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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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大火来得突然,几乎是在一瞬之间烧毁了整个村庄。
大人小孩儿死伤无数,季春在尸体中寻了半天也没找到孟春他们口中那个杵着拐杖的老头儿,反而是在他们说的那个老头儿的房子里找到了一些邪修的气息。
获救的村民们被聚到村口的大树下,由孟春给他们治疗身上的伤,那些人亲眼见了孟春和阿岘飞上天空与大火对抗,一口一个神仙地喊他,孟春抿着唇问:“村里那个老人在干什么,你们知道吗?”
一个妇人抱着孩子,小心翼翼地答:“他是我们村长,做些什么都不会告诉我们……”
孟春瞥见她的孩子额角蹭伤了,抬起手在她额角一抹,伤口刹那间愈合,妇人愣愣会儿,慌慌张张站起来要行李,孟春拦住她:“你再想想,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此时季春已收拾好了村庄内外,损坏过度的房屋被他拆了,但没有重建,他没有这个闲心帮他们一栋一栋地修建起来,只是处处寻了,那火吞没了邪修的所有线索,季春走到孟春他们面前,有些惊讶:“你们还没走啊?”
“嗯,不能放着他们不管,”孟春指了指后头还有几个没治好的村民,“伤很重。”
季春扫了眼,又把视线挪回孟春身上:“问了什么没?”
“问了,他们说不知道。”孟春话音刚落,一旁沉默依旧的阿岘忽然开口:“我们刚才并未说是哪个老人,你怎么回答得那么肯定?”
妇人顿住了,抱着小孩儿的手抖了抖,阿岘蹲下来,看着她的眼睛,问:“你知道什么,都说出来。”
妇人哆哆嗦嗦,视线飘忽不定,过了会儿刚要开口,手里的孩子忽的睁开眼睛,眼中飞快射.出一缕光,刹那间削断了妇人的脖子,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人群顿时炸开了锅,尖叫着朝其他地方扑去。
季春几步跨过来直接伸手夺过那孩子,孩子张着嘴,口中有抹黑影从喉咙里爬到舌尖,再一鼓作气冲了出去,季春把孩子塞到旁边逃窜的人手中,飞身追着那抹黑影而去。
孟春和阿岘也跟过去,还没出手,便见季春双手合十,身后凭空生出许多荆棘冲着那黑影而去,瞬间将它压成一团小小的圆裹在了荆棘球中,季春招手将荆棘球收回,回头看见孟春和阿岘也跟来了,便笑:“你们跟来做什么?”
“……”孟春瞥了眼他手里的球,“帮忙。”
“那还真是谢谢了。”季春将手里的球抛起又握好,里面的东西被颠得怪叫,他面不改色道,“不过是只邪魂,不必替我担忧。”
“邪魂是什么?”孟春问。
“邪魂啊,仲春给的书上应该有写,”季春看着他,一脸纯良地眨了眨眼睛,“你没看吗?”
“……啊,”孟春往旁瞥了眼阿岘,“看了的,看了的……”
“先下去看看那些村民吧,”阿岘道,“他们当中有人定是知道什么。”
季春笑着说好,从孟春身边飞下去的时候还拍了拍他的肩,道:“那些书得常看,指不定哪天仲春琢磨过来了,来抽背什么的,背不出来他可是要发火的。”
孟春挠挠脸没说话,等他飞下去了,才和阿岘说:“所以邪魂是什么?”
“邪修操控人时用的脏东西,”阿岘有些无奈地看着他,“你不会不知道邪修是什么吧?”
“知道的。”孟春学着季春拍了拍阿岘的肩,落和阿岘一起落回了地面。
此时的季春已然没了在天上时笑眯眯的样子,他单手负在身后,周遭荆棘遍布,将所有的村民都围在中央,妇人的血还在淌,血腥味弥漫在每一个人的鼻腔里,他一一扫过这些人的脸,将藏起来的邪魂全都排掉后,沉声盘问了许久才问出些没头没尾的东西。
老头儿是村子里的村长,有一日村子来了一男一女,去和村长说了什么之后村长便性情大变,会了法术,还时不时带回几个外乡的孩子,不久后又将孩子放走,但那时孩子们已经神志不清了。
村子里没人敢去告发这件事,他们哪见过什么会法术的人,统统被村长吓得连村子口都不敢出去一步,赶集都不敢太靠近衙门,就算是这样,村子里还是有几个人被村长逼着咽下了邪魂,他们便更不敢做出背叛村长的事情了,只能看着那些孩子被抓。
“确定只知道这些了?”季春看着他们。
有几个已经怂得缩在树下了,敬畏地看着他:“自然,自然不敢有隐瞒。”
季春又点点头,差不多可以推断出那村长究竟在干什么之后叫上孟春准备回去了,孟春一愣:“不帮他们修房子吗?”
季春也被他问得愣了下,随后道:“不必,他们也有包庇之罪。”
“他们无力反抗,只能包庇,”孟春不能理解,“也算罪吗?”
