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8 番外五 世界树上排排坐(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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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一颗曙光与希望的种子, 让泰坦巨人能收获更多关于世界的智慧、秘密。莱恩与安德鲁无声离开地下,雪山因神力而伪装平凡,看不出有任何生命存在的痕迹。
避免海之神试探性的入侵, 也避免混沌破碎的意识与执念找到泰坦巨人。莱恩与安德鲁离开雪山之后用神力破开空间, 一起前往目前无主神管理、情况极度混乱的冥界。
在穿越冥界通道的过程中, 安德鲁在莱恩怀中微晃蛋尖,用灵魂之声朝他询问:‘你很早就已知道泰坦巨人的存在吗?’
莱恩设下更隐秘的屏障,防止他们被混沌的残念察觉,思索后叮嘱道:“我可以告诉你, 但是在泰坦巨人诞生之前,你与其他幼神交流时不能提起泰坦巨人, 不然他们的存在会更容易被混沌找到。”
‘当然。’安德鲁坚定回答, ‘一定不会说!’
他可能保守秘密了!
“世界的意识不能确定泰坦巨人的善恶, 但我与泰坦巨人的‘前身’已达成约定。”
莱恩注视空间乱流,将神力凝聚成屏障保护自身和安德鲁,眼中因回忆而流露怀恋,“创世等诸神至混沌中诞生,混沌因预言到未来的命运将创世等神明吞噬多次……当混沌确定无法阻止创世之神时,混沌放出大量被隐藏于体内更深处、被祂当做力量储备而吞噬的混沌之魔神。”
“在众多魔神之中,其中有一位极为特殊的混沌魔神,其名为混沌泰坦之魔神。”莱恩, “泰坦之神是混沌最为重视的魔神, 也是祂防止无法阻止创世的终结,提前为自己准备的身体。”
“魔神是为阻止创世而出现, 只有泰坦之神不是。泰坦之神被隐藏在混沌最隐秘的一片空间,我们因命运之神的指引才将祂找到,那时的泰坦之神正处于被封印的状态。”
莱恩轻轻吐出一口气, 放慢语速:“混沌聪明且狡猾,祂利用泰坦之神与我们成为朋友,避免被发现,混沌还近乎放任了泰坦之神的主意识……后来,察觉到混沌阴谋的泰坦之神‘背叛’了混沌,并用灵魂单方面与我签订了神之契约,获得一缕希望之曙光。”
“泰坦之神因混沌的怨恨而死,至他血肉与灵魂中诞生出一群新的生命。因混沌被破碎,至泰坦之神灵魂中诞生的泰坦巨人,他们被创世之神转移至新世界中孕育。”
莱恩:“为保护泰坦巨人不被混沌破碎的执念找到,在他们呼唤我之前,即使是拥有与泰坦之神契约的我,也只是隐约对他们的存在有些许感知。”
‘那位泰坦之神一定很信任你,也相信和平。’安德鲁轻声感慨,‘泰坦之神对你的信任融于灵魂,所以泰坦巨人才会信任你。’
“对啊。”莱恩眼眸微垂,声音悲伤,“那是我非常好的一位朋友。”
‘不要难过。’安德鲁‘转身’用蛋壳轻蹭莱恩的胸膛,‘我们都会一直在你身边,泰坦之神也是,祂只是换了一种姿态而已。’
安德鲁:‘要不是自灵魂中的绝对信任,他们一定不会在此刻回应。’
“你说得对。”
莱恩低头在安德鲁蛋壳上轻蹭。
安德鲁蛋壳微微发烫,‘所以泰坦巨人,他们需要偿还泰坦之神对混沌的‘背叛’吗?那明明是非常正确的选择。’
“泰坦之神继承混沌的智慧,泰坦巨人继承泰坦之神的智慧与部分神力。他们因泰坦之神的‘背叛’而亏欠混沌,更何况混沌……祂是将泰坦之神以自身灵魂的‘载体’而培养。”
莱恩侧脸移开发红发烫的蛋壳:“在混沌未被彻底终结前,泰坦巨人需要承受近乎灭族的劫难,这是因为混沌以灵魂发出的诅咒,无法逆转。我也只能从侧面调解,用别的方法去‘消融’。”
“幸好泰坦巨人们愿意信任我。我可以完成对泰坦之神的承诺,也不用担心混沌能将他们控制,引发更危险的战争。”
莱恩:“剩下的只要去到冥界——”
莱恩话语突然微顿,正当安德鲁想要询问发生了什么时,穿越空间的通道突然因莱恩的神力而转向,不再直通原本设定的坐标。
*
