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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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数天前——
进组快两个月的燕绥即将迎来他的第一次, 也是《血性》开拍至今场面最大的重头戏!
这场大戏的排场不仅是字面意义上的大,导演组更是摩拳擦掌准备干一票大的!
他们预备最大限度地采用实景拍摄,尽可能少的借用后期特效。如果可以, 最好呈现出来的画面效果全部都是现场拍摄而成, 突出一个百分之百的绝对真实感。
标准很苛刻,整个剧组都在为之努力。
早在排戏出来之前,道具组就已经在准备场地的外部布景。
拍摄场地是一栋36层的大楼,有一半以上的楼层都被剧组签约借用。
光是误工费和场地租赁费用就非同一般,这甚至还不包括后期复原装修需要的费用!
除此之外,外墙玻璃除了剧情需要被拆除的那一部分,其他外露墙体均被涂上了特殊材料以增加摩擦,甚至有一些玻璃已经被提前处理成易爆破的状态,光看着效果就能想象那份惨烈……
这个动静可谓不小了!
就算有保密协议的存在,还是有不少上班族好奇心太重, 想办法窥探到了置景现场一角, 并恍然大悟:
压根就不是什么“重量级装修”!
而是有个剧组在这栋大厦里拍摄!
归功于《血性》剧组舆论控制得当, 这才没引起社交平台上的大范围讨论……
本场大戏作为整部剧的戏眼,任何瑕疵都不被允许。
在正式启动之前, 主创组已经另外找了专业团队, 由他们按照要求在室内布置了一个和事发中心等体量等比例的三层绿幕景。白天收工之后, 晚上全组就集体转移到绿幕里,一遍遍地进行爆破演习,预想正式拍摄时可能出现的各种突发情况,并由专家在旁指导,反复地优化动作设计和走位……
担任了戏眼中心位的燕绥自然成了重点关照对象。
他毫不夸张地猜测, 张赟选中自己最重要的一个原因, 就是因为年轻耐凿!
换做其他人, 这一把老腰怕是熬不住的。
然而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燕绥晚上做梦都不稳当!
他要么梦到自己腰上拴着索降绳速降,结果绳索断裂;要么是梦到爆破失误,引发由内到外的连锁爆炸,直接把人轰飞到半空。
短短几天,已经把最坏的几种结果都梦到了……
当燕绥把这事儿告诉小牛之后,对方只淡淡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临时雇主,然后告诉他:你只是在长高罢了。
“很正常,你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饮食作息规律又运动充沛,的确还有长高的可能。”
小牛打开备忘录开始列菜单,嘴里念念有词:
“排骨,冬瓜,海带,薏米,瑶柱……”
“这是干嘛?”
“给你煲个靓汤补补。”
“……”
开拍当天,片场几百号人在天微微亮时抵达现场。
警戒线早早围了起来,外置景是现成的,另有三台超大工程吊机很快就位,每一台的吊笼空间仅能容纳一台大摇臂和两个摄像高空作业。
今时不同往日,在动作戏里加入“高空”、“爆破”“速降”、“急速下坠”等等元素,危险系数不断上涨的同时,拍摄难度也同比提高,尤其是最重要也最危险的关键部分,几乎不会有太多重来的机会,多一个方位的镜头被捕捉,演员们就少一次拍摄风险。
……
燕绥前一天晚上十点睡,今早五点就起了。
他没显出多憔悴的样子,顶多就是有那么一丝紧张:紧张到没什么胃口吃早餐而已。
下车之后,燕绥就看到奚风站在路边吃东西。
奚老师穿着标准制服,腰带撒开,外套脱掉,里头的贴身制服后面印着“特|警”二字,只见他撇开一条腿站着,很是随意放松。
燕绥走过去打招呼,奚风分了他一个小猪猪豆沙包。
“吃点吧!”
燕绥有点抗拒,但还是接下了。
“只有呦呦才喜欢吃甜的。”
奚老师也很无奈,又咬了一口小猪豆沙包。
“没办法啊,今天出门实在是太早了,你嫂子一忙乎,把我和呦呦的早餐搞混了!”
不吃不行,还挺浪费。
燕绥撕下了下面的笼屉纸,咬了一口松软绵甜的豆沙包。
果然,只有小朋友才喜欢吃这么甜……
二人被过于甜的豆沙包塞得一阵沉默,直到钟情过来。
他进组之后头发也修短了不少,看起来冷冽得过分。头盔抱在手里,宽肩窄腰,身量高且修长挺拔,体格形态更是因为钟情本人的极度自律、常年保持在极致完美的状态。
好兄弟帅得过头,一大早的就不做人!
奚老师咬着甜滋滋的豆沙包,心里却很是酸溜溜,嘀咕了一句:“算了,我是结了婚的男人,不一样。”
燕绥心里无语:这和结婚有什么关系啊……
“吃什么呢你们俩?”
