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哎呀，烦死了。今野雾用头使劲儿撞了撞墙壁，还能这么离谱吗？

        也不知道撞了多少下，再次睁开，今野雾眼前一片红光闪烁。

        ？？？他就这么把，把脑子撞坏了？

        今野雾赶紧闭上，重来一遍，红光四处飞射，最终组出来一个面板。

        板子十分简陋，只有三行字。

        距离网球部部长生病还有115天。

        确认承接任务[是]、[是]。

        轻按脑门即可召唤/隐藏，健康系统，您值得信赖。

        然而，在今野雾眼中，则是：

        ￥％￥……115￥％。

        ％……￥￥…[&]、[&]。

        ￥￥％/，％￥％％￥，￥……&。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今野雾随意动手戳来戳去，第一行字不停在闪烁，就像夜间的频闪灯一样，晃瞎眼。

        他总不能顶着每天透过频闪灯看世界吧？今野雾盯着眼前半透明的面板，陷入沉思。

        不然……他再撞一次墙？

        想到就行动，今野雾试探性的又碰了一次，果然，面板不见了。

        再一次，面板又出现了。

        “虽然不知道是哪个二傻子设计的面板，但这种出现消失方式真是令人窒息。”今野雾喃喃自语，“不，设计人并不傻，他想把我弄傻！原来我的大脑对他来讲竟如此重要，用心何其狠毒，可他没想到吧，我可以轻轻碰。”

        今野雾轻轻撞了一下，就像这样。

        满意地看到面板出现，今野雾点点头，他果然是个天才！

        不过……面板上的字到底是什么意思，那个115总让今野雾有种不安定的感觉。

        好像是汉字，果然，这种时候就要拿出……《日汉双解字典》！

        这还是他的中国伙伴送的呢。

        呜，如果小伙伴能帮忙翻译就好了，今野雾摇摇头，不行，小伙伴可是曾经给他科普过的，这种天赐的机缘是不能让其他人发现的，不然就会噼里啪啦碰！

        今野雾假装扶了扶根本不存在的眼镜，让自己像反派一样勾起一边唇角。

        哼、哼哼，虽然，这个国家的网球堪比武器；虽然，这个国家有些奇奇怪怪的生物；虽然，隔壁学校可能会出现力挽狂澜、拯救网球部的大人物。

        但是！

        但是，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小板子的吧！

        嗯，应该不是。

        所以说！他，今野雾，也算是天选之子，嗯，小伙伴说那个名字叫啥来着，对了，东方灭世。

        立海大，全国优胜绝对不会有问题，他们家蠢海带头才不会哭呢！

        今野雾都能想象到全队站在领奖台时的场面了，那一定是台下疯狂鼓掌、摇旗呐喊，他们一个个谦虚的微笑，然后说：“小意思，小意思，嘿嘿嘿，哈哈哈哈哈。”

        哐哐哐，“今野雾！大清早的你不睡觉搁这儿闹什么幺蛾子？你是不是觉得这两天过得太舒服了，啊？”

        完蛋，老妈肯定在门外把袖子撸起来了，肯定已经蓄势待发，打算一拳送他上天。

        “才没有呢妈妈。”今野雾拖长了音，谁还不是妈妈的撒娇小甜甜呢，“我只是，做了个好梦。”

        门外，今野凉子缓缓把袖子放下，整整衣领，“宝贝儿，你要不过几天去趟你抚子阿姨家吧，我记得之前听抚子说她儿子好像会些异术，你总是做些奇怪的梦也不是办法啊。而且我们回国还没去看过抚子呢。”

        今野雾拉过被子盖在头顶，声音持续放软，“好的，妈妈。”

        听见外面的脚步声渐渐消失，今野雾一个高蹦起来，成为天选之子的第一步，要能看懂秘籍。

        距、距离，哦路程的意思。

        网……球……部。

        刚查了5个字就被打断了，吃饭、收拾、上学，妈妈一路风风火火，没给今野雾剩下半点时间。

        被打发出门的今野雾习惯性去接某只团子，却被阿姨告知他已经走了，而且阿姨还很抱歉的告诉他赤也这两天都打算自己走。

        面对阿姨的鞠躬，今野雾连忙躲开，任性的是小赤也又不是阿姨，更何况，今野雾抻着手指，咔咔作响，他总能给某个团子脑袋里塞进些有用的东西的，比如，听哥哥的话，别让哥哥生气。

        但是……

        立海大的早训已经够早了，小赤也竟然走得更早吗？

        今野雾深吸一口气，很好，他也不能懈怠，就先从破解面板开始！

        距离网球部……115……。

        今野雾在脑子里将这句话重新过了一遍。

        等等，这不会是个，地图导航之类的吧，距离网球部还有115km，m之类的？

        今野雾挠挠头发，那他还算什么天选之子啊，屁用也没有。

        算了，不管了，晚上再说。

        他活动活动身体，一拳将准备爬树偷窃的人轰下来，慢慢跑去学校。

        今天也是分外祥和的一天呢。

        早训很常规，给了今野雾大量的时间想东想西。

        嗯，前面的人把发球机速度调太慢了，等打完这一组去调一下，170km/h这个速度啥时候能做完训练，这不扯呢嘛。

        哎呀，这个球打偏了，完了完了，偏了1公分呢，这下墙上更出不来黑印子了，哎，控球能力还是得加强才行。

        话说，中午是不是要吃猪排饭啊，早上似乎闻到炸猪排的香气了呢，吸溜。

        跑的好慢啊，跑这么慢是不可能追上那个看不见的网球的，求求了前面领队的能不能快一点。

        “全体集合，大家辛苦了，解散。”

