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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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越起身接电话，张瑾看着王剑沧桑的侧脸，他不走，大概是一直想要救王倩的，连一张名片都能保存好好的，不论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总归不是坏的
“你有学历有能力，离职后没有想过做些其他的？”
赵倩的公司张瑾知道，说是服装行业的，其实发展的势头很好，反正当初她投简历后，对方都不愿意搭理她的那种，嗯，她高攀不上
“也是没得选，这几年我攒了一些钱，准备回老家了”
“嗯，可以开个小店，小城的生活挺好”张瑾是真的向往，也就顺着他的话
“顾子明会受到惩罚吗”
“证据不足，可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张瑾说完见罗越在不远处看着自己
“谢谢你王剑”他消瘦的身形在风中更是显得摇摇欲坠
“我替赵倩谢谢你……”其实如果她还活着，应该驰骋职场，生活优质
王剑看着张瑾的背影，独自的进了小屋
“怎么，他们查的怎么样”
“医院的证明是假的，不过顾子明的家在两月前重新装修过，那装修的师傅已经到了警局问话”
“有些线索，但证据还不够充分，可以让顾子明到警局吗”
“嗯，行，我们回去吧”
“等等”王剑追出来，手上拿着录音笔
递给了张瑾
“他来找过我威胁了好几次，这是录音，希望对你们有帮助”罗越深深的看了王剑一眼，接过了张瑾身前额录音笔
车内，听完录音内容
“你说，警方这么多次找他，他就没有提供线索，就这次，他愿意给是为什么……嗯？阿瑾”
罗越的语气是调侃和浓浓的酸意
“大概是大叔没有什么人格魅力吧”
罗越“……”
可张瑾看着往后的建筑，心中想着的是：在这个充满道德和资本博弈的社会，有很多的恶，那善良的等待往往是最消磨人，也是最难得可贵的。
“喂，谢哥”电话的声音打断了张瑾的思绪，接起
“嗯，差不多了，可能要晚一点”
“好”
“怎么乖宝宝向家长汇报行程呢”罗越挑眉，张瑾突然觉得中午还觉得这厮好看，是她眼拙了，然后又翻了个白眼
“今天审一下顾子明，我或许可以助推一把”
“行，走，大叔带你去吃好吃的”张瑾斜眼看着他，那含义就是你还真有自知之明
下午六点，距离警局还有两公里的小店内
“所以你说丰盛的好吃的……就特么是兰州拉面”
“哎，我可没有说丰盛哈，我只说了好吃的”罗越狡辩
面热气腾腾的，罗越加了点蒜末和辣椒
“给，这个口味最好吃”推到张瑾面前
“罗队你没有女朋友的吧”张瑾拿筷子拌了拌
“要那玩意干啥”罗越大口吃面
“哦，活该你一辈子单身”抠不死你
不过味道还真的不错，算啦，原谅他啦，毕竟不用自己付钱。
可张瑾高估了罗越的底线
这钱是她付的。
理由也很简单，说是手机没电了
张瑾：呵呵。我信你个鬼
好气哦，越想越气的张瑾两公里没有和罗越说话，直到再次到了警局办公室，对方泡了一杯茶给她。
“罗队，顾子明在审讯室”
是那位干练的女神姐姐
“她也去吗，她的身份？”按正常的程序是不允许有非工作人员可以参与的，除非是嫌疑犯，审问的对象
“你就当她是嫌疑犯好了”罗越声音懒洋洋的，双手枕在脑袋后面
张瑾刚刚32块钱的气还没有过，然后就这么踢了罗越一脚
这时候加班几位刚好进门，想要在审问之前汇报一下今天的调查
然后他们就看到他们局的高岭之花——罗队，被那个长相普通，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的张瑾踢了一脚小腿，有些踉跄
几人：这是在老虎身上拔毛呀
他们突然觉得汇报工作也不一定是那么的有必要
女神小姐姐惊讶的看着，不自觉后退两步，希望战火不要波及到她
罗越无奈回头，可见到张瑾恶狠狠气呼呼的看着他，罗越不自觉想到他养的那只猫，不给吃东西时候，奶凶奶凶的，还挺可爱
“咳咳……小李不用汇报了，去准备设备，直接开始”
“哦，好”
“那罗队我们立即就准备”
几人想要离开这么尴尬的是非之地，张瑾就越过罗越，跟上几人的方向，想着那应该就是审讯室，结束这件事，她就永远都不来了。
“我错了，阿瑾”
“滚”
“哦”
走在前面的几人听到自家队长的道歉，差点滑倒，今天的太阳从哪边出来的他们知道，可罗队为什么反常，他们不敢想。
审讯室一切准备就绪，罗越和张瑾的对面坐着的男人穿着西装，优雅有礼，完全不见紧张
“顾子明，又见面了”
