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六章你怎么不长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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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放学时间，他已经忘了那个男同学的名字了，姑且叫做同学a吧。
同学a趴在座位一动不动上下课铃响了也没有要走的意思，隔壁的云雀田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一切都是这么普通。
蓦然听到“咚”地一声，云雀田和他同时抬起头望过去，见着同学a的课桌被带到地上，他身边站了另外两个手足无措的男生，应该是相互追逐的时候把他带倒了。
本来摔倒了扶起来就行，但是却因为对方脏兮兮的并没有人愿意去，那两个男生互看了一下就快速跑掉了。
他也不想管，本来就不该自己的事。
“啊！他流血了呀！”一个娇弱的女声蓦地传来，教室里瞬间就开始炸锅。
“嘎啦”一声，他转头看见云雀田目不斜视地朝同学a走了过去，这个视角他看不见她做了什么，就只听到别人满脸嫌弃道：“你，你碰他干什么呀？好脏的。”
她小心翼翼地捧起对方的脸查看，这时才发现血是吐出来的便快速把他翻了一下身侧躺在地上，侧躺可以避免出血多而把呕到口腔的血再咽回去误入呼吸道造成窒息的危险，然后她靠近那人听了听鼻息发现异常微弱。
用手摁了摁肠胃的位置，触手很硬也没有回弹感。
面颊凹陷黑眼圈严重，脏兮兮的又营养不良，又是这样的症状搞不好还有胃穿孔，难怪会吐血。
“去叫老师。”她声音清清凉凉的，还带着好听的尾音，但是那几个同学被眼前的血迹吓得不敢动弹。
他从座位上站起身，闷声道：“我去。”
他在去办公室的路上脑子里都是云雀田手上红色的血渍，鲜红的液体在她白净的手上那么刺眼。
那是她去帮那人擦的时候蹭到的，但只要一想着手上都是口里出来的血瞬间鸡皮疙瘩就冒了起来，他应该打了几个冷颤，和老师说话的时候都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
直到同学a被老师送去了医院教室里才安静了下来，他默默地看着云雀田在水槽边洗手，她拿出随身携带的香皂薄片细细地搓着手指缝和掌心，血水顺着绵密的泡沫被水流冲走。
她擦手的时候开口道：“谢谢你。”
他愣了一下，不在意地“嗯”了一声。
看着佐久早故作深沉的表情，她有点被小孩萌到了，“要一起回家吗？ki-yo-mi~”
“……”
后来他才发现原来她所有不在意，都是她对身边人的一种温柔。
因为如果换上自己，肯定是不行的。
……
从上了高中开始他的个子就不停地在长，而她还是那么小一只，抱在怀里也小小的一只手就可以环过来。
不过……
他微微挑眉看着晨曦暴风吸入，纳闷道：“你吃的东西都去哪儿了？怎么吃那么多还不长个子？”
“哈？”她往嘴里塞了一块烤星鳗，鳗鱼特有的海味加上碳烤的香味让她不自觉的眯了眼，“好吃！你多吃一点呀，这家我常来味道真的不错嗷。”
他夹了一块放进嘴里嚼了嚼，“好吃。”
“个子这种东西都是身外之物。”她不在乎道，“你看我在意吗？”
他不置可否，点了点头顺着她的话道：“的确不在意。”
“那是。”她轻轻晃了晃脑袋。
“您好，这是您点的天妇罗。”
“您好，需要给您添点水吗？”
“您好，这是纸巾……”
晨曦无语：“？”
她一个人来吃饭的时候怎么没感受到这么热情的店员？
看着佐久早越拧越深的眉头她在心里狂笑，怎么那么搞笑啊快逗死她了。
系统：【哈哈哈。】
晨曦：【？你做什么？】
系统：【见你憋得难受帮你笑了‘哈哈哈\"我很好吧！】
晨曦：【……】
佐久早不会接别人递给他的东西，就算吃饭的餐具他都会用可食用消毒液喷过之后再使用，更别说服务员一直献殷勤似的走过来给这个递那个，然后他的表情就越来越臭。
她点了点自己的鼻尖，在少年发火之前开口道：“不好意思，目前我们什么都不需要你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
服务员：“没关系没关系，现在不是很忙，我可以多拿点你们需要的东西。”
“……”她有点想掐自己的人中。
“还吃点什么吗？”佐久早问她。
“恩？”她看着面前差不多已经光盘便回道：“不吃了。”
他拿出皮夹抽出几张1000円放在桌上对服务员冷声道：“买单。”
走出店门她在佐久早旁边小步地跟着，好奇道：“会生气吗？”
“什么？”
“服务员那么缠着你。”
“不会。”他把双手插在风衣外兜里，“就觉得烦。”
“唔，其实觉得烦了就是生气的一种。”
“是吗？”佐久早偏头看她，从他的视角看一个矮个子是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而他们之间27cm的身高差让他可以毫不费力的看到少女的头顶，所以每次她都会仰头和自己讲话。
看起来萌萌的。
“萌”是古森在玩攻略游戏里出现的，他看到的时候就把这个字自动识别到了少女的头上。
晨曦正儿八经地点点头，“刚刚看你都快要发火了，我就赶忙阻止了她扇风点火的行为。”
她这个形容很有意思，佐久早问道：“这也是你们中国人说话的风格？”
“嗯？”她疑惑了一秒，然后“啊”了一声，“这个就很普通啊，你要是喜欢可以学我讲话，我不介意。”
学她那些奇奇怪怪的形容词？
他露出了很困惑的表情，“那你生气的时候需要我点火吗？”
“你这个应该叫灭火。”她纠正道。
“噢。”他恍然应道，和晨曦的交流体验是别人没法带给自己的，这让他感到心情愉悦。
就好像看见一只特别可爱的小猫咪，让人忍不住会蹲下来用特别可爱又温柔的语气和她讲话陪她玩，对他而言现在的晨曦就像一只猫，而他也想要这么对她。
少女站在货柜前挑选自己喜欢吃的零食，一边挑一边还叨叨“柠檬虾味是什么奇怪的味道？”“薯片会不会太多了啊，管他的反正你也要吃吼？”“油辣子面皮？霍霍，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实力吧！”“要不要来罐啤酒？哦不行，日本有未成年饮酒法，啧。”
属实聒噪得不行。
她把选好的零食一包一包地放进购物车内，见推着车的佐久早在走神发呆便轻声唤他：“哈喽？”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他缓慢地眨了眨眼睛，“这么多，吃得完吗？”
“没关系啦。”她摆摆手，“我能吃好几天呢。”
“好几天？”
“是啊。”她的语气就很自豪，“每周都要扫货一次好吧，哎对了你不要告诉我爸，他不让我吃垃圾食品。”
“知道是垃圾食品还吃。”
“偶尔吃一次没关系的。”
“可你刚刚说了每周。”
“……可又不是每天吃。”
“不每天吃就不用每周进货。”
“……”你哪儿学的进货这个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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