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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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境昆仑的结界包裹了几个人类的城市,从结界最外面一直往里走,期间不能使用任何法术,不能乘坐任何交通工具,一直走到仙境昆仑的石门前,若真是步行而来石门自然会打开,若途中妄图使一点儿小聪明石门连个缝都不会给。
娄海的传送阵把他们传送到镇子的最边缘,刚好五百公里处,陆柯词传过来的时候没站稳,一个趔趄倒在陆朴怀身上干脆勾着他的胳膊笑:“好晕哦。”
“站直了,”陆朴怀笑着说,“今天天黑前咱得走到下一个镇口去,那儿有家小旅馆。”
“好吧。”陆柯词站直了,回头看了眼邱岘,“你不晕吗?”
“还行。”邱岘说。
他每天都用传送阵飞来飞去的自然是不会晕,也不再多谈,几个人从边缘的阴影处走进小镇里。
这是个南方的小镇,地面用青砖铺了一条窄窄的路延伸到旁边的小屋中,小镇外围是些砖瓦房,路过时草丛里蒸腾而起的热气和泥臭裹在一起,味道怪得叫人无法呼吸,往前走进了镇中心便好了不少。
陆朴怀去买了几杯奶茶来,陆柯词一边嘬一边走,时不时哼出两句听不懂的曲调,他心情是真挺好的,走个路虽然算不上连蹦带跳,但也是插双翅膀就能起飞的那种。
杯子里的奶盖不多时和茶混成一体,过马路的时候被绊了一下,邱岘在后头拉了他一把:“你是不是昨天晚上激动得都没睡得着觉?”
“嗯?”陆柯词站稳了,回头看他,“你怎么知道?”
“啊。”邱岘说,“小学生都那样。”
陆柯词看了他两眼,把奶茶换了个手,在邱岘的衣服上擦了擦掌心里奶茶太凉而留下的水珠:“小学生还这样。”
“打一架吧。”邱岘咬了下吸管。
“不能用法术,”陆柯词笑个没完,把手擦干净了,“不然要从头走一次。”
“不会,别用飞天或者移形换位一类的法术就行,”陆朴怀在旁边补了句,“你俩啥时候打?找个空地?”
打自然是不能打的。
打残了陆朴怀不会放过邱岘,打死了……也不可能打死,但让着陆柯词,故意输了心里又会不爽,输赢都没什么好处,邱岘才懒得废那个功夫。
他们在天黑之前走到了下一个小镇口,旅馆是个单独的小房子,一共三层楼,粉刷过的墙上有着雨水常年浇淋的痕迹,另一面被数不清的绿叶裹住墙面,门口贴着几张诡异的符咒,里头也是黑漆漆的,没开灯,看着不像什么正经旅馆。
这里很远的地方才能看见一栋房子,而旅馆方圆几米一样建筑物都没有,一栋房子突兀地立在这里,怎么看怎么诡异。
陆朴怀把手里的糯米糍全塞进嘴里,咽下去了才走过去敲门,门上的符被他敲开,里头瞬间亮起,陆朴怀大步走进去,前台那边一个女人慢慢坐起来,打了个呵欠:“住几天?”
“一晚,三间房。”陆朴怀说。
女人正准备往自己面前的单子上写,忽然抬起头瞥了眼陆朴怀身后的邱岘:“鬼不得入内。”
“他能藏好阴气,”陆朴怀说,“不会打扰到别人休息。”
“双倍房费。”女人说,“出事你们单方面负责。”
“行。”陆朴怀应了下来。
邱岘在后头皱了皱眉,忍不住打量着这个地方。
陆柯词可能没注意到,但他身为鬼,一进入这个旅馆就察觉到了不知道从来传来的警惕视线,空气里那些道法和防鬼入内的符咒针似的扎在身上,四面八方都带着恶意。
“这个地方是道士和除鬼人专用的休息场所,”陆朴怀拿了房卡,和邱岘解释,“有四处流浪的除鬼人,找这样的地方就是为了好好休息,如果里面有鬼的话会让他们的精神依旧保持警惕,无法好好休息,所以有所防范。”
“嗯。”邱岘点点头,他倒是听说过全国各地都有这样的建筑。打了个响指,身上的阴气被掩盖住之后空气里的警惕感少了许多,陆朴怀叫他晚上不要再出门,免得被人认出是鬼了会引起事端。
这一夜倒是平安无事,第二天下楼退房的时候还是那个女人在前台,永远一副睡不醒的模样,撑着脸给他们退房:“哦,对了,你们是要去前面那个镇子吗?”
