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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善缘


  秦宅的墙外,大门一边果真倒着两个男子,大的三十左右岁,小的十七八岁,双眸紧闭,面白如纸,身子蜷曲着,似乎十分痛苦的样子,身边散着两担柴。

  青城知州衙门已经派了捕快和仵作过来,云歌和南宫彻到的时候,衙役们正驱散围观百姓,仵作已经开始验尸。

  南宫彻看了一眼觉得有些不对劲,朝暗处打了个暗号。

  这时那仵作和小徒弟一起站起来,眉头深锁:“已经死了,死因不详。”

  衙役们便捏着鼻子叫人抬了门板来,将死尸抬上门板,准备带走。

  南宫彻把手臂一伸:“慢着!”

  今日领人来的是马快班头马融,起先瞪起眼睛就要骂人,抬眼看清了南宫彻,忙转怒为喜,身子立刻矮了半截:“原来是王爷!您怎么得暇来这儿了?”同时很不能扇自己个嘴巴,他明知道南王一向和秦宅的云小姐走得近,事发地点又是秦宅大门外,自己怎么就抢着来办这个差事了!

  南宫彻似笑非笑的道:“起来吧。照规矩是不是要请本宅主人到衙门里问话?”

  马融悄悄擦了擦汗,忙赔笑:“不敢不敢!”请云小姐去衙门不就是跟南王过不去嘛!除非脑袋被驴踢了才做这种事!

  “滚吧!”南宫彻淡淡一笑,“回去跟你们大人说,就说这件事本王包下来了,叫他别管了!”

  “是是是!”马融点头哈腰的应了,一挥手带着衙役和仵作一道烟去了。

  南宫彻便对云歌道:“你回里面去,这件事我来负责。”总不能叫她站在这里让人指指点点吧。

  云歌站着不动:“说不定这是个针对我的局,”她冷笑,“我总不能在家里藏一辈子,我倒要领教领教人家的手段!”

  南宫彻回眸,只见云歌满面冷意,不怒而自威,心中砰然一动,这样的云歌很是动人哪!遂不再坚持。

  过了没多久,疾风带着一个六旬左右提着小药箱的老者走了来,几个暗卫就地用粗布搭起帷帐,将死者和南宫彻几人围在内部,阻隔了外面那些好奇的目光。

  老者仔细给两名死者验了尸,然后站起身来,冲着南宫彻拱一拱手:“回爷,这两个人虽然还没死,但也离死不远了,他们身上中了一种非常罕见的毒,老朽孤陋寡闻实在不知道这毒到底是什么毒……”说着脸上露出几分愧色,枉他自号医仙,近来不光药草认不出来,连毒症也看不明白了。

  南宫彻面无表情:“既是如此,着人买两口棺材成殓了,找块空地埋了也就是了。”

  云歌却不喜欢他这种对人命毫不在乎的态度,虽然她自己也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可是……一听见南宫彻说“棺材”却触动了她的心肠,当初她借尸还魂,不就是在棺材里么?因此对这两个人竟也起了同命相怜之感。

  脑中灵光一闪,南宫彻给她淘来的茶花险些被丫鬟们养死,因她见了那茶花总会想起袁士昭,所以刻意不去看花,等她知道茶花将死之时,已经晚了,两株茶花叶子凋零,只剩两根软塌塌的杆子了。想起南宫彻为了庆祝自己生辰大费周章,觉得有些对不住他,便叫人把花盆挪到自己房里,取了空间里的溪水灌溉,虽然缓慢,但花枝好歹慢慢直了起来。

  她又突发其想,把蚕沙捧了一把出来当做花肥使上,谁知第二日那两盆茶花便抽出了新芽,没几日又恢复了蓬勃生机。

  既然溪水配蚕沙对茶花有起死回生之效,那么对人呢?

  她念头只一转,便下了决心,死马当活马医,救活了是两条命,救不活也算自己没有袖手旁观。拿定主意,当机立断,回去便端了一碗搀了蚕沙的溪水出来,叫人给那两人灌下去。

  老者皱起眉头就想阻拦,南宫彻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只是目光炯炯望着云歌。

  云歌面色如常,只是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帕子。她是真心希望能有用!

  小厮给那叔侄把水各灌了半碗,又给他们揉着胸口。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帷帐外看热闹的人群越聚越多,议论声也越来越大。

  云歌额上沁出细细的汗水。不知何时已经咬紧了唇,乌黑发亮的眸子也黯淡下来,失望,这漫长等待已足够说明,那水和蚕沙根本没用!

  南宫彻走过去掏出手帕给她擦了擦额角的汗,轻声道:“你别急,生死有命……”

  那小厮忽然兴奋地大叫:“活……活了!小姐,活了!”

  南宫彻愀然不乐,叱道:“不会说话就闭嘴!”

