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秋千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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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我想回家，我要妈妈。”白天的时候外公带着我玩了一天，在晚上关灯睡觉之后我发现妈妈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对着外公说道。
“小洛心，不要闹，好好睡觉。”外公见我睡觉不老实的时候说道道。
我翻过身，爬到外公的身上，抱着外公的脖子，外公的胡子扎了我一下。
“我不管，我不管，我要回家，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胡子扎得疼吧！”外公感觉到我的脸碰到了他的胡子，然后快速的缩回去时说道。
我趴在外公身上，抱着外公的脖子摇了一下说道：“我不疼，外公，你的胡子应该刮一下了。”
“我就知道把你扎到了，刚才躲开了还。”外公见转移了我的关注点之后说道。
我从外公的身上下来，躺在了外公的身边红着眼眶说道：“外公，明天送我回家吧！我要在自己家的大房间里等着我妈妈回来看我。”
“你忘记了，忘记你的手是怎么受伤的吗？忘记了你幺舅给你买的的车是怎么坏的了吗？”外公想到了那次去我家准备打电话向我爸爸向幺舅借钱的事，把我放在了他的臂弯处用另一只手摸着我的头说道。
“外公，那都不是传成和传祥故意的，那是一个意外。”我想起了那天的事。在外公的臂弯处讲道。
“可是你奶奶叫传成给你道歉他都没有给你道歉，反而还跑开了，后来他给你道歉了吗？”
“外公，他没有给我道歉，但是他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保留着最后的倔强对着外公说道。
“你奶奶她同时带着传成和传祥两个小孩，还要带你，她会管不过来的。”外公对着我说道。
同时想起了如果我和传成和传祥两个小孩玩的场景，在自己的内心深处告诉自己一定不让这种事发生。
“可以啊！我正好和传成和传祥玩呢！他们都很好的。”
“当他们两个的小跟班吧！”
外公越想越不是办法，再这样下去我可能会自己跑回家去，应该有什么办法能把我留下来。
“对啊！他们两个干什么都会带着我呢！什么拿不动的东西都会给我拿，然后他们不拿东西走在前面，我就跟在后面。我就是他们两个的小跟班啊！”
“那个传成还把你的车给你弄坏了呢！那是你幺舅给你买的礼物呢！”
外公有一点气愤。但是他又没有加重语气。
“妈妈给我说过了，等她下次上街，把我的三轮车拿去烧一下电焊就好了。”我揉搓着自己的双手，对着外公说道。
“我听你妈妈说那个三轮车已经彻底坏了，如果他们两个不给你把车拆了，不然还可以修好的。”
“不不，我的车烧过电焊就好了，我的车没有坏，没有坏。”我开始挠我外公。
“小洛心，不要挠我，我怕痒。”外公见我有一点生气后说道，同时他侧了一下身子。
“叫你说我的车坏了。我妈妈讲过可以修好的。”我气鼓鼓的对着外公说道。
“哎，小洛心，不要不理你外公嘛！”外公见我翻过去身子，背对着他睡时说道。
“哼！外公最坏，居然说我的车坏了。”我的眼睛已经流出了眼泪，对着外公说道。
“车是可以修好的，小洛心，车是可以修好的。用你妈妈的钱给修好的。”外公看我哭了，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对着我说道。
我又一次翻过了身子，面对着外公睡着，带着哭腔对外公说道：“妈妈都告诉我了，车子是可以修好的。”
“但是你想过车子是你和你妈妈弄坏的吗？我可是看见是传成他们两个给你弄坏的啊！他们出钱给你修车吗？”外公擦了擦我的眼泪，对着我说道。
