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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44章


连怀谦的车就停在了园区门口,余煦从经纪公司一出来就看见了。

        余煦早上起晚了,差点迟到。学了大半天礼仪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真想当没看见。

        她已经快一周没见他了,想想是该刷好感了。

        郭助理看见她忙下了车,把她请了到了车上。

        她一上车,连怀谦沉着脸,冷冷地吩咐开车。对于她问去哪,无人回应。

        她敏感的发现一丝不对,正常来说,连怀谦很有绅士风度,会站在车前等着自己,今天没打电话也没有发任何信息。

        余煦不慌不忙从包里的维生素瓶子里倒了十片药出来。一只手打不开矿泉水,递给连怀谦,看他没接,验证了她的想法,把药倒进嘴里,自己拧了几下,没拧开,递给了副驾的郭助理。

        “帮我打开。”

        郭助理硬着头皮打开了,余煦喝了好几口,嘴上嘀咕着:“好苦。”

        连怀谦皱眉问:“你吃的什么药?”

        “维生素,你要吃点吗?”余煦说着就把药递了过去。

        连怀谦看了眼药瓶,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不再看她,望向窗外。

        车开了一个多小时,到了郊区的山上。

        中式独栋合院,亭台楼阁建造的十分婉约,青砖灰瓦简朴而宁静,古老而柔美。

        院中屹立着一棵古樟树,郁郁葱葱、枝繁叶茂。

        连怀谦没有等她,大步向里面走去,她一转头,司机把车开走了,郭助理向右手边的游廊走去。她只好跟上连怀谦的步伐。

        走了十分钟,路上一个人都没遇见。

        觉得不对,她偷偷又吃了十片药,拿出手机先把方昱扬删了。

        一直走到了宅子深处的三层阁楼。四面凌空,窗外山水有意、树山有形,池塘内隐隐看到几尾胖乎乎的大锦鲤在惬意地游动。

        推开窗,余煦歪在窗边不太舒服的红木太师椅上,看着连怀谦把门关上了,她顺手把对面的的靠垫拎过来放到了自己身后,拿出手机拍了几张景色。

        连怀谦板着脸,坐在她对面,在等着她开口。

        余煦懒得看他,打开不用动脑的麻将游戏,声音调到最大。

        “老黑、九大碗、门牙、一饼……”

        连怀谦抢过她的手机退出游戏扔到一旁。

        余煦站了起来,娇嗔道:“你干嘛啊!一路上都给我脸色看,过分了吧!”

        连怀谦打开自己的手机,把屏幕怼到她面前,“不是说你和薛嘉超一块旅行,另外一个人是你表哥吗?他是谁?还有这两张照片,大半夜你和他拿着东西去哪?私奔吗?”

        “照片哪来的?”余煦脸色僵硬,抢过手机仔细翻看着,他们一直很小心,和薛嘉超同框的时候都戴着帽子口罩,这些照片竟然大部是她拍的,连怀谦是如何拿到的?

        最后两张搬家,只拍到了方昱扬的侧脸。她不知道连怀谦知道了多少,心思不停地转着,想着如何应对。

        “你也承认这些照片是真的了?”

        余煦把手机塞还给他,漫不经心道:“有什么好不承认的?”

        连怀谦不敢置信的黑眸悠然转寒,用力捏住了余煦的下巴,阴沉地问:“余煦,你这一手玩得不错啊!你是不是觉得我永远不会发现?”

        下巴的疼痛提醒余煦,肯定还有她不知道的事情,不然连怀谦不会这样暴怒。她一言不发瞪着连怀谦,等着他透露更多的信息。

        连怀谦看着她毫无悔意,心凉了一半。

        “你有没有爱过我?”

        “你猜?你不是一直在和秦悦芸约会?有什么权利要求我?我和黑袍只是朋友,可没你那么龌龊!”余煦盯着他,嘴角讽刺地勾了勾,毫不掩饰眼中的嘲笑。

        连怀谦被噎的呼吸一窒,看着她眼中的愤怒,信了大半,语气渐缓。

        “你……怎么知道的?”