        着急去冲凉的今野雾并没有看到后面的三个黑影。

        “今野雾，2年c组20番，身高181cm，体重65kg。”柳先翻出他的基础数据。

        “从昨天和今天的训练来看，动态视力极强，目前最高发球速度185km/h，没测到上限，控球……”

        柳指着墙上浅淡的印记，给真田、幸村看，“很稳定。”

        幸村凑上去仔细观察了一下，虽然印记很浅，但是……

        “联系校工办吧，需要检查墙体，另外，柳，找时间测一下今野雾的手臂力量，还有他的力量训练调整到15倍没有问题吧？”

        柳点点头，在笔记本上仔细记录下来。

        “至于训练赛的话……”幸村点了点下巴。

        “交给我吧。”真田压低帽子，沉声说道。

        真是苦恼呢，他也想试一下的，幸村露出灿烂的笑容，“啊，那就拜托你了，弦一郎。”

        “啊嚏、啊嚏。”正在冲凉的今野雾吸吸鼻涕，难不成是感冒了？还是说……有人在念叨他。

        应该不能吧，他这么平平无奇的少年，应该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的。

        今野雾自我认同地点点头，他还指望着悄悄地成为天选之子，然后震惊整个网球部呢。

        时间还早，今野雾一边搓头发一边溜溜达达的走向柳莲二，虽然理智告诉他，柳君应该不太可能知道切原赤也在哪，但是，万一呢，毕竟柳君真的很像小伙伴口中的江湖客栈，还是那种贩卖情报、“杀”人越货、童叟无欺的那种客栈。

        “那个，柳君啊。”今野雾有些忸怩地，毕竟好像江湖中人打听消息是要花钱的，但他现在除了身上的衣服和手里的毛巾之外，一无所有。

        “今野君想要询问切原君所在地点的概率为7661，询问近况的概率为1784，其他问题的概率为555。”

        柳莲二放下笔记本，转身面向今野雾，淡淡开口，“切原君目前在教室的概率为8681，迟到的概率为1391他们班今天早上有小测，估计现在已经开始了。”

        呱唧呱唧呱唧，今野雾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这是半仙儿吧，这种读心能力，真的是人能达到的水平吗？

        柳莲二从没见过像今野雾这样的反应，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但今野雾感觉既然他们已经说了一句话了，那就证明柳莲二并不讨厌他，那说不定……

        他有一个得寸进尺的想法。

        今野雾在裤兜里掏了半天，面前突然出现了纸和笔以及“我想，你需要这个。”

        苍了天了，他发誓他要和柳君做朋友，特别特别要好的那种，谁能拒绝一个贴心的柳君呢，没有人！

        今野雾把手在裤缝儿上蹭了两下才拿起笔，不甚熟练地写下两个字，“我想问柳君知道这两个字什么意思吗？”

        柳莲二看了一会儿本子，又转向今野雾。

        今野雾被看得有些懵，虽然他并不确定柳君到底有没有在看他，但终究是转向他这个方向的。

        今野雾咽了下口水，“那个，柳君，是什么不好的意思吗？”

        柳莲二摇摇头，“是部长。”

        部长=幸村精市，跟他有什么关系？

        察觉到今野雾的茫然，柳莲二耐心的解释道：“你问的这两个字，就是部长的意思。”

        “嗯？你们在说我吗？”幸村精市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冒出来，吓了今野雾一跳。

        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柳莲二简单提了两句就走了，偌大的网球场只剩下今野雾和幸村两个人，迎着幸村精市的目光，今野雾总觉得有些尴尬，虽然他好像什么都没做。

        “那、那个，”今野雾索性闭上眼睛，“我正在学习中文，对部长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所以才想知道中文的部长什么意思，怎么写，怎么读。”

        半晌，没有听到回复，今野雾小心翼翼地睁开一条缝，发现幸村捂着嘴，笑得无声又开怀。

        看今野雾睁眼了，幸村精市摆摆手，“放轻松同桌，你看到我为什么会这么慌啊。”

        虽然逗今野雾很有趣，但幸村精市可不想他的部员害怕他，他们应该是伙伴才对。

        也是哈，明明幸村是个很好很好的部长，很热情有爱的同桌嘛，今野雾扣扣脸颊，咧开了嘴，所以刚才的紧张感，果然是错觉吧。

        可如果那两个字是部长的意思，距离网球部部长……115…。

        莫非这句话其实是幸村的一个秘密？

        那他还该不该继续破解了呢？今野雾纠结了一整天，直到回家，坐在桌前，他终于下定决心。

        “就破解这一次，如果是个什么秘密的话，我一定烂在心里，而且再也不看什么面板了。”什么狗屁天选之子，如果要靠偷窥隐私才能被选中的话，他还是当个普通人吧。

        今野雾恨恨地翻弄着字典，牙齿在腮帮肉上磨来磨去。

        然后，他看着翻译好的字条，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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