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 6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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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栾顺利杀青, 晚上大家凑一起吃了顿饭。
倒也不用多刻意去攒局,因为一般剧组选择在外堂食,都是直接将一家餐厅全包或包一层,这样既方便, 又不会轻易受到外界打扰, 还自带聚会氛围。
赶巧的是, 李栾今天杀青碰上副导生日。
于是, 即将回国的众人吃了饭又另续了一摊。
有了这段时间《心道》的热播,以及《怒云之上》出演的机会, 李栾这个刚毕业的科班生连搭两班顺风车,也算在内娱拥有了姓名, 勉强能占上那么一小块的地方, 甚至还有了不少提前买股的粉丝。
同事演员开他玩笑,“跟太子爷混后不后悔啊?”
李栾半点没犹豫, 乐呵呵地道:“不后悔!”
给人挡子弹,命都混没了。
说是这么说,可谁不羡慕李栾赚大发了?
一部电影时长有限,不是主演要拿什么抢镜呢。
其他人还憋着劲儿,试图在陈导眼皮子底下偷偷摸摸当一回戏霸,给自己争取点儿分量, 人家李栾已经顺利“飞升”,混到了双重身份的角色, 杀青戏更是碰上大场面、直接白送一场高光……
都说打狗还得看主人, 何况是太子家的狗?
跟在太子身边,哪怕当个保镖背景板, 那也是一帧一帧实打实的在入镜呀!
众人的目光一阵游移, 又飘到了燕绥那儿。
得亏这位心态稳, 心胸更是不差,否则换个心眼小、事又多的来,两人同龄,天生带着一层竞争关系,叫人这么硬生生的蹭戏,那才叫难办呢!
席上,李栾是喝得最多的,喝多了之后话更多。
副导让他来段杀青感言,李栾“雨露均沾”地把大家伙都夸了一遍,哪怕场务小助理给他递张纸巾这种小事也没忘,最后才慢吞吞地绕回到燕绥身上,放慢语速以表强调:小燕老师是同龄人,无论平时是跟他玩儿,还是和他同场拍戏,感觉都很不一样,他格外感谢小燕老师的包容和配合……
其他人精准地揪出那点“不一样”,不肯放过。
“那到底是哪儿不一样嘛?”
他们充满好奇心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巡视。
李嵩像是突然被堵了嘴似的,一下子憋得满脸通红,他下意识去看燕绥的神情,眼里的笑意被酒气一醺染,变得越发热烈专注,落在这群过来人眼里,真是什么都瞒不过!
如果燕绥也是个小新人,凑对儿打趣就得了。
可他这样的新人算新人吗?
除了上头那几位咖,谁敢轻易开燕绥的玩笑?
这会儿小燕老师正专心干饭呢!面对其他人对李栾的调侃,他并没有多花力气去维护什么,又不是十分亲密的关系,没必要出头。
再说了,李栾自己能应付过来。
他显然很适应这样的场合,用不着谁保驾护航。
燕绥手边放着一个杯子,里面是餐厅独家现调的椰汁饮品。组里的男演员们各个是内卷高手,只有他敢肆无忌惮地摄取热量和糖分,因此,整条长桌上只有两杯这样的椰汁,燕绥自己的那杯喝到只剩冰块后,钟情又把他的挪过去让小燕老师喝。
这种互动已经有太多的前例,大家早已习惯。
别说钟老师那杯饮料没动过,就算动过又怎样?
以小燕老师和他的关系,没准人家压根就不嫌弃!这就好比一起打篮球的男孩子分着一瓶冰水喝,又不是嘴对着嘴接吻?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回去我也开个新鲜椰子给你做?”
“我才不要!做出来不是这个味儿!”
“怎么就不是这个味儿了?”
