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太后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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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风露娟娟,人未眠。轻挑琴弦,似水琴声汩汩而出。若幽谷叠泉,跌宕起伏。拢音一划,跃然耳际。苏亦岚端坐在红木云纹古琴旁,低眉袖手拨弦。幽月公主站在一侧,双手合十,掠一眼依旧只顾着喝酒的栾承昊,唇角一勾。乐声阵阵,字字如珠玑。
硕人其颀,衣锦褧衣。齐侯之子,卫侯之妻。东宫之妹,邢侯之姨,谭公维私。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硕人敖敖,说于农郊。四牡有骄,朱幩镳镳。翟茀以朝。大夫夙退,无使君劳。水洋洋,北流活活。施罛濊濊,鳣鲔发发。葭菼揭揭,庶姜孽孽,庶士有朅。
琴声毕,歌声止,安静的霁月台大殿之内,响起了骤然的掌声,持续没有停歇。倪太后戴着护甲的玉手也拊掌而拍,凤眸中难得的喜色,温声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哀家闻之,心中甚是欢喜。赐酒,哀家要好好与幽月公主畅饮一杯。”
竹香领命,立马将早已倒好的玉杯呈上,握紧杯盏递至她跟前。幽月公主浅浅笑着,并没有接过,侧着头望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苏亦岚,视线再度转至起身站着的倪太后身上道,“回太后娘娘的话,幽月不过是侥幸,若不是哑奴姑娘这般识得琴律,只怕是不能唱出这样一首曲子。况且,方才幽月离得近,分明听见哑奴姑娘温婉似水,幽月不敢居功,这一杯理当赐与哑奴姑娘。”
苏亦岚本是低着头,忽然听得她这样一番话,目光扫向幽月公主,若不是她提议,自己怎会献歌一曲,她这是要将自己推上风口浪尖吗?苏亦岚虽不喜欢秀儿,可是曾经的自己好歹也是歌声悦耳,令人闻之心生叹意,她此举虽要帮秀儿,但更多的是不想驳了自己往昔的名号。
倪太后目光越过幽月公主,适才转眸仔细打量着那个被人唤做哑奴的奴婢,哑奴,平日里自己卧病在榻时曾听竹香提起过这个名字,在记忆中她是不会说话的。那时倪太后只觉着不过是皇上一时兴起,对这个女子心生怜悯罢了,故而对其微施恩宠。如今真见着了,这个女子不仅能说话,而且还能奏曲哼歌,瞧着她举手抬足间也不乏大家闺秀的清雅之气,想来绝不是寻常之辈。
虽然她身上疑点重重,可是她能解决掉自己的噩梦,当真也是功劳一件。迤逦走下台阶,拖地长裙拖曳在后,在走到哑奴跟前停下,凤眸定睛望着幽月公主会心笑道,“果然是摩格第一公主,胸襟比寻常女子宽大得多,哀家很是欣赏。”径直接过竹香手中的玉杯,端至哑奴跟前道,“今日算你走运,哀家这杯酒就赏给你喝了。”
苏亦岚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倪太后,虽年逾四十但白皙的脸上还透着华贵,斜插在高耸的飞天髻间的珠钗缀着细细流苏,挡不住的逼人之气,听着她缓缓靠近自己,拖曳在地的长裙发出摩挲的声响。苏亦岚虽不愿,还是欠身作揖,伸手欲接过她的杯盏。
可刚俯下身子,便听着从大殿之上传来一句有些低沉的声音道,“母后,朕听着幽月公主的歌声,婉转清脆,胜似天籁,这一杯当然只能赐给幽月公主。哑奴,朕的酒杯空了。”
倪太后木然地扭过身子望着大殿之上的昱儿,他方才居然当着如此众多的来人跟前,就这样驳了自己的面子,转眸冷然地盯着哑奴,看来宫中的传闻不是虚假,如今皇上心中只有这个女子。她的长相不算绝美,只是清秀,为何能令昱儿如此为她着迷,定是有什么狐媚手段。若是长此下去独占恩宠,想必这个哑奴也是一个不容小觑的角色。汐儿已经不中用了,后位不保是迟早的事情,自己也该好好张罗张罗棋局,千万不能让后位被这样不明不白的人占去。
