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十九章 到处乱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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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祖光的巴掌“啪”地到了。他说:“多嘴,难道我不知道是误会么?”随即转过身去,攀着甘耀棠的肩膀,哈哈大笑:“陆兄,受惊了,考验一下你呢。”
甘耀棠也笑:“早知道你会考验我的。”偷偷地松了一口气。
陆祖光惊愕:“怎么会早知道?”
甘耀棠忍了忍,还是说:“因为你早看我不顺眼。”故意这么说。
陆祖光又笑,说:“你多虑了!”然后对亲兵是:“快,去追梁耀闾回来。”
梁耀闾带着乡兵,出了西乡公所。
村子里,无人不知道他们是何方神圣了的,然而,看着他们的军装和枪支,人们还是充满着好奇,有的跑到路边看,有的站在自家的屋檐下看,有的在自家屋里撩开窗帘看。
在人们的目光里,梁耀闾心里不免有几分得意,竟趾高气扬地让队伍操起步来。他得意地叫:“一、二、一”
在路口的地方,遇到了一个挑担的。
乡兵队伍停止了。担子放了下来。那是一个卖米糕的生意人,挑着米糕没着村子叫卖。
那个人的担子里,还有很多米糕。
乡兵便围住了他,将担子嚅的米糕拿着便吃。有的一人吃一块,有的两人吃一块。天太冷,有东西吃,舒服多了。
做生意的嘿嘿地笑着,笼着手,看着他们吃完,然后伸手去要钱。
梁耀闾装作没看见,带着队伍走了。
这个生意人不依不饶,追上去,在前面拦住了梁耀闾,
梁耀闾惊奇问:“做什么:”
生意人说:“给钱呀,你们吃了我的米还没给钱的。”
梁耀闾掏出手枪:“真的要钱吗?”
生意人非常肯定地点点头说:“我就靠它养家糊口的,你们不给钱,我拿什么养家?”
梁耀闾骂:”想找死?“
立即有几个乡兵围住了生意人。
梁耀闾手一挥:“带走!”
几个人簇拥着生意人,押着他向西乡公所的方面过去。
梁耀闾带着乡兵队伍向着前面,扬长而去。
从河边的路上过。
水边有人一边洗衣服,一边唱歌,仔细听,是一首“顺口溜”:祖辈耕作无田园,血汗榨尽剩青烟,扛锄无力泥作饭,头戴骄阳鬼映田。
梁耀闾命令队伍停止前进,原地待命。
一会儿,唱歌的人提着篮子,从水边上来。
大家的眼前一亮,看到那是一个姑娘,穿着一件碎花绿衣服,胸脯耸起来,扯得纽扣要脱下来似的。
梁耀闾玩着枪,耐心地等候。最后,在队伍后的面头,挡住了这个绿衣姑娘。
绿衣姑娘提着一个竹篮,里面是几件洗过了的衣服。她站在那里不说话,看一眼梁耀闾,然后就偏到另一边走,加快脚步想走过去。
梁耀闾手急眼快,往另一边一挪步,好好地站在前面,把绿衣姑娘拦住了。
绿衣姑娘干脆不动了,站在那里盯着梁耀闾,问:“要干嘛?”
梁耀闾指指旁边的树林:“快,到那儿去。“
“到那儿干嘛?有话在这儿说。”
梁耀闾盯着她高耸的胸脯,说:“我要检查你。你得到树林里去,老老实实给我检查一下。”
再蠢的人也明白了!绿衣姑娘说:“我刚结婚了的。”
梁耀闾骂:“你是什么人?我要检查,居然不给我检查?”
说着,用枪对着她。
绿衣姑娘却不屑地说:“我又没违法犯罪,怕你什么?动不动就拿枪吓人,你越这样,我越不理你!”
梁耀闾又挡在前,还动起手脚来。
绿衣姑娘的手举了起来,说:“你真要这样,我可不客气了。”
梁耀闾笑了起来:“嘻嘻,我就不相信你对我真的那么恨心”
绿衣姑娘的手一滑下来,啪地打在梁耀闾的脸上。
梁耀闾一愣:“居然有人真敢打我?”随即恼羞成怒,就气急败坏地叫:“来人,过来几个人。”
几个乡兵跑了过来。
梁耀闾板着脸,说:“这人唱暴乱歌曲,带回去!”
几个乡兵不管三七二十七,连拖带推,连抱带抬,把那绿衣姑娘弄走了。
那个竹篮丢到河边,梁耀闾拿起里面的衣服,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打了个喷嚏,丢下走了。
梁耀闾带着乡兵往前走。
前面有些香蕉树。
梁耀闾叫停了队伍,他自己一个人过去看,不由失望起来,香蕉树上没香蕉,要不,砍些香蕉扛回去,也是挺好的。
等到梁耀闾要走,却突然吓了一大跳,香蕉地里走出一条花斑狗。
那狗是躲到里面撒尿的。外面太冷,尿不出。
梁耀闾也感到这地方背着风,在这儿撒上一泡尿,那也真是好的享受。他钻到狗撒尿的地方,刚把尿撒出来,却听到一阵狗的惨叫声。他撒完尿从香蕉里里出来,看到一个人正把狗的前腿扎在一起,后腿也捆在一块,又一个人拿来一根棍子,从后腿穿到前腿,把狗抬了起来。
乡兵们明目张胆打狗的行径被一个樵夫看到了。他挑柴路过。
几个乡兵围住了他。
梁耀闾过去,问:“看到什么了吗?”
樵夫老实说:“都看到了。”
梁耀闾皱起眉头:“不能没看到么?如果你什么都没有看到,就没事了。”
樵夫气愤地说:“那条狗是我家的,每次都跟着我砍柴”
“哦!”梁耀闾恍然大悟地叹了一口气,“这么说,你是粪坑里的石头啦,又臭又硬。”
“你赔我的狗。”
梁耀闾一声大喝:“来人,他知道的太多了,带他走!”
几个人一涌而上,抓走了樵夫,
梁耀闾又带着队伍往前走,却听到后面有声音叫他:“梁乡长,请留步。”
梁耀闾叫住了队伍,在道路的一个岔口等候。
陆县长的亲兵跑了过来,说:“没想到你们走这么快的,还追你们不上呢。”
梁耀闾说:“我怕陆县长嫌我们走慢了呢。是不是嫌捉的人少?”
亲兵摇头。
梁耀闾便说:“捉的人虽然还少点,但要一个一个捉呀,保证捉得令陆县长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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