季春停顿了会儿,视线在孟春脸上扫了扫,有什么话已经涌到舌尖了似的,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扯开嘴角笑了笑,走过来拉着他的袖子,语气重了些:“快随我回去吧,那老头儿的事情我可不清楚,得你们去和句芒大人仔细说说。”
孟春还想说什么,身体却轻飘飘地飞了起来,完全不受控,他看向季春,季春只是扫了他一眼,便专注地朝着天空飞去,阿岘飞在他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话。
孟春小声嘀咕道:“我觉得他们没罪……”
“事实上……”阿岘想了想,尽量用了温和的用词,“那些村民,如果真想制止村长,在村长抓来第一个小孩儿时便会制止了。”
“可是他们看到了村长会法术,”孟春说,“看到村长会法术,害怕了,不是应该的吗?”
“反抗也是应该的,”阿岘说,“村里几乎每日都会有人上镇子边上去做买卖,若有意告到衙门,早就告了。”
“你是说他们故意不告发吗?”孟春脸上的疑惑愈发明显,“为什么?”
阿岘也不好说是为什么。
人心冷漠,视而不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常有,更何况是一个村子,那人又是村长,总有人想告发又被同行的人劝阻回来所以没告成,千奇百怪的,什么放弃的理由都有,但他们害怕也是应该的,怎么说都有理。阿岘找不出更多的理由,见孟春实在理解不了,便抬起手在他头上揉了下,不再多言。
三人回到天启后将人间发生的事一说,句芒摸着下巴思索半天:“吸取神魂为己所用的邪修?这倒是没听说过。”
“听说过,”仲春在旁边抱着书面无表情道,“三百年前,西南方有一道士便是如此,最后实在无法运转不同属性的灵根自爆身亡了。”
“对啊,灵根属性不同,相生相克,不会运转便会爆体而亡,”句芒的手指在桌上轻轻点了点,“还是说他们学会了如何运转五行?”
“而且不光是一个人在捉小孩儿,”孟春道,“应该有很多很多人都在捉。”
“玄冥倒是说过人界的确有许多地方突然无法探视了,”句芒深吸了口气,“人界又要闹些大事出来了……这样,这事儿你们几个别管,我亲自去查。”
“哦,那好,”季春应得爽快,双手一合将玉瓶变出来,“交给你啦。”
“还没问,凤凰怎么了?”句芒接过玉瓶,问了句。
季春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诡异,想笑又觉得笑出来不太好似的,一字一顿道:“涅槃失败,成了个蛋。”
句芒顿时笑了出来。
孟春听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拉着阿岘坐到了一旁,叫仙童端了些吃食上来,一边吃一边听。
这事儿交给句芒了便不再需要他们插手,几个人忽然闲下来,没事儿干,仲春便开始抱着一堆书要抽背孟春,孟春虽然背不出来,但他溜得快,仲春一来找他他就去冥界找阿岘,再一起去人界找婆婆的二代转世。
二代转世的小姑娘叫枫菁,生在农户,头一次见孟春和阿岘时羞得说不出话来,一来二去混熟了,才能小声应出几句。
“我也不太记得怎么被人带走了,”枫菁道,“记忆有些含糊,但……我大概是听见了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孟春问。
“不记得了,”枫菁道,“那声音断断续续的……”
“没关系,没关系,”孟春连忙道,“想不起来也没关系。”
“想不起来便算了,”阿岘坐在旁边,轻声道,“以后定要小心些。”
枫菁忙不迭地点头,犹豫了会儿,又道:“我记性不好,但隐隐记得抓我去那老人冲着镜子说,不能杀我,留我有用……什么的……”
“你同孟春处理过同一件事,”句芒忽然问道,“感觉他怎么样?”
“那也不算同一件事,”季春纠正他,“我是碰巧路过。”
“嗯,”句芒应了声,“他怎么样?”
“您是问他这个人还是他的法力?”季春低头,在仲春给的纸上默写下要他背诵的东西,停了许久,才开口,“他太天真了。”
句芒手中同样握着一支笔,默写着和季春同样的内容,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神族博爱,其中各有偏爱,孟夏爱妖,季冬偏仙,唯独孟春是偏爱人的,”季春的语调很轻,几乎听不出什么起伏,“他恐怕是神族中最亲人的一个……但您与我都清楚,人族才是最可怖的。他们天生没有任何法力,魂魄中拥有无限可能。”
“若说妖魔冥界为黑,仙神为白,人界便是六界之中那唯一的一抹灰,”季春在纸面上写下最后一笔,放下笔抬起头,“是黑是白,只在他们一念之间。”
所以天界古神会随时都监控着人界,以防他们做出些什么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来。
人族总这样,他们想飞,便用蜡糊上羽毛妄图接近太阳;他们想成仙,便自我摸索出一套修炼功法;他们贪心不足,想登上天空,也想钻研陆地。
句芒那页纸一个字都没写,他听完季春的话,在等着他做一个总结。
季春纸面的墨彻底干了后,他才缓缓道:“孟春若是不舍弃那份天真,遍什么事也做不成。他迟早会被人族拖下水。”
句芒点点头,道:“仲春和你说的一样。”
过了会儿,他又说:“那此事便不要让他知晓了。”
他放下笔,在季春略带疑惑的眼神中轻轻点了点桌面,空中似有什么防护的透明屏障被撤掉,季春这时才感受到整个天启界弥漫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湿气,湿气中带着令他心惊的威压。
季春倒抽口凉气,低声道:“这是……?”
“人族贪心,他们不光提了太多孩子的灵根,还强行注进修道者、动物、魔族妖族的体内,恶事做尽,”句芒道,“水汽已落到天启下界,三日后落入人界,水淹四方,此乃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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