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对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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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对喷
王行止原本以为会听到的是余烬对那位展少卿的赞美，没想到听到的却是……脑子有病？
王行止怪看余烬一眼，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说些什么比较合适。
赞同应和？不太妥当。
帮说两句话？没那个情面。
不过幸好余烬就是说说，没要求王行止互动，她很快就带过了
“你还有什么疑问，现在趁着我心情好想说赶紧一并问了吧，往后再有什么窥探的想法我可不负责答疑解惑了。”
“所以你现在得到身份是段阁老身边的护卫？”
余烬想了想, 其实当时她提议的时候段昶没有明确同意，但是也没反对，所以余烬就姑且当作段昶默认了，遂给了王行止一个肯定的答案。
王行止垂眸。
小姐变护卫，这样的落差不知道她是怎样接受的，还是说她和段阁老有什么打算？
“你会回京。”
“自然是要回京的。”余烬说, “外出浪了一年多, 也该回去了。”
否则她就不会入江南, 便不会特地上门找段昶，更不会掺和朝廷官员的事务，天大地大，哪里去不得？
“什么时候？”
“不好说。”余烬如实回答，“也许在水患治理之后同阁老一并回京，也许会提前也许会延后，至于到底怎样还是得听安排，现在一切都说不准，做不得数。”
“姐姐，你要走？那我怎么办？”
滕彦筠的心随着余烬的话一起上上下下，此时明白余烬会回京，并且去时将近，她的心瞬间揪了起来，紧张、忐忑，一时之间没了着落，“姐姐会丢下我吗？”
对于滕彦筠而言, 她不管余烬到底是怎样的身份，到底是怎样的人, 她只需要知道余烬是爱她护她的姐姐就好了，她自小颠沛流离，受尽苦难，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家，有了亲人，她真的不愿意失去，她想抓住这唯一的温暖，不愿放手。
可是，如果姐姐注定要回去，她……该怎么办？
她不是段家人，不是姐姐的亲人，更不能左右段阁老的想法，他只是一个外人，而一个外人，怎么能跟着姐姐回家呢？
滕彦筠陷入了纠结之中。
低落之中，一双微凉但是却能让她感到温暖的手落到她的手面上，紧接着被包裹，声音传来, “瞎想什么呢！”
话落，后脑勺又挨了不轻不重的一巴掌, 但是挨了巴掌的滕彦筠却瞬间满血复活, “姐姐？”
“当然是看你的意愿，你若想跟着就带你一块走，若是不想我自会安排好你，担心什么。”
“走走走，我跟着姐姐走，姐姐去哪我去哪，我是姐姐的小尾巴！”
余烬扑哧笑，抬手点了点滕彦筠的额头，笑骂：“没出息。”
“可是姐姐，段阁老那边……”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这点权力还是有的，只是……”余烬蹙眉，“就是回去之后日子可能不太安稳。”
“我不怕！”滕彦筠忙表忠心，“无论怎样我都要跟着姐姐，一辈子不变。”
一辈子不变？
余烬轻轻摇了摇头，一辈子太长了，变数太多了，她从来不相信什么一辈子，不过看到滕彦筠明媚的脸庞，余烬闭了口，没说丧气话扫兴。
“那……我呢？”一句迟疑的话自王行止的口中吐出来，余烬和滕彦筠两人闻声看过去，只见王行止怔怔出神，像是无意间说出了这句话。
“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呗！”余烬随意道，“你有家有钱有头脑，按照自己的想法走就行，哪来这么多为什么。”
王行止闻声回神，这才知道自己无意之间竟然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还不及心觉羞耻就听到了余烬这两句无情的话。
“你不是一直劝我入仕？”怎么现在就变卦了呢？
“闲来无事，随便劝劝，你自己的想法最重要。”余烬说，“我从来没想着能改变你的想法，一个人的想法除非自己看透，否则很难改变，我可不觉得我有多大能耐。”
所以，只是随便说说么？
王行止笑笑，是他自作多情了。
“你说得对。”王行止抬头，对上余烬的眼，四目相对，眼中透出些许认真，“我倒想见识见识朝堂事。”
俗话说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余烬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触动了王行止哪根弦，王行止竟然主动开始了解朝廷民生这一类的问题。
两人并肩走在街上，余烬想了想还是道：“其实说起来，为官之道和做学问不一样，学问好不一定适合做官，你……”
王行止看余烬，笑道：“你这人有意思，我不想科举时你劝我科举，如今我想入仕了你又说我不适合。”他抬手拍了拍余烬的肩膀，“有点善变啊。”
余烬拍掉肩膀上忽然搭来的手，回道：“我掺活已经被众多官员不喜了，你再去插一脚，估计不太好过。”
王行止：“无事，我只观摩，并不插手，看看总不能说什么吧。”
事实证明，只看看也不行，王行止和余烬一起遭到了官员们的言语攻击，众官员虽然看似把矛头对准了王行止，但话里话外都连着余烬一块贬损，一块骂。
余烬知道他们这是碍于段昶的面子不好直接说她，索性对准王行止开炮，但实际上针对的是余烬这个把王行止带来的人。
“诸位大人，此时是我做的不对。”余烬叹气上前一步认错，“不过现下江南水患严重，各种状况频发，诸位也是心力交瘁分身乏术，正是用人之际，虽然王公子还未走上朝堂，不过他素有才名，又是江南顺天府人，对顺天府的状况比在座各位了解都更深刻，许会带来意外之喜。”
众官员对视一眼，她开口了，她终于开口了，还等什么？
开喷！
一时间，矛头反转，全都对准余烬喷了过去，余烬虽然不喜欢惹事，但是也不怕事，甚至可以说有些固执，只是平常不显。
“大人你说治理水患的知识？我不知道啊，但是万一身为顺天府人氏的王公子知道呢？人家博览群书，总不能是白看的吧！”
“这位大人您说的这么厉害，那看来您一定知道该怎么治理此次水患喽？我记得您似乎是户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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