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身世与过往

看着这样的林纯，外公也无声哭泣。“乐儿，别哭了，我们都会找到她的，她肯定在哪个地方，过的好好的。”

        “嗯。”林纯努力收敛情绪，却抬眼看见外公也在流泪。

        “外公，还说我呢，您还不是。”

        “对，对。”外公赶快用衣袖拭去泪水，让自己情绪稳定，不再哭泣。

        “乐儿，你应该知道那银锁里面是什么吧？”外公意有所指

        “外公，您不是要让我去争那个位子吧，可我是一个女子啊，而且，也没有任何势力，光靠那一个符，人家见我是女子，也不会听我指令的。”

        “乐儿，你是因为过了很久，当时又年少，还经历了那么多事，甚至失忆过，所以一时没想起来，你父皇当时可是立了遗诏！”

        “什么遗诏？我几乎都想起来了，可是这个没什么印象。姜姨也没跟我说过呀！”林纯面露疑惑。她虽然想起了大半，但是毕竟不是真的原宿主，又如何能知道的事无巨细呢！

        “孩子，你姜姨怎么可能知道遗诏的事儿呢！原本这事就先帝，你，你母后，加上我，四个人知道！”

        “关于遗诏的事，外公您把这前前后后的来龙去脉给我讲讲吧。”

        从外公那，林纯这才彻底弄清楚，原宿主，她的身份并不只是皇家公主那么简单！林纯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老天爷，就算我真的回不去了，您让我重生在古代，也别给我这么个身份啊！这明显就是搞事情！而且是，搞不搞事情，她都不得安生！

        这一旦有人知道她死而复生！那可就是天大的事！不，是要把天给捅个窟窿！老天爷啊，我有时候是飘的要上天，但是不代表我真的想上天啊！

        林纯这会儿已经顾不上什么爱恨情仇王权更替了，没心情了，而是在想，自己的一百种死法，感觉自己就是在等死。

        毕竟，只要她活着，很多人的命运前程包括性命都很受威胁，当然会有很多人要她死。尤其是宇文珏，萧珩，甚至是那昏君。

        ——

        原宿主，本来就不是真正的林纯，（这里的林纯指古代的林纯，不是来自现代的女主角林纯）而是先帝景安帝的嫡长女，原配景贤皇后唯一的女儿荣宁长公主慕容清，小字福乐，取福寿安康快乐顺遂之意，之后人们常称福乐帝姬。

        福乐帝姬出生时，天空现五彩祥云，当时知平大师断言：此女非凡，却是命途多艰，十五岁时会有大难。

        福乐帝姬从小聪慧好学，兼骑马射箭，深受景安帝喜爱。长至十五岁时，在一众兄弟姐妹里，论文采，见识，天文地理，骑术箭术，轻功暗器，甚至比过了最优秀的皇子，除了武功稍微比不过她的两个兄弟。

        而就在福乐帝姬十五岁时，朝臣们更是天天上奏，请先帝立太子，以固国本。先帝当时就问：“你们说，立太子，什么最重要？”

        大多数朝臣都认为，储君乃国本，要尤为谨慎，自然是看综合能力，立最贤能之人。

        先帝用最平淡的语气开口道：“照爱卿们的看法，综合能力最贤能的当属荣宁长公主。”其实先帝就想立福乐帝姬为储君，才会迟迟没有立太子。

        话一说完，朝臣们立马炸开锅！

        “这，陛下，怎么能立女子为储君呢？”

        “是啊，古来往之，也没有这个道理呀！”

        “就是，就是……”

        “谁说女子不能为帝？唐朝的女皇则天不也有很多功绩吗？”

        “刚才不是说要立最贤能的吗？依臣看，福乐帝姬自然最合适。”