当乱流的空间稳定,莱恩怀抱安德鲁从空间的通道走出时,他们虽然没有按照原本设定的坐标抵达,依旧同样来到了冥界的某一处。
冥界与世界树所在之地是截然不同的空间,因统治者们还未归位,现在的冥界多处都混乱且充斥战争。此外冥界中还隐藏有多位混沌魔神,以及至混沌魔神尸体中诞生的混乱种族。
莱恩怀抱安德鲁穿越世界后抵达冥界之处,是一座被幽暗的墨绿色地狱火笼罩的红石山,他们正在山腰的地段。冥界中的火山巍峨而诡异,长满形态奇妙的黑石枯树,冰冷的地狱火中还参杂暗紫色剧毒,空中弥漫难闻的焦臭、血腥以及死亡与瘟疫的气味。
现在的冥界中没有太阳与月亮,只有血色的昏暗与彻底黑暗的天空。因莱恩的到来,以及环绕在他身旁的光明,地狱火以及恶臭仿佛有自我意识、皆在莱恩到来瞬间惧怕的极速退离,远离他很远的一段距离。
光明与混乱的冥界中格格不入,连地狱火缥缈的轨迹都不朝向莱恩与安德鲁。无论是光明亦或是安德鲁的毁灭气息,都是死亡与混乱畏惧的力量。
莱恩并未完全收敛自身神力,只是阻止光明朝远方扩散,以免惊醒更多沉睡的魔神。这里并非完全归世界的意识所管理,即使是莱恩也需要注意,避免唤醒太多以沉睡来躲避死亡的魔神。
‘这似乎不是一开始你想去到的地方,我们现在也是在冥界吗?’
安德鲁在莱恩怀中小幅摇晃,灵魂之声只落在莱恩的耳中,‘这里的气味虽然很难闻,但却让我有一种无法具体形容的感觉……如若我放肆吸收,我似乎能在极快的时间内抽取到大量本源,可以用于强化自己。’
安德鲁:‘可我还有一种预感是,如若我真按照感觉的想法去吸收本源,我的灵魂可能也会因此而陷入狂暴,非常危险。’
“你的感觉很正确。”
莱恩悬空漂浮在红石之上,没有接触因地狱火退离、缓慢露出被血液染成深色的地面,也没有跟随山石逐渐清晰的道路。
莱恩直接朝山脚的方向以坠落的姿态极速飞行,手掌轻抚蛋壳,“这里的本源确实能为你所用,但是目前太过于混乱和驳杂,需要七位统治者完成主导,才能让冥界恢复‘有秩序’的状态。”
风在耳畔狂野吹拂,莱恩看向远方倒转的血河、以及因昏暗之光交错,宛如天上裂开巨大缺口的地方,“现在的冥界无时无刻不在爆发战争,包括我们目前所在的这座‘山’。如若我的感知不错,这座‘山’应该是某位混沌魔神的尸体,我们到来之前正在进行掠夺的战争。”
‘那我就不吸收了。我不想因力量变成坏的神明,那样你肯定会很难过,我才不要因力量令你难过。’安德鲁蛋尖左右晃动,用神力寻找战争的引导者,‘它们似乎都隐藏起来了,在畏惧你的光明。’
‘不止是我。’莱恩,‘他们更畏惧你。’
莱恩用额头轻轻触碰安德鲁的蛋尖,“此时的冥界中,你的神职比我更强大,也更容易吸引贪婪。我会尽量不引起魔神的注意,非必要时你得遮掩自身的神力。”
‘我知道了。’
安德鲁完美收回自身的毁灭之神力,乖巧的窝在莱恩怀中静止不动,不影响用灵魂之声与莱恩交流,宛若一颗普通的蛋没有任何威胁。
‘冥界中爆发的战争不会影响世界,除非会涉及到冥界的毁灭。得七位统治者归位,冥界才能恢复秩序,不再像现在这样随时爆发战争。’
安德鲁忍住晃动的心灵,有结界的屏障对话只让他们两个听见,‘黑暗神是未来的冥界七位统治者之一,目前黑暗神还是一位幼神,不排除另外的几位统治者也是幼神。所以我们此刻到来冥界,是要找到另外的六位统治者,带他们回到乐园中吗?’
“真棒。不愧是你,回答全对。”下坠很快接近山脚,莱恩控制坠落的速度,“我希望能找到另外的六位统治者,但他们不一定愿意随我回到乐园。”
“相比乐园的环境,冥界会更合适七位统治者成长。他们需要幼年时就经历战争,才能更完整的掌握力量。”
莱恩,“七位统治者中唯有黑暗神是特殊的,黑暗与光明共同成长,所以我将黑暗神暂时留在乐园,等待合适的地方将他召唤。其余的六位未来统治者,若是我参与太多,他们的成长就会受到改变,冥界是以实力为主的地方。”
安德鲁:‘不能在冥界和乐园中自由往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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