“不啊！妈妈用她的钱给我修车啊！”
“传成他们两个要出钱给你修车吗？车可是他们两个弄坏的。”
“不啊！我妈妈给我修。”我眨着小眼睛看着黑暗中的外公，摸着他的脸对着外公说道。
“可是不是你和你妈妈弄坏的啊！不应该谁给你弄坏，谁出钱给你修车吗？”
“妈妈会给我修好的。”我蒙起了被子，把头转进了里面，对着外公狡辩道。
“如果你的车没有坏，你还可以把它拿上来，你踩着车向前走，我把松松放在车后座上，看着你带着松松坐在他老表哥的车上呢！到时候你带着他去任何地方。”外公想着美好的场景道，同时他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等我妈妈给我把车修好了之后，我叫我妈妈把它拿上来，然后我骑车带着松松去任何地方。”我想着表弟那憨憨的样子说道。
“小洛心，玩过秋千没有。”外公见勾起了我的兴趣。试探性的问道。
“什么是秋千，秋千是什么。”我疑惑的问着外公。
“一个比你的三轮车还要好玩的东西，想不想要。”外公对着我说道。
“比我的三轮车还要好，外公我要，我要，我现在就要。”我开心的手舞足蹈，并掀开了被子站在床上跳了起来。
“这秋千都在外面玩的，明天吃完早饭之后我就给你做一个。乖，听话，快下来，转进被窝里面来，不要着凉了。”外公见我终于不再想着回家的事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同时他想到了那天中午我端水给他喝的场景。并且在心中想到，放心吧！玉兰，我一定可以把以前那个聪明的小孩还给你。
“好的，好的，外公明天你要给我弄秋千，到时候我带着表弟一起玩。”说完我转进的被窝。
玉兰，你放心吧！我一定可以把小洛心照顾得很好的，不会让他受到一点点的委屈。想着外公给我整理了一下被子。
“快，快，外公，快给我做秋千。”我快速的吃过早饭，拉着我外公的袖角说道。
“好的，好的，小洛心，你要等我吃完饭再去给你弄啊！”这时外公正端着碗，拿着筷子，一边吃饭一边对着我说道。
我走向了正在吃饭的松松边上，轻轻的摸了一下他的脸讲道：“松松，等一会外公给我把秋千做好了以后，老表哥带着你一起玩。”
“秋千，秋千，玩秋千。”正在吃饭的松松奶声奶气的讲道。
“小洛心，你可要对松松好一点，他的身体一直都不好。时不时都要吃药呢！你大舅和大舅妈都出门给松松找药钱了。”外婆用慈爱的眼神看着我说道。
“小家伙，吃饭的时候不要闹，一会吃完饭之后我帮着你外公一起给你弄秋千。”正在吃饭的祖祖这时放下碗看着我讲道。
“谢谢爸，一会我和你一起给小家伙弄，就在那边的那棵春天树上，又靠近路边，我看着那上面的一个树杈子挺好的，我们就把秋千安在那个地方。”外公一边吃着饭一边对着祖祖说道。
“嗯，那根春天树我知道，就在大路的边上，视野也好，别人也可以看见，如果出了什么事故也可以在第一时间知道。”祖祖对着外公说道。
“我也要帮忙做秋千，我也要帮忙做。”这时已经跑出房间的我又跑进房间来，听见了祖祖与外公的对话说道。
“我要做，我要帮忙。”这时才只有两岁的松松吃完了饭，把碗放在了桌子上对着一家人说道。
“松松，你还什么东西都拿不起呢！你就在边上看着，看着你爷爷和祖祖还有你老表哥一起做怎么样。”外婆摸着松松的头说道。
“嗯，好的，我一定要多吃一点饭，快快的长大。长大以后我就可以和老表哥一起玩了。”这时松松又一次拿起了碗，对着外婆说道：“再给我打点饭，奶奶。”
“好的，这就给你把饭打过来。”说完，外婆开心的拿起了碗给松松打起了饭。
“爸，你看松松以前都不怎么吃饭呢！你看他老表哥上来了，胃口都好多了。”外公看见小松松又拿起了放下的碗对着祖祖讲道。
“嗯，把小洛心放在上面一点问题都没有。说不定松松有人和他玩了，病也会好的快一点。”祖祖看着我说道。
“爸，给你说，上次我去亲家，哎！那段经历就，至此我才多次要求玉兰把小家伙送上来。”外公对着祖祖说道。
“不要讲了，快点吃饭，吃完饭还有给我做秋千呢！”我看着外公和祖祖坐在一起边吃饭还聊的起劲，有一点小生气，于是说道。