        “一次不忠终身不用,我根本不相信你!我当然要查你了,事实证明,你根本改不了!我们不过是玩玩的,你以为我什么不带你回家,你配吗?人老偏偏又不老实!”

        余煦一把推开他,向门口走去,直觉告诉她,今天的连怀谦有些不对劲。

        门从外面锁上了,她用尽全力纹丝未动,连怀谦两步走到了她身后,问:“你和薛嘉超到底是什么关系?”

        “朋友啊!怎么?朋友你也嫉妒?”

        “你还在骗我,那这是什么?”

        连怀谦打开了社交软件,私信里一堆他们的果照,明显是ps的。

        余煦笑得前仰后合,“连怀谦,你是傻子吗?这好像是个外国人!胸毛好多好恶心!薛嘉超经常在剧里露上半身的,你好歹对比一下吧!他要是这样,粉丝早掉光了!这女的就更假了,我胸前有一颗痣的!”

        连怀谦不信,直接拉下了她的衣领,直到看见那颗小小的红痣,才松了一口气。

        余煦抓紧自己的衣领,狠狠打了他一个耳光,“你疯了!”

        “小煦,你是爱我的吧?”连怀谦从后面紧紧抱住了还想打开门逃走的她,得不到想要的答案,退而求其次,“小煦,你是干净的吧?”不顾她的挣扎把她拖到了里面房间的床上。

        余煦昨晚睡了两个小时,一天没有吃东西,只刚刚在车上喝了一瓶水。被连怀谦扔到床上一吓,心开始发慌,脑子发麻,眼前一阵阵发黑。使不出任何力气,脸色苍白瞬间冒出了一身冷汗。

        关键时刻,点背的她低血糖犯了。

        “我不舒服……”

        “没事,我会让你舒服的。”

        连怀谦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下来,双手撕扯着她的衣服。

        余煦咬着牙使出全身力气推开覆在她身上的连怀谦,马上又被拖回了身下,很快几乎所有皮肤都暴露在空气中,直到余煦趴在床边止不住的呕吐。箭在弦上的连怀谦这才意识到,她是真的病了。

        忙打了个电话,让助理叫医生上门。

        “糖……给我糖……”

        连怀谦听到敲门声,忙用被子裹住衣不蔽体的余煦。

        看着余煦吃过糖明显好转的脸色,连怀谦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对不起。你是低血糖吗?”

        余煦轻轻点了点头,并不想多说什么。现在给她一把刀,她想直接捅了他。

        “小煦,不要怪我。是个男人就无法容忍绿帽子。”

        余煦冷笑道:“连坏谦,我和他现在只是朋友!分手以后不能做朋友吗?一定要成仇人吗?我做不到。你从没尊重过我,我们分手吧!你放我走,或许,我和你以后还能做朋友!”

        连怀谦的怒火又成功被点燃了,瞳孔骤缩,“你这辈子别想跟我分手!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不再跟他联系,研究生毕业后跟我结婚;二、一辈子待在这个房子里,等着我来看你!”

        “你做梦!分手!我永远不想再看见你!”

        余煦下了床就想跑,被连怀谦一把抓住,她的身体还是绵软无力的,在绝对的力量差距下,她的挣扎完全是无用功。

        她突然就想起来方昱扬说的话,她在与虎谋皮,都怪她大意了,兜里的糖吃完了不记得买。觉得连怀谦不对就不应该跟他进这幢大宅,现在这种情况完全逃不了了。

        整个人被连坏谦压在床上,看着她眼里的绝望,连坏谦吻掉了她的眼泪,心里只有急切,掀开被子,发现她腿间殷红的血迹,愣住了。

        “你来月经了……”

        余煦推开他,暗中松了口气,还好加大药量是有用的。她用被子紧紧捂住自己的身体,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连怀谦坐在床边很久,慢慢走到她身边蹲了下来,“对不起。”

        余煦知道现在不能再刺激连怀谦了,抬起头,浸在泪中的眼眸极黑,凄然又无助道:“求求你,放我走吧!我不会再和黑袍联系了。你放过我。我们慢慢来,你不要这样,我害怕……”