燕绥拿着一个包子吃到现在还剩一半,显然是甜齁着了。
他还没说话呢,钟情已经走上前来,捏着他的手腕朝自己拉进,然后淡淡扫了一眼——
“豆沙馅儿?你什么时候爱吃这么甜的了?”
钟情话音刚落,圆圆脸助理就跟在后头小跑追了上来,只见她手里拿着一杯鲜榨的玉米糊,还有两个用卡其色网格油纸袋包住的苹果饼,她急匆匆地来,东西往燕绥手里一塞,又急匆匆地走。
燕绥一时没反应过来,差点没接稳!
他一手端着玉米糊,另一只手拿不过来有些烫的苹果饼,钟情索性伸手抽出他手里吃剩的半个豆沙包。
“今天吊上吊下得好一会儿,别吃太刺激的。”
奚风:太刺激的?豆沙什么时候也是刺激口味了?我连塞三个猪猪豆沙包我说什么了吗?
奚老师眼不见为净,拍拍手去助理那拿水喝了。
钟情这才不动声色放缓状态,看燕绥解决早餐。
“不吃不行,吃多了、吃刺激了也不好,否则威压和索降绳吊久了,胃里会太舒服……”
g市7月份的天气热得非同一般。
如果不下雨的话,往往早上八点就会热起来。
八点一过,路上行人明显多了不少。
超大吊车在马路对面慢慢张开它夸张的臂长,在顶端的开放吊笼里,又有长达数米的大型摇臂摄像机朝外探头。通过这一番艰难实现的视角“接力”,又经过了半空和地面长达二十分钟的沟通调试,导演组终于确定,空中三台摇臂的机位已经落到了预定点。
行人好奇极了:
“这是在干嘛?”
“哇!是对面xx大厦在拍什么纪录片吗?”
“这设备、这架势,看起来有点牛逼啊……”
这会正是早高峰,路过的好奇归好奇,但打工人并不会冒着扣全勤的风险去看热闹。
时间来到九点,各个部门通过卫星对讲机即时通话,确定顶楼、地面和事故楼层的布置已经全部完成,只等导演一声令下。
燕绥站在顶楼,看到一批一批的群演开始入场。
他身旁是面目沉静表情严肃的钟情,钟老师戴着头盔,下巴的固定扣还没扣上,露出一些青色但不特别明显的胡茬。“扣锁都检查过了?”
燕绥点头,“嗯。”
两人一齐往下看,又一次确认急降的路线。
“是不是比绿幕场里那个三层高多了?”
燕绥再次点头,但表情里只有跃跃欲试、没有惧怕,“之前我们还在特训的时候,黄队长带我跳了他们警院的训练楼。”
钟情笑不出来,满心满眼只有对这小子的担忧。
“可这是两个训练楼那么高。”
燕绥扭了扭脖子,肩上的对讲机固定地一晃不晃。
“我还挺享受那种感觉的!钟老师,将来有机会的话,我也许会去学跳伞,以后再考个证带你一起跳怎么样?”
钟□□言又止,侧过来的脸上似乎有一丝笑意。
只是阳光太过刺目,他微微眯着双眼,上下睫毛交叠在一起,以至于燕绥无法确认对方眼神里的情绪到底是开心,还是别的什么……
新一批队员正式加入特警队的第七个月,迎来了入队以来第一起恶劣报社事件。
机组巡逻队员在现场接到市民求救,当即就向大队发送了信号,很快,大队也接到上级指令,以最快的速度整合队伍抵达事故现场。
已经跟随大队出过多次任务的李嵩也在其中。
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最初入队时的喜怒形于色,阳光照在他胸前的配枪上,握住抢的右手再也没有抖过一次。
经过快速的商议讨论,李嵩被分配到索降组。
在快步跑进大楼之前,他神使鬼差地抬起头,看了一眼高处某个破开的窗口,落地玻璃窗呈放射破碎状。有一群灰白的鸽子斜飞而过,阳光太过刺眼,它们齐齐振翅的时候就像一阵灰白的烟雾,如同镜头慢放般掠过李嵩的视线。
“李嵩,看什么呢!”
武岳回头望了他一样,招呼徒弟赶紧过来。
尚未停止运行的电梯里,索降组四人迅速而默契地分好了先后顺序。
在顶楼就位后,对讲机里传来队长的声音:
“24楼有个违规改造的仓库,里面有大量包含成分的违禁药品,全程一定要禁火禁烟。”
用面色凝重来形容四人此时的表情绝不为过。
经验丰富的副队率先翻过顶楼栏杆,他看了看三位信任的队友便开始速降。经过了一分半钟左右的时间,对讲机里传来副队长喘气未定的声音:
“我刚从24层滞留人员那得知,大厦物业前一天请清洁团队清洗过外墙玻璃,比较滑,大家索降小心!”
