留在家里，可是箱子里装了洛哈特的那么多厚书，再也塞不下它了。”

        “你为什么想看它？”哈利问。

        “和别人想看它的理由一样，”赫敏说，“查一查关于密室的传说。”

        “密室是什么？”哈利紧跟着问道。

        “问题就在这里，我记不清了，”赫敏咬着嘴唇，说道，“而且我在别处查不到这个故事，艾琳娜你有什么线索吗”

        “哦……我感觉他会在禁书区有线索，我的信已经寄出去了估计几天就能收到我爸爸的——”

        “赫敏或者艾琳娜，让我看看你的作文吧。”罗恩看了看手表，心急火燎地说。

        “不，不行，”赫敏说，突然严肃起来，“你本来有十天时间，完全来得及写完。”

        “赫敏都说不行了，我也不敢”

        “我只差两英寸了，再……”

        上课铃响了。罗恩和赫敏一路争吵着，朝魔法史课的课堂走去。魔法史是我们课程表上最枯燥的课程。在我们所有老师中，只有教这门课的宾斯教授是一个鬼，他年纪非常老了，皮肉皱缩得很厉害

        宾斯教授打开他的笔记，用低沉单调的声音念着，就像一台老掉牙的吸尘器，最后我们都昏昏沉沉的，偶尔回过神来，抄下一个姓名或日期，然后又陷入半睡眠状态。他说了半小时后，发生了一件以前从未发生过的事。赫敏把手举了起来。

        宾斯教授正在非常枯燥地讲解一二□□年的国际巫师大会，他抬起头来，显得非常吃惊。

        “你是——”

        “我是格兰杰，教授。不知道您能不能告诉我们密室是怎么回事。”赫敏声音清亮地说

        宾斯教授眨了眨眼睛。

        “我这门课是魔法史，”他用那气喘吁吁的声音说，“我研究事实，格兰杰小姐，而不是神话和传说。”他清了清嗓子，发出轻轻一声像粉笔折断的声音，继续说道：“就在那年十月，一个由撒丁岛魔法师组成的专门小组——”

        他结结巴巴地停了下来。我把手举在半空中

        “布莱克小姐？”

        “我想请教一下，先生，传说都是有一定的事实基础的，不是吗？”

        宾斯教授看着我惊讶极了。我相信，宾斯教授不管是活着还是死后，都没有学生这样打断过他

        “好吧，”宾斯教授慢吞吞地说，“是啊，我想，你可以这样说。”他使劲地看着赫敏和我，就好像他以前从未好好打量过两个学生。“可是，你们所说的传说是一个非常耸人听闻，甚至滑稽可笑的故事……”

        现在，全班同学都在全神贯注地听着宾斯教授讲的每一个字了。他老眼昏花地看着我们，只见每一张脸都转向了他。看得出来，大家表现出这样不同寻常的浓厚兴趣，实在使宾斯先生太为难了。

        “哦，那么好吧，”他慢慢地说，“让我想想……密室……

        “你们大家肯定都知道，霍格沃茨学校是一千多年前创办的——具体日期不太确定——创办者是当时最伟大的四个男女巫师。四个学院就是以他们的名字命名的：戈德里克·格兰芬多，赫尔加·赫奇帕奇，罗伊纳·拉文克劳和萨拉查·斯莱特林。他们共同建造了这座城堡，远离麻瓜们窥视的目光，因为在当时那个年代，老百姓们害怕魔法，男女巫师遭到很多迫害。”

        宾斯教授停顿下来，用模糊不清的视线环顾了一下教室，继续说道：“开头几年，几个创办者一起和谐地工作，四处寻找显露出魔法苗头的年轻人，把他们带到城堡里好好培养。可是，慢慢地他们之间就有了分歧。斯莱特林和其他人之间的裂痕越来越大。斯莱特林希望霍格沃茨招收学生时更挑剔一些。他认为魔法教育只应局限于纯魔法家庭。他不愿意接收麻瓜生的孩子，认为他们是靠不住的。过了一些日子，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因为这个问题发生了一场激烈的争吵，然后斯莱特林便离开了学校。”

        宾斯教授又停顿了一下，撅起嘴唇，活像一只皱巴巴的老乌龟。

        “可靠的历史资料就告诉我们这些，”他说，“但是，这些纯粹的事实却被关于密室的古怪传说掩盖了。那个故事说，斯莱特林在城堡里建了一个秘密的房间，其他创办者对此一无所知

        “根据这个传说的说法，斯莱特林封闭了密室，这样便没有人能够打开它，直到他真正的继承人来到学校。只有那个继承人能够开启密室，把里面的恐怖东西放出来，让它净化学校，清除所有不配学习魔法的人。”

        故事讲完了，全班一片寂静，但不是平常宾斯教授课堂上的那种睡意昏沉的寂静。每个人都继续盯着他，希望他再讲下去，气氛令人不安，宾斯教授显得微微有些恼火

        “当然啦，整个这件事都是一派胡言，”他说，“学校里自然调查过到底有没有这样一间密室，调查了许多次，请的都是最有学问的男女巫师。密室不存在。这只是一个故事，专门吓唬头脑简单的人。”