        “我为我的冲动向你道歉,但小煦,我是不会放你走的。或早或晚,你必须完完全全是我的,抗拒是没有用的……”

        余煦忍不住伸出手,狠狠打了他一个耳光,连怀谦用舌头顶了顶疼痛发麻的脸颊,脸色更难看了。

        余煦打了个冷颤,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堵住了耳朵,不想再听到他的声音,保存体力,才能有机会逃走。

        隔天一早,郭助理敲门,连怀谦离开了房间。

        门窗锁死,所有电子产品都被收走了,只留给她一件半透明的吊带睡裙。

        余煦强迫自己将饭菜都吃下去,摔碎了盘子。监视器另一边的保镖吓得马上跑过来打开了门,却发现她用锋利的尖头,正在床单上掏了个洞,将床单套在头上,裹紧了身体。

        “我要吃巧克力。”余煦冷漠地吩咐道:“你们把这些收拾了吧!”

        保镖到的太快了,就算她用东西打开窗户,还没到楼下就会被抓住……

        可能是发现了她的意图,余煦洗澡的时候客厅里的硬木家具、瓷器摆件都被收走了,铺上了厚厚的地毯,搬来了柔软的沙发。怕她无聊,送来了电视、游戏机和书。

        过了几个小时,又送来了一些衣服和护肤品。

        吃完晚饭,余煦发现自己无法保持清醒,昏昏欲睡,眼皮打架,她把自己的胳膊咬得鲜血淋漓,还是没抵住睡意。

        第二天她醒来时胳膊已经被包扎好了,脚踝上多了一条锁链,她的活动范围变得更小了。旁边明显是有人睡过的痕迹,但她身体并无不适。她不放心的下了床,看着卫生间镜子里没有新增加的吻痕。

        连怀谦对无意识的自己没兴趣,那昨晚为什么要迷晕自己?她拆开纱布,发现了肘静脉上的针孔。

        余煦脑中乱极了,她的时间不多了,包被收走了,没了药,大姨妈最多一个礼拜就会走。

        她猜连怀谦一定用自己的手机给家人报了平安,一周内家人都没见过她,一定会发现的。她祈祷只要熬过一周就可以了。

        她不喜欢失去意识的感觉,从下午开始就不吃任何东西,也不喝水。只是麻木地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色,看着太阳一点点下山。

        连怀谦在监控里看着她缩成一团,一动不动,心里有些不忍。但心中的怒火无法发泄,一直没查到黑袍到底是谁,所有的线索到了余煦这就断了。

        无论他怎么逼问,余煦都保持沉默,手机是刚换的,没什么聊天记录。

        邮件和私信给他的人,是刚在网上买的小号,只用过一次就没有再用了,一时间之间连怀谦陷入了尴尬的境地。他不想伤害余煦,可却只能这种方式把她强留在身边。想将黑袍碎尸万段,却找不到黑袍的踪迹。

        囚禁余煦的第五天一早,接了电话的连怀谦没有再离开,爱怜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小煦,我得订婚了,和秦氏联姻,我就能拿到公司所有的控制权,连柏煜会再给我10的股份,顶多三年,我就会和她离婚。小煦,我们生两个孩子吧!生了孩子,你可以去学任何你想要的学的东西……我不会再阻拦你……”

        余煦震惊地半天才说出话,“你疯了!变态……”

        无论余煦怎么挣扎,连怀谦都紧紧抱着她不松手。

        哪怕余煦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疼痛让他抖了一下,却抱得更紧了。

        郭助理播放了一段新闻,主持人:今日清晨,在我市郊区盘山公路上发生一场严重车祸,车辆翻下山崖并起火,车损严重。现场火势凶猛,消防人员紧急出动消防车,前往现场灭火。当救护车赶到时,伤者已不治身亡。劝告各位市民: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余煦看到了自己的车牌,和打了码的尸体,宛如雷击。

        连怀谦把她从这个世界抹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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