苏亦岚抬头看着栾承昱虽是波澜不惊,眸底却是难掩的关怀之情,心中暗生暖意。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的身子,可是眼前是倪太后寿辰,岂可让她失了颜面,也不愿将来的路愈发难走,矮身道,“太后美意,奴婢自然不敢拒绝。”说罢接过玉杯,一口下腹,许是喝得有些急,立马抽出丝巾捂着嘴,竟咳了几声。
栾承昱攥紧的玉杯差点跌落在黄花梨木桌上,幸好小李子及时接住,定定地注视着苏亦岚走上大殿,绷紧的心才踏实些。苏亦岚脸露微笑,缓缓走上前,提起玉壶斟酒,声音极是细,“皇上,今日是太后寿辰,切莫让她老人家伤心。”话毕将玉杯捏起,递至他跟前,栾承昱黑眸露出淡然之色,伸手接过,不忘触着她温软的手。
四目相视,苏亦岚在触着那温润透亮的玉扳指时,嘴角逸出一丝浅笑,旋即抽回手,朝一侧静静站着。偶尔抬眸望着下方,扫视一番,却不晓正对上了栾承璟充满疑惑的眼神,她的笑意僵住,
栾承璟抬眸,视线一直紧紧环绕着苏亦岚,喝入腹中的酒在胃中冒着冷意,夹杂无限的酸涩,令他心生苦意。在侧的邵冰如看在眼里,心中疑问不断,王爷何时竟对这个秀儿也如此关心了?她记得就在自己去私宅的时候,他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令自己心痛不已。为了那个苏亦岚,他居然那样对自己,若风霜割着自己的心。
可是她已经嫁给了他,还为他生下了女儿,她还是怀揣着希望,有一日他能看到自己的好而回心转意。虽然这一等便是七年,可她还是愿意继续这样等下去。哪怕白发苍苍,牙齿掉没了,他或许便会回到自己的身边。
她有过懊悔,自己为什么会绊苏亦岚一跤?可是瞧着王爷那样护着她的样子,邵冰如的心只是一味的翻江倒海煎熬着。如今自己那一脚倒也让她失了孩子,也算平息了自己的一些怨气。眼下她也失了恩宠,果真是老天有眼。
只是这个秀儿,真是不知哪里寻来的福气,居然扶摇直上呆在皇上身边,方才皇上还为了她而与太后冲撞。平日里看着她呆在王爷的身边,邵冰如其实还是有些不放心,现在她入宫了,也罢,她能有今日也是个不错的抉择,至少王爷身边又少了一个狐媚子,自己的心也才放宽了些。
瞅着栾承璟有些落寞地饮酒,邵冰如手肘轻轻碰着他的胳膊低声道,“王爷,人多眼杂,切莫让人钻了空子。”栾承璟回过神来,手中把玩的杏仁掉在桌上,颔首点头道,“王妃说的是。”黑曜石般的眸子晕上一层薄雾,掠一眼玉杯中泛着光的琼浆玉液,嘴角难以克制的苦涩,一口饮了下去,伸手擦干嘴角残余的酒水,抬眸间撞上了萧子攸狡黠的眸光,右手握拳狠狠攥着。
喝入腹中的酒,愈发没了味道,只剩无尽的哀愁。望一眼溶溶月色,栾承璟强挤出笑靥,握紧玉杯在前轻轻磕了一下桌案,示意萧子攸一饮而尽。曾经他很不屑与萧子攸这样的人来往,可如今他却不得不与他联手,果真是斗转星移好个秋。
药已经交到了秀儿手里,为甚还是迟迟没有动静呢?眼下苏亦岚已经破解了封喉散的药力,她又极是聪慧,他真担心有一日她会将自己好不容易命人实施的换脸之术破解。
转而眸露疑色,若是她能说话了,那自己的计划岂不是泡汤了。栾承璟错愕地抬眸望着目视前方的苏亦岚,若她说了,皇上为什么没有对自己下手?还是皇上早已得知一切,与她在暗中上演着什么戏码?
无数的疑问萦绕在脑海,栾承璟脸色一沉,眸光之中透着迷离之色,只觉心中被什么狠狠刺着。喝下的酒凉凉的,好似勾着愁肠。转眸对上栾承昱的黑眸,没有丝毫的杀意,栾承璟的心霎时一颤一颤。他早就对七年之前的事情了如指掌,只恨不能杀了自己,只是碍于大位登基,不可乱了人心,才没对自己下手。若依着皇上的性子,此次知道了自己的居心,怕是暗中早有防范。看来事情变得有些棘手,他该早些下手,要不然自己何时丧命都不得而知。
萧子攸安静地坐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看,将廉王的每一个表情都看在眼里,唇畔不时露出笑意。虽不知他为什么眉头紧锁,笼着愁云,但绝非好事。自己早已将药给了他,他也已经安排了人在宫里,而且那个被称为哑奴的女子如今就在皇上身边,胜算又大了几筹,可为什么多日来并未听得什么消息。莫非是廉王后悔了,后悔与自己联手。萧子攸深深注视着栾承璟,攥紧的玉杯差点被捏碎,若他真后悔了,那他可休要怪自己无情。
霁月台显得十分安静,仿佛能溺死人一般。倪太后回到位置上不时响起方才皇上说的那句话,忽而眸露精光,凝视着哑奴,本以为少了一个苏亦岚,没想到又碰上一个难缠的女子,果真后宫之中极少太平!
