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番外三

当金发金眸,  气质神圣仁慈，身着流云神袍，容貌俊美的少年跟随安德鲁一起穿越传送门，从地面抵达至地下神殿所在处的瞬间。

        即使肤白似荧光的少年容貌比记忆中青涩、曾感受的神恩也略微有所变化,  塞奇拉……蕾西和缪及所有天使。无论圣光亦或是降临大陆后因邪恶导致的堕天,  也包括伊西多尔和安德莉亚,  还有到来奥兰的大天使长,  他们全都在瞬间认出光明神的身份。

        幼年的天使们扬起双翼,  手捧金色琴弦,  在圣光天使及炽天使们的引领之下,  齐声为光明神的降临哼唱礼赞之歌。

        “啾～”

        光明鸟舒展双翼，随天使的合唱中,  面朝光明神低头发出悦耳的歌声。

        所有天使都不会去思考、质疑光明神的决定和想法。

        神想、神愿……他们因光明神的创造而诞生,  遵循神之意志即可。

        阿绵站在安德鲁肩头，也用悦耳的叫声去回应天使们的合唱。

        他虽然很想要天使之羽，但阿绵不会催促着索要礼物,  这不是他的性格。

        规则解除后神明能自由降临世界,  但神国是诸神之本源,  他们将神国藏匿在非大陆之外的空间，隐秘而安全。

        光明神的神国不止一处。圣光之地是光明神以自己的神国为原型,  为天使创造的光明领域。

        真正的神国不与大陆融合，神明降临大陆也需要合适之处。原本就有完整的一切,  被光明神选定的圣光之地,  最先与奥兰周围的土地融合,  就在奥兰地下城的左侧。那里出现一片特殊的空间，虽然被圣光之地占据，但是土地不影响奥兰地下城日后的扩张。

        奥兰上空的浮空岛屿被光与暗均分,  光和暗的力量正在按照记忆重建，被莱恩允许的种族和巨龙们能自由踏上岛屿。

        以奥兰地下城的光明神殿为门扉，光明神力已开辟自由往返奥兰和圣光之地的门扉。

        黑暗神在光明神殿隔壁设定坐标，开启黑暗的门扉。属于黑暗之地的堕天、恶魔……梦魇大量涌出，齐心建造一座黑暗神之神殿。

        圣光之地中的天使、黑暗之地中的所有种族，他们都清楚自己效忠的其实是同一位神明。

        因光明神和黑暗神都在场的原因，光与暗的种族并未爆发矛盾。

        黑暗神与厄运女神将声音传达莱恩耳边，朝安德鲁简单低语后无声离去，他们也要完成自身在大陆的‘神国’。

        穿越门扉后到来的幸运之神，他同样也和莱恩暂时告别，要去建造自己在大陆的‘神国’。

        虽然很想让自己在大陆的神国与奥兰融合，但这样即使是再亲密的关系也是无理行为。

        除了安德鲁——

        幸运之神离开前朝安德鲁所在方向看了一眼，思索片刻还是没有给他祝福幸运，带上许愿星们飞向地下的天空。

        安德鲁已经是最幸运的神明，根本不需要他的赐福，而且给毁灭之神赐福幸运实在太浪费时间。

        关键是再不开始去建造神国，再等待一会之后，奥兰周围的好地方都要被抢光了！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光光。

        当伊西多尔将要开口前，光明神右手指尖在空中轻点，一团微光化作飞鸟的形状在大天使长、炽天使长的周围散开。

        两位天使长感受到神之意志，将光耀传达给所有同伴。

        光明神双眼安静注视伊西多尔和安德莉亚，声音宛若稍纵即逝的光：“我因最好的朋友而到来，现在并非我们正确的相遇之时。待你们完成应该做的使命之后……”

        破碎光耀中分裂出更多的光明，最后化作极为渺小的尘光落在伊西多尔、安德莉亚的额头。

        光与皮肤相融，记忆在脑中舒展。

        伊西多尔、安德莉亚目光虔诚的朝光明神无声行礼，再看向莱恩之后一起退步站在身侧。

        天使赞美的歌颂与琴声继续，光耀在神殿的入口汇聚成门扉。少年姿态的光明神停在光明之门的前方，侧身看向莱恩和安德鲁礼貌邀约：“被邪恶侵蚀的光明会再次恢复原本荣耀，您两位要随我一起吗？”

        阿绵扇动双翼，停在莱恩肩头用翅膀搂住幸运星，“啾？”

        ［可以一起吗？］

        “当然。”光明神微笑颌首：“作为刚才帮助我的谢礼，圣光之地中的一切你都可以带走。”

        天绵鸟：“啾！”