“谁说我外孙是傻子呢！爸，你看他还生气了呢！”外公一边吃着饭一边对着祖祖小声的说道。
“讲什么悄悄话呢！没见到外孙都急了吗？快点吃饭，吃完饭给外孙弄秋千去。”外婆想到了一些什么，害怕我听见了刚才外公讲的话，立刻岔开了话题。
外公好像也明白了什么，于是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小洛心，给我把你外婆准备的绳子拿过来。”在一边据着板子的外公对着我说道。
“好的，外公，我这就去拿。”看着外公在据板子的我飞快的跑开了。
“跑慢一点，小家伙。”祖祖拿出了自己做竹丫扫的工具看着我从他的面前跑过时说道。
“外婆，你找到绳子了没有，外公叫我把绳子拿给他。”我来到外婆的身边说道。
“哎！就在这呢！给你外公拿去。”外婆从家里拿出了绳子，并且递给了我说道。
“爸，这块板子我据好了，剩下的交给你了。”外公拿着已经据到合理尺寸的板子对着祖祖说道。
“哎！你看我做了那么多年竹制品，怎么连我的一点皮毛都没有学到。”祖祖拍了拍外公的肩膀说道。
“哎！爸，这还是要看一点天赋的嘛！我有很用心的看你怎么弄，可是我就是不会啊！”外公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说道。
“每天都在看，就是再笨的人都应该学会了啊！你就是懒，不想学。难道，难道。”祖祖训斥着外公，同时看着远方发起了呆。
“外公，外公，绳子我拿过来了。”我拿着绳子飞快的跑了过去说道。
“好的，外孙，你把绳子给我。”外公准备动手去接我的绳子。
“秋千，秋千。”我的表弟在旁边奶声奶气的说道，并准备用手去接我的绳子。
看见松松走过来准备接我的绳子，我把绳子递给了他。
“老表哥，绳子，绳子，秋千，秋千。”松松拿着绳子准备把绳子递给我的外公。
“小洛心，你和你老表玩一会，我去把楼梯搬过来。”外公看见绳子在松松手里面也没有上前来拿。而是自顾自的去搬楼梯。
祖祖这时已经把那块木板摆在了工具台上，他在给这块木板上的每边打两个洞。
“老表哥，秋千，我要坐秋千。”说着松松把手里的绳子还给了我。
我把绳子放在了一边，这时外公搬来了楼梯，并且架在了这棵春天树上。同时对我外婆说道：“长生，你来给我扶一下楼梯。”
“好的，光全，我这就过来。”听到外公叫自己，外婆放下了正在织的棕绳，来给外公扶着楼梯。
外公爬上了楼梯，同时对着正拿着绳子的我说道：“小洛心，把绳子给你外公递过来。”
“好的，外公。”说完，我就把绳子递给了外公。
“爸，你看这高度够不够。”外公把绳子挂在了那棵春天树的树杈子上，把绳子放了下来，对着祖祖说到。
正在给这块木板打洞的祖祖听见外公在叫自己，于是放下了手里的活计，来到了这棵春天树下。
“哎！光全，再往下放一点，你放得太高了，他们两个如果从上面摔下来会很痛的。”祖祖看着外公放的绳子说道！
“嗯，爸，好的，我还想着把绳子放高一点荡得更远呢！”外公站在楼梯上对着祖祖讲道。
“就只知道玩，他们两个还那么小，万一没有抓稳掉下来怎么办。”祖祖数落外公道。
“爸，光全还是一个孩子，你不要和他计较。”外婆见祖祖数落外公时出来打了一个圆场。
“都当爷爷的人了，这些还要我教，一点事都不懂。”祖祖在哪里看着外婆说道，同时看着一个地方愣起了神。
“爸，你说得是，你说得是，我这就把绳子放下来一点。”说完外公又把绳子往下放了一点。
祖祖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台，没有一会就把那四个洞给打好了。来到春天树下并对着外公说道：“光全，我都养了你那么多年了，你怎么会连我的皮毛都没有学到呢！要是我走了，那我家族的手艺不就断了吗？”
“爸，你不会死的，你会长命百岁的。”外公已经从楼梯上下来，正准备把楼梯搬走，对着祖祖说道。
