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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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在报站的时候,我们就开始整理东西准备下车,好像大家都这样提前准备好,到站就赶快下车,我们两个拿上自己的东西就赶快下车了,下车也跟着队伍风风火火的往出口去了,妈说“你静姨肯定在出口等我们,你看到你静姨没有”。
我们就在东张西望的找,我说“没有看到,我们先出去在说”,我们就在出口不远的地方到处看看,妈说“你静姨和理理是不是还没有到啊,我们找个地方打电话给她吧”。
这个时候我们听到后面有人叫我们,我们回头一看是静姨,我有点激动,都好几年没有看到静姨了我们就拥抱了起来,然后我妈就在旁边说“你身上脏,别把你姨身上弄脏了”。确实是这样静姨她很漂亮,都快50了就像不到40一样,穿的衣服也很漂亮,用雍容华贵来形容我姨也不为过。在看看我妈在家特意买了好几身衣服,但是穿在我妈胖胖的身上,就是没有美感,当年我妈的漂亮和静姨差不多,20年过去了,有点天差地别的,还是找一个好老公重要啊,我这么说我爸不知道他听到会不会不高兴,静姨紧紧地抱着我说“什么脏,我明明最爱干净了”,确实我是很爱干净,现在也是哦。
我说“还是姨好,我妈就不用抱了,她不爱干净被我爸带的”,说玩我和姨就大笑了起来,我妈听到马上就过来打我,我就跑到姨后面去了,妈打一了下没有打到就不会打第二下,刚刚我妈就在到处看,然后说“理理呢,她没有来接我这个姨啊”。
我刚刚看到静姨太激动了,既然忘了理理不在,我到处看了看以为她像以前一样在哪里躲着呢,静姨说“不用找了,理理没有来,老王帮忙提一下东西”。然后就看到后面不远有一个师傅过来帮忙提东西,他拿我和我妈手上的箱子和编织袋过去,我们刚刚有推脱,但是他坚持我们也不好意思在拉拉扯扯的,他就提着东西在前面带路。
我本来想说理理的事情,但是我妈先开口了说“怎么你们又吵架了吗”。
阿姨说“没有,就是有几句争吵”,我心里想有争吵也不能不来接我们啊,看到她这样表现我有点伤心,妈说“她都考上我们省最好的大学,你还有什么好说她的”。
静姨说“不是因为这个事情,一会回去在和你细说”,姨的眼神有点玩我这边瞟了一下,意思是我不能听,我也假装没有看到,就说“姨回去我帮你好好的说她,怎么能这样了,她陈丽阿姨千里迢迢来看她,她居然不来接也就算了,他哥从小就对她那么好,居然也不来”。
我妈听到我这样说,立马就开始怼我说“是啊你是对她好,好到老是抢她糖吃,她不记得了我和你姨可是记得,你这个哥哥可对她真好”。
静姨也跟着说“我也记得”。我说“我就抢了一次,你们从小说到大啊”。
我妈说“不只一次,我们只看到一次,外婆说看到很多次,对了小时候还打过妹妹”。
我说“5岁以下打架,谁还记得就是你们大人老是在这里提,本来我们兄妹关系挺好的,都被你们说没有了,你看她都不来接我了”,其实有抢过吧,太小不记得了,但是家人大人都这么说,就当有这么回事吧,小时候打架不是很正常吗?小孩肯定会有摩擦啊,从我有记忆开始我是没有打过理理和抢过她糖吃。一开始我妈和我姨不是这样的,我被打我姨保护我,理理就有我妈保护,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们就统一战线了,我就和理理也保持一条战线对抗她们,基本上我们都是平手,但是我们知道她们是让着我们。我这样一说感觉自己说错话了,就对静姨说“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静姨说“没事,干嘛说对不起,我们就喜欢和你们抬杠,理理没有来接你你生气了,一会你自己问她去”。我就笑着说“那可以打她吗”。
我妈立马就说“你敢,信不信我打你啊,你是男孩子怎么可以打女孩子”。
静姨说“可以,但是别下手太重了”,我知道姨在开玩笑的。
妈就很认真的对静姨说“他可能真的打”。静姨也认真的回答“那我们在一起打他啊”。
妈就在旁边又说“现在这小子跑的很快,我们都追不上他了”。
静姨说“没事,还有他姨夫在呢”,还是姨了解我,知道我很怕姨夫就把他搬出来吓我,我说“你们两个自言自语的口渴吗?我这里有水”。
