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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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说吧，你们俩又闹了什么幺蛾子。”
之前，桃桃那响彻高专的一嗓子，虽然最终被夏油杰以五条悟耍了一个外面的小姑娘而告终，但他们骗得过别人，却骗不过夜蛾。
五条悟和夏油杰对视一眼。
五条悟：要说吗？
夏油杰：先看看。
上方将两人的眼神交流全都看在眼里的夜蛾只觉血压上升，脸色迅速黑下来。
这俩家伙，把他当死人吗？
他捏紧拳头，深吸一口气，紧紧盯着五条悟：“你是不是瞒了什么？”
——比起如果打定主意说谎，就已经能把谎言编号，其实更难搞的夏油杰，五条悟才是那个相对容易抓突破口的。
主要是大少爷他那么嚣张地长到了现在，实在不知道什么叫做妥协。
五条悟刚要开口，夜蛾就立刻打断道：“之前你装修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打通宿舍我也就不说了，反正，高专房间多。但是，你是要告诉我，昨晚是硝子在你们那边打游戏吗？”
啊这……
是意料之外的掉马呢。
桃桃悄咪咪地戳了下五条悟的腰子：六眼你肿么了六眼，居然什么都没发现吗？
又公平公正地戳了戳夏油杰的腰子：杰，快用你无敌的咒灵操术想想办法！
强忍着把视线挪到桃桃身上的冲动，五条悟眼神飘了飘：“就……神奇的海螺小姐？”
桃桃：啊……悟他还真的不太会撒谎诶！
夏油杰：悟你居然知道海螺小姐，不对，你还不如说是和小姑娘一边通电话，一边联网打游戏呢！
没办法了。
靠谱的咒灵操使叹了口气，刚想开口，就听夜蛾砰的一声，使劲一拍桌案：“绑架普通人是犯法的！就算你是咒术师也一样！”
夏油杰：“……”
五条悟：“……”
桃桃：“……”
是没有预料到的展开呢！
桃桃看了眼震惊得墨镜都快掉下来的五条悟，不怎么同情地憋笑。
好好反省一下你在别人眼里的形象啊，悟。
“所以，是你的咒灵？”
耐着性子听完夏油杰那一长串也不知道有几分真实性的辩解，夜蛾的视线落在正在和五条悟打闹，还悄咪咪略带不安看过来的少女灵体。
深吸一口气。
当他傻吗？！
这是咒灵？
骗鬼啊！
咆哮全都按回去，夜蛾揉了揉眉心，只觉得这辈子的耐心都耗在这两个小兔崽子身上了，美美子和菜菜子都比他们懂事。
他不期然回想起，报告中几次，废得不太寻常的废墟。
“那是你们在试验……她的能力？”
想了想，实在是没法违背良心，用它来称呼一个女孩子，夜蛾脑壳抽痛的问道。
五条悟骄傲举手：“保证全都沾上了我的咒术残秽哦！”
“你骄傲个屁！”五条悟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夜蛾立刻绷不住爆了粗口，见躲在五条悟身后的少女露出了心虚不安的表情，他缓了缓语气，“你……”
夏油杰立刻在边上补充：“桃桃，老师你叫她桃桃就好。”
“好吧，桃桃你……”夜蛾张了张口，实在问不出口你还记得自己是死是活，怎么就被这两人给捡到了的话。
他沉默了一会儿，扭头问两个学生：“实验效果怎么样？”
说这个五条悟就来劲了。
他完全没有刚被班主任咆哮了的自觉，兴致勃勃地将她的‘无限剑制’balabala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遍，最后遗憾道：“但是她生成武器的速度还是慢了一点，没老子发‘苍’来的快，还需要锻炼呢！”
总结一下，“老子果然是最强！”
你铺垫了那么长一串，就是为了衬托自己是最强？
夜蛾懒得多说，成功被‘不会说谎’的五条悟给带歪，以为桃桃的‘无限剑制’就是她的能力。并在内心总结：和悟一样的攻击炮台么！
是的，年轻时候夜蛾也是玩过游戏的！
还是只要她愿意，就不会被除了六眼之外的咒术师发现残秽的炮台。
攻击力且不说，光可以隐藏残秽这一点就非常可怕了。
他今天不知道第几次按了按额头，对两个学生道：“不能让别人发现她。”
如果被高层发现的话……
“你们应该是知道后果的，他们绝对会不择手段去得到她的使用权，或者，干脆毁了她。”
无论哪一种，结果都非常糟糕。
如果是一个活生生的龍国人，他们可能还会有所收敛，但只是一个灵魂的话，难免有些人想出一些铤而走险的法子来。
“除了残留的几家，其他消失的阴阳师家族典籍一部分被御三家给得到，剩下的基本上都掌握在如今的咒术高层手里，你们谁都无法保证，那些高层中是不是有什么对……进行控制的法子。”
夜蛾没有直接把灵体两个字说出来，但眼下之意，至少是看得出桃桃不是咒灵的。
两个dk阴沉下脸，显然对这个不妙的情况还是清楚的。
理论上来说，只要不被别人发现就行，但问题就在于，因为潜意识的原因，桃桃现在还不是很能控制得好自己的能力。
之前默认别人发现不了自己时还好说，在知道自己其实并不是完全和物质的世界隔绝，尤其是在去过天国，知道自己其实还活着之后，她的能力就不太可控。
可他们总不能要求她一直当一个只能被他们看见的活幽灵吧！
唔，虽然听上去有点心动。
五条悟和夏油杰对视一眼，在看到同样的东西之后，又同时默默撇开。
“我、我们会想办法解决的。”
五条悟推了推墨镜，罕见的没用老子这个称呼，让夜蛾听起来顺耳不少。
他没说这个世界上其实还有天国和地狱，并且权威人士已经下了诊断，她还活着，只要回去自己的身体就好。
在离开天国的时候，三人和鬼灯定下了契约，不会将地狱和天国的存在泄漏给还活着的人知道。
在夏油杰奇怪地疑问道：这样不是更能引导人变善，还能减轻工作量，不好吗？
那个阎魔大王殿下第一辅佐官这么遗憾地回答：“虽然能减轻工作的确很好，但事实上地狱本质工作是维持灵魂的轮回，惩罚恶人只是附属职能。惩恶扬善本就是活人该做的事，地狱只负责清算。”
而且……
“知道了地狱与天国的存在，会让人类对生命失去敬畏。”
夏油杰无话可说。
回到宿舍，看着两人都不怎么开心的面孔，桃桃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看得五条悟的耐心光速消耗，伸手就去揪她脸蛋。
“你要说什么啦，快说！”
“那说了你们不许生气！”
她迅速支棱起来。
夏油杰：“……”
他微微一笑：“你再不说，我就要生气了。”
半透明的少女不安地嘿嘿一笑，然后小小声：“啊，就那什么……”
她瞥了瞥不动如山的夏油杰，还有摩拳擦掌，就等上手揪人的五条悟，谨慎地后退一步，“记忆，貌似已经恢复了一点了。”
夏油杰：“……”
五条悟：“……”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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