武岳迟疑了下,“要不我先?”
李嵩摇头,“没关系,我可以。”
平时的训练也不是没有过12层索降。
武岳光是看李嵩的表情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最高只有12层的索降,和从30多层高的楼顶往下降12层能一样吗?
但关键时刻没有行不行,只有上不上。
李嵩翻过身,他看了一眼武岳,道:“我能行的。”
……
视角朝外推,拔出地面超过160米的大厦顶端有一个身影正在快速下降。
他细心而谨慎,动作却自信敏捷。
作战靴底在有些滑的玻璃墙面勉强撑住,但合金结构的内嵌窗框实在过于光滑,并不能跟自己的手套产生很好的摩擦,所以,李嵩必须在快速下降时保持精神高度集中,用最快的速度稳住重心,然后找到下一个落脚点,如此反复……
不知何时,楼下聚集了三三五五看热闹的人。
“怎么了啊?特警都出动了?”
“我已经在本土xx论坛看到匿名发帖了,大概就是这栋楼一个人和人家合伙,结果亏了大钱不说还戴了绿帽,身上甚至背了好几千万的债。本来想跳楼,结果发现情敌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偷人。索性报复社会搞票大的,直接把情敌老婆一锅端。”
围观的摸鱼群众:?????
“卧槽,我朋友在这栋楼上班,他们真的接到紧急疏散通知了!”
随着一批一批的群众从大厦里撤退出来,民众危险降至最低,特警和消防加入干预,开始逐步排查——
亏钱绿帽是不是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举报内容符合事实:大厦24层的确有大量违禁品和危险易燃品!
警力全面铺进24层,一寸寸地搜寻嫌疑人。
李嵩戴着防毒口罩,手里稳稳托着配枪,勾身降低重心的同时放轻脚步,小心在24层搜寻。和他前后脚进来排查的是武岳,二人在一扇玻璃门相遇,对视交换过眼神,又各自背过身持枪继续朝前走去……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来到中午,室外温度超过36度,室内温度也不敢打太低,维持在24度的水平。
众人暂时收工回临时休息室,累得话都说不出来。
索降组一共有四个演员,但真正完整拍摄了速降过程的只有燕绥一个人。
原因很简单,他年轻,身体素质好。
当初负责特训的黄队长就说过,如果燕绥不是演员,他这样的素质和条件的确是相当不错的,也是从那时起,导演组就决定为李嵩在戏眼处增加高光,也只有燕绥能担得起如此艰难又抢眼的戏份……
拍完上午最后一个镜头的燕绥,简直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
他累到眨眼都无力,双眼湿漉漉的泛着水光。
小牛帮他脱掉外套,露出里头穿着的短袖制服,伸手一摸,已经湿透,索性换了件宽松白t恤暂时让他穿着。
“你在这歇会儿,我去给你拿饭!”
小牛前脚出去,钟情后脚就拿着冰袋过来。
他进门时没发出太大的声响,可燕绥却已经通过那股熟悉的气味,确定了来人的身份。
“钟老师,你不累么,快去休息吧!”
他依然背对着钟情,面朝着立柜空调,高高掀起t恤下摆直到胸口,一边扇动自己的衣摆,一边对着空调风向慢慢甩着脑袋,一副享受至极的得意小模样。
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到底有什么不同呢?
钟情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但这一刻,他却得到了答案。
那样青涩和成熟微妙的杂糅感,是极珍贵的限定。
燕绥的腰,细,薄。
就像一柄软剑,细韧瘦削,却又包含着无限力量与美感。
它的剑尖准确无误地扎在钟情的心口,汩汩流出的却不是血,而是滚烫的欲!
燕绥似乎是个很会分割工作和生活的人。
他明明已经在片场之外对钟情生出了一丝“戒备”,并采取了一定的逃避行动,可一旦进入工作状态,燕绥又会下意识的让钟情踏入到自己的安全范围内——
“他信任,且依赖着自己”
钟情无比坚信这一结论。
所以,他一次次地试探,一次次地触碰底线。
从燕绥游完泳后会立刻裹着浴巾,甚至避开自己去淋浴间,到现在二人在休息室独处,燕绥能毫不在意的、以几乎裸着半身的姿态,像个没事人一样吹空调散热……
试问谁又能否认钟情的成功呢?