她们两个同时说“不渴”,妈说“说你们的事情,我们能说好几天”。
静姨说“这个一会我们好好聊聊”,我妈还点点头,就看到师傅在前面车等我们,我对车没有概念,但是知道这个车很漂亮,看起来很贵。我就拿把我把东西放在车后面,然后姨说“你和王师傅坐前面,我和你妈坐后面”。
我就麻溜的在前面坐下了,我也不好说车的事情,我妈就突然说“这个车很贵吧,我没有想到有一天能坐上怎么好的车”,我妈的表现有点失态。
静姨说“是公家的,现在改革开放这么多年了,日子越来越好,越来越多人都有私家车,明明好好努力读书,将来也买一辆车给姨和你妈妈坐坐,带我们到处逛逛”。
我说“姨,我一定会好好读书的,争取能赚钱买车带你们到处逛逛”。
妈说“还有理理,现在社会不一样了女孩子也能开车,理理的分数比明明还高呢将来肯定比明明有出息”,刚刚听到姨说的话有点感动想留眼泪,想到姨夸她儿子她赶快就夸理理。
静姨说“对,我就是年纪大了不然我也想学开车,老了不然我自己开车带你妈妈去逛逛”。
妈说“不带他们啊”。静姨知道我妈说的是谁,就说“你想带”,我妈居然想了想,说“不是很想带,看他们的表现”,然后两个人又哈哈大笑。
我看到认识她们这么多年,已经习惯她们的对话了,也明白她们的笑点。我还是像我爸爸和姨夫那样选择沉默,不说话否则会被她们一直攻击的。等她们笑了一会,她们两个在一起就是会有点自娱自乐的,突然静姨问我“明明不会开车吧”。
我还没有说话,我妈就跳了出来说“不会,他会开他爸那个破三轮摩托车”。
静姨说“过几天你就要去学校了,来不及了不然我让王师傅教你开车,不过可以放假就和理理一起来我这边,学开车过年在回去,或者就在我这边过年,今年你们夫妻也一起过来,带上三伯母(我外婆)”。王师傅说“可以啊,我可以教”。
妈立马就说“好谢谢你王师傅,那就怎么说定了,今年来你们这边过年”。
王师傅说“应该的”。我说“我没有问题啊,我都可以,听姨的安排”。
静姨就说“我还是觉得明明好,真的想和你换换,我家那位太不听话了,我们让她做什么她就偏不做什么,就是要和我对着干”。
妈说“可以我,我也想换啊”,其实我妈妈说的时候有点犹豫,但是她也知道姨只是说说。我说“妈我可在这里呢,我妹可没有在,静姨随便说你儿子在呢”。静姨说“你可别告诉理理,我们就说着玩的”,姨怕我告诉理理,但是这些话你们以前都说过啊,我们两个都讨论过,你们在说一下对我们都没有感觉了。
妈妈说“我们当年还真的想换了,你们刚刚出生没有多久,你姨抱着理理,理理就哭我抱着就不哭,你也一样第一次叫妈妈是对着你姨叫的,当时”,这一件事情我妈记了一辈子,时不时的拿出来说提醒我,现在又提了。
我说“当时要不是我们已经落户了,换起来手续麻烦不然你们早就换了,你还要说几次呢不是已经讨论出结果了吗?我们都是你们的儿子女儿”。
静姨这个时候也来凑热闹,说“还有一个,你们以后结婚,我们成为亲家两边都可以叫爸妈”,以前也说过这个,现在又说一篇。
我说“不行,我们是兄妹有血缘关系的兄妹”,我们确实有血缘关系。
静姨说“没有血缘关系,我和你妈是第五代,你们已经出了五福了再说现在还有很多表兄妹在一起的呢”。妈妈说“对啊,你姨说的没有错,理理现在是不是长成大姑娘了,是不是很漂亮,他爸爸挺好看的应该会比你年轻漂亮”。
静姨说“还行吧,明明也比他爸爸帅多了,也高很多好像比你姨夫还高”。
妈说“没有吧,正清不是177吗,明明才175你刚刚不是抱过吗”。
静姨说“感觉高一点,我看到明明没有想那么多,要不姐你在旁边我都不敢认”。
妈说“他们都大了成年了,我们也老了”。我说“你们不老现在才46哪里老”。
静姨说“不老,等他们的毕业找工作了,我们的身上的担子就轻了,等他们做父母就知道为人父母的不容易了”。我说“我没有看出来,就看到你们两个经常调侃我们”。
妈说“没大没小,调侃你什么了,我们说的都是事实,等你做父母就知道了”,我转了过去看向窗外,做父母现在还没有想那么多,但是你们一个小孩就说的那么夸张,别人好几个小孩的怎么办,再说我们这么听话你们还不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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