        ［开心！］

        因光明神的言语，除了塞奇拉他们之外，所有天使的目光皆同时看向阿绵。

        除了天使长们和部分炽天使之外，多数天使都很好奇阿绵为何能获得如此荣耀。

        塞奇拉和蕾西她们其实也很好奇，但一想到天绵鸟们和阿绵的主人是莱恩，好奇顿时变成似乎就应该这样。

        感觉被幸运包围的天绵鸟抖动尾羽旋转起舞，紧贴莱恩的脸颊轻啾，询问他可不可以……

        莱恩将阿绵和幸运星从肩头捧在手中，抚摸他们的后背回道：“只能选两种。”

        “啾～”

        ［两种就两种。］

        不贪心的阿绵乖巧点头，随后侧身朝幸运星连续轻啾。

        ［鸟选天使之羽，你选堕天使之羽，我们要比小凤凰的羽毛更多。等数量足够，我们就能有好大好大的窝，可以将所有朋友都装进去啾！］

        无论圣光或炽天，光明的天使都是天使，堕天使冰凉凉的羽毛待会再说。

        幸运星听着阿绵的言语眼睛亮亮的轻啾回应，侧抬头看向莱恩乖巧询问：“啾？”

        ［可以吗？］

        莱恩轻笑：“当然可以。”

        明明都已经想到全是一种羽毛，可以多一种选择，阿绵真可爱。

        听见阿绵和许愿星的交流，天使们的目光略显微妙。见光明神丝毫不反对，同样注视两只鸟儿微笑，大天使长和炽天使长用秘法呼唤同伴，无声穿越门扉回到圣光之地准备。

        圣光之地虽然有天使之羽，但那些羽毛于天使而言只是一种‘养料’，是他们自身脱落后的无用之物，平时只将羽毛中的光耀用于滋养圣光之地。

        虽说是‘养料’，天使们对羽毛也有严格的要求和分类，沾染情绪……污秽的羽毛都会销毁，纯净的羽毛只是光元素的凝聚和载体。

        可既然是光明神的承诺，阿绵想要的羽毛一定不是普通脱落之羽……大天使长和炽天使长在心中思索时，远程用秘法与塞奇拉、蕾西他们交流，希望得到有用的信息。

        塞奇拉也很茫然，不知道阿绵要羽毛做什么。

        幸好在阿绵与幸运星、莱恩交流时，得到莱恩隐秘允许的伊西多尔，悄无声息走到塞奇拉身边停下。

        伊西多尔简单解释阿绵的想法，并将一枚空间戒指放在塞奇拉掌心。

        等待与幸运星的交谈结束，不知天使之羽真实情况的阿绵突然想起一件事，跳跃着转身抬头看向莱恩：“啾？啾。”

        ［只有我和星星速度太慢啾，可以让同伴和更多星星一起吗？这样就可以一次性捡好多好多的羽毛。］

        “不需要太多。”

        莱恩轻点阿绵的额头，捧着他看向身前金色的门扉。

        见阿绵还在疑惑，莱恩温柔的低声解释，“等你穿越光之门就会知道，那里一定是一处无需羽毛也温暖的地方。”

        圣光之地中的数量最多的是天使，他们都有相同习性，无需四季的轮回。

        在莱恩话落之后，光明神笑着出声补充：“只要你喜欢，圣光之地永远都会对你开放。”

        光明神的手指再次轻点空中，至他指尖有温柔的光耀凝聚成鸢尾的模样，轻飘飘在阿绵和幸运星周围破碎。

        光耀似蒙蒙细雨，沾染太阳的暖意。

        天绵鸟想要用羽翼去接，然而光耀却如冰花消散，似风将他和幸运星包围。

        “不止我是你的朋友，所有天使也都会是你的朋友。”光明神将手指收回，“无论何时，我们都欢迎你去到圣光之地，亦或是我的神国。”

        随光明神言语，所有天使同时面朝阿绵、莱恩，安德鲁行天使中至高的友好礼节。

        此地的主人……莱恩比他们好奇的一定还要更尊贵，于是天使们不再思索莱恩的身份。

        莱恩指尖轻戳阿绵后颈，“这个时候你该做什么？”

        “啾！”

        ［谢谢！］

        阿绵扬起右翼，朝光明神表达你超棒的意思，但单单只有这样还不够表达他的开心。

        阿绵轻蹭莱恩手指，得到允许之后展翅从莱恩手中飞走，停在光明神的肩头和他脸颊轻蹭，片刻又飞回莱恩掌心，和许愿星化身的天绵鸟并排站在一起，将右翼指向光明的门扉，“啾！”

        ［出发！］

        制作窝的材料马上就有了啾。

        他已经找卡夫卡和泰坦巨人们提过这件事，只要材料准备齐全，四季温暖冬暖夏凉的窝很快就能完工啾！

        光明神慢步踏空行走，停在发光的门扉前方，微侧身目光看向莱恩，等待他的回答。

        莱恩用道具在伊西多尔、安德莉亚的脑中轻声安抚，并未犹豫的手捧阿绵、幸运星一起朝光明神走去，“汇聚光明的圣地，真是让人期待啊。”