“哎！你就是懒，不想学，看我走了你连竹丫扫都没有用的。”祖祖拍了一下外公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不会的，爸，我肯定会比你先走的。那时我就永远都有竹丫扫用的。”外公抬起了楼梯，背对着祖祖说道
“不许说这些话。”祖祖看着外公抬着楼梯远去的背影说道。
“快，祖祖，快给我安上去。”看着祖祖已经对那块板子完成了大概的加工，于是我向着祖祖说道。
“嗯，好的，小家伙，我这就给你把秋千安好。”祖祖摸了摸我的头，对着我求说道。
我被祖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把手中的绳子递给了他。同时来到了一直站在那里的松松面前，摸了摸松松的脸，对着祖祖的方向，向松松说道：“看祖祖马上就把秋千给我们两个安好了，到时候老表哥带着你坐秋千。”
祖祖是手艺人，三下两除二就把一个离地三十公分的秋千做好了，并且还坐在上面试了试牢固性。对着我讲道：“好了，小家伙，你的秋千做好了。”
这时祖祖离开了这里，并且找到了外公，对着外公讲道：“以后不许在任何时间给任何人讲那个小家伙傻子。今天吃饭的时候你讲了，不知道小家伙有没有听见。我开始喜欢上这个小家伙了，所以在他的面前，还有在别人的面前注意一点。就是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一弱智，但是我们不行。光全知道吗？”
“好的，爸，以后我一定会注意的。长生，你知道吗？”这时外公叫来了正在织棕绳得外婆。
“这种话就只有你会讲，没看见早上吃饭的时候我打断了你的话吗？就你守不住嘴。”外婆放下了棕绳，对着外公说道。
“爸，我以后会注意的。”说完外公就来到那棵春天树下，并且对着我说道：“小洛心，会玩秋千吗？”
我摆弄有着秋千，用看一件曾经看三轮车的眼神看着它。
外公想到那一次送我的三轮车，听玉兰讲，花了五六天才学会别的小孩一上手就会的代步车的事，想着我应该也不会坐秋千。于是对着我说道：“来外公教你怎么坐。”
说完，外公就把我从地上抱了起来，并放到了秋千上。
“坐秋千，坐秋千。”在边上等着的松松开口也说自也要坐秋千。
“好的，一会等你老表哥坐了，就轮到你了。”外公看着站在边上的松松说道。
“秋千，坐秋千。”松松在那里自顾自的说着。
“来，把手放在两边的绳子上，抓紧啊！”外公把我抱上去，同时把我的双手放在了绳子上。
“好的，外公，我把手放上去了。”我看着站在边上的外公说道。
“抓好了，现在我要开始摇了。”外公说完，就把我轻轻的推了一下。
这种感觉即使到现在我也还记得，当双脚离开地面，身体不再随着身体在空中飘动，感觉自己就好像飞上了天，然后瞬间落下来！然后又向着反方向倒着飞。坐在秋千上的那一刻才会觉得自己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这片天地，他让我向着前，我就要向前，让我向后，我就得向后。
“哇哇哇！”在外公推我一下，我的身体不受我向前飞去时控制的向前飞去，我就哭了出来。
“小洛心，不要怕，过一段时间适应一下就好了。”外公在边上轻轻的摇着。
这时站在边上的松松看着已经哭了的我，也不想坐秋千了，而是远远的跑开。
外公见适应还有一个过程，于是也没有强求。他固定了秋千，并且说道：“慢慢来，时间长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之后的每一天里，我都会去到那个秋千的位置，围着它左右转圈圈，在经过几天的观察以后。我终于尝试性的坐了上去，这时站在远处的外公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并走了过来为我摇起了秋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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