  那小厮忙一脸惶恐地道:“是,奴才该死!回小姐和王爷的话,这两个人活过来了!”

  那老者已经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两只手都不闲着同时抓住了那两个人的手腕,难以置信瞪大了眼睛,连连道:“这……这怎么可能!太不可思议了!”

  那两叔侄人还没有完全醒转,眼睛也没有睁开,却已经同时手臂一振,老者便倒飞出去,险些撞破帷帐摔到街心,疾风手疾眼快忙将他抱在怀中,脚下却站立不稳,蹬蹬蹬倒退了好几步,发出一声惊“咦”。

  南宫彻神色郑重,伸手将云歌拉到身后,做出了防御的姿态。

  那两叔侄哼了几声,做叔叔的先坐了起来,睁开眼睛,双眼里满是迷茫之色,回身才一恢复神智便慌乱地四处寻找,看到身边正揉着眼睛的侄子,才松了一口气。

  那做侄子的,揉了半天眼睛,抬眼看见叔叔,忽然激动地跳了起来,抱着叔叔大哭:“叔叔!叔叔……我们,我们没死!我们没死啊!”

  那叔叔也红了眼睛,紧紧抱着侄子,嘴唇嗫嚅,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们的反应把在场的众人都弄懵了。

  但也都看得出来,他们这种劫后余生的欢喜若狂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南宫彻皱着眉看他们互相抱着哭一阵笑一阵,说一阵骂一阵,耐心终于耗尽,冷冷说道:“够了没有?”

  这对叔侄这才意识到自己二人欢喜疯了,做叔叔的忙伸手把侄子挡在身后,一副母鸡护雏的姿态,自己则双手抱拳,向着南宫彻深施一礼:“这位公子请了!”

  南宫彻这才神色微霁,极缓极缓地点了点头。

  “在下哥舒翰,”中年男子神态不卑不亢,隐隐有大将之风,“大恩不言谢,翌日恩公若有用我之处,哥舒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南宫彻眉梢几不可见的动了动,询问地望了疾风一眼,疾风又不确定地望了望那老者,老者脸上露出喜色,对着南宫彻点了点头。

  南宫彻伸手将云歌推了出来:“你们要谢的是她,救你们性命的是她!”

  哥舒翰难以置信地望了望云歌,低下头去,重新见礼,他背后的侄子脸色通红,探出头来好奇地打量云歌。

  云歌浅浅一笑:“我这也是给自己减少麻烦,你们在我家门外出了事,按南明律例,我是要吃官司的。”

  一句话,气氛登时缓和下来。

  哥舒翰抬头认真看了云歌几眼,又仔细记了门上的牌匾,便拱手告辞:“大恩大德容后再报!”伸手拉着侄子便走。

  那侄子频频回头,大声喊道:“姑娘贵姓?”

  南宫彻脸色阴沉,上前一步把云歌严严实实挡在身后,两道目光利剑一般直逼那少年。

  哥舒翰抬手照着侄子脑袋拍了一掌,骂道:“你学的规矩都到狗肚子里去了?”

  少年吐了吐舌头,规规矩矩跟在叔叔身后,大踏步去远了。

  南宫彻吩咐疾风:“派人跟上去,若那小子在干胡言乱语,把他的眼珠子抠下来便是!”

  疾风嘴上答应了,脚下却不动。

  那老者却已经上前道:“爷暂且息怒,我们既然已经知道他们的身份了,便不急。”

  南宫彻对着老者却还有三分尊敬,道:“您的意思是?”

  老者捋着胡须呵呵直笑,目光却明锐的落在云歌身上。

  南宫彻有些不情愿地往旁边退了退,嘀咕道:“长话短说啊!”

  老者忍了笑意,向着云歌拱了拱手:“云小姐,老朽鹤长生。”

  云歌吃了一惊,饶是她前世不过是个内宅女子,今世又不曾出去开阔视野,但也知道鹤长生乃是闻名天下的医仙!忙福身还礼,口称“前辈”,“您可折杀晚辈了!”

  鹤长生调侃道:“云小姐是东道主,不是就准备请老朽在这里晒太阳喝清风吧?”

  云歌窘然一笑,忙将众人让进大客厅。

  南宫彻毫不客气坐了主位,云歌便请鹤长生坐了次位,自己下首相陪。

  鹤长生也不客气,只是向南宫彻告罪一声,便安然坐了。

  碧玉领着小丫鬟上了茶便规规矩矩退下。

  轻轻呷了一口茶,鹤长生这才道:“云小姐知不知道哥舒翰是什么人?”

  云歌一笑:“正想请前辈解惑。”

  鹤长生笑而不答,反而问道:“云小姐能不能把给哥舒翰二人解毒的药给老朽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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