阿穆尔一直坐在右下方喝闷酒,望着眼前的一幕幕,几次想说出口的话都硬生生被咽下去。原以为只是简单的恭贺芜国太后寿辰的筵席,可从方才入座他便一直环视四周,气氛有些不对劲,每个人都怀着各种心思。不由得冷笑一声,这芜国皇帝想必当得也不自在。
素来无拘无束惯了,来了这芜国皇宫一大把子规矩,甚是烦人,索性提起玉壶朝口中灌去,这酒水也没有摩格的浓烈,阿穆尔眸中顿时闪过一丝不快。
坐在上头的倪太后方才便一直看着他,捕捉到了他刚才的神情,玉手捏了一小块千层香芋酥嚼了几下,淡笑道,“不知这些酒菜可还合可汗的胃口,若是不中可汗的心意,哀家便命人再烧制一些。”
阿穆尔似墨染的黑发披散在肩前,眸中闪过寒意,抱拳道,“谢太后关怀,不必了。”言罢不耐烦地伸手拨弄着青釉莲花蝶中的糕点,虽看着精致,可着实瞧着没有胃口,忍不住再次将视线挪至哑奴身边。那皇上待她看来极是不错,没有瞧出哑奴的用意,可她的深仇大恨该怎么办,若是她趁机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岂不是会揽罪上身。
倪太后冷冽的凤眸掠过一丝诡异,莞尔一笑,清声道,“若是这些饭菜不合可汗的口味,哀家只当命御膳房的人再去调制便是了。”望一眼在给昱儿倒酒的哑奴,脸露梨涡笑道,“听闻可汗还未娶妻?”
苏亦岚斟酒的手顿时一颤,抬眸间正对上倪太后令人生畏的震慑眸光,心中隐隐泛着不好的感觉。低眸间正看着阿穆尔有意无意地将视线移至自己身上,黑白分明的清眸中有些闪烁。
栾承昱感觉到她有些不自然的动作,淡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适?要不要朕派人送你建华宫?”苏亦岚只是一个劲地摇头,柔声道,“无声大碍,不过是风吹过迷了眼。”
“可汗,”倪太后瞅见阿穆尔望着哑奴陷入发愣,立马又唤了几句他的名字道,“哀家甚是欣慰,芜国与摩格交好,而今日又是哀家的寿辰,可谓双喜临门。如今哀家有意将哑奴姑娘赐与可汗为妻,再添一喜,不知可汗意下如何?”
苏亦岚怔怔地发愣,良久没有回过神来。栾承昱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玉壶,差点起身而立,好在苏亦岚抽回思绪,及时拽着他的袖袍,连连摇头示意不可,他才强压下心中怒火,安静地坐着,心中早已百转千回,攥紧的手背青筋暴露。
阿穆尔本就属意苏亦岚,又听着倪太后如此好意,顺水人情要给自己赐婚,方才的狂躁之色悉数抛之脑后,正欲上前抱拳谢恩。却听着不知何时从身后传来一句清朗又夹着坚决的声音道,“母后,儿臣不答应,哑奴姑娘绝不可嫁给阿穆尔可汗。”
阿穆尔扭头望去,看清了说话之人的模样,心口漾起一层凉意,这个小王爷怎么也来凑这个热闹。狭长的眼眸微微眯着,浓而密的剑眉挑了挑,阿穆尔双手环抱胸前,鼻际冒出一丝冷哼,冷声道,“怎么,难道王爷也喜欢这个哑奴姑娘,想与本汗一争高低?”
苏亦岚有些木然地望着这个局面,心中有些埋怨阿穆尔,上回问月阁中,自己已经所有心思与他挑明,他也暗许了自己绝不会另存他念,如今他一个男子汉居然出尔反尔。胸口的怒气无处可泄,好在栾承昊及时出手欲帮自己,虽然他的举动有些唐突甚是无礼,可是她看得分明,他只是要帮自己,没有其他私念。
萧子攸冷冷地在侧看着这一切,心中苦笑,这个小女子不仅博得隆恩,今日居然还令一位王爷还有摩格可汗反目,看来廉王慧眼识人,用意颇深啊。
栾承璟断然没有想过事情会发生到今日这个地步,可如今若是让这个摩格可汗娶了苏亦岚,未尝不是个好法子。至少她不会出现在皇上身边,那么自己的计划也可以照常进行。做大事者,最需要的就是要断了旁的念想。自己也是皇子,却连什么都不可以选择,他有些恨栾承昱,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他。若自己为王,那自己与她便不会是这种结局。只是可惜了她,既然她心中没有自己,那他便也无情一回。
只是八弟何时也这般,竟然为了她而公然与太后口谕相悖。栾承璟唇角轻扯,这个筵席当真是有些令人错愕不已。总会发生一些与自己臆想不同的事情,一如她居然寻找到了解药,一如阿穆尔竟然倾心于她。
倪太后惊诧地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儿子,竟然如此突兀地与阿穆尔争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奴婢,心潮翻滚着冰冷,难掩的惊愕之色问道,“昊儿,可知你所言不符合你的身份。哀家欲让哑奴姑娘嫁与阿穆尔可汗,只是为了想让摩格与芜国结秦晋之好,安宁遂远。”
阿穆尔挑衅地望一眼栾承昊道,“本汗心仪哑奴姑娘许久,若是王爷也中意她,那本汗也是绝不会退缩的。”唇畔勾着冷笑道,“在我们摩格,若是同时有两名男子爱上了一个女子,那么便以殊死搏斗来争取女子,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栾承昊没有片刻犹豫,径直从一旁侍卫的腰际,将银刀抽出剑鞘,剑身在月色下泛着寒光,剑锋直指阿穆尔厉声道,“素闻可汗乃是摩格第一勇士,本王今日便要讨教一番!”