“我说不是就不是…
…”
李栾和别人说得热乎呢,回头一看钟老师和小燕老师头碰头,一边搅动着吸管,一边讨论椰肉多q弹、多清甜,叽里咕噜猜测老板的配方。
这一刻,他像是被什么带刺儿的东西挠了一下。
一闪而过的痛感过后,只剩下绵绵密密的麻……
杀青过后,李栾就得回国去了。
他不知道电影什么时候能走完流程定档上映。
也许夏天的暑期档,也许秋天的国庆档。
他更不确定的是,到了那时,自己是否有资格跟着剧组一起跑宣传跑路演。
但李栾知道,未来一段时间内,他没办法再见到燕绥了。如果当初自己收工就直接回酒店休息,而不是挤到片场看燕绥拍夜戏,他的戏份早就该结束了……
很多时候,李栾都忍不住羡慕管宁。
听说,当初他是凭着一副社牛脸皮、硬和小燕老师在试镜的媒体厅外搭上话,后来一起拍了《等你的城》,才有了五人开黑组嘻嘻哈哈维持到现在的感情。
而那部电视剧,是李栾曾经放弃过的机会。
如果当时去的是自己,现在的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呢……
回到酒店,时间已经来到后半夜。
燕绥被灌了三杯加威士忌的调酒,有些微醺。
他扒在窗边吹风,想着第二天难得休息半天,就这么静静发会儿呆也挺好,顺便醒醒酒……
钟情伸出手,像抱小孩一样自腋下将人抱起。
伴随着小燕老师“干嘛呀”的嘟囔声,钟情单手关了窗、拉上窗帘,这才稳稳托住他的屁股,往上带了带,并坏心眼儿地捏了一把。
“要捏坏了……”
燕绥抱着他的脖子,腿自发地盘住腰,晕乎乎的小脑袋瓜往钟情宽肩上一埋,呼吸时带来的热气直往带着湿润水汽的肩头喷,惹得刚刚冲完凉的钟老师一个激灵,差点把怀里的大宝贝摔出去。
“别招我啊,今天的账还没跟你算清楚呢!”
小燕老师嘿嘿一笑,摸着他的背脊,冰冰凉~
“啊~”
他拖长了尾音,似乎还带着一股回味。
“我可没有惹你喔钟老师。”
燕绥扒拉着钟情的耳朵,一本正经地朝对方邀功,“我和你是一边的,我都没和李栾说两句话,在、在片场说的,不算的啊……”
钟情好笑地搂紧他坐到沙发上,燕绥两条长腿这才有地方放,曲着跪在钟情腿两侧,承重也依然都在他身上。解放了双手的钟老师可没闲着,他握住了小燕老师的脚踝,拇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
“李栾今晚喝多了,醉得眼睛都快锁你身上了。”
到这份儿上,钟情也不在意戳不戳破了。
反正自己才是被小燕老师维护的那一个,他的底气足够支撑任何形式的耍赖撒泼。
燕绥贴着他微凉的肩膀到处蹭,吐词勉强清晰,但节奏显然跟不上意识了:“别,污蔑我啊!”没准还是因为那盒辣酱蟹,小燕老师摸着钟情的耳垂,语气黏糊糊的撒着娇,“别生气了,钟老师,反正他都、杀青啦……”
钟情捧着他不断朝后坠的脑袋,好气又好笑。
“以后还随不随便给人送东西吃?”
燕绥用力嗯了一声:“不给了!”
“你这又是嗯,又是不给,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小燕老师伸手捧住他的脸,漾着水波的眼睛脉脉含情,正看得钟情直冒火的时候,对方凑上来,像小猫一样舔了舔他的唇,飞快地嘬了一口,发出响亮的声音。
“全部都留给你吃。”
这一下子,可把钟老师哄得心花怒放!
他刚想回吻,下一秒,小燕老师抱着他的脑袋将整个按在自己胸前,拍着背哄道:“乖,以后我再也不在外面喂……喂别的猫猫,橘橘才是我的宝宝,嗯,不生气了,不生气了……”一边摸着钟情半干的短发,一边以指代梳、慢慢地按着。
钟老师僵了好几秒,才恍然回神。
“小绥?”