        我和赫敏的手一起举在半空中了。

        “先生——您刚才说密室‘里面的恐怖东西’，指的是什么？”

        “人们认为是某种怪兽，只有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才能控制。”宾斯教授用他细弱的声音说。

        “告诉你们，那东西根本不存在。”宾斯教授笨手笨脚地整理着笔记，说道，“没有密室，也没有怪兽。”

        “可是，先生，”西莫·斐尼甘说，“这密室既然只有斯莱特林的真正继承人才能打开，别人可能就根本发现不了，是不是？”

        “胡说八道，奥弗莱”宾斯教授用恼火的腔调说，“既然这么多的历届男女校长都没有发现那东西——”

        “可是，教授，”帕尔提·佩蒂尔尖声说话了，“大概必须用黑魔法才能打开它——”

        “一个巫师没有使用黑色魔法，并不意味着他不会使用，彭妮费瑟小姐”宾斯教授厉声地说，“我再重复一遍，既然邓布利多那样的人——”

        看来宾斯教授已经被气昏了头，当然也不排除他不记学生名字的可能性

        “说不定，必须和斯莱特林有关系的人才能打开，所以邓布利多不能——”迪安还没说完，宾斯先生就不耐烦了。

        “够了，”他严厉地说，“这是一个神话！根本不存在！没有丝毫证据说明斯莱特林曾经建过这样一个秘密扫帚棚之类的东西。我真后悔告诉了你们这个荒唐的故事！如果你们愿意的话，让我们再回到历史，回到实实在在的、可信、可靠的事实上来吧！”

        不出五分钟，同学们又陷入了那种昏昏沉沉的睡意中。

        “我早就知道萨拉查·斯莱特林是个变态的老疯子。”罗恩对我们说，“但我不知道是他想出了这套纯血统的鬼话。即使白给我钱，我也不进他的学院。说句实话，如果当初分院帽把我放进斯莱特林，我二话不说，直接就乘火车回家……”

        这时已经下课了，我们正费力地穿过拥挤的走廊，准备把书包放下去吃午饭

        “我也是，虽然布莱克以斯莱特林为荣”

        赫敏不解地问道“嗯——我有个问题，艾琳娜，为什么——纯血都拿斯莱特林为荣”

        “也许是因为黑魔王也有可能是斯莱特林创建者的建议吧”

        “你没听吗！萨拉斯·斯莱特林认为只有纯血陪学魔法，这不就是那些纯血的纯血论吗”罗恩骂骂咧咧地说道“他们都是——科林怎么又来了！”

        “你好，哈利！”

        “你好，科林。”哈利随口答道。

        “哈利——哈利——我们班上的一个男生最近一直说你是——”

        然而科林的个头太小了，挡不住把他推向礼堂的人流。我们只听见他尖声叫了一句：“再见，哈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班上的那个男生说你什么呢？”赫敏不解地问。

        “我想，大概说我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吧。”哈利说

        “估计贾斯廷也是”我补充道

        “这里的人什么都相信。”罗恩厌恶地说

        人群渐渐稀疏了，我们终于能够毫不费力地登上楼梯。

        “你们真的认为有密室吗？”罗恩问我们

        “我认为有”我思索着线索“就算是七年级他也不可能把猫石化成那样——而且我父母以前也遇到过，他们说不是普通的黑魔法”

        “我不知道，”赫敏说着，皱起了眉头，“邓布利多治不好洛丽丝夫人，这使我想到，攻击它的那个家伙恐怕不是——哦——不是人类。”

        我们拐过一个墙角，发现来到了发生攻击事件的那道走廊的顶端。眼前的场景和那天夜里一样，不过那只被石化的猫不再挂在火把的支架上了，而且在写着“密室被打开了”的文字的那面墙上，靠着一把空椅子。

        “费尔奇一直在这里站岗。”罗恩小声说

        我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走廊里没有人

        “我们不妨找找看。”哈利说着，扔掉书包，四肢着地，在地上爬行着寻找线索

        “烧焦的痕迹！”他说，“这里——还有这里——”

        “快过来看看这个！”赫敏说，“真有趣……”

        哈利爬起身，走向墙上那些文字旁边的窗户。赫敏指着最上面的那块玻璃，那里大约有二十只蜘蛛在慌慌张张地爬行，似乎急于从玻璃上的一道小缝中钻出去。一根长长的银丝像绳索一样挂下来，看样子它们就是通过这根丝匆匆爬上来，逃向窗外的

        “你看见过蜘蛛这种样子吗？”赫敏纳闷地问。

        “没有，”哈利说，“你们呢，罗恩？艾琳娜？”

        他扭过头来。罗恩远远地站在后面，似乎正强忍住想逃走的冲动。

        “怎么啦？”哈利问

        “我——不喜——不喜欢——蜘蛛。”罗恩紧张地说

        “哦……好恶心”我表情扭曲地看着蜘蛛“这应该不是什么普通蜘蛛应该是海格养的一些不符合常理的蜘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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