        大臣们七嘴八舌的争论不休，总之场面十分混乱。

        作者想说句题外话：同样是人，作为人拥有的权利，难道作为女人就不配拥有吗？同样是人，为何女子更加优秀，却还是要立不如她优秀的男子为继承人呢？

        虽然景安帝坚持立场，却拗不过大半朝臣反对，最后只好立了综合能力差了许多的秋贵妃的儿子，也就是大皇子，福乐帝姬的长兄为太子。

        可是即便尘埃落定，景安帝看着资质、能力比荣宁长公主差许多的太子爷，总是没太多好脸色，可是苦了秋贵妃每次都要在皇帝面前陪笑脸儿。

        景安帝虽在政事上平庸，没什么建树，甚至有时候没什么主见，可是在立储这事上，按照如今一些人的说法，就是胆大妄为，说这是景安帝少有坚持己见的时候。

        景安帝后面左思右想还是觉得该立综合能力更优秀的福乐帝姬为皇太女。他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私下立了遗昭，废太子，改立福乐帝姬为皇太女。

        更多的是因为秋贵妃母族势大，所以并未当时就宣读遗昭，而且打算选择在他驾崩时宣读，皇太女灵前继位，让反对的人，还有秋贵妃的势力都措手不及。

        可因着秋贵妃母族势大，在后宫亦是有很多眼线，还是得知了此事。

        而景贤皇后只一个五品官嫡女出身，因着知平大师一句：“当母仪天下！”因此奉昭入宫为皇后。让原本得宠又出身百年世族嫡女身份很可能成为中宫的秋贵妃非常生气。

        如今在秋贵妃看来，又是皇后的女儿抢了她儿子的储君之位，新仇加上旧恨，让她怒不可遏！于是她便生了毒计！

        秋贵妃提前得知皇后和福乐帝姬要去国寺荣华寺上香，所以安排了人打算拟作偶然走水的样子，火烧皇后和福乐帝姬，毕竟宫内守备森严，唯一有机会的只有在宫外。

        又在偏僻处故意留下江府特有的精美小刀，万一事情败露，可以嫁祸于人，因为同样是百年大族的江家跟她母族有点不太对付。真可谓是一箭双雕。

        景贤皇后和福乐帝姬果然按时去往荣华寺，这让秋贵妃着实是高兴不已，她的计划就要实现，她的儿子将来荣登大位，她就是皇太后，她的母族会继续家族的百年荣光。

        果不其然，不久后，宫外传来景贤皇后和福乐帝姬葬身火海的消息。

        秋贵妃一个人在屋子里无声的大笑，那样子，带着胜利者的张狂至极还有无上的骄傲，她心想：父亲，母亲，终究是我，是我让整个家族延续更大的荣光！哈哈哈哈……

        景安帝得知如此噩耗，一病不起，但是他还是让身边的大太监李全在朝堂之上，文武百官的面前，宣读了早就立下的遗昭，并辍朝七日，亲自主持了皇后和福乐帝姬的丧仪，福淳帝姬的丧仪是按照储君的仪制，还当着众人的面，烧了那传位的诏书。

        但是由于福乐帝姬离世，原本废除太子的圣旨并未下达，但是也让众人知道，先帝不喜太子，更让太子的七个本就有了夺嫡之心暗中斗法的皇子们斗的更加激烈。

        皇帝一直卧病不起，而接下来，就是腥风血雨的储位之争，诸皇子同室操戈，斗争异常激烈，可能是因为都太聪明了，反而没有胜者，都在这场争斗中丢了性命，倒有点像是同归于尽。

        竟然让先帝唯一的弟弟，捡了个大便宜，也着实气煞了苦心谋夺的秋贵妃。

        在福乐帝姬去世不到两年后，先帝驾崩，明惠帝即位。

        而积累了几代权力的百年家族宇文家和萧家在经历了景安帝的平庸，又见识了明惠帝的昏聩无能，争夺江山的野心终于彻底激发，从开国功臣，忠臣良将，转变为心怀野心的乱臣贼子，也真正开始要谋夺大琰江山。

        此事当然有内情，回到皇后和帝姬到荣华寺上香时。

        皇后和福乐帝姬到荣华寺遇到了同样来上香的礼部尚书夫人姜苗，她和皇后因一次偶遇熟识并成为知己，并且因为一次意外，皇后救了姜氏一命。

        皇后之后也才知晓，原来姜苗是西域羌麟族人，尤擅巫蛊，易容和医术，亦是武艺高强。只是这件事，还有姜氏的身份，因为里面有些渊源，除了姜氏的四个贴身侍女，只有皇后一人知晓。