燕绥闹一会就累了,支楞的背脊也慢慢软了下来。
他重新滑到钟情的怀里,手在微凉的胸膛摸了一把,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又用温热的脸颊蹭了蹭,这才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钟情无奈叹道:“太不讲道理了……”
他无奈给小燕老师擦了身,换了睡衣,刚把人塞进毯子里,长腿一勾,还得像“猫爪在上”那样,哪怕人已经睡迷糊了,也坚持让自己的腿搭在最上面。
钟情被他蹭得压根找不着半点睡意。
“讲讲道理吧,小燕老师,做什么梦需要在我身上到处乱点乱按呢?”
熟睡的小燕老师不会回话,他只会哼唧。
伴随着一阵自言自语似得哼声,燕绥的手忽的摸到个大东西,把钟情惊得差点儿原地弹起来!他猛地倒抽一口气,憋了好几秒的功夫,才慢慢地控制住自己喘气。可小燕老师才不管呢,他还发出了类似困惑的嗯声,花了点儿力气朝后扳……
“小祖宗,你干脆弄死我算了!”
冲着这股劲儿,你不会真的在梦里开车吧!
然而这根手刹显然不趁手,小燕老师不太满意,怎么明明都握紧扣住了,车还不听话呢?是没到位吗?他把位置扳回去,手掌往上挪了两寸,再次尝试,嗯?动得更厉害了!
为什么刹不住车啊……
小燕老师怀疑车有问题,然后在梦里修了一宿车。
而被折腾地要去不去、想去没法去的钟老师,可谓是心力交瘁,爽没爽彻底,有气说不清,醒来之后更是怨气十足!
奚风一见他就笑得意味深长,“不是吧?”
后半句话没机会说出口,就挨了好兄弟一记肘击,他痛得龇牙咧嘴,还不忘嘲讽,“干嘛啊,挂俩黑眼圈还不让人说!”
钟情懒得和他争,“燕绥儿呢?”
“还等你来?人家早出了妆了!”
说着,奚风又凑近,怼了怼钟情的肩膀,“你不会真的和李栾打了一架吧?昨晚上他都被灌成那样了,估计脑子真不清楚。”
言下之意,别和喝醉的人一般见识。
钟情:……
他的确没和喝醉的人计较。
“别人我不管,下次别拉着小燕老师喝那么烈的。”
奚风笑着摇头:“哎,白瞎了哥们儿给你创造的机会。”
钟老师嘴硬:“你懂什么……”
“我不懂,行吧!”
……
《怒云之上》剧组进展一切顺利,结束了海外的拍摄进程之后,依然分批次回国。
彼时春节已过,国内大部分地区依然寒气未散。
燕绥随组又辗转了三座城市。
直到3月也转瞬即逝,金枝奖颁奖典礼近在眼前,他仍剩下差不多半个月的排戏。不算后续补拍镜头和后期录音需要的时间,燕绥想要彻底结束在《怒云之上》的工作,起码等要到4月下旬,如果期间再出点什么突发事故,到5月收工也不一定……
“这就是拍电影会遇到的事,没办法的。”
电视剧的统筹规划相对而言“靠谱”一点儿。
绝大多数演员都是一个档接着一个档来,不管谁耽误了点时间,影响的都是全剧组的进度。除开小成本的片子,电影的战线一向拉得长,越是大投资就越“拖拉”,攒局不易
,且拍且珍惜,无论是导演还是演员都是一镜一镜精细地磨。
小燕老师短发回归,小脑袋瓜轻松了不少。
二人戴着帽子,稍作装扮就出门吃牛杂面,这会儿刚过饭点,老板娘坐在门口看店里的挂屏电视,播的是不知道第多少轮重播的《等你的城》。
画面里,庄母和两个女儿商讨庄渝的婚房贷款。
庄渝不想要姐姐们出钱,可庄母觉得他既养家又养老,担子实在太大,厚着脸皮让两个女儿一起凑凑,多少垫个几万出来,这钱砸到总价里连个声响都没有,可多少能替儿子减轻一点点压力。
庄大姐这些年攒了些私房,可她也有小家。
庄二姐单身惯了,她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十万八万或许不行,可三四万块钱还是能拿的,她也愿意出,不过是怕出多出少会让大姐有压力,准备先观望观望再做决定……
老板娘看得认真,旁边来了个大妈买牛杂。
一人分心挑,一人分心切,眼睛都瞟向屏幕。
“b市那地方房价可贵哦!”
