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插叙):校长和索先生的往事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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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一个没爹妈疼的野种,我们都不要和他玩!”一群小孩围绕着墙角满面嘲笑,而在他们眼前的正是一个浑身脏脏的小男孩。
他双目无神,任凭这些欺凌者欺负。因为这样的日子他早就习惯了,甚至如果哪一天他们不再欺负他就感觉不舒服。
等到那些欺凌者离开后,他才慢慢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太阳高高的照射他,随后他闻了闻自己的味道:“呵!真脏啊!”
他慢慢又回到了自己的家——那是一个用茅草搭建的房屋,旁边经常有一个阿姨照顾自己,挺好的。
第二天依旧去学校,那些欺凌者再次看到他,把他约到了天台。正准备再次欺负他时一个小男孩走了出来,挡在了他面前。他看到这个小男孩身子瘦瘦的,用尽全身力气救下自己,那一刻,他遇到了一束光!
“你好??你受伤了!我送你去医务室吧!”一个小男孩惊慌失措。
他不禁地抬头看看这个男孩,他的睫毛长长的,有的红红嫩嫩的小脸蛋,竟然像个小姑娘。
他立马耳根子一红,别过脸尽量不去看眼前一个如兔子一般的小男孩。
“你好,我叫索尼,你呢?”
他一下子被问住了。
“被人欺负一定要还手的,我们可不能吃亏!”
他抬头看看索尼,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竟然会关心自己这个野种,真是可笑!
也许是看到了小哥哥的不开心,索尼立马停下话语,随后拿出棒棒糖塞给他:“给你,吃了糖会好起来呦”
他拿着棒棒糖内心暖暖的,“索尼……谢谢……谢谢你,我叫郭黎。”
“真好听的名字,很适合你啊,你以后叫我小索吧!你长大想干什么呢?”
“当一名尽职尽责的校长,不让孩子受欺负”郭黎说完后觉得很奇怪,自己从来不会这样认真回答一个人的问题。但是和小索在一起还挺舒服的。
“那你呢?”郭黎目视远方。
“嗯……”索尼歪着小脑袋,突然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唇边:“这是个秘密!以后再告诉你吧!”
梧桐树的落叶纷纷扬扬,落在了郭黎的手上,也落在了他的心上。
郭黎觉得眼前这个人畜无害的小男孩更加讨人喜欢了。
自从和索尼认识后,那几个欺凌者也不敢再欺负郭黎了,反而都躲得远远的。郭黎并不在意,他只是觉得可能他们悔改了,不对,再悔改的人也不可原谅!
接下来他们一起上下学,一起吃饭,一起学习,看起来就像‘好朋友’
下午放学,郭黎背着书包路过一个小巷子,突然看到一阵熟悉的身影,还有那个瘦弱的背影,他一眼就认出来了——索尼
正准备去救索尼时听到了谈话。
“老大,我们已经按照你的指示了。”
“对啊,老大,我们都离他躲得远远的,别再惩罚我了,行吗?”
在他们面前的索尼透露出从未有过的冰冷和狠毒,他手里摆弄着小玩意淡淡冷笑:“扑哧!真是可笑,你们真是可笑,听我的话啊!行!但我还没玩够呢?懂?”
“So?”
郭黎听到他们的谈话不想再听了,刚准备转身离开,听到索尼的呵斥:“你们安分点,要不然我还会找你们玩的,记住!郭、黎,是我的人!碰我的人下场你们是知道的吧!”
郭黎受宠若惊,满心欢喜的悄悄看着索尼,他对这个男孩更是欢喜了。这是第一次有人维护他,一切都太突然了。
突然他看到索尼的唇角轻轻勾了起来,但也没管那么多。
眼看约定的时间就要到了,他再也管不了多少,直接奔到约定的地点。
到了约定的地点,郭黎悄咪咪睁开双眼看着索尼将要来的方向。
可是迟迟不等索尼的身影。他又想到了在小巷子里索尼的话,还没玩够,什么意思?玩的是谁啊?还有那个笑,难道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一个学生就这样单独坐在长椅上,一下午过去了,还没见那个瘦弱的身影。突然天空下起了倾盆大雨,雨珠从天上打落在他的脸上。
路上的人来来往往,他站起身扔掉了他的背包:“真是可笑啊!竟然才知道他那句玩玩的意思,我真是太傻了!”
他咆哮着,雨珠在他的脸上滑落,到底分不清是眼泪还是雨珠。
此时的他浑浑噩噩的就想一直待宰的傀儡,失去了自由,失去了自己。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副模样,一切的源头都是那次相遇,都是那个人畜无害的模样。
他看了看随身携带的香包,上面刺得就是索尼微笑的模样。这是自己花费1个月亲手做的香包想在这个时候送给他,而他没到自己却等了一下午。
郭黎内心崩溃,随身把香包狠狠地丢到了垃圾桶,和以前说再见吧,和自己那些愚蠢的行为说再见吧!