        虽然是自己的子民，莱恩从来没有让谁更改自己信仰的想法，且他也没有一定要收集信仰的想法。

        无论他的子民想信仰谁，只要合适且不是邪恶、希望破坏大陆和平的神明，莱恩都支持。

        信仰和思想都是生命的自由。

        于诸神而言信仰中蕴含的强大力量……莱恩更重视同伴和朋友。更何况伊西多是光明神之造物，安德莉亚也并未被天使抵触。

        光明神的态度虽然看似冷淡，更像是一种无形的试炼即将开始。

        神明仁慈，神明冷漠。

        神明会施予恩爱，神明不会帮助一切。

        无论身为领主或朋友，莱恩都希望和祈祷伊西多尔、安德莉亚，他们的试炼能顺利和成功。

        光明神看向莱恩的目光每次都温柔，褪去光亮刺痛，只保留真诚。

        当莱恩给予回应后，在穿越光明之门前，光明神的目光依次看向塞奇拉、缪……蕾西等因邪恶迫害的堕天使，以及被掠夺心脏和骨的圣光天使。

        光明神圣纯净：“邪恶穿透圣光是我的失职，因邪恶而陨落的天使灵魂已经转生，曾经的同伴会成为新的生命在大陆中降生，这也是一种命运……你们此刻也随我们一起，希望光明能弥补你们受到的伤痛。”

        天使之歌短暂停顿，所有天使皆将右手放于左胸口，虔诚朝光明神行感恩礼。

        蕾西用右手紧紧捂住胸口，压熄复仇之火，片刻后抬头目光恭敬而歉意、满是愧疚的回道：“伟大的父神，我感恩您的神圣与仁慈，您已经给予我们警告，是我们错误的自信才造成这一切的发生。”

        若她们不回应邪恶的呼唤，原本的灾难就能避开。

        明明光明神早已给予警告，让天使不要离开圣光之地。

        塞奇拉后背羽翼垂落，“是我们违背了您的意志。”

        是他们违背光明神的意志在前，所以才导致之后的罪恶。

        缪和同伴们皆保持惭悔的姿态，伊西多尔内心愧疚的合十双手悔过。

        “事已至此，我并非是在指责……光滋养万物生长，但也有光无法照耀到的地方。”

        少年姿态的光明神气质神圣温暖，平静注视忏悔中的天使，眼中没有看向莱恩时的温柔，只有仁爱一切的和平。

        天使虽然是他的造物，但一切皆有命运。

        光明只能给予庇佑和提醒，他不会消耗自身神力去改变命运，这是对命运女神的不尊敬。

        为了不让灾难降临，光明神与命运女神沟通，在圣光之地中留下神之意志后才将自我封印，不去理会邪恶与混沌的挑衅。不光是自我，光明还封印圣光之地的通道，并留下意志让所有天使不降临大陆。

        在封印的期间，光明神知道圣光之地中发生的一切，也知道蕾西、缪，塞奇拉他们是为了寻找同伴，而去违背、回应先降临大陆的同伴的呼唤。

        但最先降临大陆的天使，他们并未完全遵守光明之意志。

        千年的时光太长，圣光之地封印之前，天使也能自由往来大陆，天使也拥有自我的情感。

        最初回应邪恶邀约和呼唤的天使，他们其中有无法忍受寂寞，不喜圣光之地的寂静。当邪恶通过特殊的方式邀约，将不愿寂静的天使被欺骗哄诱至大陆……被欺骗的天使迷失本心，还帮助邪恶呼唤同伴降临。

        避免被邪恶和混沌引诱心灵的黑暗，封印自我的光明神虽然没有露面，他有让大天使长和炽天使长加强圣光之地的封印，及时填补裂缝。并仁慈的将心生寂寞、不愿孤寂的天使送至大陆，阻止更多天使遭受欺骗。

        即使如此，在塞奇拉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死亡的天使远比他们所知道的数量更多。

        和莱恩一样，光明神同样讨厌欺骗和背叛，尤其天使还是他的造物。

        至于伊西多尔……光明神对他心中略有愧疚，但是为了伊西多尔和安德莉亚更好的未来，他心中自有安排。

        莱恩隐约能猜到光明神的想法，若非试炼艰难，也不会有那位新生的幼天使。

        是命运注定的劫难，也是新生的未来。

        光明神只希望天使能记住这次伤痛，以后不再轻易相信欺骗。不然他真的需要考虑，一直让天使保持纯洁心灵是否是一件好事。

        在光明神与天使交流时，因感知情绪的变化，阿绵和幸运星停止交谈，暂时将激动和喜悦的情绪收敛。

        虽然身为领主，莱恩也安静的与安德鲁站在侧面，等待这场并非真正的‘训诫’结束。

        即使无需系统的感知，莱恩、安德鲁他们都能感知光明神并非真正生气，只是不希望这种事情会再次发生。

        莱恩眼眸微垂看向地面，若是有子民自身堕落还欺骗同伴，他会给予更严厉的惩罚。

        光明神虽然很想惩罚背叛者，但邪恶已经消失，最初不愿孤寂的天使死亡。即使如此，降临之时光明神还是将那些天使的灵魂收集，让他们能有转生的机会，并斩断原本缠绕在一起的命运。