“庄渝一个月赚那老多,还要姊妹凑钱啊?”
“凑几万块有什么用啊!”
买了牛杂,大妈走了,老板娘取下手套继续看。
只听见她嘀嘀咕咕的道:“四五万块不是钱呐?都可以买三头牛还多了……”
燕绥听着憋笑,他看了眼屏幕,又看向钟情。
“钟老师,他们算了,你还完房贷都快50了。”
钟情笑着摇了摇头,“吃饱没?”
燕绥摇头,“再看看呗!”他笑嘻嘻,目光狡黠,“说后面有个穿帮镜头,我要好好审判一下……”
二人慢悠悠吃着面,直到半集过去打广告才离开。
4月的傍晚,不热不冷,刚刚好。
回酒店的路上,燕绥买了支雪糕,想起去年夏天和奚风一起买过的三十多块的雪糕,他又忍不住发笑,“奚老师杀青完又得进组了,钟老师你呢?”
钟情摇头,“歇着,还早呢!”
他下一个项目《通天眼》已经换了编剧。
看起来很动荡的主创团队,其实已经因为钟情的金枝奖提名,完成了由里到外的配置大升级,投资和招商完全不用担心,现阶段在前期筹备上多花点时间,也好过开机之后一边烧钱一边做调整要好。
燕绥点头,“那就好。
晚间,蒋磬发来视频。
等他说了一大通工作安排后,又提了燕绥的事儿。
“咱们小燕老师现在是香饽饽,什么乱七八糟的项目带一嘴燕绥,加个‘拟邀’,好像已经尘埃落定了似的,张口就是要投资挑平台,最近警惕着点儿。”
钟情点头表示了解,又问道:“什么项目?”
蒋磬随手翻了翻备忘,“我瞧瞧啊,什么《遗失信号》,据说码了成章做编剧,不知道哪个营销号爆出来的,说是琥珀台下半年的大项目,预备做成分季分部的大ip,还信誓旦旦说起码还能凑出一个一线主演……”
钟情一听就反射性皱眉:什么跟什么啊?
“我听都没听过!”
蒋磬哈哈一笑,“这个名字改了,它从前叫《灯塔笔记》,你还说构架不错,但故事节奏拖沓,换个编剧可能有救。”
这么一说,钟情想起来了。
蒋磬听着他叹气的声音,也乐了,“我后来联系到了原作,版权时限还有不到一年,再不拍就得回收版权了,几年前的千万版权还是值钱的,可惜归可惜,但价格摆在这儿,要是咱们真自己买回来,其实也不值得……”
“所以这个项目现在是要溜燕绥儿?”
蒋磬嘿嘿一笑,“怎么不算呢?
”
这也是内娱玩儿烂的套路了。
真正的好饼,往往先要由资本内部瓜分完,再把那些边边角角放出去钓人。像这种看着还行、又能挑出不少毛病的,往往要靠一些手段“加工”一番,让当红炸子鸡来热饼、炒饼,这饼不就一下子香起来了?
“咱们小燕老师这架势,先不说抗不抗剧,但投资和招商是绝对扛得起来的。”
蒋磬报了一串名字,钟情心里有数。
但现在的问题是,燕绥压根没有收到邀约。
对此,蒋磬也不着急,“这项目现在问题大着呢,说不准什么时候会开工。但据我所知,江沥那边在接触这个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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