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叫你乱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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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镜外的映荷看到镜中第四颗灵光也进入了隐居,一颗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了下来。
她长长地松了口气,安慰自己,就算自己不疑心又如何?终究还是要铁板钉钉的事实才能作为她是尊上的证据。也正因为她一直以来的严谨态度,她的尊上才会让她随身伺候。
不枉她特地调了忆镜中的时间,尊上的隐居,只有尊上本人才能自由出入,眼下这情形,可谓是万无一失了。
于是她唤人采了些荆条来,在侍从诧异的目光中脱了外衣,背上荆条,跪在忆镜前静静地等待着尊上出来。
映荷对还呆立着的小侍从道:“你先下去吧,我没事,应该的。”
时间一点点流逝,直至日落西山,谢沉月才沉着脸从忆镜中出来了,刚现出身形,就见着映荷一副负荆请罪的模样,不由冷笑了一声:“你倒是乖觉得很,横竖都是为了‘我’好,眼下做这模样是做什么?讽刺我不知你的‘好意’,你的‘忠心’吗?”
映荷早知尊上会怪罪,却不想对方连个审问都没有,直接把她要说的话全说了,不禁面红耳热,又听到“讽刺”二字,便再没有了坦荡之色,只羞愧叩头道:“奴婢有罪,奴婢知错了。”
谢沉月嗤笑一声,道:“如今可信了?还需要我再证明什么吗?”
映荷道:“奴婢信了。只是尊上之前都是奴婢在身旁伺候的,只求尊上留着奴婢随侍身侧,待尊上记忆好全了,再赶奴婢不迟。”
谢沉月翻了个白眼,道:“那还不快给我倒杯茶来?出来这么会儿了也不见茶水。”
映荷闻言喜不自胜,连连道:“是,奴婢就去,奴婢就去。”刚一起身,摔了个趔趄,却在谢沉月起身要扶时,又忙忙一瘸一拐地退下了。
谢沉月叹了口气。
上了茶,谢沉月轻啜一口,才道:“忆镜的时间若不人为干预,到底是从近及远,还是由远及近?”
映荷脸红道:“回尊上,是由远及近。”
谢沉月轻叹一声,道:“你去准备饭菜吧,我吃完了再去一趟。”
吃完上路,映荷呈给了谢沉月一个巴掌大小的算盘,道:“尊上,此物乃时空算盘,尊上可带着它到镜中,可以随意调整时间。”
谢沉月接过手里掂量了一下,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道:“哦。那可真是多谢了。”
映荷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祝尊上一切顺利,重拾记忆。”
谢沉月又翻了个白眼,才滴血入镜。
时空再一次扭曲,这回谢沉月适应了,不再眩晕,只看着手里的算盘发怔,不知在想什么。这时周围时空忽而顿了一下,又重新开始扭曲动荡,而陷入沉思的谢沉月却浑然未觉。
算盘的第一排下珠往上拨了一颗珠子。
这回她来到了一个祥云缭绕的仙宫,看来是到了天界。自来到魔界这鬼地方,史书虽和这里十有八九都不太对得上,但看来雾炎化为魔尊之前,也确实是以玄铁之身为天界所效力。
而仙宫飞檐之上,有一位身披铠甲的伟岸男子立于其中,手持重剑,背对着她,斗篷迎风飒飒,一看就是一位位高权重的武神将军。
谢沉月走近了些,却见这位武神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平白给人一种无力之感。然而就在此时,这位武神手中的剑忽而灵光大振,武神诧异地看着手中重剑忽然挣脱而去,悠悠转化成一妙龄女子,身上未着存缕,只朝着他欣喜地笑着。
那少女赫然就是雾炎和谢沉月的模样,这应该就是雾炎的记忆里最开始的地方。
史书描绘过她的无坚不摧,描述过她的所向披靡,描述过她的锐不可当,却从未有人描述过,她曾经是个天真烂漫的女子。
她的身躯秀美丰盈,她的肌肤细若凝脂,她的面庞灿若朝霞。谁都想不到,杀气腾腾的武器,灵魂里却是个活泼的少女。
那武神显然被眼前的旖旎美景完全怔住了,半晌不见他出声,而少女则欢快地跑了过去,紧紧地抱住了他,欣喜若狂地叫着:“阿炎!阿炎!”
那个叫阿炎的武神终于回过神来,立马解下了斗篷,罩在那少女身上,磕磕巴巴道:“你……你是我的剑吗?”
少女在他怀里嘻嘻笑道:“是呀,我终于化形了,你高不高兴?”
武神顿了一会儿,才温和道:“自然高兴。”
谢沉月好奇地凑上前去,却发现那武神的脸一片虚无,看不清五官,辨不了神情。
少女在武神的怀里拱了一会儿,撒娇道:“给我取个名字吧,跟了你这么久,你都没给我取过名字呢!”
