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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在两人周身炸开，双目吃痛，文昌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时便看见了师玹止，竟撰着他的衣襟，眼神冷厉回道：“因为你始终不肯承认！玉如意下落不明，而你却喜欢上了伤害他的人。因为愧疚而无法面对自己的感情，所以我出现了。”师玹止自顾自说道：“其实哪有什么师玹止，我们不都是一个人吗？我，不就是你吗？”

        四周变得虚无缥缈，烟雾滚滚而来，吞噬了一切。玉如意与文灵也逐渐沉沦在了烟雾中，越陷越深。他们朝他伸出了手，他却不知道应该拉住谁。

        “你自始至终都是如此，优柔寡断。就像玉如意说的，不肯面对自己的情感，不过是害怕承载过错的借口失效，便会压得你喘不过气来。”师玹止蹲在他身旁，看着烟雾没过两人胸膛、肩头，却没有出手搭救的意思。

        “我  ”

        烟雾慢慢地淹没了脖颈，向上爬去，玉如意与文灵被迫高仰着头呼吸，两人的胳膊已开始微微打颤。

        “你还在犹豫什么？”

        他伸出手，将人拽出了烟雾揽入怀中，刹那间师玹止身影闪烁，消失得无影无踪。萦绕在鼻尖的是朝露冷冽的香气，低头便能瞧见那颗靛蓝色的耳珠。

        玉观棋不知为何文昌忽然停下了所有动作，就像是着了魔一般垂头伫立着。

        纠缠的人不见了，文灵立马辗转攻向仓见生，找寻易攻的弱点或以软肋要挟一直是他惯用的招数。

        玉观棋夺过仓见生手中的匕首，将人掩在了身后，“你想死吗？说了没用的！”自从知道自己的血能驱鬼怪还能增强法力后，仓见生就跟不要命似的，但凡遇到危险就想揦自己一刀。

        他气急败坏训斥道：“你以为你是聚宝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吗？"他凝风做盾挡住了文灵的剑锋。

        结界徒然晃动，玉观棋睨了眼文昌，只见其身形左摇右晃像是喝醉了酒一般。神识不稳定，连带着结界也摇晃起来。

        文灵果断弃剑，寒流宛如陨石坠落，强大的气压砸向两人。

        鼓膜聚集了成千上百只的蜜蜂，蜂鸣直击大脑，无处可躲。玉观棋呲牙，他没有余力再开启新的结界，索性将匕首掷向一旁的文昌，试图引开文灵的注意。

        文灵丝毫不在意文昌的安危，剑锋愈渐凌厉，两颊颧肌高耸，“谁也不能破坏计划，谁都不能！”

        谁知文昌竟在此时恢复了神志，一把接住玉观棋掷去的匕首，神色不明地睨了他一眼。

        玉观棋隐隐有些抵不住头上的寒冰利剑，高压下的腿直打哆嗦。他只能单膝跪地，盾化虎，咆哮着冲破寒流，单单是躲闪散落而下冰剑就将两人折磨得狼狈不堪。

        他抽空瞄了眼文昌的眼睛，想知道现在控制躯体的人到底是敌是友。

        眼神清冽，面容谦和，又似文昌又似师玹止，玉观棋一时间恍惚了起来，直到被仓见生推至一旁，冰刃擦着臂膀落下。他才猛然回神，文昌居然自愈了！和师玹止融为了一体！

        “文灵，计划不会有变，先跟我回去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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