他走上前,隔着那层薄薄的布料,用冰袋轻轻地贴住燕绥的肩膀。
“这里都磨红了。”
红到痕迹从背部蔓延到肩颈,格外醒目。
燕绥只是起初瑟缩了一下,又随即放松了下来。“汗擦干就没事了。”
“下午再上威压的时候,衣服扯紧一点绷住。”
听钟情这么说着,燕绥松开了捏着下摆的手,反而去扒拉空调的叶片,将角度调整到正对着他们二人,用一种略微后怕的声音一边回想、一边说道:“其实,我索降往下的时候,几乎看不清东西。”
此刻,钟情面色深沉极了。
他庆幸燕绥看不到自己的表情。
“太阳太大了!而且阳光反射到墙面玻璃上,我完全看不到提前留下来的楼层标记,全靠对讲机里导演提醒我位置,从破窗口跳进去落地的时候,我脚都发软了……”
哪怕是这样的情况,燕绥依然没有启动导演准备的第二次机会。
他仅用一镜就完成了这部分的拍摄。
钟情的声音冷极了:“衣服脱了我看看。”
燕绥扭捏了一下,显然不想面对。
“别吧。”
捏过他的肩膀,听到对方“嘶”地倒抽一口气,钟情叹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瓶药油,“钟师傅给你按半个钟,要还是不要?”
“别、你多累啊!”
“我不累。”就当我有所图……
燕绥被按着趴在小沙发上,发出一声自暴自弃的闷哼。
他穿着制服裤子的长腿悬着,露了一截在沙发外放不下,倒是腰带被钟情一把抽出来丢在一边。为了不让腰半悬着费劲儿,燕绥只能微微翘起屁股,朝前拱了拱,免得一会儿按痛了越缩越往下滑。
钟情的手劲儿大,但力度控制地很好。
他先用手掌温热了药油,再慢慢推向燕绥的背脊,一点点推开,等到与掌心贴合的皮肉不再紧绷,钟情才缓缓加力……
“钟老师,你别对我这么好。”
钟情嘴角扯起,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为什么?给你擦擦药就是好了?”
燕绥抓着沙发上的抱枕,小心翼翼地在钟情推按的动作下舒展了腰背,他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小了,比起嗫嚅,更像是自言自语——
“我会浪费你的好意……”
钟情反而笑了,声音里尽是擦出阴霾后的欢欣。
“你既然都知道这是好意,那算什么浪费?”
他鼻息间的热气喷洒在燕绥的背脊上,刺激地后者一次又拱起后背,只是还没坚持一秒,就被钟情的双手按住、重新推平。
意识到方才的亲密,燕绥满脸通红地埋进抱枕里。
这一波“交手”来得突然,双方都猝不及防地被对方刺激到,少不了要微微沉默缓和心情。
过了不知道多久,钟情才重新开口:
“我对你10分的好,你要是能惦记我一分,我都不算血本无归了!”
钟老师难得想说句心里话,却又不敢太唐突,话说出口之前已经在喉咙里滚了三四趟,以至于手上的动作都跟着放缓了。
然而等他低头去看燕绥的表情,发现这小子竟然……
睡!着!了?
“你睡了?”
“你没睡。”
他问完,又自己回答。
沙发上趴着的男孩眼睫微不可见地抖动,但钟情还是发现了。他慢慢凑近,近到能看清燕绥一根根的睫毛。
趴着的那个依然一动不动:……
“算了,先放你一马!”
将t恤披在燕绥背上,钟情随手从桌边抽了张湿巾擦手。他出门时,恰好碰到小牛提着东西进来,后者连忙打招呼:“钟老师!”
“他累了,让他稍微歇歇再吃。”
“好!啊?……”
小牛朝里探了探脑袋,白色的隔断板后隐约看见燕绥的身影:他趴在沙发上,腰线弯成一个极诱的弧度,上身如玉石一般光露,背上盖着一件白色t恤,黑色制服裤子包裹的长腿自然曲放。只见燕绥双手抱着抱枕垫在脸下,睡颜疲惫却也沉静。
然而最不可思议的还是他颊边一抹浅浅的粉,像是谁残留的温度印在上面久久不散……他趴在沙发上,腰线弯成一个极诱的弧度,上身如玉石一般光露,背上盖着一件白色t恤,黑色制服裤子包裹的长腿自然曲放。只见燕绥双手抱着抱枕垫在脸下,睡颜疲惫却也沉静。
然而最不可思议的还是他颊边一抹浅浅的粉,像是谁残留的温度印在上面久久不散……他趴在沙发上,腰线弯成一个极诱的弧度,上身如玉石一般光露,背上盖着一件白色t恤,黑色制服裤子包裹的长腿自然曲放。只见燕绥双手抱着抱枕垫在脸下,睡颜疲惫却也沉静。
然而最不可思议的还是他颊边一抹浅浅的粉,像是谁残留的温度印在上面久久不散……他趴在沙发上,腰线弯成一个极诱的弧度,上身如玉石一般光露,背上盖着一件白色t恤,黑色制服裤子包裹的长腿自然曲放。只见燕绥双手抱着抱枕垫在脸下,睡颜疲惫却也沉静。
然而最不可思议的还是他颊边一抹浅浅的粉,像是谁残留的温度印在上面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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