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去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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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为何这般看我？”白钰瑶问着抬手摸了摸脸，没东西啊！
“秋日里山前会有紫色的果子，你最喜欢，现在这个时节倒是有一种红色的，但是还没有成熟。”
季子羡徐徐道来，更像是在拉家常。
白钰瑶却是听得心惊，看来日后说话要当心了。
“我知道啊！我是想问再往里走有没有旁的什么？”
白钰瑶尽量放松的问，语气一如平常。
“不知道，只见过这两种，我打猎的那块儿倒是有一种尖状物，也是红色的，但那个很辣。”
来这里的这些日子，不光是吃不上肉，最重要的是没有辣！对于她这样无辣不欢的人来说简直是一种酷刑，嘴里都快要淡出鸟来了。
“那是辣椒，你下次打猎带一些回来吧。”白钰瑶眼睛闪着光。
不能想，越想越馋。
“瑶儿从何得知的？”季子羡声线清淡，没有咄咄逼人，也没有要探听她小秘密的感觉，单纯是询问。
“前几日闲得无聊，翻了翻爹爹的书，那描写与你说得甚是相像。”白钰瑶低着头扯谎。
总不能说她在京城吃到的吧。
也不知是南方都不吃呢，还是只因这小山村太过偏远而不知。
“好，下次打猎回来给你带。”
“哥哥！”
前方不远处的季子羡边招手边喊一声。
脸上的开心与得意显而易见，为一张小脸儿增添了不少颜色。
三人又走了一会儿，白钰瑶才见到他说的红色果子。
她摘了一颗，凑在鼻尖仔细的嗅，果香清淡，很好闻。
看模样，大抵是还未成熟，刚好。
“摘这个作何？”季子羡看见她的动作不由得发问，身体却是自动帮她一起摘。
“可以做果子酒。”白钰瑶摘果子的动作飞快。
“果子酒？也是酒吗？”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问，季子枫歪着脑袋看她。
“是酒，但是它不会醉人。”白钰瑶边摘果子边解释一句。
季子羡嘴角微弯，看着一大一小叮嘱道：“你们俩先在这儿摘，我去附近的陷阱瞧瞧。”
“好。”
一个时辰后，三人轻身而来，满载而归。
季子羡手里提着两只野鸡和一只未长大的野猪，白钰瑶和季子枫捧着些青果子。
白钰瑶走在后面忍不住惊叹，男人的力气果真大。
下了山，天色也有些暗了。
想着明日要去镇上，季子羡把粥熬上贴了些饼子，又炒了一道白菜。
季子枫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白姐姐变成他嫂嫂后，哥哥做的饭也变好了。
吃过饭，烧水洗漱之后，季子羡叮嘱季子枫明早上学时把后院的野鸡带去给白叔，进屋抱着小媳妇儿睡觉。
*
翌日，天刚微微亮时，季子羡拍拍白钰瑶的肩膀，“瑶儿，该起身了。”
村里一位老杨叔会在这个时辰赶车去镇上，每人给三文钱就可坐。
“嗯~别闹！”白钰瑶软绵绵的拍开作乱的手，翻了个身继续睡。
“该起了，不若得走着去镇上了。”季子羡好脾气的继续轻声哄。
“骑马去。”白钰瑶脑子不清楚的嘟囔一句，依旧睡得香甜。
季子羡微微怔住，家里哪有马？许是睡糊涂了。
“瑶儿，起身了。”
“啊，几更了？”白钰瑶这次倒是清醒了一点儿，只是眼睛还是睁不开。
“五更多点儿。”季子羡边应着，边帮她把衣裙套上，直到穿戴整齐，白钰瑶才真的清醒过来。
两人匆匆忙忙吃了早饭，到了村口时万幸骡车还没走，上面已经坐了几个妇人。
白钰瑶都不认识，只是冲她们笑笑没有说话。
她爹爹说了，伸手不打笑脸人。
季子羡肩上扛着用袋子装着的野猪，走过去给了老杨叔九枚铜钱。
“六文就行了。”老杨叔说着就要把多出来的三文钱还给他。
季子羡忙退后一步，“我带着东西占地儿了，多给三文钱是应该的。”
说着就走过去扶着白钰瑶上车，把特意带的垫子递给她。
白钰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旁边的几个妇人却是开始窃窃私语了，看向她的目光不无嫉妒。
昨日一战，白钰瑶战出了威名，村里现下谁人不知，白家丫头受了刺激，变成了个厉害的，惹不得！
白钰瑶懒得去管她们之间的眉来眼去，骡车晃晃当当的，时不时地压过几粒石头，土坑，白钰瑶被这动静弄得昏昏欲睡，光明正大的靠在季子羡胸口又睡了一个回笼觉。
等到苏醒时，已经到了镇上，人来人往的街道，随处可见的小商贩，与她在京城时与花无涧几人去的草市相差无几。
“好了，我就在这儿了，你们若是中午回，过来就成。”
季子羡礼貌性的点点头，扛起袋子牵着白钰瑶离开。
他熟门熟路的来到一家酒楼后门，扣了扣门。
不出片刻，一个跑堂的过来拉开了门，“季大哥来了，快进来，今儿个打了什么？”
“野猪。”季子羡说着，把肩上的袋子拿下来松开。
小二左右翻翻，没有见刀口，又看了看眼珠子，起身满脸笑道：“看样子还是新鲜的，你且等等，我去喊我师傅。”
“嗯。”
不多时，一位胖大叔过来了，看起来很是和善。
“你们先喝口水，我看看这野猪。”男人说着蹲下了身子。
“这头野猪很不错，没有刀口，整个儿卖的话能给你二两银子。”
白钰瑶惊呆了，怎的这般便宜，还不如拿来自己吃了呢！
“可以。”季子羡很是爽快的应了。
两人寒暄几句带她离开了。
“季子羡，你觉得刚刚那人如何？”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他却是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
“可是觉得这野猪卖得便宜了？”季子羡问。
“你既知道为何还卖给他？”白钰瑶停下了脚步看她，眉眼间满是不解。
“这野猪若是我们留着吃，会吃一段时日，但是天气热了容易坏；若是我自己卖，村里人买不起，在镇上又不便，所以，还不如便宜些卖给酒楼。”他神色认真，把其中的缘由细细与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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