        至于转生之后会不会再次成为他的信徒，光明神从未考虑这一点。

        未被污染的天使能共感情绪，在圣光之地中准备天使之羽的大天使长们，此刻也都在心中无声忏悔和祈祷。

        情感难以控制，光明神并不责怪想要前往大陆的心情，因为他自己也想与同伴见面，但欺骗是原罪。

        至于塞奇拉、蕾西，他们是因寻找同伴而且降临，这种行为并非是罪恶，光明神一向公平。

        “感恩一切祈愿和平者。邪恶和混沌现已被净化，世界恢复和平，我希望和祈愿……光明能覆盖大陆的每一寸土地。”

        光明神只是简单的言语，这样已经足够让天使们明白他的意思。

        伊西多尔朝前倾斜，无声表达自己的态度。

        亚弗列尔跟随在伊西多尔身边。幼年的战争天使虽然不知道曾发生过什么，但他能感受到伊西多尔和同伴们内心的沉重，以及因光明神言语而坚定的信念。

        塞奇拉闭合双手，缪从黑鹰姿态恢复天使体型，闭合后背灰色的天使之翼。

        天使们面朝光明神齐声祈祷，“愿您的光辉永佑，我们不会再触碰曾经的错误。”

        光明神平静注视到来奥兰的每一位天使，目光温和的看向莱恩无声邀约，脚踏光明浮空走进光明之门扉中，身形在光耀及天使的歌声中中虚幻。

        阿绵目光从光明之门上收回，羽翼轻拍莱恩手掌，压低声音，“啾？”

        ［走吗？］

        随光明神的言语解除封印，天使们才知道具体失去多少同伴。

        塞奇拉、蕾西，正在圣光之地中准备羽毛的大天使长，以及随天使长们一起调整环境的天使，他们此刻心情的都极为悲伤，令阿绵也感觉有些压抑。

        “当然。”

        莱恩手捧阿绵和幸运星，与安德鲁一起朝光明之门走去。

        在将要穿越门扉前，莱恩脚步稍顿，心中思索后侧头朝停在原地忏悔的塞奇拉说：“光明神并非在责备你们，惟愿今后一切顺利。”

        塞奇拉、蕾西……所有天使虔诚回应：“非常感谢您的祝福。”

        阿绵朝塞奇拉微扬翅尖，“啾！”

        ［一起去啾！］

        莱恩抬脚跨越门扉，随即被温暖的光耀包围。当他将要进去圣光之地前，莱恩注视堕天使们低声轻语：“我感受到光的温柔，净化之时已经到来。”

        光明神的第一句话就已表明自己态度，只是天使们思想纯洁，因被解除封印而悲伤、自责和忏悔。

        如若光明神不封印，他们为拯救同伴……会有更多的天使因欺骗和谎言而降临大陆。

        “非常感谢。”

        天使们轻声言语，等待莱恩和安德鲁穿越门扉之后，塞奇拉、缪与蕾西，还有被邪恶污染的天使们，心怀感恩跟随莱恩与安德鲁身后，一起回归圣光之地。

        *

        圣光之地是光明神取世界最纯净的光辉，以及自身神力为循环创造的神圣之地。圣光之地中没有日夜与四季的轮换，近乎每一处都被纯净圣光环绕，但因为之前光明神没能分离黑暗的神格，圣光之地也有光明照耀不到之处。

        像是水面因落雨溅起涟漪，穿越空间莱恩并没有任何不适感，迎面是一片璀璨的光明。

        莱恩从悬空的姿态落地，站在金色野草摇曳的平原之上。轻柔的微风吹拂，日光温暖而宁静。

        圣光之地中有着大片金色的平原和山脉，一切不只有纯白与金色，还有浅金色森林与清澈湖泊。

        当莱恩落地的刹那，各色希娅奥拉之花因神力滋养顶开泥壤，迎光绽放，用最娇艳的姿态迎接莱恩的到来。

        天空飘落光耀凝聚的飞羽，天使歌声悠扬而神圣。

        天空中有成群的飞马翱翔，地上奔跑着鬃毛洁白的独角兽，它们全朝向同一个方向靠近，那是一座伫立于云中的天光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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