        皇后和夫人姜氏闲谈之时，火势已起，并迅速蔓延。本来是想着一起逃出去，可是皇后倒是十分冷静，颇有国母之风。

        皇后沉思片刻说道：“如今陛下坚持暗自立皇儿为储君，却也打乱了那些要争夺权位的皇子和他们背后的支持者的步伐，现下他们虽然只是暗斗，却已是激烈异常。”

        “尤其是秋贵妃母族势大，如今这火灾必是她的作为，这样她的皇儿就可以尽快重回储君之位。这火既然已经烧起来，她只会赌上一切，一不做二不休，彻底除去我们性命。而且肯定留有后手，见我们未丧命，一定会趁此机会，斩草除根！”

        “我们一时也无证据指证秋贵妃，而她见一计不成恐再生毒计害淳儿性命，并联合母族势力还有大半反对淳儿为储君的朝臣。到时，情况会更加不利，我们如今只能金蝉脱壳，静候时机，以待来日。”

        帝姬和姜氏也赞同皇后的话。幸好姜氏技艺娴熟，给皇后和公主易容成她身边两个侍婢的样子，又让她的贴身侍婢易容成皇后和公主的样子，快速换了服饰，并且把皇后的龙凤镯和福乐帝姬的青凤玉坠给她们戴上。

        二人也是礼部尚书夫人的心腹侍婢，并承诺会照顾好她们的家人，只是可怜了两个无辜之人。

        而荣华寺住持知平大师从暗室来到火势之中，让皇后和公主随他从暗室逃脱，两个易容成皇后和公主的女子只能葬身火海。

        为了不让人怀疑，大师快速将随他从暗室而来的两个小沙弥易容成礼部尚书夫人姜氏贴身侍女的样子，是的，大师自然也会很高超的易容术。并且会照顾他们的家人，两个小沙弥因着忠心师傅也因着此时事关社稷江山，便应承下来。

        因为夫人姜氏经常来烧香拜佛，偶尔留宿，贴身侍女相配，她们的屋子都是特地留着的，会有一些衣物。

        所以，大师让两个小沙弥换上丫鬟的衣服。同样葬身火海，而夫人姜氏则是赶忙从火海逃生，发髻扰乱，衣衫不整，脸上全是烟灰，好不狼狈。在他人看来，就她一人逃生，已是万幸，并未怀疑。

        待人赶到时，火势越来越大，好不容易扑灭之后，两个小沙弥已成残缺焦碳，而另外两个丫鬟也成了两具焦尸，可是依稀能从脸上分辨出是皇后和公主。

        倒是身上的龙凤对镯和青凤玉坠完好无损。因为她们听从姜氏吩咐，为了打消怀疑，特地找了地方躲起来，为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皇帝听到噩耗也亲自赶到现场，并吩咐手下收捡四具遗体。当时火海之中只有皇后，公主，还有姜氏主仆三人，再加上皇帝着实心痛难耐，没有再让心情仵作验尸。

        而知平大师，为了万无一失，亦是自己暗自找了两个身形一样的流浪在外举目无亲连户籍都没有的的年轻男子易容成那两个小沙弥的样子继续留在身边礼佛。

        这世上人千千万，这种情况，即便是皇帝也不能查的一清二楚，甚至可以说是毫无察觉。

        而秋贵妃本来还有一点儿怀疑，却见景安帝伤心到咳血，一直卧病，再加上那废黜太子的诏书收了回去。

        还有平日里的景安帝政事上并无建树没有太多主见，少有的一直坚持立福乐帝姬为储君，即便是有了太子，都要废黜，而如今却没有真的废太子，这一系列打消了秋贵妃的怀疑，亦是让世人都深信不疑。