“嗯,怎么了?”陆朴怀问。
女人又打了个呵欠,她把眼眶里的眼泪擦去,邱岘看见她的眼底出现了一抹血一样的红,随即消失不见,她说:“镇子里头有鬼,去了许多道士都死了,你们要是有本事就把鬼除了去,别到时候来打扰我做生意。”
“去了多少道士?”陆朴怀皱了皱眉。
“啊,我想想,”女人说,“十几……二十几个?记不清了。”
陆朴怀沉默下来,扭头看了眼陆柯词,陆柯词点点头,懂了师父的意思。
这事儿是要管了。
但得先找个地方吃饭去,陆柯词一早起来就饿了,肚子咕噜咕噜叫了好久,下楼的时候都是捂着肚子的,饿瘪了。
昨天也吃了不少东西,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起来会这么饿,他们进了小镇里,在路边一家店里吃面,顺便问了些情况,镇里最近有没有人失踪什么的。
店老板想了半天:“也没听说谁家有人失踪啊,镇子里最近挺太平的。”
“是么?”陆朴怀说,“那有没有哪家死了人?”
老板对一大早就谈这种话题的客人显然有些不耐烦,他皱起眉,将案板上的面粉搓开,小声说:“死人不是常事么?我哪知道得那么清楚。”
陆朴怀顿了顿,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抱歉。”
“你是不是吃得有点儿多?”邱岘撑着脸,看陆柯词把一碗面汤都喝干净了,“这么饿吗?”
“我很少走这么多路,”陆柯词放下了筷子,“体能消耗巨——大。”
“那你也吃得巨——多啊。”邱岘说。
陆朴怀和他们一块儿走路的时候每走一截就喜欢去买点儿零食给陆柯词,也不管陆柯词多大了,辣条泡泡糖还有五毛一小包那种蛋白霜做的糖也买给他吃,邱岘在旁边跟着,总有一种傻儿子和傻爸爸的感觉。
但他不能明说,陆朴怀是个修道的,就这样看不出年纪不好评判他到底活了多久,但怎么说也是陆柯词的师父,他应当放尊敬点,不能直接说人傻。
邱岘正想着,陆朴怀便走了过来:“先走吧,再找几个人问问。”
陆柯词点点头,跟着站起来走出了店。
正是上班的时候,街上人来人往,路边有人打车或者等着公交车,小镇没地铁,所以公交车站的人多得有些离谱,排队排满了一整条街,公交车站本就不是个人声嘈杂的地方,但总会有几个一起的人随口聊天,此时这里凑了这么多人却没有一个人出声,他们仿佛被割掉喉咙那样无法发声,张着嘴看着前方。
陆朴怀皱皱眉,还没说出个什么,这群排队上公交的人又换了个方向,看着身后的公交站牌,两眼无神。
“小慧家结婚了呀,”一个戴着帽子的年轻人说,“叫我们去吃饭呢。”
“什么时候?”站他旁边的女人问道。
“现在啊,现在就要去了啊。”年轻人说。
说完之后整个人群都陷入了沉默,他们一个个的眼底都没了光,脸色煞白,身上又还带着活人的气息,像是怕极了似的,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打了个颤,孩子感受到母亲的不安放声大哭了起来,所有的人又扭过头瞪向了那个哭出声的孩子。
她的哭叫一声高过一声,抱着她的女人不敢说话,也不敢抬头,甚至不知道哄一哄,一个劲地用布堵住孩子的嘴,呜咽声却在一片安静的街道中愈发扰人。
“快去吧,”陆朴怀忽然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默,所有的人同时抬头看着他,他不慌不忙,一字一顿道,“去晚了,小慧会不会生气?”
