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纯皇开始搞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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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要嫁给你。”柳府里,柳行洲抚着盖碗对柳牧之道,
柳牧之目瞪口呆,“嫁给,嫁给我?真的吗父亲!”
“已经拟了明旨,国丧期满大婚,毓王登基后就会下召了,公主这是要拉拢为父。”
“儿子会对公主好的,一定,一定会对公主很好很好的。”
柳行洲皱眉,道:“那自是你的本分。”
九月初十,雷恪顺利登基,因年幼孱弱,由辅国云华公主暂摄朝政,景王狄飞惊、丞相柳行洲、大将军卫左共同辅政。
长夏将歇,暴雨似乎也在挥霍着最后的狂欢,
外面雷霆滚滚,闪电破空,
雷纯和狄飞惊站在殿内,他低着头,不知道她是否知道他心中所想,久久,狄飞惊开口道:“纯儿,你不需要这样。”
雷纯不语,
她打开对扇木窗,狂风卷着骤雨飘洒进来,吹灭一盏裸烛,
雷纯缓缓道:
“柳行洲意味着什么,难道王兄不知道吗?别说还有三年,就算让我现在嫁给柳牧之,我也会的。”
“那我会去杀了柳牧之。”
“王兄,”雷纯转过头,清灵的眸子直然有一种穿透力,“父王养育我们,这万里江山是他一生的基业,纯儿是云梦的公主,不管我在不在意荣华权势,也不管我厌恶与否朝堂纷争,我早已告诉自己,恐惧也好,欢愉也罢,无论承受什么,这都是我的局面,更是我的责任。”她顿了顿,然后语气变得温和道:“而王兄是父王的景王,今后,这江山便是我与王兄共同的基业,所以这也是王兄的责任,我们都无法选择,亦不能推辞。”
“我的责任里,只是你,”他看着雷纯,目光似乎很复杂又似乎很纯粹,他忽觉自己失言,一瞬的停滞后继续说,“陛下不会愿意用你去交换的,陛下心里,基业和你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雷纯皱眉,声音空灵清毅:“不是用我去交换,而是用驸马的身份、皇亲的地位、外戚的权势去换他柳家三年的忠诚。”
“纯儿,我不是,”狄飞惊走过去,他懊悔刚刚的话,他一向是最冷静最沉得住气的,却词不达意地出错说了“交换”二字伤了她,他一向有纵横捭阖之才但此刻突然心钝意拙。
风雨从窗外打在他的脸上、身上,雷纯抬手轻拂去他肩上的雨水,看着他道:“我知道王兄不是那样的意思,可是父王的仇,我不能不报,守住江山才有希望。”
她依然温婉,但目光中有一种冷冷地恨,狄飞惊沉默了,那也是他心上的恨,浓郁的几乎将他吞噬的恨。
他了解雷纯,她幽梦一样清灵纤弱却心志坚定,既然决定,就无法再动摇,那么,三年,风雨再烈,他都要做到。
“明日议事,卫将军要向公主提议为先帝报仇。”柳行洲道,
“若公主遣我去攻打朔北怎么办?”卫左问,
“那你就先出兵,然后在前线催告兵马不足,本相自然有办法让狄飞惊交出兵权。”
“那如果公主让景王去呢?”
“哈哈,”柳行洲大笑两声,“卫将军忘了,钱粮是本相掌握的,到时候就给他来一出粮草不济、坐困愁城,让他有去无回。”柳行洲道,
次日,早朝后乾坤殿内,
卫左突然膝地叩拜,雷纯不明所以,
“公主,我卫左是个粗人,先帝对我深恩厚德,到底什么时候攻打朔北?”卫左道,
“丞相和景王怎么看?”
“老臣以为,现在是发兵的最好时机,现在我军将士无不恨意凛冽,誓死为先帝报仇,况有景王前次的成功出使,眼下取得胡凉的支持也很容易,如此情况,必能一举攻伐,直捣轩辕城。”柳行洲先开口,
“臣以为然,本王受先帝大恩,于公于私都自当义不容辞,臣愿领兵出征,即日即可准备。”狄飞惊接口道,
“景王果然仁义忠勇!”柳行洲拱手感佩,
狄飞惊向柳行洲微一颔首,继续说:“驸马才貌平平,能够尚主,臣听闻虽众大臣堂前未有异议,私下却多有微词,驸马也是本王的妹婿,本王打算带驸马一同前往攻伐,有本王在,一能护佑驸马,二能让他建功立业以抚众人不平之心,也免得他人非议丞相清名,丞相以为如何?”