        而那佛堂里仓促间发生的那一切，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被埋葬在尘埃里。

        在秋贵妃和大皇子正得意之际，自是不会再管失意的人。

        礼部侍郎夫人姜氏将皇后和帝姬易容成她身边另外两个侍女的样子，藏在马车暗格里，借着四处游历的名头，打算送到西域羌麟族的地方躲藏一段时间。

        因为如今回去，一没有证据指证秋贵妃。二，她的皇儿已是太子，已然得势。陛下又卧病在床，现在回去，无疑是送死。

        是的，姜氏喜欢游山玩水，一年时间，大半都在外面，所以朝堂官员，贵妇，贵女，少爷们，甚少见过她。

        甚至有一次，她的女儿与她同游，因此而走丢，她也是伤心自责了好久，也从未放弃寻找，如今算起来，女儿应该也有八岁了。

        行到青山绿水之处，这里杳无人烟，说是青山绿水，倒不如说是荒山野岭，时不时听到野鸟叫唤，乌鸦鸣啼，马车在路上缓慢行驶了大半天，才看到一个废弃的小庙。

        姜氏让丫鬟直接驾车进去，关上门窗，皇后和帝姬才从暗格出来。

        她们正在休憩，却听到若有若无的声响从角落里发出。

        几个人都非常紧张，走近一看，是个小女孩。而姜氏却发现，是她的女儿！因为那小女孩长得和姜氏八岁时有着七八分像，脖子上还挂着祖传的项链。

        只不过走失的时候，小女孩才两岁，根本不记事，如今看到姜氏，也想不起她是谁。

        看着姜氏一直盯着她，小女孩道：“你是谁，干嘛盯着我看？”

        “孩子，我是你母亲！”姜氏激动的眼眸里泪光闪烁，面上又露出笑容。

        “才不会呢，我娘是这附近槐花村的黄大妞！”小女孩儿反驳道

        姜氏这才反应过来，也庆幸，虽然走失了却被一户人家收留，不然还不知道要遭什么罪呢！

        “那你娘呢？而且脖子上的玉坠是上好的红玉精雕而成，你如今的家庭根本买不起。而且你跟你父母一点也不像，又为何和我几乎长得一模一样？”

        小女孩虽然才八岁，却还是有分辨能力的，她知道自己家穷，要不是今日眼前的年轻女子点破，她或许要多年后才想到，这块红玉，确实不是她家能买得起的。

        小女孩回想着隔壁的姐姐出嫁，听说还是她爹娘向人借了钱才给她置办了一对银手镯作为嫁妆。况且，这年轻女子和她长得真的很像。所以她开始有一点相信姜氏的话，随即说道：

        “我娘说四水县城里有战乱，说在县城里跑不了特别危险，要我跑到这荒山野岭，还给了我干粮和水还有铜板，说这里如果不安全，过些天再跑到其他地方去，安全的话，就一直在这里等爹和娘。”

        宁州城四水县，四国交界处，却是容易发生战乱。

        “你叫什么名字？你还有弟弟妹妹吗？”

        小女孩儿摇头道：“我叫林纯，今年八岁，没有弟弟妹妹。”小女孩儿老实回答

        姜氏估计这夫妻两感情好，又无法生育，才会收留她当作自己的亲女儿一样。

        姜氏看到女儿这般既心疼又自责又庆幸，拿出糕点递给她。

        “谢谢。”小女孩答谢道

        “我们要赶紧吃完，然后绕道赶路，从县城经过的话，不太安全。”

        皇后问小女孩，“你身上有证明你身份的纸张吗？”

        “您是说这个吗？”小女孩掏出一张纸，上面有姓名，住址等等，还盖有官府的印章。

        “孩子，你怎么随身带着它？”

        “我家在这荒野山村里，我是跑回家拿的，娘和爹说，如果到了其他地方，这个可以证明我的身份，不会轻易被当作奴隶买卖。”

        是的，大琰有户籍登记，也有奴隶制度，证明不了身份的人就会被充作奴隶。

        看得出来，小女孩的养父母确实待她如亲生，想的很周到。

        “阿苗，我突然有个更好的主意，只是要你多做牺牲了。”皇后开口道

        “什么主意？”姜氏问

        “不如，让你女儿和我女儿换脸，让我女儿以沈乐的身份生活下去，当然了，林纯才八岁，我女儿十五岁了，年龄，身形都不一样，这个方法看着很是荒唐。”