武神声音里含着温和笑意:“那我得好好想一想。”
少女开心地点点头,眸中的灿烂笑意如星光流溢,叫人离不开眼睛。武神显然又发怔于少女的妩媚天真了,过了片刻才道:“你……还是先化回剑身吧,眼下,咳,我得先给你找件衣裳才行。”
那少女乖乖点头,霎时灵光一闪,那少女又化为了那柄重剑。
“呼。”武神微微松了口气,重新系上自己的斗篷,拾了剑,才飘然远去。
“为什么看不见他的模样呢?”谢沉月百思不得其解。在史书上,雾炎乃九天玄铁,她的第一位主人创世神将她化为开天斧,开天辟地,始奠乾坤,才有如今的大千世界,在创世神身归大地后,这九天玄铁也跟着不知所踪了。如今在历史上,只有九天玄铁化为雾炎魔尊前的前几位主人,才有些许野史传闻,而谁到底是她的第二任主人,则从未有过定论。
谢沉月仔细地回忆了出现在史书上的几个名字,愣是没有带“炎”字的神仙,不由气恼道:“这一天天的,净整这些藏头藏尾的事情,老娘再也不要相信史书了!”
自来到兴云镇,谜团一个接着一个,组在一起,像一场拨不开的浓重迷雾,叫人看不清头绪,迷陷其中,无端的惹人烦躁。
谢沉月随手将算盘往上拨了两颗珠子,画面陡然一转,这回她来到了一个精致的厢房,房中甜香弥漫,软软红帐里勾勒出两道身影,重重叠叠,画面缱绻旖旎。
哦?这么快就好上了?谢沉月一扫烦躁之气,兴冲冲径直穿过幔帐,直达现场,嘿嘿嘿,这回那个叫阿炎的武神已然卸下铠甲,正拿着笔趴在少女雾炎的身上……哦,在额头上画花钿。
谢沉月气笑了,呵,呵呵,你们俩可真行。我信了这里的邪!第几次了?这是第几次来着?!
在武神身下的少女懵懂地问出了谢沉月心中疑惑:“阿炎,为什么要躺着画花钿?”
武神闻言笔尖一颤,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我只在平铺的纸上做过画,你要是坐直了,我不太顺手。”
武神笔下的扇形花钿在雾炎的额头上艳红如血,边缘轮廓笔法精妙,呼之欲出,衬得雾炎面若桃花。他端详了半日,拿过身旁的镜子,递与她瞧:“如何?”
少女端着镜子左瞧右瞧,笑弯了眼睛,滚在了那武神怀里,卷着武神的衣带道:“好看好看!阿炎对我最好啦!”
武神不辨五官的脸上似乎噙了温柔之意,只见他轻轻问道:“那雾儿也会对我好吗?”
“那当然了!”少女坐直了身体,握着武神的手郑重道:“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我若是食言了,就……就天打雷劈!”
天打雷劈。好的,真相找到了。
谢沉月在一旁打滚哀嚎道:“别啊别啊,咱换一个行不行!求求了!哪怕是撑死的也行啊!天公月娘,快让她住口!”
然而少女依旧郑重其事道:“这辈子要还不完,下辈子接着还你!”
谢沉月猛掐自己的人中。
自她能在隐居里来去自如,不单映荷信了她是雾炎,连她自己也慌了,她止不住在心中猜测,她或许,可能,大概就是雾炎的转世。如今雾炎在这里又发这劳什子誓,谢沉月当下绝望不已,只求她能长点心,放过下辈子的自己一马。
话说如今的她逢雷必劈,难不成,真做了对不起这武神的事了?这究竟是多大的冤仇,才让她上辈子被雷劈不完,还得顺延到下辈子接着还债了??若能找到这位武神赎罪,是不是就能化解了这个厄运?只是眼下这武神模样不知,姓名不详,要叫她如何“赎罪”?
那武神不置可否,轻轻刮了一下少女的鼻尖,轻笑道:“改日我再给你换个花样,那时一定更好看。”
谢沉月叹着气看着眼前两人腻腻歪歪的模样,双手合十,内心虔诚祷告道:“天公月娘,如今你叫我知道了被雷劈的源头,那请告诉我被雷劈的原因吧!告诉我到底是挖了这个阿炎的祖坟,还是抽了他的心头血给别的野男人治病,还是趁他有孕在身剖了他的孩子去讨野男人欢心,不管如何,我愿意忏悔,我愿意补救,真真的!”
礼毕,谢沉月掏出算盘,紧张地捻了捻手指,颤颤巍巍地拨上了两颗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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