“罗警官，倩倩的事情我也很难过，我不明白现在是……”顾子明摊开手，那神色明明是自信，是对自己没有留下任何证据的自信吗
“为什么伪造证明”
“什么证明？”顾子明神色上稍微僵硬
“说赵倩是抑郁症和精神分裂的证明”
“我不清楚，警官，当时确实是医院开出来的……倩倩没有生病吗，可明明她的精神就是有问题的”顾子明煞有其事的惊讶恰到好处
“所以，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自残就是合理的……求救也可以无视的，是吗”
“这是我的责任，作为倩倩的男朋友，是我没有照顾好她”顾子明突然眼眶红润，似乎在忍耐一件极其痛哭的事情。
通过镜头看着审讯的几人觉得顾子明就是一块硬骨头，明显是有备而来，看来怕是找不出更多的证据的话，撬不开这人的嘴
“顾先生的待公司挺不错的”张瑾的话题转移让也让镜头之外的观看审讯的人有不解
“我们总公司已经上市了，这几年发展的还可以”顾子明的语气不自觉的骄傲
“那顾先生年级轻轻就坐稳分公司总经理的位置也很不容易的吧”
“没错，大部分时间都有应酬，这也是我忽略倩倩的原因”
张瑾：渣男的人设到是时时刻刻的维持着
“说起来当初我还投过贵公司的简历，后来才知道贵公司是定向的朝着国内的顶尖大学招聘的”
张瑾吐槽，想到有些重握资本的企业家成天说什么学历学校不重要，面向所有人招聘，没有什么歧视。
其实呢，像是张瑾这般三流大学毕业的，哪怕是有些工作经验的，连面试的机会都没有
“嗯，公司的人才体系管理审核很严格，也正是因为吸纳更多优秀顶尖的人才，公司发展才会更好……如果您想来……通过我这边给您介绍，没有问题的”
顾子明看着张瑾没有穿警服，不敢确定对方是什么身份，可是能够坐在这里的，肯定不简单
“呵呵……”张瑾低头微微一笑，摇头拒绝，拿过罗越手上的文件夹，此时的氛围反而不像是审讯，倒像是正常的聊天。
看着审问的众人依然不解，这……偏离主题了吧，他们可不是真来聊天的
“嗯，不错”打开文件夹的张瑾点点头，似乎是对顾子明的赞赏
众人：那份文件不是尸检报告吗……有什么不错的
“果然顾先生是靠着自己的能力坐到今天的位置的，不是靠着家里的财力”
张瑾颇为俏皮坦然的话，让顾子明心中一松。
“那这么品学兼优的顾先生在上大学之前，也就是高三复读的时候，还记不记得那件轰动校园的事情呢”
“什么……事……情”周围的人明显感觉到顾子明的语气不对，是那种瞬间的变换，拳头还不自觉的握紧
这个时候，观看审讯的众人才反应过来，这新来的，怕是知道更多，那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就是那件……高三女学霸复读，因怀孕遭受校园暴力……然后退学的事情呀”
张瑾站起来走到顾子明的身边，这句话她有意的慢慢说完，就像是刚刚聊天的一般轻松语气
连着罗越都忍不住的朝着她看
“不……不知道”顾子明喉咙突然干涩
“怎么会不知道呢”张瑾笑了，神色温和“这件事情当时可是传的沸沸扬扬，顾先生在那里上学竟然都不知道……不会是……不记得了吧”
“对，我不记得了，那是好些年的事情了”顾子明立刻附和
“也对，贵人多忘事嘛……”张瑾耸耸肩，可是后面的话让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哪怕人家怀着孩子找你负责，你弃之不顾就算了，还落井下石……哪怕多年以后相遇，你还想利用她的身体笼络客户……哪怕被你囚禁了两年多得时间，被你欺辱殴打，最后自杀……顾先生就记不住了？！……该怎么形容你呢……是丧心病狂还是禽兽不如！”
张瑾猛然的拍桌子，顾子明慌乱的吓得一跳
“我要找律师，我要找律师”
“顾子明，找律师可以，可是你做的事情，律师能帮你吗，那些你要掩盖的真相，就可以黑的说成白的吗”罗越冷冷的看着他说着
张瑾坐回原位，淡然的喝了一口水
“你们……有证据吗”顾子明充满血丝眼中闪过阴狠
罗越刚刚要说话，他们的证据是不充分，可气势上要压制，这是审问过程常用的套路
然后感觉袖子被人拉了拉
罗越：嗯？！
入眼的便是那双极其好看的琥珀色眸子，其中的含义罗越读懂了，就是她有办法
罗越突然眸色一闪，眉头一皱，表示他还是很愤怒的
随即自己的手心先是温润的触感，然后有点疼，啧，手劲不大，指甲挺长的
围观的众人：玩呢……工作呢……你们的小动作嫌疑人看不到，可他们看的明明白白，请你们严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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