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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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秦晚然宿醉后的大脑疼痛无比，要不是旭阳和雨文连环轰炸把他弄起来，他差点在开机仪式上迟到。
秦晚然喝了一大杯咖啡，看着化妆镜里自己眼下的浅浅的一圈青，握拳暗自发誓再也不喝这么多了。
负责他的化妆师是个很亲切的姐姐，看秦晚然的小表情觉得有意思，手上熟练地给他粘发套，还能陪他聊天。
“秦老师第一次喝多？”
秦晚然揉着太阳穴：“是的，以前都没怎么喝过酒。”
他又不太好意思地说：“我应该比你小，你叫我晚然就行，别叫我老师，我不太习惯。”
化妆师看秦晚然表情很真诚，对他的好感又多了几分，笑着点头说：“好啊。”
古装装扮是个漫长的过程，化妆师又问他，“在以前的组里也不喝酒吗？”
秦晚然不能说以前都没什么人会主动邀约他参加聚会，不让他帮忙干活就不错了，戏拍完了就回酒店，跟那些大咖们更是说不上话。
他摇头。
化妆师笑盈盈的：“那你可要小心了，这个组里的演员，没有不能喝的。尤其是丁寻。”
“我可听到有人提我的名字了。”
丁寻从外间走进来，他已经装扮好了，青白色的开襟长袍，高高束着发髻，颇有古代郎中的样子，显得气质都斯文了起来。
化妆师跟他以前合作过，很熟，笑着说：“夸你帅呢。”
丁寻俊朗的脸上露出笑意，“那还差不多。”
他走到秦晚然身边，低声问他：“晚然，昨天喝了那么多，今天感觉怎么样？”
秦晚然跟他礼貌地点了点头，“我还好，谢谢你送我回酒店。”
丁寻对他疏远的态度不太满意，嘴里“嘶”了一声：“谢什么谢，你们家路老师没给你打电话吗？”
他突然提到路焰，秦晚然也愣了下，“没有，怎么了？”
丁寻也说不上来是出于什么心理给路焰发的照片，可能是因为炫耀也可能是因为别的，可他昨晚发给路焰的信息，一直都没有收到回复，再一听路焰也没和秦晚然联系，他就知道路焰肯定不高兴了。
丁寻还挺喜欢暗搓搓惹路焰不痛快的，从小就是，如今目的达成，他脸上笑容都更大了些，摸了下后脑，“没事，就随便问问。”
妆造完毕，秦晚然在导演何金的引荐下见了几位制片人，接着一行人去参加开机仪式。
圈子里很多人都挺迷信的，什么时候开机都有说道的，更讲究的还要在开机仪式现场请道士做法，秦晚然还在原主的记忆里，看到他之前的组里有贡大猪头的。
不过何金还行，供桌上摆了香台，演员们几个一起，上前敬了柱香就算完事。
拍大合照的时候，秦晚然也见到了陈开，两人互相打了招呼，准备站在一起拍照，丁寻看到了，他远远地从制片人的包围圈中突围出来，走到秦晚然和丁寻这里，勾了下秦晚然的肩膀，“我们三大主角可要站在一起，你说是不是啊晚然。”
陈开挺意外的，秦晚然脾气再怎么好，他毕竟是有夫之夫，再说路焰可不是一般人，丁寻这样勾肩搭背的，不太好吧。
秦晚然不动声色地拉下丁寻的手，走到陈开的另一边：“那我站在这里。”
丁寻还想跟过去，陈开侧了下身体，挡住他，笑着说：“寻哥别动，要拍照了。”
“大家准备好，找好位置，要拍大合照。”
台阶下方有个场务高声说。
丁寻只好放弃和秦晚然站在一起的想法，两人隔着陈开站好，全剧组主要的工作人员加主演们浩浩荡荡几十号人，你推我、我挤你的，乌泱泱地凑在一起，秦晚然跟着人群东倒西歪的，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丁寻到底还是站在自己的身边，正笑着看他。
秦晚然去找陈开，发现对方已经被推搡到在他的下一排站着，他抿了抿嘴唇，不想开机第一天给人留下事儿多的印象，到底没动。
秦晚然和丁寻站在一起也没比他矮多少，倒是脸庞比起丁寻的棱角分明，显得柔和了很多，他们俩一个白色飘逸长袍，一个青色长衫，在合照的人群中尤为显眼。
开机仪式结束后，大家闹了一阵各就各位，秦晚然上午的戏在b组，有几场打斗的戏，工作人员帮他上了威亚，秦晚然试着做了几个动作，才慢慢找到演戏的感觉。
负责b组的是副导演，当时何金极力推荐秦晚然的时候，他很不赞同，还以为是何金看在了路焰的面子上，今天他在监视器后面一坐，看秦晚然轻松地在空中翻了个跟头，手里的剑也挥得像模像样的，觉得这个演员真心还不错。
几场打戏很快就过了，导演一喊停，秦晚然身上的威亚还没解下来就去看监视器的画面，武指在旁边对他的表现很满意，直说他有悟性。
秦晚然被夸得有点害羞，可心里还是高兴，他拿出手机把监视器上的回放拍了下来，走到休息区等待转场。
雨文递过来一张纸巾，秦晚然小声地说“谢谢。”
旭阳太了解秦晚然的德行了，指望他能懂得社交，不如期待猪早晚有一天能上树。
他今天也来到片场，秦晚然拍戏，旭阳就满场跑社交，拉着制片和来出席开机仪式的出品方聊天，也不管人家认不认识自己，小半天下来，手机上加了不少人的微信。
等旭阳像个花蝴蝶一样飞了满场回到秦晚然身边，只看到秦晚然还在在回看刚才拍戏的监视器画面。
旭阳跟着他看了一遍，高兴地说：“晚然，你的表现力有很大提升啊。”
现在秦晚然的脑子里可是有两个人关于演戏的理解和经历，他很高兴地说：“刚才导演也说我表现得很好。”
视频放到结尾，秦晚然又点了重播，问旭阳：“视频里我看起来状态怎么样？”
“哪方面？”
秦晚然不好意思大声说，凑近旭阳的耳边，“就……脸和身材，怎么样？”
剧组的摄像机都是超高清的，没有后期，人脸上的毛孔都一清二楚，好在秦晚然白，身材又瘦，穿上飘逸的侠客服装，不但不违和还给他添了几分仙气。
旭阳很认真地看了一会，客观点评：“相当不错了，你平时也不是个这么在意外表的人，问这个干嘛？就算有不好的地方，以后做后期也会被修掉的，不用担心。”
秦晚然“我不担心。”
旭阳忙着聊工作微信，“那你这么关心这个干什么？”
秦晚然乐滋滋的，“我想发给路焰看看。”
旭阳无语地看着他，不忍心打击他但还是小声嘟囔着说：“你跟他没必要吧？”
秦晚然知道旭阳话里的意思，他和路焰又不是真的夫夫，确实没必要联系这么频繁，毕竟路焰临走时也没说在这期间需要联系。
可秦晚然有自己的想法，“那怎么办？他又不是个喜欢主动找话题的人，只能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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