阿穆尔见他没有退缩的意向,按捺不住心中斗志,轻轻哼了一声道,“是吗?那本汗倒要看看王爷有没有这个能力了。”言毕纵身上前,一把抽出站在自己身后的侍卫腰际的银刀。
刀光剑影闪烁其间,阿穆尔跨步上前气势压人,每一剑都直直刺着栾承昊的要害之处。栾承昊微微一笑,闪身轻松躲过袭击,若蛟龙般腾身跃起,往后退了几步。
阿穆尔伸手抚着剑身,眸中忽而露出嗜血之意,轻声道,“有趣,早些时候没能与王爷通畅搏斗一番,今日倒真是有幸。本汗也不再忌讳,只是刀剑无眼,王爷莫要见怪了。”
长剑若虹,清脆的声音响彻在大殿。倪太后有些后悔自己的提议,不过是想借机除掉这个哑奴,却未曾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看着阿穆尔每一剑都夹着无情,她的心冷若冰霜,可是事发缘于自己,也只能缄口不语,默然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幽月公主努力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悲凉,美目中怒火横生,难道这个栾承昊就这样喜欢那个哑奴吗?难道他忘了方才溺水之后他对自己做的事吗?即便他如此不愿对自己负责任,可为何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然与大哥为敌,手中的糕点早已被捏成齑粉。
苏亦岚冷静地看着他二人在大殿之中用剑芒划出一个个弧形,心下也没了主意,浮光略影闪烁在眼前。忽然对上秀儿讥讽的笑,苏亦岚努力站直着身子,终有一日她会做回真正的苏亦岚。
栾承昱风轻云淡地凝望着眼前一幕,忽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紧紧攥着苏亦岚的手,抬眸开口,声音极细,却又夹着无比的坚决,仿佛什么也不能撼动,“你是朕的,朕绝不会让你受委屈。”
苏亦岚微微颌首点头,竭力静下心来,可抬眸瞧着阿穆尔与昭王不分伯仲,招招狠辣,似乎下一刻剑身便要划破衣衫,刺入身子,她的心一寸寸纠结着。昭王本不该被卷入这样的纷争之中,可是他的性子她懂,为了朋友肝胆相照。闪身上前欲走下台阶,白皙的腕际却被一只宽大的手紧紧握着。
看着苏亦岚满是不解的眸光,栾承昱起身直道,“朕若连你都保不了,又何谈这大片江山!”清朗一笑,忽而拍案而起,腾空跃下,玄黄龙袍在月色中有些耀眼生辉。逆风而立,卷起的衣袂随风扬起,星眸露着坚毅,从腰际的白玉腰带间快速取下素白折扇,袖手一挥声音有些刚毅道,“朕坐得久了,看着昭王与可汗如此交手,禁不住也想练练手。”
正在酣战中的二人眸中皆闪过错愕之色,保持着方才的动作,手僵在半空。底下再次发出一阵唏嘘,谁都没有想过这个哑奴居然还有如此大的魔力,虽交头接耳却也不敢大声说着。
倪太后清冷的目光狠狠瞪一眼哑奴,戴着护甲的玉指紧紧抠着木桌,差点没抠出木屑。这个小狐媚子当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那个苏亦岚还难缠。她不过一个念想,竟然将情势弄成眼下这副模样。想到今夜过后,宫里宫外的传闻,她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栾承昊木讷地看着自己的皇兄,居然亲自出手,许久才回过神,抽回自己的手默然道,“皇上,您这是做什么?难道您?”
栾承昱颔首点头,悠悠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朕也想当一回君子,有何不可!”爽朗的笑声回荡在静寂的上空,衬着那一轮无言的孤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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