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他的童年

两人吃好喝好，也不急着上马车，烤着火堆看星星。

        “羡哥哥，你给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儿吧。”白钰瑶挽着他的胳膊央求道。

        季子羡看着那星星点点，嘴唇蹑诺几下，终是道：“没什么好说的。”

        “说说嘛，我想听。”白钰瑶说着摇了摇他的胳膊。

        黑暗中，季子羡胸口剧烈起伏两下才道：“幼时，爹娘都还在，爹爹性格豪爽，村里人有事儿都会去找他，有时候猪肉卖的太贵，爹猎到野猪会在村里杀了卖，那会儿，我还在爹那儿读书，身边也总跟着几个小伙伴。”

        虽然他不爱说话，也不去搭理他们。

        “村里没什么好玩儿的，只有在夏天时，地里有泥鳅，爹会带我去抓，那个时候太小，很容易摔跤，很多时候都是一身泥的回来，我娘边骂我爹，边把我换下来的脏衣服洗了，我爹也会哄着她，两人倒是也没有真的生气。有时候，吃过晚饭，他们也会在树下乘凉，说着街坊邻居说嘴的事儿。

        冬日里，河里结了冰，村里的小孩儿就会到冰上玩儿，我没有去过，但是他们玩儿得很开心，可能是真的好玩儿吧。”

        季子羡说的安静，白钰瑶却是听得心疼。

        “之后呢？”

        “之后，我去镇上的私塾读书了，有一日，回来后就听说我娘肚子里有了弟弟，爹很高兴，进山的次数愈发的频繁了，后来，小枫出生了，无形之中，有什么变了，爹愈发的拼命打猎，最后便出事了。”

        季子羡说着，气息有些不稳，忽的一个温暖的人儿扑进了他怀里，软软的，沉甸甸的。

        白钰瑶脑子里忽的有了一个朦朦胧胧的影子，不知道是属于白钰瑶的记忆，还是她白蕙的，“我小时候，也见过一个像你一样的大哥哥，不爱说话，也不笑，怎么逗他都没用，让人很是挫败。”

        那个小女孩儿穿着粉色的裙子等在门口，在那男孩儿上完课出来时，颠颠儿的跑过去跟他说话，但是男孩儿置若未闻，脚步不停的出了院子。

        女孩儿手里的东西，从小花小草变成了毛毛虫蚂蚱，但是都没有等到男孩儿跟她说话。

        冷冷的，酷酷的的模样，即便是她上车离开了还是念念不忘。

        自此，她似是没有再见过他，便是连相似的都没有。

        “不说话，有时可能是因为不知道怎么说。”季子羡抚着她的发丝，轻声道。

        “下一个冬天，我教你冰嘻吧。”白钰瑶忽然道。

        那些他想做但是都没做的事，她想一一陪他做过。

        “我们还要一起堆雪人，堆一个你，堆一个我，执手相望，满眼都是彼此。”白钰瑶声音清软道。

        季子羡凸起的喉结不由得滚动两下，道：“不知羞。”

        白钰瑶满脸诧异，抬手便捏上他的下巴，身子也横跨坐在他的腿上，黑暗中四目相对，她理所当然道：“羞什么？你我是夫妻，你满心满眼都该是我，也只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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