        “但是转念一想，却是最一劳永逸的办法。就是因为她们年龄，身形都不一样，所以只要以后不自乱阵脚，就不会被怀疑，反而是最安全的办法。”

        皇后平日看着温柔典雅，因着自己母族势力小，行事低调，看着还有几分柔弱，没想到实则遇事沉着，临危不惧，反倒是个很有主意的人。

        听了皇后的主意，姜氏认真思考，觉得确实不错，但是也有漏洞。“可是即便换了脸，您女儿可比我女儿高了不少，这好像不是最好的方法。”

        皇后说：“阿苗，如今不是这里适逢战乱吗？你女儿如今是沈乐，上了户籍，是这那对夫妻的女儿，但是如今一家人走散了。在这个乱世，有时候，一旦走散，可能一辈子也不能再相逢。”

        “而且，女孩子，林纯□□年后就是十六七岁，我女儿那时候虽然二十三四，身形确事差不多一样了，只是还需要你的朱颜露，让我女儿看着比十六七岁还要娇嫩才行。”

        听到皇后说道朱颜露，姜氏幽幽地开口道：“我已经把仅剩的一瓶冰肌膏给了帝姬，您可倒好，还打我朱颜露的主意呢！”

        （冰肌膏可使腐烂的肌肤长出新肉，效果奇佳！而朱颜露，可使肌肤保持白皙水嫩，长期使用，看着会比同龄人年轻许多！）

        在那火海之中，福乐帝姬不慎被无情的火势烧损了额头的肌肤。

        姜氏继续说：“只不过您的主意确实是万无一失了，如今她们俩换了脸确实是看着好不自在，但是林纯只要一个人去无人认识的地方生活，隔断时间换个地方。”

        “对外就说是找寻因为战乱走散的父母，等个□□年后，即便再次相逢，也看不出什么端倪，而且，可能用不着等那么久。”

        “是啊，只是要委屈女儿了。”

        福乐帝姬道：“娘，不委屈的。您不跟我一起吗？”

        皇后开口道：“一起肯定会怀疑的，还得阿苗教我点易容术，我会一直易容成其他人的样子，在完全没有把握之前，我们都不要见面”

        “女儿，你记住，不要跟那些当官的，权贵见面，还有从商的，就游走在市井间就好。阿苗，你不是有本医书吗？给我女儿吧，让她自学一点，也好有技艺傍身。”

        “我说，你也真是太坑人了，就只我一个人可劲儿地了你。”姜氏抱怨道，嘴上这么说，还是不情不愿的把医书拿了出来。

        然后对帝姬说：“医书可以给您，您只能自学了，但是最好是当作防身之用，所以不要轻易显露。”

        “那这该如何……”皇后非常担心女儿一个人如何谋生。

        “乞讨吧，您自小聪明伶俐，即便是乞讨，也不会落人下乘，不会饿死人的，破败的屋檐太多了，只要有饭吃，有地方遮雨挡阳就好，这样的境地最安全，能保命就是万幸！”姜氏提议道

        “嗯，姜姨母说的对，就这样吧。可是娘您打算怎么办呢？”

        “我倒是会刺绣，可是以前在宫中，时不时地也做过些绣活儿，但是为了安全起见，除了刺绣，饭馆打杂，洗衣服，打扫什么的都可以，只要有饭吃，有地方住就行。”皇后说

        “娘，等我们坚持几年，一定会好起来的，最好也不要告诉外公我们的行踪，否则，总会有多疑的人，等于是直接告诉他们。”

        “嗯，说的对，那你们这以后的许多年，除非有十足的把握，否则，也不要联系我，我倒没什么，主要是你们容易暴露行踪。”姜氏提醒道

        “谢谢你，阿苗。”

        “谢谢您，姜姨母。”

        “谢什么，就当是我报答您的救命之恩。”姜氏对皇后说道

        “那我要向你们再强调一下，换脸后，是再也无法换回来的！”

        “无妨，我到时候可以自证身份。”福乐帝姬答道

        换了脸后，姜氏还封了福淳帝姬的武功，即便是高人查看，也只会得出一个结论：没有内力，不会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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