柳行洲心下一凛,尚未及答话,
卫左道:“景王此话有理,柳牧之在我麾下,历练有成,臣也觉得他可以将兵,不过臣想起先帝在时每每有事,先帝都感叹有景王坐镇牡丹城他才放心,先帝在和谈时也要景王坐守牡丹城,若先帝还在,这次恐怕还会让臣去攻打朔北,所以请公主准许,还是命臣去吧。”
“卫将军恐怕不行。”狄飞惊道,语气淡淡,且似有若无一种轻蔑地味道。
“景王这话什么意思?我是跟着先帝浴血拼杀出来的,老夫打仗的时候,景王怕是还没出世。”卫左隐含怒意。
狄飞惊转向雷纯,平静地说:“臣有一事,需向公主禀报。”
“何事?”雷纯问,
“带人上来。”
“许君卿!”卫左看清林落从殿外拘进来的人,正是他的心腹属官许君卿。
“你怎么能随意拘拿我的人?”卫左上前怒道,
“公主和陛下中毒的事,本王查过,”
柳行洲神色不变,卫左双腿一僵,他下意识地去看柳行洲,雷纯目光微变,一闪而过。但卫左毕竟多年征伐,临机应变需不动如山,他见柳行洲神色如常,此刻便依然声音平稳道:“那和许君卿有什么干系?”
“那些人虽然死了,但是他们生前的交往联系不会随着消灭。”狄飞惊看了看卫左,又继续对许君卿道:“先帝中秋当晚宾天,卫尉丞身为卫将军心腹不会不知吧?次日寅时许氏本该休沐却从你府上回宫,再一日公主和陛下就被人下毒,之后许氏便被人毒杀了。卫尉丞对此作何解释?”
“将军,真的与下官无关啊,许氏虽然是下官的表亲,但是下官实在不知道她是否做了什么!她向来住在臣的府上,当日她说相替姐妹需提前回宫,下官不会去管啊,下官岂敢行如此悖逆之事啊!”许君卿跪在卫左脚边道,
“难道许氏是自己对公主和陛下不满,提前结束休沐也要回宫下毒?”狄飞惊逼问,
“下官不知道景王在说什么,欲加之罪,无可辩驳。”许君卿豁出去了,他忽然发现这件事不是冲着自己来的,而是冲着卫左来的,索性不再向卫左解释,
“好,那公主和陛下中毒那日,守卫宫禁的卫士为何比平日多了一倍?那些人可是受卫尉丞调遣的”狄飞惊继续问,
这次,许君卿傻了,这是许氏与他说先帝骤然殡天,或许会有动乱,增加宫禁以备有患,许氏素来见识不凡多有主意,许君卿贪功,当日便真的鬼使神差地听了,他怔怔地开口:“是许氏建议下官说,先帝殡天,为防有患,让我增加守卫以备不测。”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背心开始发凉,
“呵!”狄飞惊冷笑一声,“好巧合啊。”然后转身对卫左道:“卫尉丞调兵,增加宫防,卫将军可知道?”
卫左当然知道许君卿是无辜的,他跪下,一字一句地说:“公主,此事臣不知。”
雷纯不语,
狄飞惊继续道:“卫将军对属官看来没什么约束力,亦或是卫将军纵容心腹如此行径,想要欺凌幼主黄袍加身?”
“景王言过了,本相相信卫将军不知。”柳行洲道,然后柳行洲正身恭礼:“臣请私言公主。”
雷纯看了一眼柳行洲,又看了一眼狄飞惊和卫左,沉默半晌,道:“景王和卫将军,先请去偏殿暂歇吧。”她没有看卫尉丞,径直言道:“卫尉丞私自调兵,暂时收押廷尉诏狱。”
“丞相之前不是说给本宫和陛下下毒的人,是朔北那边的吗?!”雷纯语音含怒,
“臣确实如是说,”柳行洲神色不变,
“那么今日呢?”
“臣当日觉得有疑点,但是暂时按下不去查,若真的是许君卿,公主打算发落他吗?别人会如何看卫将军,卫将军会否心怀不安?卫将军手握兵权,公主可想过后果吗?”柳行洲直直看着雷纯,丝毫不减气势,
“丞相这是笃定卫左不知此事?”雷纯问,
“因为老臣确实查过,卫将军确实不知此事。”柳行洲道,
雷纯仍然怒气未消,但是也平静了下来。
“那丞相为何丝毫不与本宫透露?”雷纯质问,
“这是臣的过错,臣怕公主当时正在气头上,不能听臣劝。”
雷纯尽量平复心情,呷了一口茶。
“丞相与卫将军交情如何?”雷纯忽然问道,
柳行洲背心一凉,但神色不变,道:“同朝为官,共侍陛下。”
雷纯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见他正气凛然,神色不动,道:“本宫知道了,丞相且去吧,让景王和卫将军也先回去。”
柳行洲稳稳行礼后倒退几步,转身向殿外走,雷纯忽然道:“丞相且慢,”柳行洲止步回身,雷纯道:“请丞相拟一道旨意,许君卿诬告卫将军,殿前失仪,着发配充军,即日离京。”
“老臣遵旨。”
雷纯摆摆手,柳行洲再次转身,刚行两步,雷纯道:“丞相,”
柳行洲回身,雷纯说:“将许君卿所部兵卒,交由柳牧之掌管,迁柳牧之为卫尉丞,协助卫将军,共领卫尉。”
“这,”
“丞相莫要推辞。”雷纯打断他。
“老臣代犬子谢过公主。”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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