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碧水居之二

段昊鹏看看整个西边院落，最中间有一间两层阁楼，和菊苑有半里之遥，阁楼周边一片水色，楼下微微闪着红光，楼上灯光较周边明亮。段昊鹏慢慢接近阁楼。路径随沟渠弯曲，路面平整铺有石板。绕过几个亭子假山，接近阁楼，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特的香味。围绕阁楼几棵粗壮的榆树，靠岸边栽种着几棵垂柳，楼前一座平桥，桥头的几棵垂柳不到一人之高，垂柳边架子上撑着灯笼，桥头四名戎装士兵把守。阁楼楼下红光闪闪，透过窗户照亮了阁楼周边。阁楼周边宽阔，距离桥面沟渠有两丈有余，两名士兵挎刀围着阁楼穿梭巡视。段昊鹏从怀里掏出一段软绳，握在手中。然后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子，轻轻弹了出去，小石子从桥上飞过，落入水中，传来一点落水声，楼前士兵走过去查看，桥头士兵也侧身注视。段昊鹏手中软绳甩出，绳头上铁球在榆树枝上荡了几下挂稳了，段昊鹏借力飞出，空中收了几下绳子，人已站在榆树枝上。回头望去，桥上士兵已转回原位，楼前两名士兵仍站在水边。段昊鹏轻轻落地，几步跨到阁楼边，抓住一根雕花的柱子，攀上了二楼。阁楼是六角形，六根大石柱撑住了楼层。二楼一圈都是雕花的围栏，段昊鹏身子挂在围栏上，先探看一楼。一楼开了半扇窗户，正在他的下方。从窗户望进去，整个一楼空荡无物，正中间向下一个八角地坑，地坑内燃着一个大大的炉子，炉口敞着，炉膛烧的通红。炉子上面一根尺径柱子通到二楼底部，在一楼顶部分成六根锃亮的管子，分散开来没入楼顶。炉口面对面坐着男女两个人，两个人年纪都很大，男的宦官打扮，手中拿着铁签子，拨着炭篓中的木炭。女的宫装，头发已全白，离炉子稍远一点，静静的坐着。炉子边摆着一篓木炭，放着一张小几，几上放着一壶两杯。男子用铁签子夹了两块大木炭加入炉内，端起茶杯在手中转着。女子轻声说：“今日的时辰似乎快到了。”男子点头：“差不多了。”女子说到：“天气冷了，经火这么一烤，这香柏木的味道愈发浓了。”男子道：”是啊。当年找齐柏木料搭建这座阁楼废了不少人工呢。一向不许闲人进来，也就是这位贵人……“女子笑道：“她还小呢，从小又没人疼。纵浪费这一点，也不为过。“男子摇头：“这话你我今日方能说说而已，当年万万不可这般想。”女子回到：“你说的极是，若是她母亲还在，教导她自然不同。”段昊鹏听不出所以然，遂置之不理，翻身上了二楼。他脚下无声，移到阁楼门前。柏香愈加浓烈，楼上阁楼分为东西两间，东边一间门向南开，挂着厚门帘，窗户上挂着窗帘，亮着烛火，窗帘上的图案投在窗户上。有一扇窗帘未能全遮窗户，从中透出一点光亮，段昊鹏从窗户向内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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