明明感觉自己已经看到了光明,但无缘无故这道通往光明的大门又被彻底关闭了。
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小茅屋,回到桌前看到了索尼送给自己的小茶杯,此刻真是碍眼。随手出门扔到了垃圾桶里。
索尼急匆匆地赶到地方时却发现已经没了身影,给郭黎发短信也没回。
“呵,又想干嘛?真烦!他为什么要在巷子里?”索尼皱起了眉头。
到了第二天上学,索尼没看到郭黎,他以为郭黎只是在生闷气,可是接下来几天都没有看到索尼的身影。
实在等不及了就亲自去找郭黎!
来到曾经和郭黎一起到过的公园,果然在这。索尼急切地寻找着,突然他看到郭黎一手拿着吉他一手在拨动琴弦,在喷泉前边弹唱。在他的周围围了一群人。
索尼悄悄地钻入人群听到了人们对郭黎的夸赞,内心不住欢喜。突然一阵“嘘”让人们闭了嘴。
他注意到了郭黎坐在小椅子上嘴角微微一笑,眼神低下去认真又显得随意,睫毛扑闪扑闪,英俊的脸庞棱角分明,用低沉的嗓音弹唱:“困惑着拘束着如城市中之鱼,或哽咽或低泣……”
夕阳洒在他的身上,这一刻简直就像一幅画。
也许是郭黎注意到了他,站起身向大家鞠躬:“抱歉,今天就失陪了。”
他转身就拿上椅子和吉他离开,索尼看着事情不对劲,连忙冒出来追赶着郭黎。
“郭黎,你到底要干嘛?我找你这么长时间你都不回,来这摆摊卖唱?”
郭黎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冷眼一笑:“哼!你谁啊?我不认识你。”
“郭黎,你别在这耍小孩子脾气,我问你为什么无缘无故不回消息?”
“懒”
“真的?”
郭黎不想被堵,直接让道而行。
“郭黎,有本事咱俩决裂!”
他停住脚步,回头看了看眼前这个人,只觉得可笑。
索尼连忙上前:“能不玩了吗?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还有那个……”
“茶杯?”
“啊,对,茶杯,我再给你买一个,还有……”
“我扔了”郭黎嘴角露出一起笑容,他想看看眼前的人到底要欺骗他到什么时候。
“为什么?”
“凭你的欺骗,凭你的让那些所谓的小弟欺负我,凭你那天让我在雨中等一下午,让我一次次死心。那天巷子里说的话故意让我听的吧!”
索尼愣住了,这是他第一次被别人看透彻,但有一点他没有让小弟欺负郭黎。
“郭黎,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那天……”
“不用了,我们好聚好散吧,你也不用说了”
索尼看着郭黎背上吉他包,他知道郭黎有邻居家的阿姨疼,那个吉他不用说就是阿姨给他买的。
可是为什么他的心感觉一阵刺痛,这是他从没有过的。
慢慢一人掏出手机给郭黎发个短信却只有一个红色感叹号。他绝望地捂着脸:“哈哈,我一开始就不能答应请求的”
调整好情绪拨通一个号码。
电话那头响起了一个妇女的声音:“小索啊?怎么了?”
“阿姨,您交代的事办好了,就是能不能先别和郭黎说,谢谢您”
没错,这个阿姨正是照顾郭黎的阿姨。
“为什么,你们闹矛盾了?”
“没有,阿姨,就是先别告诉他了,好吗?”
接到阿姨的答应过索尼的泪珠不禁低落下来,急忙说了一句谢谢于是挂断了电话。
“郭黎,谢谢你!”
接下来几天郭黎来学校了,不过从来不找索尼了,就这样一直到了毕业,大家都拿上笔在校服上签上自己的名字,索尼也不例外,全班就剩郭黎了,他特意留了一个左边的位置给他。
走到他身边谁知被无声拒绝。
索尼攥紧校服,他也早就想到了,自己真像个小丑。
高考结束,索尼本想叫住郭黎,但已经晚了。过去就让他过去吧。
之后有一天郭黎莫名其妙地接到一个信息:你好,郭黎,我是索尼,相信你已经恨透我了,经过这几年的关注你也已经会独挡一面了,相信不需要我的帮助了,那我也去创造自己的价值了。
郭黎不明白这段话,这时阿姨急忙过来问郭黎:“小郭,你知不知道小索,他要离开这了,小索本来不让告诉你,但是你们的情况都差到这样了,该告诉你了。”
“你上学时一直被欺负,看你这样是不行的,突然小索就来找我了,小索他也是孤儿,但他却异常坚强”
“这孩子看到我愁就主动帮我解决困难,他很强,自己默默收拾了那群人,他那次本来去你约定的地方,可我不争气啊,突然心脏病发作,小索就陪我去了医院,要不然我就不在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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