“啊,啊啊啊,是啊,”女人忽然抓了抓胳膊,邱岘看见她过长的指甲抓过皮肤,指甲缝里刮起一层皮,猩红的肉被她藏进指甲里,她说,“不能让小慧生气,我们走吧。”
话音刚落,整个公交车站的人都扭头朝着同一个方向走了过去,陆朴怀侧过头看了眼陆柯词和邱岘:“我们跟上去。”
邱岘和陆柯词点点头,小心翼翼地跟在最后面。
“看见了吗?什么叫专业,”邱岘跟了一段距离后没忍住小声冲陆柯词说,“谁跟你似的每次见了鬼就直接打啊。”
陆柯词抿了下唇,指指在前面的陆朴怀:“他教的。”
“就没教你要先调查清楚鬼怪到底影响了什么吗?”邱岘有些疑惑。一般都是会教的,搞不清楚鬼怪到底害了哪些人就无法在抓完鬼后做好后续的清理工作,而被鬼怪影响到的人如果长时间得不到清心符的救助是会死的,死后直接化为厉鬼,更麻烦。
“教过吧。”陆柯词也不确定,他就记得师父说过厉鬼当诛了。
“你俩别唠了,”陆朴怀忽然停下了脚步,他的语气少有的严肃,“有血腥味。”
陆柯词立刻闭了嘴。
这时候他才发现他们跟着人群到了一小别墅前,后头正举办着草坪婚礼,门口花柱立在两边,粉白色的花簇成一团拥挤着盛开,欢迎着谁的到来,人群急匆匆地走进去,绕到别墅后院的婚礼现场去,越是靠近后院血腥味越是浓重。
陆柯词皱皱眉,将伞坠扯下来握在,掌心,警惕地往前走去。
人们停住了步伐,在他们的面前,穿着雪白婚纱的新娘腹部被剖开,横躺在地上,她的肚子里有什么正在往外爬出来,她的肉被啃噬,内脏流了一地,围观的人群无动于衷。
他们麻木地看着,额角却滑下一滴冷汗,嘴唇颤得无法合拢,不多时,新娘肚子里的东西爬了出来。
那是一个小小的婴儿,浑身是血地爬出来,自己扯断了脐带舔干净了身上的血,睁开眼睛,眼底是朦胧的一片红。
陆柯词有些反胃,但陆朴怀还没做动作先出击之前他不敢轻举妄动。
旁边的邱岘就淡定多了,可能是见惯了血腥的场面,十分冷静地观察着周围人的表情和举动。
婴儿从新娘身上下来,脚刚一沾地,新娘忽然打挺坐起,一把捏住他的头就往自己嘴里塞,婴儿的头被她生生捏烂,血从嘴边淌下染红了婚纱,婴儿哭叫起来,手脚打在新娘身上,新娘却将他的手脚扯断,一样一样地吞了回去。
婚礼现场没有新郎,所有人都来看这场血腥的闹剧,新娘将婴儿吃进肚子里,陆柯词甚至清晰地看见了婴儿没被嚼烂的眼珠落回新娘没有内脏的身体里,怨愤地瞪着外面的人。
“啊,恭喜你啊,”方才的年轻人第一个鼓起掌,他的腿在发抖,“小慧,恭喜你啊,祝你新婚快乐啊。”
小慧抬起头,舔了舔唇边的血,站起来,拉住腹部两边的皮肉往中间拽,硬生生将自己的肉重新黏回了一起,她笑了,说:“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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